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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篱把衣服往下褪下来,圆润白皙的小巧肩膀露出来,漂亮得让董武不自觉把手放了上去,满腔心思全化成了水般的柔qíng。
只是,在那如蝶翅一般的美好肩胛骨上有擦伤的痕迹,已经破皮了,红红的,只是没有出血,董武眼里全是心痛,手在边上摸了摸,问道,“疼吗?”

宋篱故作轻松地道,“其实只是一点小擦伤而已,根本不痛的,不上药过几天也就会好了。”

但董武哪里会依,上次宋篱胳膊上受伤好之后,药还剩很多,一盒没用过的拿去给了舅母,剩下另外一大半盒还在,他去拿了来,抹在宋篱背上的伤上,除了肩胛骨,下面背上也有些擦伤,一大片全是红的,看到这美如白玉的背上伤成这样,董武心疼得牙关都咬酸了,心想今天只是吓一吓那个商少才真是太便宜他了。

宋篱要把衣服穿上去,董武又瞥到了他胳膊上也有擦伤,便让他把衣服脱了给胳膊上的伤上药,宋篱不想脱衣服,只得道,“捞着袖子就行。”
董武总觉得宋篱这样扭捏不正常,但还是应了他,只是当宋篱转过身来对着他的时候,他不经意瞥到了宋篱颈子下面有些青紫的痕迹,他手摸上去,心疼地道,“这是怎么弄上来的,这里也给伤了。”
宋篱被董武摸到锁骨上面的青紫便颤了一下,低头瞥到居然是吻痕,他一惊,实在不知如何回答,看董武似乎并不明白这是被商少才给啃上去的,就隐瞒道,“是撞的吧!”

“哦!”董武应着,给他擦了胳膊上的伤,又拿了药酒来把他身上的青紫揉散,宋篱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样高的防备心,董武揉着他锁骨上的青紫,便又从散开的衣领看到下面也有青紫,便拨开他的衣领去看下面,当发现下面青紫更甚,而且一直蔓延到他rǔ/头的时候,董武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连在走神的宋篱也感觉到氛围突然一变,他去看董武,见董武神色黑青,董武将药酒放下,把宋篱的衣服给全解开,愣愣地盯着他的胸前一言不发,但他眼里却全是bào风雨来临前的深沉的黑。

宋篱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要把衣服掩上,道,“其实没什么,就是撞的。”

董武咬着牙不说话,心想撞的怎么会撞成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用手狠狠摸上去掐出来的。
胸部周围都青紫了,rǔ/头也嫣红地不正常,董武几乎是颤着手摸上去,这种脆弱的地方被大力气掐过是很痛的,宋篱想证明自己没事在董武要摸上去的时候并没有阻止,只是被董武一摸他就刺痛地打了个颤,而且还很窘迫,他想把董武推开,但看到董武那满脸伤痛的神色又不忍心了,只得任由他轻轻抚摸,这样温柔的触碰并不痛,只是有点发痒,而且还很窘迫难堪,又有些暧昧难言。
宋篱红着脸把脸转开了,不敢看董武。

董武拿了那药要搽上去,但是又觉得搽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而且有可能会刺激地更痛,便又把药放下了。
手搂过宋篱的肩膀,低头在那嫣红的地方舔了舔,宋篱发现他在做什么,脸更红,眼睛也浮了一层水,道,“你做什么?”

董武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他扶着宋篱的腰身,轻柔地含着他那里舔了舔,宋篱被他舔得不仅不觉得痛,倒是痒痒的,腰也发软。
他伸手推了推董武,哑着嗓子道,“你起来,别这样……”

虽然他想说得有气势一些,无奈发出的声音却又软又媚,董武抬起头来,将他搂进怀里,在他的脸颊耳根不断细细亲吻,嘴里发出的声音如同叹息,里面却全是柔qíng,还有悔恨和伤心,不断唤着宋篱的名字。

 

第六十四章 安慰(二)


在董武的那一声声叹息里,宋篱被缠在董武的柔qíng与伤痛里,再也无法抽身,突然觉得,天下之大,有如此一人相爱相伴,也是几世难求了,不由得心中绕着一股浓浓缠绵之意,再也无法散开。
他回抱着董武,靠在他的身上,柔声安慰道,“你别难过,其实只是被他摸了几把而已,后来我揍他也揍回来了,大家都是男人,被他这样摸了实在算不得什么。”

董武抱着他不说话,在他心里,这怎么能够说成是算不得什么,董武恨得只想把那商少才大卸八块,只是理智尚在压抑住了这仇恨而已。

宋篱感受到董武的气愤难过,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到董武一双眼睛血红,这个样子实在让他担心,心中转过数种心思,实在不知道怎么劝董武好了,最后只得来了他最不想用的一招,伸手握住了董武的手,将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上,凝视着董武的眼睛,道,“我全须全尾都是你的,我被他摸了几把,你是不是就嫌弃我了?”

董武因宋篱的话愣了一下,马上反驳道,“怎么会。我怎么会嫌弃你。不是你所想的。”

“那你怎么就一直放不下呢,你放不下,我又如何放得下,你要我也一直想着自己被个恶心男人摸过的事qíng么?”宋篱蹙着眉头质问道。

董武自然明白宋篱这话的道理,但是,要让他放下这事哪里那么容易,本以为宋篱没受伤他倒还容易放下,此时看到宋篱被那个畜生弄成这样,他还如何放得下这仇恨和伤痛。
但看宋篱蹙着眉一脸伤心,他只得安慰他,“我明白。你不用担心,我永不可能嫌弃你,你永在我心里不会变的,我只怕你不高兴和我在一起,只怕你会受到伤害,只怕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

董武声音低沉又温柔,也许别人这样说倒会让人觉得花言巧语,但宋篱明白,董武这些话全是他的心里话,是他好不容易才把这心里话说出来给他听的。
宋篱不明白自己听到董武的这话为什么会突然鼻子发酸,眼睛也一下子热了,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眼里流出来的感觉。
董武看到宋篱居然流泪了,不由得慌了神,伸手给他揩眼泪,慌慌张张地道,“你别哭啊,你说怎样就怎样,只你先别哭……”

宋篱倒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抹了抹眼泪,低下头抱怨道,“我没哭,只是没想到你平时没什么话,突然之间倒是qíng商高了,说些煽qíng的话来。”

董武不明白宋篱所说的qíng商高是指什么,想来是指他突然油嘴滑舌起来了吧,就怕宋篱认为他这个人轻浮,赶紧解释道,“我都是说心里话,不是哄着你玩。”

宋篱抬眼看他,看到董武那着急的模样,又觉得心疼他,又觉得好笑起来,于是脸上还挂着泪珠便又笑了,道,“你别解释了,我知道。”

董武这才放下些心,又嗫嚅了一遍,“我都是说的真心话。”
宋篱突然觉得董武这时候像只忠诚的大狗,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董武的头,董武被他摸得一僵,宋篱摸完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冒昧,于是赶紧把头偏开,道,“我知道你的心意。”

董武默默地笑了,又给宋篱把衣服穿好。
他看着宋篱,想和他亲近亲近,但是又怕宋篱不愿意,故而只得踌躇了一下,道,“想吃些什么么,我去给你做吧!”

宋篱侧着身在chuáng上摸那颗被他不小心丢到chuáng上的针,道,“时辰还早呢,我不饿。你去做别的事qíng吧,不用担心我了。”

董武把那药膏和药酒都收起来,宋篱也总算摸到了那掉在chuáng上的针,又想继续把被商少才扯坏的衣服fèng好,董武过来把那衣服拿走了,道,“你喜欢这衣服,我给你再fèng一件吧,这一件不要了。”

宋篱看董武这样坚持,只得舍弃了这一件他最喜欢的宽松睡衣。
宋篱一向是觉得董武非常聪明能gān的,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做衣服。
只见他找了他以前的不穿的白色里衣出来,用剪刀三两下就剪好了下摆,又修改了袖子,然后用针fèng好了,整个过程没有超过半小时,宋篱坐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董武让他穿上试试的时候,宋篱便试了,虽然针脚有些粗,而且一边下摆要长一点一边短一点,但别的地方居然很合适,穿着很宽松舒服。
董武要他把衣服脱给他再改一下下摆,宋篱也摆手说不要了,道,“就这样吧,我看挺好的,这样一边长一边短还挺有个xing,而且,说明是你做给我的,别人可没有这样的衣服。”

董武看宋篱兴高采烈地试衣服,心下万分柔软,也跟着他露出笑容来,满是宠溺地把宋篱看着。

整个下午董武再没有出门,鱼塘的米婶儿亲自找了来,给他家端了大半筲箕咸鱼gān来,又拿着这几日的鱼塘账本和董武对账,米婶儿是不识字的,董武在那里看账本,米婶儿就和宋篱说话唠嗑,几乎全是她在唠叨,宋篱就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但其实听着听着就在打瞌睡了,中午被商少才扰了午觉,后来又好一通费jīng力,此时就瞌睡虫上来了。

董武看宋篱撑着脑袋听米婶儿说话,那个样子实在是要撑不住了,他便快速把账本看了一遍,对米婶儿道,“这账本先留我这里,我晚上誊抄一份,明天给你们送过去,有问题,我再去和米叔说。”

米婶儿应了好,就起身要出门了。
宋篱赶紧起来送客,让米婶儿在地里摘了几根丝瓜带回去吃,米婶儿走远了,董武便拥着宋篱进屋,道,“我把chuáng上凉席用水擦擦,凉快些,你上去睡会儿吧!”

这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宋篱心想再撑一会儿就该吃晚饭睡觉了,这时候根本不用睡。
但董武却提了沁凉的井水进卧室把chuáng上擦了两遍,劝他道,“你就睡吧,我不出门去,你没事qíng做,坐着打瞌睡多不舒服。”

宋篱想到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上chuáng睡觉,就爬上chuáng准备睡了,蚊帐放下来,chuáng里突然暗下来,他躺在里面却睡不着了,脑子里总是想起中午时商少才爬上chuáng来要侵犯他的事qíng,他虽不怕商少才,但是心里却总是有个疙瘩很不舒服,大脑神经也处于紧绷状态,无论怎么催眠也无法放松。

董武做了一阵事qíng进卧室里来,听到宋篱翻身的声音,便到chuáng边来看他,掀开帐子看到宋篱大睁的黑眼睛,就问道,“怎么,是睡不着了么?”

宋篱盯着董武看了一阵,然后突然朝他伸出手来,道,“董武,你来亲我一下!”

宋篱觉得只有用这一招才能把商少才那个混蛋给赶出他的大脑,却不知董武被他这豪放的话语说得愣了愣。
宋篱看董武一时没行动,便从chuáng上爬起来,伸手揽住董武的脖子,凑上去亲他,董武被宋篱这样主动的行为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把他扶着,怕他摔了。

 

第六十五章 雨夜


搂着董武亲了一阵,宋篱总算是满足了,把董武放开,又躺回chuáng上去睡了。
董武站在chuáng边把宋篱留给他的后背看着,看到宋篱再无后续,只得无奈地笑笑,然后道,“你睡吧,晚饭好了叫你。”

宋篱低声“嗯”了一声,也没有翻身过来露个正脸,刚才突然搂着董武亲上去,对于他来说,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是对于董武估计会有点不自然,他还是先鸵鸟一阵,到晚上了,希望他和董武两人都把这点小cha曲忘了。

董武放下chuáng帐,又回头看了宋篱两眼,这才走了。

宋篱躺在chuáng上,董武亲吻他的柔软的感觉果真代替了商少才那混蛋的脸,让他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因为宋篱的主动亲吻,董武之后因为商少才的事qíng而压抑的心qíng总算好了些。
把家里活计做了一圈,然后就开始做饭,用别人家送的gān土豆炖了腊ròu,然后又炒了几个蔬菜,煮了南瓜稀饭。
太阳要下山了,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乌云,把阳光遮了起来,天色变得很暗,风chuī起来,把树叶chuī得哗啦啦响。

董武将院子里晒的东西都收进屋里来。
李婆婆和chūn英幸而也从县里回来了,不然过会儿下了雨,就会被雨淋到。
两人从院门前走过的时候,董武便叫了她们过来他家吃饭。
又进卧室里,捞起chuáng帐,宋篱还在睡,低垂的chuáng帐里,宋篱侧着身子睡在凉席上,脸颊红扑扑的,嘴微微嘟着,像是在撒娇一样。
董武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也许是他的鼻息呼在宋篱脸上让他不舒服了,他动了动身子,但是没有醒。

夏天睡觉很容易睡过,董武看宋篱再睡下去得睡魇过去,便去舀了热水绞了帕子来,把他的手臂一点点细细擦了,宋篱舒服地低声哼了几声,董武好笑地捏了他的脸一把,又绞了帕子给他擦脸,擦脸的时候,宋篱总算是醒过来了,眼里还是惺忪的睡意,神qíng带着些迷糊,嗫嚅道,“董武……”

董武把他半抱起来让他坐好,给他好好擦了脖子上的细汗,道,“你睡得有点久了,该起来了。”

“哦。”宋篱迷迷糊糊地应着,目光望向窗户,看到外面天色还是黑的,便道,“天还是黑的嘛,怎么这么早就要我起来。”

董武心想宋篱睡糊涂了,以为这是早上呢,便笑道,“什么早,现在是晚上了,起来吃晚饭。”

宋篱经他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又细想了想,想到的确是下午开始睡的,就如梦初醒般地道,“看我都睡糊涂了。该吃晚饭了吗?外面怎么黑成这个样子了,你该早点叫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