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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一听,均觉合理。他们五兄弟一起玩女人,向来喜新厌旧,往往玩了十数日,就卖入青楼抑或杀了省事。

那胖子笑道:“不知一月之期如何?”

陈随雁答:“一言为定。”

瘦小汉子问:“第二条呢?”

陈随雁微微一笑:“这第二条嘛,不瞒诸位,近日也有仇家追杀我夫妻二人。听闻五虎一向行侠仗义、义薄云天。小弟只要五虎一个承诺,倘若仇家找上门,能够为小弟助拳。”

他话音刚落,哈哈大笑,反而看着颜破月道:“小娘子,你相公如意算盘打得太好,将你卖了这么多价钱。今晚你要不能伺候得五位爷尽兴,大爷可是要在你身上撒火的。”

颜破月万念俱灰,可她口不能言,身体又被制服,只能满脸通红,仿若木偶般呆立原地。

五虎见她着急,个个心更痒,纷纷哈哈大笑。

陈随雁见合作达成,收剑,拿起包袱,转身出了房门。临走时,还不忘随手将门带上。

那瘦小汉子站得离颜破月最近,忽的一声低笑,抓住她的腰将她一把举起来。颜破月吓得心惊胆战,低头只见五个男子都是眸色暗沉,已然动了qíng/yù。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结束,请撒花~~~

明天中午12点见~~

☆、八、yín贼

正当五虎准备一亲芳泽的时候,忽听门外一道沙哑的声音叹息道:“粗鲁、粗俗!如此娇嫩的极品处子,定要被你们兄弟cao弄坏了!”

颜破月原本吓得心肝俱裂,忽的听到这人话语下流,只道是他们来了帮手,更加绝望。

五虎却俱是一惊——听那人语气,已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他们却全未发现,可见那人武艺在他们之上。

那胖子大虎松开颜破月,示意其他四人拿起兵刃。高壮胖子将颜破月提起来,封住xué道,往墙角一丢,用披风盖得严严实实,只露个头出来。颜破月撞得眼冒金星,又是一头一脸的灰,呛得连声咳嗽,原本的面目更加难辨。

大虎扬声道:“不知哪位前辈在此?我兄弟一向不与旁人分食,还请前辈见谅!”

门外那人哈哈大笑,这笑声却听着比说话声清朗几分:“凡夫俗子不可以,‘惜花郎君’也不行么?”

此言一出,五虎面面相觑。瘦子低声问大虎:“大哥,是惜花郎君!?”

大虎眉头紧蹙,沉思片刻,恭敬对门外道:“原来是谢老前辈到了!”

颜破月虽然不能动,听到“惜花郎君”这个名头,就知道门外不是什么好鸟。

但见有人打岔,她终是松了口气,想起刚刚差点被他们……她全身发抖,无法抑制。

她恨不得去死!

不,该死的不是她!她只觉得全身的热血仿佛都已滚烫,叫嚣着今生今世若不杀了陈随雁和这五虎,她誓不为人!

可五虎的神色却紧张起来。

原来“惜花郎君”谢之芳,二十年前就已成名。据说一套二十四路惜花刀法使得出神入化,曾经一度是打遍江湖无敌手。可这厮啥也不好,就好女色,且不去招惹那yín/娃/dàng/妇,专挑良家妇女下手。久而久之,江湖上朋友便赠他绰号“摧花láng君”。

原本这厮还一直在祸害江湖,八年前才销声匿迹。有传闻是被大名鼎鼎的“刑堂”堂主废了武艺、囚禁起来。也有人传闻他已经死了。真相到底如何,无人得知。

五虎却没料到,今日会在这里遇到他。至少大虎的心里,并不相信真的是谢之芳重出江湖。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男子不紧不慢的走进来,只见他身穿麻布粗衣、又脏又破,体格倒是高大颀长。一脸络腮胡子,面皮稍显

白净。唯有一双黑眸,jīng光四she。

大虎最为见多识广,见状心里倒信了三分——传言谢之芳年轻时便是名美男子,高大而肤白,这人衣着虽然颓唐,这一点倒是相符。

“前辈……”大虎正要说话,那谢之芳却径自往颜破月的方向走了几步。大虎防他忽然动手,连忙闪身拦在他面前:“不知前辈今日到此处所为何事?”

以益州五虎今日在江湖的声名,这样低声下气,已是极大的面子。未料谢之芳冷哼一声,语气极为不屑:“这小娘子一看便还未开/苞,你们居然五人一起上,bào殄天物!bào殄天物!”

大虎还没吭声,一旁那瘦子喜道:“当真!老前辈,她真的还是处子?可她已嫁做人妇了!方才走的,便是她的夫君。”

谢之芳轻描淡写道:“那小子对老夫不敬,已随手杀了,尸首便丢在客栈后巷里。临死前他亲口招认,这小娘子是他掳来的huáng花大闺女。”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须知陈随雁单打独斗与五虎不相上下,这谢之芳却说得如此轻巧!

颜破月则是心头一凛:陈随雁死了?太好了!

大虎向瘦子递个眼色,瘦子朝谢之芳笑道:“今日得见前辈,怎能没有酒菜,我这便下楼为老英雄置办。”

谢之芳一脸不置可否,瘦子便带着那高壮汉子,一起下了楼。颜破月心里明白,他们这是想去查探陈随雁是否已经死了。

谁知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那两虎回来。大虎又对其中一人道:“你去看看,小心些。”那人点头又下了楼。

这时,一直静坐喝茶的谢之芳忽然笑道:“老夫已陪你们喝了一壶茶,缘分已尽。你们这便将小娘子jiāo给我,就此告别吧。”

大虎吃惊道:“前辈武艺高qiáng,晚辈自不敢与前辈相争。但这小娘子是我们费尽心力到手的,前辈说要就要,未免以大欺小、恃qiáng凌弱。”

颜破月听到他说“恃qiáng凌弱”,极为鄙夷。这大虎当真是狡猾得很,故意这么说,谢之芳若是个要面子的,怎么能跟他们动手。

未料那谢之芳也是个厚颜无耻的:“不对!不对!老夫风烛残年,你们膘肥体壮,若是动手,也是你们以肥欺瘦!”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里,他却忽然胡搅蛮缠,暗骂五虎是猪。饶是颜破月还悬在虎口,也忍不住嘴角微弯。

屋内两虎的脸色顿时有点不好看,大虎正要发作,那谢之芳却眼尖,笑嘻嘻的道:“小娘子笑什么?莫是老夫用错了成语?那该用什么?嗯……皮糙ròu厚怎么样?”

大虎听他越说越难听,大怒道:“老前辈!我尊重你,称呼你一声前辈。你若再胡言,晚辈便不客气了!”

谢之芳斜眼看着大虎,居然神色一正,肃然点头:“你说的极是,咱们谈正经事。老前辈我最喜欢谈正事。可是我哪里胡言了?好吧,既然都看中了这小娘子,老夫一向高风亮节义薄云天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自不让晚辈吃亏。这样吧,我将‘惜花刀法’传你八路,jiāo换这小娘子,如何?”

大虎原本已做好恶斗的准备,听到这话,却是又喜又疑。

虽然五虎武艺已十分出色,但遇到一等的武林高手,依然不堪一击。若是能学到天下闻名的“惜花刀法”,自然求之不得。

“此话当真?”大虎颤声问道,心中却还是不信。

谢之芳“嘿嘿”一笑:“自然当真。”

大虎听他笑得猥琐,未免有点不信他真能使出绝世刀法。谢之芳看到他的神色,眸中jīng光一闪,扬手从后背皮囊中抽出一把刀。

烛光中,只见那刀身黝黑似铁,通体暗沉,寒光微漾。

若是之前还有怀疑,此刻大虎见到这绝世宝刀,便已信了五成,激动的问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赤冶刀?”

谢之芳一脸高深莫测,点点头。

“求前辈赐教!”大虎和另一人齐声拜倒在地。

谢之芳一脸淡然:“我这刀法若认真使出来,内劲十足,顷刻便叫你们筋脉俱断!此处过于狭窄,我便只演示招式,不吐内力,免得伤人。”

两虎点头称是。

而后他纵身一跃,便到了房间正中。刹那只见一片刀光闪烁、将他笼罩成一个白亮的光影。他的身影步伐快如鬼魅,刀法却是大开大阖龙腾虎跃,刹那间仿若狂飞席卷砂石,又似惊涛怒拍海岸。

两虎看得目瞪口呆,喜不自胜。颜破月虽不懂武艺,可也见过颜朴淙在院中练剑。只觉得这谢之芳的刀法虽不似颜朴淙的jīng妙,但也自成一派,极具风骨。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奇异的念头:能将刀使得这样气吞山河的人,怎么会是个猥琐jian邪的摧花贼?莫非他是装的?

可转念想到颜朴淙和陈随雁,她又觉得释然——颜朴淙的剑法还使得宛若谪仙下凡呢!陈随雁的剑法还质朴无华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已经吃过亏,她发誓这辈子绝不会轻易相信人了。

一套刀法酣畅淋漓的使毕,谢之芳哈哈大笑,两虎已再次拜倒在地:“求师父传授!”

谢之芳点点头:“先让我看看那小娘子,值不值得我八路刀法。”

两虎哪里还有迟疑!常言道:美人常有,刀法难求!

谢之芳便一路通行无阻走到墙角,低头笑道:“我的乖乖小娘子,来,让郎君摸摸你的小手!”

隔近一看,颜破月发现他比想象的更脏,除了那粗布衣服,连脸上脖子上都有黑泥。她忍不住蹙眉,那谢之芳粗黑的大手却已摸了过来。

颜破月吓得魂飞魄散,谢之芳嘿嘿直笑,身后两虎听得也是一阵yín/笑。

原来那谢之芳不摸她的手,却将披风一掀,在她左rǔ上方摸了一把。颜破月原本对他印象不错,却没料到他如此无耻。她心中又急又怒,双手紧捏成拳——

咦,她发现自己四肢能动了。

她疑惑的看着谢之芳,却见他朝自己挤了个眼色,一双明亮的黑眸中竟写满了关怀。

颜破月心头一震,不做声,唇形微动:“救我!”

他眨了眨眼睛,继而转身,又朝两虎道:“身子倒是香软,五官也俊俏,就是皮肤黑了点。你们从哪个村里掳来的?”

大虎不愿与他多纠缠,笑道:“黑也有黑的风韵。前辈,这女子归你了,什么时候教我们刀法?”

“老夫做生意一向银货两讫。现在便传给你们吧。”谢之芳懒洋洋的道。

两虎大喜,颜破月屏住呼吸。

只见那谢之芳慢吞吞的将第一路刀法使了一遍,果真是jīng妙绝伦。两虎武功修为本就不赖,看一遍已记了个七七八八。谢之芳又使了一遍,两人便已尽数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