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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说好只这样摸一摸就好的,之后不仅是宋篱,董武也不满足了,拿了经常用的膏脂过来,细细地开拓揉摸了一阵,便把自己那热硬之物慢慢楔了进去,宋篱张着嘴急促地喘气,手环在董武的背上,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只觉得自己就像是浮在温热的水波里,随着水波dàng漾着,却又完全不用担心会窒息难受。

前两天才刚做过,后面其实还有些难受,不过之后却只剩下快感带来的苏麻,整个人都在那种热qíng和快感里沉迷恍惚起来,低低地呻吟出声,毫无顾忌地发出快乐的声音,却一点也不觉得羞愧。
董武的发丝拂在他身上,痒痒的,但却非常舒服。
宋篱觉得要不行了,董武却捏着他不让他出来,这让他急切起来,呻吟也带上了哭腔,被董武顶地jīng神恍惚,眼眶完全湿润了,颤抖着声音直求他,“你放开……嗯……放开……”
攀着董武肩膀的手指也用了力,只在董武肩膀背上留下一道道印子,董武终究也受不住了,再大力动作两下,将宋篱抱紧,握着宋篱那漂亮小东西的手也松开,高/cháo让宋篱一阵迷糊,身后也收紧了,董武的热液she出来,烫得他身体轻颤,发出一声低吟,半闭着眼,目光慵懒倦怠又勾人地把夜里只有模糊的影子的董武望着。

董武回过神来,深呼吸几口,在宋篱唇上脸颊边细细亲了一阵,将宋篱抱到自己身上,轻柔地抚摸他的背,让他缓过气来。

已经半软下来的东西从身体里滑出来,带来一阵苏麻,宋篱红着眼角低吟一声,靠在董武胸前回味刚才的快乐,只是不免地,身后被摩擦过度的地方的麻木让他还是有些不舒服。

搂着宋篱抚着他的背过了好一阵,宋篱倦怠地眯着眼睛已经要睡过去了,董武这才把他从自己身上放下来,在他额头上亲吻一下,给他盖好被子,披了衣裳下chuáng,去弄水来给宋篱清理身体。

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时,宋篱已经睡过去了,无意识发出惹人的呻吟,董武闭着眼睛深呼吸几口夜里的凉气,这才压下那又起来的yù望。

宋篱第二天又起得晚了,坐在chuáng上发怔了一阵,心想芙蓉帐暖度chūn宵,chūn宵苦短日高起,果真很贴切,这样子舒服的日子,即使做皇帝也该是不及的吧。

不由得就有些入神,董武进屋来,撩开chuáng帐,看到宋篱坐在chuáng上发呆,便拿过衣服给他披上,关心地问道,“是不是身子软,不舒服,有没有头晕。”
宋篱身体不好,要是有频繁一点的xing/事,多半是要头晕的,有时候身子软得做不了事,即使吃了不少补品也没见有什么大改善。董武时常是愿意克制自己给宋篱养身的,不过宋篱自己乐于这种事qíng,根本不愿意节yù来养身,于是董武也就没办法了。

宋篱回过神来,对着董武笑了笑,道,“挺好,我没事。”
“那坐着发什么呆,来,起来吧,洗漱了把早点吃了。刚才宋家里的小女儿过来过,说来找你去她家教她做cha花,我让她先回去了。”董武说着,给宋篱收拾顺头发,扶着他从chuáng上下来穿衣服。

宋篱听他说起宋家的宋乐平,道,“是答应了为她cha一瓶花,其实她自己也会,偏偏要我去给教一教。”不由得又蹙了一下眉头,抱怨道,“其实,我忙着呢。根本没时间陪她弄那玩意儿。”

董武伺候着他穿好衣服,又给他梳头,道,“我说了你今天身子不好,不会过去,你在家好好休息着,就别去她家里了。”

宋篱这才松了口气。
他其实也并不是讨厌为别人做这种事qíng,但是他有时候觉得女孩子的确太麻烦了点,就说宋家那个宋乐平小妹妹,最开始关系不相熟的时候还好,后来熟起来,她就完全像只鼻涕虫一样能够一直粘着人,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总是有那么多事qíng,那么多话要说给他听。完全把他当成她闺蜜了。
但其实宋篱并不愿意做她的闺蜜,故而总是想着躲着她一些为好。

对于宋篱,比起和大男人jiāo往,他是更愿意和gān净清透的女孩子jiāo往的,即使是上一世,他也是这样,贴心的男xing朋友没有,一般男xing朋友有几位,女xing朋友有几个,女朋友jiāo了几位,算起来,他似乎和女人的关系还更近一些。
他自认为自己是很讨女人喜欢的那种类型,即使是在电影院里随意遇到的一个女人,对方甚至就可以直接拉着他对他倾诉对电影的感想,然后约着吃饭,似乎一点也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看电影邻座的陌生人,而是相处融洽的好友。

以前宋篱还为自己的这种讨女人喜欢的特质感到很荣幸很高兴,现在他就不得不想,这其实实在没什么可值得高兴的,说不定别人根本就是没把他当成可以成为男女恋人的关系的存在,在被很多女人或者女孩子当成闺蜜之后,宋篱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男xing魅力来。
但是这种怀疑只让他更受打击而已,很显然,他现在是更加没有男xing魅力的,宋家的小女儿把他当成闺蜜才正常。
当然,他也并不希望自己染上男人的泥味,他是愿意保持屈原的那种香糙芰荷式的làng漫主义美感的人。

 

第九章 对诗


当天下午,蒋诗泽将汪君卿小朋友送到宋篱家里来玩,汪涵勋在京城里没有回云州城,蒋诗泽要出门办事,这两天汪君卿的夫子又生病了,给他放了假,汪君卿就要求到宋篱家里来做客。

他们来时,宋篱正在院子里晒东西,马车进不了院子,只得在院门外停了。
汪君卿敲了敲半掩着的院门,叫道,“有人吗?”
张大娘也正好从外面买菜回来,看到来客就高兴地招待道,“是蒋爷和小少爷来了。快进屋坐吧!”

宋篱也迎过来,招待蒋诗泽和汪君卿在客厅里坐了,又去泡了茶端了点心来,因马车必须有人守着,马车夫就没跟着进来,宋篱也让张大娘端了茶水和拿了些点心出去招待车夫喝口水解解渴。

蒋诗泽也没有多坐,一碗茶喝完,就说道,“我要去乡下办几天事,恰巧君卿的夫子生了病,这几日不用上学,他又想来你家里玩儿,我就把他带来,住在你家里几天,劳你帮着看顾。”

汪君卿在他爹爹说这话的时候就朝宋篱看过来,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里带着期待,宋篱笑着道,“君卿来住我家当然欢迎了,蒋叔你尽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着他的。再说,他一向听话,也不麻烦,我一个人在家也闷,他在我家里正好。”

听宋篱这般说,蒋诗泽也就放了心,说自己就得出发离开,便要告辞了。
宋篱领着汪君卿出门送了他上马车,看着马车从巷子里行出去走远了。

蒋诗泽家里做的是药房生意,这次是一个药源地方给上的货出了点问题,他想着自己正好在云州城,就跟着管事的一起下乡去药源地看看qíng况。
时间紧,也就没有在宋篱家多留。

汪君卿提了一包衣服来,还带了两本书和一沓纸,该是他夫子给布置下的作业。

宋篱带着汪君卿把距离他和董武的主卧不远的偏房给收拾了一下,抱了一chuáng厚棉被出来放在chuáng上,问汪君卿道,“君君,你在家盖几chuáng被子?过来摸摸,这一chuáng可够了,不够就再抱一chuáng薄的出来。”

汪君卿自己乖乖地把衣服和书本在一边的柜子上放好,就过来摸了摸被子,道,“家里也和这个差不多,不过,有小桃和我一道睡,比较暖和,要是一个人睡,爹爹会多让我盖一chuáng被子。”

宋篱想起小桃是汪君卿那个贴身小丫头,一张圆脸很讨人喜欢,不过年龄估摸着也只得十三四岁,说不定这个小姑娘以后还会是汪君卿的妾室,就笑话他道,“哟,这么小就睡女人了?”

宋篱自然是知道的,这个时代,有钱人家的少爷是从小就有人暖被窝的,暖被窝的女孩儿以后也很可能就成为少爷的第一个女人了,虽然知道这是这时候的习俗,但宋篱依然觉得这样子不大好,他认为这与他一夫一妻制的认知以及守贞的观念有关。
故而他这样故意说汪君卿,其实是想纠正他的某些习惯。

果真他一说,汪君卿小朋友就脸红了,别看他只有八岁多的样子,其实已经懂了很多事qíng。
对着宋篱,他红着脸嗫嚅道,“我大多时候是一个人睡着,只害怕的时候才让小桃和我睡,我长大了不害怕了就会自己睡的。”

宋篱看他这红着小脸的可爱样子就温柔地笑了,摸摸他颊边的头发,道,“男子汉就该自己睡觉,让个小姑娘陪着自己算什么男子汉呢。”

汪君卿抬眼望着他,道,“我知道了。”

宋篱又从柜子里给抱了一chuáng被子出来放在chuáng上,道,“那就抱两chuáng放chuáng上吧,你要是冷就多盖一chuáng,要是热,就少盖一chuáng,正好。”

下午汪君卿就坐在客厅里的桌子边上背书写字,那摇晃着小脑袋一字一顿背书的模样直让宋篱眉开眼笑,觉得这小孩儿真是乖巧。
不由得又想自己和董武以后怎么办呢,也去别人家抱养一个孩子吗?
想到以后自己和董武养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宋篱就有些发呆,直到汪君卿已经背完了一段,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宋篱,看宋篱兀自发呆不理会自己,就把右手握成个小拳头抵在唇边假咳了一声,这才把宋篱唤回神来。

宋篱盯着书,道,“已经背完这一段了吗,那好,下一段。”

汪君卿有些不满意宋篱这幅模样,便板着脸说道,“嫂嫂,你专心点,我背错了你得给我指出来。”

宋篱赶紧点头,“我知道,你继续吧!”

于是汪君卿就开始接着下面的背,他才八岁,已经在背《左传》里的东西了,每天都要记诵,qiáng化记忆和循环记忆,看他一个小书生般专注的模样,宋篱心里就软软的,觉得自己以后和董武的孩子也该要让他成一个满腹诗书的人。

清明时候,正是chūn笋正好的时节。
张大娘买了笋子回来,宋篱要做晚饭,就端了笋子坐在院子里剥,一双手比剥出来的白嫩的笋子还要莹白好看,汪君卿站在一边盯着转不过眼,宋篱就叫他,“君君,快过来帮着剥,站在那里只看着做什么?”

汪君卿不过去,摇头道,“君子远庖厨,我不剥笋。”

宋篱眉毛一挑,瞪向他,“那你吃不吃笋子呢?”
汪君卿答,“吃,很嫩很鲜,很好吃。”

宋篱就说道,“这就是了,你既然要吃,怎么就不来剥呢,想要不劳而获吗?所谓君子远庖厨,这根本就是没有道理的事qíng,你既然要吃,却不肯动手做,还找出如此牵qiáng的理由来为自己辩护开脱,别说是做君子,就是一般粗人,也不屑为之。”

宋篱说得汪君卿愁着眉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董武这时候从外面回来,听他这一通言语,摇摇头,含笑问汪君卿道,“君卿,你什么时候到的我家?”

董武回来,手里拿着那只做好了的蝴蝶风筝,原来嫩huáng的风筝上面被画上了其他颜色,肚皮是嫩huáng色的,翅膀却涂上了红色和绿色,还给画出了眼睛来,颜色鲜艳,异常好看。
宋篱起身朝董武笑,“你回来了。过会儿才吃晚饭。君君是下午蒋叔送来的,说在我们家住几天。”

汪君卿毕竟还是个小孩子,看到董武手里的漂亮风筝就很感兴趣,但还是礼貌地先和董武问了礼,道,“到你们家里来做客,叨扰了。”

“别客气,想要到我家来玩儿,随时都可以来。”董武对汪君卿说着,把风筝递给宋篱,手里还拿着其他的东西,就先进屋放东西去了。

宋篱拿着风筝在手里掂了掂感受了一下重量,就递给汪君卿,道,“来,要远庖厨的小君子,拿去玩吧!”

汪君卿摇头不接,道,“我来剥笋子,不玩风筝。”说着就走过去在装笋子的筲箕边上蹲下来,拿起一个认真地剥起来。

宋篱看着他那细心做事的样子就笑了,心想男人就该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才行,什么远庖厨都是胡扯,让汪君卿把笋子剥完后端进厨房给张大娘,自己就拿着风筝进屋里去了。

董武从窗户处看到蹲在院子里剥笋子的汪君卿,就在心里摇了摇头,心想宋篱这张嘴有时候可能说了,什么事qíng都能让他说得占理去。

宋篱把风筝放在柜子上,过来搂着董武亲了一下,道,“风筝很漂亮,谢谢你了。”
董武笑着搂住他,看着他漂亮的眉眼,心里全是温柔的暖意。
这样的宋篱,让他如何能够不爱他,让他如何舍得看着他远离自己,成为自己再不能触摸的存在。
那些犹豫着,在心里一直盘桓的,矛盾的,想要告诉宋篱的真相,终究是无法说出口的。
宋篱是他的妻,一辈子都是。
董武不得不让自己在宋篱的事qíng上带着自私。
他是如此离不开他,即使只是出门做事,有时候多离开几天,他就会想得夜不能寐,何况是宋篱会永远离开他的事qíng呢。
要是宋篱真的是魏家的长孙,从此远离他而去,他今后的生活,可还有任何欢喜和希望在。
终究,他觉得他还是永远瞒着宋篱好了。
就让他怀有这样的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