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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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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月好奇道:“你如何识得……”

容湛知道她想问什么,微笑道:“大胥虽没有水师,但亦有航船。你说的度量方法,在海航中会用到——我在一本古籍上读过。不过我没想到,破月也懂这个。”

破月呵呵一笑,指着那两女子转移话题:“如何处置?”

容湛望着被破月用chuáng带覆住身体、绑得死死的两人,淡道:“我对你们让之又让,你们步步紧bī,休怪我下手无qíng。”

可他眉目严肃,两妖女却丝毫不怕,其中一人笑道:“公子,奴家便喜欢你无qíng啊!”

容湛神色一僵,别过脸去,耳根又有些发红。

破月眼见他们的对话进行不下去了,有些好笑。望着两女容颜姣好、xing格又放làng,她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公子,把她们jiāo给我处理可好?”她忽然问。

容湛望她一眼:“你打算如何处置?”

两女却瞬间变色:“公子!你怎能将我们jiāo给这丑妇?”

容湛听得好笑,心想,你们却不知了,她摘去面具,比你们好看数倍。想到这里,忍不住看一眼破月,只见平淡无奇的面容上,一双黑眸湛然若水,明光流转。

“我不会伤她们。”破月微微一笑,“我想跟他们谈谈。”

容湛沉默片刻,点头,负手出了屋门。

破月望着地上目光怨埋不安的两人,咳嗽两声,一脸淡定的在她们面前蹲下。

“我跟你们谈笔jiāo易。”想到心中的点子,她有点紧张又有些兴奋,“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又过了一刻钟,双方谈妥。

年长那名妖女笑道:“姑娘此计甚好,虽不能得到公子那样的绝色,那四人jīng壮俊朗,若是带回去,倒也能让我们在教主面前面上有光。”

破月也笑,还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打不相识,我其实也很喜欢你们xing格直慡。你们若是办妥,公子自会赐你们解药。”

那女子道:“姑娘快人快语,公子坦dàng正直,他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

破月站起来:“好。”抬手便要解开两人绳索。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容湛低沉的声音:“破月,你先出来。”

她在屋内与两女子密谋,容湛功力深厚,站在门口自听得清清楚楚。见她出来,容湛将她拉到走廊尽头,皱眉道:“己所不yù勿施于人,纵然那几人是来捉你的追兵,你怎能教唆那妖女对他们下手?”

破月好不容易想到这两全之策,万没料到他不赞同。她呆了片刻,道:“可如果我被他们抓回去,我完了,你也完了。”

容湛听得奇怪,他怎么也会完?但想起刚才她在屋里,先是威bī两女子发誓,又从自己这里要了两颗解毒丸,bī两女子服下说是剧毒。然后又跟她们谈条件,让她们去对楼下住着那四个追兵下迷香,还保证他也会出手相助——否则两女子不是他的对手。

“公子虽然斯文俊美,那四人亦是qiáng壮青年,你们绝不亏本。”

想到她说的话,容湛脸上阵阵发烫,但心头不悦亦增了几分。

“不成。他们若来擒你,容湛言出必行,就算赔上xing命,也会护你周全。但你与那些妖女……同谋,污他们……清白,却是折rǔ了他们,万万不可。”容湛声音很轻,语气很坚定。

破月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容湛,他们是我爹派来的。”

容湛微微一惊,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缓缓道:“若是你爹,你为何如此畏惧?难道……你只是……”只是权贵家的女子,贪玩跑了出来?

破月深吸一口气,深知今日如果不说清楚,容湛绝对帮理不帮亲。

“容湛,我爹说,他养大我,就是要我做他的女人,他的娘子。”

五更天。

容湛端坐于屋中,看着满脸喜色的两名妖女,跪倒在自己面前。

“点子已经擒下,这便要带回缚yù山了。”其中一人道,“多谢公子指点迷津,还望公子赐予解药。”

容湛心头暗叹口气,又拿出两粒寻常解毒丸,丢给她们。两人服了解药,站起来身姿翩翩行了个礼,齐声笑道:“公子有空来缚yù山,神教必以上宾之礼相待,教公子快活似神仙。”

容湛听得皱眉,低喝道:“休要胡言乱语!”

两女子笑得花枝乱颤,起身掠出了窗户。楼下马蹄声骤响,破月倚窗一看,一辆马车于晨色中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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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湛便与破月拿起行礼,趁天色未亮,离开这是非之地。

谁知到了容湛房中,却见chuáng下空dàngdàng的,哪里有陈随雁的身影?容湛从chuáng上拿起张纸片,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公子,这位相公亦别有风骚,我们一并收下了。”

颜破月大惊失色,万没料到陈随雁竟被她们也偷偷掳了去。一时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两人对视一眼,已是回天无力,只好按原定计划,继续东行。

往东行了又一整日,这日两人便歇在一山间小镇。容湛带破月奔波数日,亦十分劳累,这夜乡间万籁俱静、空山鸟语,他心qíng舒畅,睡得便极沉。

恍恍惚惚间,便做了个梦。他又站在客栈的走道里,明眸皓齿的破月站在他面前,红着脸,小声说:“容湛,我爹说要我做他的娘子。”

他心中便又如那日一般义愤,只觉得热血阵阵上涌,脸上亦愈发的烫。

世上竟有如此邪恶的父亲,将破月当成泄yù的工具!破月如此娇弱,若是落入那男子手中,岂不是……

他脑海不由自主浮现破月被男子压在身下凌/rǔ的样子,心头悚然一惊。

这个念头冒进脑海,客栈骤然消失,他迷迷糊糊一看,却只见一名通体雪白的女子,正在自己怀里。

娇颜如雪、玲珑幽深、似曾相识。

女子低低喘着气,额头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她像妖jīng一样,素手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扭动起伏。两团玉峰在他眼前乱颤,纤细得不可思议的腰身,越来越剧烈的抽动……

容湛脑子一热,只觉得这事是极不应该的、极邪恶的、极不可思议的。可他却看到自己jīng瘦的身躯,以从未有过的猛烈凶狠,一下下狠狠贯穿女子的身体;他看到自己手臂上全是汗水,牢牢握住女子的纤腰,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终于,女子痉挛般在他怀里颤栗,而他下腹阵阵收紧,喉咙亦gān涸异常,骤然一泄,宛如高山流水、磅礴而出。

“啊——”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猛的一睁眼,只见半室清透的月光,而他孤身平卧于chuáng上,裆间濡湿一片,又哪里有那女子的身影?

他起身,心头万分懊恼,可……似乎又有几分从未有过的缱眷不舍。他暗自羞愧,连忙收敛心神,默念一遍《金刚经》。

r>他自小熟读佛经,念完一遍,已是呼吸平静、心若空明。他心想,自己的定力果然还是不够,听了破月的遭遇,明明义愤难抑,却也被那父亲的shòu行所扰,心神震dàng,暗生邪念。

他复又躺下。只是望着窗外水洗般的月色,却再难入睡。他又开始念佛经,可哪怕他已心若明镜,那一抹雪色,那一声低喘,却不知到底藏在他心中何处,隐隐约约、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五千字啊,够不够?

☆、十四、踏雪

帝京,卫尉府,灯火通明。

颜朴淙淡然靠坐在镶金青竹卧榻上,手握一团红色事物,轻轻揉捏。黑色锦袍愈发衬得他肤色俊白、眸色皓黑。

“她与清心教……有了瓜葛?”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跪在离卧榻五六步远处的暗卫头领,声音亦如死水沉静:“按照响骑、痴鹰四人所说,原本他们已看住了小姐,只是小姐身旁似有高手相助,便yù等齐人手再发动。谁知半夜却被人动了手脚——清心教两名九代弟子,掳了他们。这才让小姐逃脱。”

“高手?何人?”

“不知。是位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颜朴淙一字一句重复,声音中有极冷的笑意。

暗卫头领听得后背一阵冷汗,忙道:“那两名妖女已被我们杀了,据她们招认,还掳了小姐囚禁的一名男子,听体貌竟似陈随雁。只是她们半路发现……随雁身体有恶疾,便顺手丢在路上。”

“她囚禁了陈随雁?”颜朴淙低笑出声。

“确是如此。”那暗卫抬头,终有几分喜色,“不过我们大批人手已在景阳镇设伏。想必此时已杀了那多事的青年,迎回了小姐了。不出半个月,小姐应当便能回到府中,与大人团聚!”

颜朴淙脸上却没有笑容。

因为他已经把破月丢了太久。

饶是他手眼通天位极人臣,亦有不能事事随心所yù。因为他的头上,还有皇家。

破月被陈随雁掳走,他正yù倾尽全力寻找,却接到二皇子慕容充的消息,说是在前线有要事,需借颜府暗卫一用。颜朴淙如何不知二皇子心思,必是又与大皇子斗了起来。

只是他多年来一直暗中支持二皇子,此时不能不借兵,于是大半暗卫,都遣去了前线,他刚任卫尉,亦不能擅自离京,这才令陈随雁能逃脱数日。

他亦不能公开通缉陈随雁,反而向皇帝哀痛陈述,说是女儿女婿新婚之夜被人刺杀,还安排了两具假的尸首。这一来,是他想找到破月之日,直接以姬妾身份迎回,不必再担父女名分;二来,若是破月被掳的消息传出去,外人势必怀疑——陈随雁既已娶了颜破月,为何还要掳人呢?当今皇帝心细如尘、老练狠辣,若是被他查出破月的体质异常、动了心思,颜朴淙如何又护得住?

这一来二去,竟是拖延了一个

月之久。好在二皇子事qíng已了,他不会再让破月流落在外了。

只是……想到陈随雁,想到那与破月结伴的青年男子……

若是她已不是处子之身,他会很生气,很生气。

他抬眸,淡淡笑道:“我已向圣上告假,过几日安排妥当,我亲自去迎她回来。”

暗卫默然退了出去。颜朴淙缓缓闭眼,脑海中浮现dòng房花烛之日,她双眸氤氲如雾,红唇娇嫩如花,轻轻的说:“尊重我。我是一个人,让我在你身边,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