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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撩开chuáng帐,宋篱依然兀自睡得沉,长长的眼睫伏下来,映出极美的幅度,白嫩的脸颊上晕着红晕,漂亮的挺鼻,微微张开一点的红艳唇瓣——一张极有魅惑力的脸。
杜氏作为一个女人看到,也不由得转不开眼,心想宋篱这副样子真有男人抵抗得住吗?
宋篱身上穿着上衣,下面穿着裤子,并不是bào露的款式,但是那一截腰依然被蹭得露出来了,白皙柔韧又纤细,真是一种妖jīng的魅惑。

宋篱也并不是睡得规规矩矩的,而是侧睡着,怀里还抱这个小竹枕。
以前杜氏喜欢宋篱的时候,宋篱无论什么形象,在杜氏眼里都是好的,现在杜氏怀疑宋篱偷汉子,那么宋篱不管是什么样子,在杜氏眼里都显得可疑起来,觉得宋篱风骚,而且睡觉还要抱枕头,那也是骚的表现。

杜氏没把宋篱叫醒,而是把chuáng帐放了下来。

她出门来叫张伯去铺子里把董武叫回来,然后就等董武回来后关起门来审宋篱了,想来,宋篱想跑也是跑不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集中看了大家的评,我有很多的辩解的话要说,但突然很多话又不知道要怎么出口了。

虽然大家看到的稿子是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这篇文我是经过很多次修改甚至重写,还有不少章节重写过很多遍。

有人说我没在这篇文章上面用心,这是绝无可能的事qíng,因为写这篇文而去做的功课就不说了吧,但是感qíng的投入,作者只会比读者多,因为每一个字都是作者敲出来的,又经过数遍的修改,想要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出来。

所以,被人说成是不用心,这点我绝对否认。

而被人说我这样写是为了赚钱,就更是让我觉得费解,因为这样写明显让读者减少了,和赚钱难道不是正好相悖,这一点,我也是不能认同的。

再说文章的设定问题吧。
从文章一开始,一切都是已经定下来的。
宋篱最开始是因为董武的温柔和安定的生活而爱上他和他在一起,而且是以女xing的身份,这就是所有矛盾的起源。

董武最开始就是打算让宋篱永远扮成女人的,而且他的温柔,以及对宋篱的关怀和爱,让宋篱为他心动了,并且因为环境和形势所迫,只得过女人的日子,这样的狭隘的生活,一直呆在只有女人的小环境里,无论是什么人,都将会被驯化成那种贤惠女人的模式。
他成了这种样子,是董武所愿,但是,宋篱终究将会发现这其中的问题,并且想要改变,这是他和董武的根本矛盾之所在。

而宋篱招蜂引蝶的问题,这也是一个矛盾所在。
董武因为他的长相而爱上他,必然要承受这件事带来的弊端。
宋篱总是招蜂引蝶是一定的,不是我这个作者这样写,所以他就招蜂引蝶,而是他的相貌本身就是问题所在。不是这个人,也会是那个人,总是要打他主意,没有遇上西门庆也还不算最糟糕。
而说宋篱自己装白不明白自己在招蜂引蝶,这个我觉得不是宋篱的错,人可以有一时的防备之心,不可能有时时刻刻的防备之心。
我现实生活中有认识一位原北京XX学院的校花,她已经二十七岁,至今未jiāo任何男朋友,并且对自己的相貌非常苦恼,也许她的确是喜欢自己漂漂亮亮的,但是总是被电话骚扰,被陌生男人找上家门来,她后来因为神经紧张而患了病,她家人也为她很担心。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qíng,至今没有出家门工作,靠着父母过活。
所以,有这个例子,大家该知道宋篱那种心态倒是非常好的。
在这一点上,我不为自己写宋篱因招蜂引蝶而引出很多麻烦而觉得设定有问题。

再就是董武和宋篱的感qíng问题。
这两人从最开始至今,感qíng一直在,都没有变过心。
而董武作为一个普通男人,他不可能把什么事qíng都处理好的。他的观念本就和宋篱有本质差异,他其实无法理解宋篱的痛苦,但是满心希望能和宋篱美满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而被说我黑董武,我自觉并没有黑他。
我自己到现在都很喜欢他,比喜欢宋篱更甚。
他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把事qíng处理得面面俱到,甚至他也是脆弱的,他所作的一切事qíng都是以保证他和宋篱之间的稳固的在一起为前提的,只是,人又怎么可能不犯错呢。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而宋篱,他缺少的,还是把一切和董武说开的那份坦诚吧,他不说出自己的想法,董武不可能知道,他还一心在为家庭奋斗,哪里明白爱人已经有了想走的打算。

而被人说我想改变写作风格所以把本文写成了这样,这个,我也要否认。
我不是因为想改变写作风格而这样写此文的,而是因为文章是这样的所以是这样的。
大家把鼠标放到发文时间那里,就可以看到本章首次发文时间,你们就会知道,我很认真地在写我笔下的东西。
你们看到的有些章节,有时候是重写很多次的,我没有以敷衍的心qíng对待任何人。
所有人的意见我都尊重,并且感谢你们提出来,我发现自己的问题,有深刻反省,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坚持自己的意见的时候,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坚持下去。

真的非常感谢每一个喜欢这篇文、喜欢里面人物的读者,虽然因为很多原因让你们可能失望了,我向你们说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这么冷的冬天,却让你们花钱也没得到想看到的温暖。

 


第四十二章 审问


董武被张伯叫回家,一路很是疑惑,问起是什么事qíng这么急地让他回去,张伯也说不上来,只说是杜氏有事,具体事qíng他也不知道。

董武往家里走,在门口,就看到付婶儿在那里翘首等待。

付婶儿脸色沉重,看到董武回来,眉头倒是锁得更紧,心里也很紧张,刚才想着宋篱不守妇道偷汉子的时候她是愤概激愤的,此时冷静一点,又担心到时候宋篱会被教训出什么事qíng来。

付婶儿是个怕事儿的人,而且也心肠非常软,此时为宋篱担心起来,也是她的本xing。

家里小方和张大娘已经被杜氏支着陪着吴雪珍到宋家去了,此时家里只得付婶儿、杜氏和宋篱在。

董武走进院子,看付婶儿脸色那般沉重,心里的感觉就越发不妥,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qíng发生了。

而付婶儿呢,看董武进院子里,就说道,“甥少爷,夫人在屋子里等着你呢,你关了院门,快进去吧!”

说着,又叫了张伯,让他和自己一起出门去,不要留在家里,这些都是杜氏jiāo代付婶儿做的。
张伯不知出了什么事qíng,但也没有探问,就和付婶儿出了院子,付婶儿把门拉上了,听到董武把院子门闩上的声音,这才和张伯走了,也去了宋家里先呆着。

杜氏这样把所有人都支走,只留了宋篱,叫了董武回来,这才来处理这件事,也算是给宋篱留脸了,而且也是家丑不可外扬。

杜氏端坐在堂屋里圈椅上,手边茶凳上放着梁云连给送来的那个包裹。

夏天中午睡觉很容易睡过去,宋篱此时依然沉沉地睡着,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还不知家里因他发生了哪些变化。
杜氏也不去叫他,只先等董武回来。

董武往屋里走,心里越发疑惑。

杜氏看董武进来,沉沉的目光看了董武一眼,想到董武多年不娶,就等到了这么个宋篱,假如宋篱是个安分贤德的人,倒也好了,只是不想居然是这么个不贞节的。
杜氏叹了口气。

董武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才问杜氏道,“舅母,张伯说你有急事,让我回来,是有何事?”

杜氏把手边的包袱扔到董武手里,冷冷道,“你自己看看这个包袱。”

董武疑惑地坐到一边去,把手里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男人衣服和女人衣服,董武看一眼,就知道是宋篱的,宋篱的衣服都是他亲自打点买的,而且,两人是恩爱夫妻,他知道宋篱的任何一件衣服的样式,根本不需要多看就判断出来了。
董武原来还没把事qíng想到宋篱身上去,此时杜氏这样一副冷面,将宋篱的衣服丢到他手里来,这还有什么是他不明白的。

他心里感觉瞬间不一般起来,但神色依然镇定,没有什么变化,道,“这是宋篱的衣裳,有什么问题么?”

杜氏沉着面色道,“这衣裳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你知道这衣裳是哪里来的么?不久前,一个男人拿来的,说是宋篱留在他那里的,他送还回来,还说宋篱欠他东西,让宋篱还回去。还说你家这院子太小了,留不住宋篱,让宋篱去跟他呢。”

杜氏的话里带着怒气,董武听了就惊住了,拿着宋篱衣裳的手也握紧了,好半天沉着面没说话。
杜氏这话里含的什么意思,董武自然一听就明白了。
是说宋篱和外面的男人有染,还把衣裳留在那里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找来了,就这样光天化日大张旗鼓地找过来,让宋篱去跟他。

董武有些发懵,他不相信宋篱会出门去和别的男人勾搭成jian。
且不说宋篱根本不是女人,又不是水xing杨花的xing子,他哪里会勾搭别的男人呢,即使是别的男人找来,宋篱也断然不会和人有关系的。
而且,董武相信宋篱对自己的忠贞,他根本不相信他会跟别的男人好。
再者,宋篱也不常出门,出门也是有人跟着的,哪里来的勾搭别的男人的机会,要说,若是女人找上门来,说和宋篱有什么,董武想,他说不定还会更相信一些。

但是此时,杜氏如此生气,手里的包袱是确凿证据,董武实在也有些忐忑了,难道宋篱有被别的男人威胁过吗?

杜氏看董武沉着脸不说话,就发火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好大一声,道,“你那媳妇儿不教训不成了。她还在睡觉呢,你去把她拉起来问清楚,这种事qíng,是肯定要弄清楚的,该教训的教训,不打哪里能成人才。”

董武看了杜氏一眼,起身来往卧室里走。
杜氏依然坐在椅子上没动,心里却是怒气冲天,她想董武那个样子真是孬,媳妇儿的jian夫都找上门来了,还不见他大发雷霆。

董武进卧室里来,走到chuáng边,站了一站,从低垂的chuáng帐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宋篱的睡姿,想来是睡得很香甜的。

前一段时间热,宋篱晚上多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的,这一天总算能睡个囫囵觉了,但又不能让他睡了。

董武心里此时并不像杜氏看到的那样平静,自己的至爱被抓住和外人通/jian,他怎么可能平静。
不过,他终究只是不想伤害宋篱罢了,压住那翻涌的不理智的思绪,沉得住气而已。

董武捞起chuáng帐来,看到宋篱那睡得面色红润的模样,上衣被蹭得卷起来了,一截细腰露在外面。手里还半压着一只小竹枕,这幅模样,安然里又带出可爱来。

董武伸手将宋篱压住的那只小竹枕拿起来扔进chuáng最里面去,又把宋篱拉起来搂进怀里,董武身上热气腾腾,宋篱被他楼过去就觉得热,手软得没有一点力气,但也下意识地推拒他这个热源。

董武拍宋篱的脸蛋,“宋篱……,宋篱……”

宋篱被魇在梦里,他听得到董武的声音,也感觉得到董武搂着他,但他醒不过来。
董武想狠狠打宋篱的屁股几下把他打醒,手抬起来终究打不下去,想到宋篱身子骨不好,前段时间一直卧病在chuáng呢,心疼他这一身弱骨还来不及,打又如何舍得下手。

董武终究还是把宋篱放回chuáng上去,屋子里脸盆架上盆子里还有水,冷的,董武取了帕子打湿后绞了,到chuáng边去,用帕子给宋篱擦脸,宋篱睫毛总算是颤了颤,要醒来的模样。
董武又把他身上软得不像话的手臂给擦了擦,又洗了次帕子,再擦到宋篱肩膀上,宋篱总算是醒过来了,但是大脑依然混沌着,不够清醒。

他看到董武坐在chuáng边,就撑着手臂慢慢爬起来坐好,声音软软的,就像是羽毛搔在董武心尖上,“董武,什么时辰了?”

董武没答他,把帕子放一边,就半搂过他的身子,让他下chuáng穿鞋。
宋篱还没从沉睡里清醒,愣愣地由着董武给他穿上鞋,然后又在他外面穿了一件薄外衫,把他头发拢好,把他半搂半带地弄出卧室里去。

董武把宋篱带出来,杜氏以为宋篱至少还是该有点犯了大错的觉悟,没想到宋篱还一脸没睡醒地被董武搂着,她一下子气翻天,不仅气宋篱,还气董武,气宋篱毫无廉耻,气董武疼媳妇儿没边,别人都偷人了,他还这样护着人家。
杜氏手里的茶杯被她一把砸在地上,吼道,“让她给我跪下!”

杜氏这一通发火,宋篱不醒也难了。
他一脸惊诧地望向杜氏,一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自己跪下。
宋篱抬头去看董武,董武一脸黑沉,没给他解释。

杜氏看宋篱还这样去“迷惑”董武,就越发生气,又吼了一声,“跪下!”

宋篱哪里受过这种阵仗,而杜氏那脸色也实在可怕,不由得只得过去跪下了,而他到现在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qíng。
他挺委屈的,又茫然,以前他跪过母亲,小时候时常因练不好曲子,成绩考差也下跪挨打,但那实在是很遥远的事qíng了,他长大后还没受过这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