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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他又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想来这样大张旗鼓地自由进来的人只有董武,便叫了董武一声,果真,回头看过去,董武满脸地汗,全是着急担心的神色推开小门进来了。

宋篱这才松口气,朝董武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qíng啊,是这个人自己跑来的。”

董武看宋篱似乎没有吃亏,简直要喜极而泣,跑过来就一把抱住宋篱,然后摸了摸他的身上,看没有被侵犯过的样子,这才定下心来。
宋篱还坐在商少才的身上呢,商少才被他压着又被缠住了头要喘不过气来,身体不断扭动,宋篱从董武肩膀看过去,看到村里那个叫李万林的小孩儿站在那里,不由得就有些窘迫,伸手推了推董武,道,“这个人你处理吧,我去换换衣服。”

董武这才反应过来,把宋篱拉起来,看他披头散发,赤着脚露着手臂和小腿,衣服也被扯散了,腰也露出来,便脸色青了,挡住李万林看过来的视线,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道,“你去换件衣服来吧。”

宋篱又朝李万林看了一眼,临着要回卧室去的时候,抬脚又狠狠踢了商少才一脚,这才解了气,往卧室里去了。

董武让李万林过来把商少才制住,便从墙上拿了搓好的麻绳过来,把他的手脚都给捆上了。
李万林想到刚才看到的宋篱的模样,不由得也有些心qíng复杂,他以为宋篱已经被这个畜生怎么了,没想到宋篱居然把人给制住了,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种柔弱的人。这让李万林心里升起一股佩服之意,觉得这样的女子才是很不错的,一改他以前认为的漂亮女人就该柔柔弱弱的观点。

董武又拿了长绳子把商少才捆在石磨上,这才解了缠住他头的衣服,商少才满脸胀得通红,头发凌乱,额头上还有一个刚才被撞在地上装上的包,脸上还有被宋篱打的五指印,容色很是láng狈。
董武看他这个样子,在心里惊了一惊,心想宋篱还真有两下子,把人打成这个样子了。
李万林也惊了惊,心里想的是这个人是活该,再要好好打一顿才解气。

商少才看到面前的董武就脸色更差,眼中要冒出火来,想要说话,董武却扯过一边他的那件废了的衣服,捏住他的两颊把衣服塞进他嘴里了。
商少才怒气更是上涌,摆着头想把衣服给弄出去,董武似乎并没有怎么生气的样子,至少从他脸上并不能看出什么来,只听他道,“商少爷还是规矩点,不然我把你的头也吊起来。”

商少才被他这句话一说,只得不动了。

董武又瞥了李万林一眼,道,“林娃,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别把今天的事qíng说出去。”

李万林站在那里没有动,他有点不明白董武要把商少才怎么样,难道董武敢把商少才卡嚓了?这个时代,对于杀人犯法这种事qíng,在人们心中是很有分量的,一般人都不敢去想这事,故而李万林对于董武接下来要做的事qíng很是忌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宋篱进屋里去穿了长袖上衣和套了条裙子,又把鞋子穿上了,跑过来,听到董武吩咐李万林的这句话,看李万林不走,便走到他面前劝他道,“林娃,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qíng别说出去。过两天,我们再去谢谢你。”

宋篱头发已经被他在后面扎成了一束,脸颊依然红润,眼睛黑黑亮亮的,李万林在这样的宋篱面前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只红着脸“嗯”了一声,就准备走了,才刚到院子里,又想到什么,便又折返回来,指着被绑起来的商少才道,“我刚才走这里过,看到商家经常跟着这个人的那个男人在你们院墙外面守着,我把他用石头打走了,是不是要去把他也抓起来。”

宋篱听他这样说,愣了一下,又看向董武,道,“不用管那个人吧?”

董武点了点头,道,“不抓了,我们晓得这事了,你先回去吧!”

李万林又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宋篱也跟着他一起出来,把他送到了院门口,朝他摆摆手,看他走了,这才把院门从里面关了起来。

宋篱转身回屋子里,见董武站在商少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就问道,“董武啊,现在拿这个人怎么办呢?”
董武回头看他,目光默默的,带着爱恋,宋篱被他看得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把目光放到商少才身上去,看到商少才瞪着董武,便走上前,道,“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直接把他放了吗?”

董武没答话,商少才却是神色一松。
他认为董武和宋篱即使把他抓住了,他们也不敢把他怎么样,毕竟,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于他来说,只是又增添别人的一个谈资而已,他早就声名不堪了,他根本不在乎,但是宋篱一个新嫁的小娘子,得了这样的名声,以后怕是在村子里不好待了,而董武也会被大家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脸上也不好看,故而,最后这事根本不会被声张出去,董武也不能拿他怎么办,只得把他放了。
想明白这个,商少才根本就不慌不忙起来。
倒愿意好好地多看宋篱两眼来解解馋。

看到商少才又色迷迷地看着宋篱,董武脸马上就沉了下来,要上前给他两下,宋篱却在这时拦住了他,道,“董武,算了,你打他了他也觉得不痛不痒,倒把你的手也打痛了。我来对付他好了。”

董武搂过宋篱的身子,心想宋篱不害怕商少才倒是好的,只是,“你怎么对付他?”

宋篱转身把烧火的火钳拿到手里,然后笑嘻嘻地蹲到商少才面前,道,“你这人啊,其他都好,就是太管不住下半身了,不如这样吧,我帮你的忙,帮你把这个毛病给治好,你说怎么样?”

商少才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宋篱要做什么,看宋篱要解他的裤子,脑子里还转了些yín/秽的东西,只是马上就又听宋篱说道,“听说皇宫里要割下面这个东西,很多人受不住痛,或者流血过多是会死的,用火钳把它烫掉应该不会流血吧,只是不知你受不受得住痛了。”

商少才一听,马上脸色铁青,脸上直冒汗,董武也很震惊,但看宋篱,宋篱却像没事人一样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宋篱看商少才要被吓昏过去,便再来了一记猛药,起身道,“你再歇会儿,我去把火钳烧红了再来。”然后就起身往厨房走。
商少才不想宋篱看着是个漂亮温柔又娴雅的小娘子,居然心思这样狠毒,根本不会去想他是吓自己的,只以为是真的,一时真被吓得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董武看到商少才突然胸膛狠狠起伏,然后一下子就身体一软昏了过去,他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在,只是昏了过去,宋篱站在门口回头看他,颇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真是的,明明色胆包天,却这么不经吓。才说一句就昏过去了啊~”

董武站起身来,伸手从宋篱手里把火钳拿过来扔在地上,对他又是宠溺又是无奈的笑了笑,手在他脸上抚过,道,“你怎么就随意说出口这种话,无论是谁都该被吓到了。”

宋篱被他说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微红了脸,道,“那真就把他放了吗?这人不好好吓吓他,以后他又找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大家说在遇到这事时宋篱弱的问题,我一直逃避着,现在觉得还是说明一下我心里的想法。

1,我觉得宋篱在这里是不会呼救的,这与他的弱没有任何关系。一个男人遇到色láng调戏,叫救命我认为才不正常,而且宋篱在心里认为自己并不会从商少才手下吃实质的亏,所以才并不是拼死挣扎反抗。

2,宋篱没有从厨房里拖把刀砍商少才,这是一定的,谁会在遇到坏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拿刀把对方解决了呢。很多案例,当事人遇到歹徒时,即使在明白歹徒会对他致命的时候,一般人也不会想着要对方的命的,这是我们从生下来所受的教育告诉我们的,不能随意杀人,当然还有别的意识中的东西束缚着人的这些行为。

 


第六十二章 处置(二)


董武让宋篱不要再管商少才,让他去卧室里休息休息,这才来处理商少才。
他的确是不能把商少才怎么样的,但是,不给他一些教训,让他怎么能解心头之恨,而且,要是他以后再打宋篱的主意更是不好。

董武面色严肃地站着看了商少才两眼,这才来把他的上衣给脱掉了,然后去磨了墨来,还加了糙药进去磨,这糙药汁印在鸭蛋上是不会掉色的,而且会保持很久,想来写在人身上也不容易洗掉。
董武拿着笔在商少才前胸后背都写上“吾xingyín,求悔改,望见证”。
商少才本就是个白弱书生,白斩jī一样的身上被写了这么些字,很是明显。

董武在他身上写了字,商少才便也就悠悠转醒了,只是身上被绳子捆着无法动弹,嘴里也被塞着布说不出话,感受到下身并没有疼痛,才明白他那命根子还在,于是反应过来那是宋篱说着吓他的,眼睛转了转,没有看到宋篱,便只对面前的董武gān瞪眼。

董武不急不躁地对他说道,“你打宋篱的主意,宋篱要把你下面给割了你说是不是应该。”

商少才心想这两个歹毒的人难道真要把事qíng做这么绝吗?他本硬气地一直瞪着董武的,看到董武去烧了火,把火钳放在里面烧,他就吓得额头冒汗了,一个劲地挣扎,董武回头瞥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商少才拱着身体嘴里嚯嚯有声,却说不出话来,脸胀得通红,董武又往灶孔里加了一把柴火,这才转身过来对商少才道,“宋篱毕竟是个女流之辈,他不知道下面那根东西对男人来说有多重要,不过,我是知道的。”

商少才被捆着也不断点头,祈求董武网开一面,董武又回去往灶孔加了一把柴,把火烧得更旺,又用火钳掏了掏火灰,却不把火钳拿出来,依然放在里面烧。又过了一阵,他才又转身过来对商少才道,“我一向是不愿意看宋篱伤心的,所以,他要怎么办,我是听从他的话的,所以,即使我知道会很痛,你还是忍着点……”

董武慢吞吞地说着,就转身去把那已经烧红了的火钳拿过来,商少才一看到那烧红的火钳,便眼睛怒睁,咕噜一下头一偏又晕过去了。

董武叹口气,心想他的确是不经吓的。
又烧了一阵火,进厨房里去看锅里烧的那一大锅水,加上旁边罐子里的水热到差不多了,就把水舀到桶里,去倒进了浴桶里,浴桶里有了半桶水,他才来叫宋篱道,“宋篱,洗澡水烧好了。”

宋篱知道是董武不想自己看他怎么处置商少才才把他遣到卧室里去的,他知道董武做事总是很有分寸,所以也并不担心,此时董武叫他洗澡,他就拿了衣服过去,董武声音温柔,问他,“要我给搓背么?”
宋篱摇了摇头,“我自己来就好了。”
宋篱也并不是没有受伤,和商少才一番扭打挣扎,背在粗砺的地上磨破了皮很痛,手臂和腿上也有些摩擦受伤,胸前更是被商少才的手给掐起了印子,他知道董武看到这些定然会很心疼他而生商少才的气,要是董武一气之下把商少才怎么着了,出了大事就麻烦了,所以并不愿意让董武看到。

董武看他要脱衣服,这才从后面房间里出来,商少才被捆在磨盘上还是昏着的呢。
董武把他从磨盘上解下来,依然捆着他的手脚,把他放进大背篓里,商少才人不矮,那么大的背篓,只堪堪把他放进去。

董武对里间说了一句,“我出去一阵,马上就回来。”听宋篱应了,他便把商少才背了出去。

董武出门,外面太阳很大,明晃晃地照下来,该说是炎热无比的,但董武心里却又苦又凉。
董武算是一个非常安分守己的人,做事给人的感觉也是四平八稳的,但是,有些事qíng上,人总是会叛出人原来的框框,例如他娶了一个男媳妇儿,而且还骗宋篱说他手里捏着宋篱的卖身契。现在,他又想叛出那个规范着他也规范着世俗平凡良民的框框。
想到商少才打宋篱的主意,董武虽然面上平静,却是静水流深,没人知道他心底的愤怒与憎恨到底有多大。
他真想就把这样的商少才背到河里去,把他扔进河里淹死,人不知鬼不觉。
不过,世俗的规范、良心上的认知,已经明白生命之贵重的董武认为自己并不能那样去做。

他走了屋后面的小路,绕了一大圈绕到石鼓村的村后,在半路上,商少才就醒了,他发现自己被背在背篓里,整个人光溜溜的,身上捆着的绳子勒着他,而且他全身蜷着,让他觉得自己要呼吸不过来,整个人都是在冒汗,却是冷汗。
他想说话,但是嘴被堵起来了,发不出声音来。

商少才醒过来在背篓里挣动,董武便发现了他的清醒,他没有说话,一路沉默着,只有路边稻田里不时的几声蛙叫,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热。

商少才从背篓fèng隙里看到他们正在去石鼓村的路上,商少才以为董武是把自己jiāo回自己家里让家人处置,于是就松了口气,有些放心,但是似乎董武明白了他的心思。
只听董武声音幽幽的,冷得像是六月天的雪,“你们村子后面那个大池塘,去年里面还淹死了两个偷偷溜进去洗澡的小孩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