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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千洐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今后前辈若有差遣,晚辈莫不敢从。”

破月点头:“我跟他一样。”

苦无静静看他片刻,淡道:“跪下。”

步千洐和破月同时跪倒,听苦无道:“你二人学成之后,可愿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拯救百姓于水火,安邦定国?”

步千洐闻言便笑了:“习武者侠义为先,自当如此。只是晚辈现下不过平头百姓,若要拯救万民于水火,实在是说大话了。月儿更是女子,亦无军籍,如何安邦定国?”

苦无神色不变,只静静望着他们。

步千洐也不多话了,与破月一起发了誓,跪下拜师。苦无长叹一声,郑重的将书册jiāo与二人。

步千洐想起一事,又道:“师父,颜朴淙一直把月儿当人丹,说是能……采yīn补阳,究竟是真是假?”

苦无摇头叹道:“无稽之谈,污秽不堪!约莫他们看到残册上的‘双修’,便误会了。其实本意指的是各自修习男女二部秘籍。学成之后,双刀合璧,自然独步天下。”

步千洐和破月都松了口气,步千洐道:“师父,能否请你给大胥清悟大师写一封信?向他解释人丹的缘由?”

破月没料到他早已想到此节,心头一阵暖意。

苦无点头应下,忽的又道:“数年前,也曾有本寺男女弟子修习此功,虽功力大增,但距两位前辈相去甚远。如此想来,两位前辈是夫妻,之后修习的弟子都不是。双修乃道家说法,但jīng元相通、内力互助,或许更有进益,也难以断定。”

步千洐的眉目立刻一展,看一眼破月。破月知他意思,有点好笑,装作没看到,一脸严肃。

当日,步千洐与破月便在天檀山住下,唐十三告辞下山,不知去了哪里。

破月收拾屋子的时候,步千洐靠在chuáng上看着她的身影,声音中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月儿,原来你是我一个人的人丹。咱俩姻缘天定、举世无双。”

破月抓起枕头丢在他身上。

第二日,苦无向两人讲授了内功入门心法,又运功替破月除了些毒xing,便叫他二人自行修炼,不再管他们。

步千洐和破月各有一间屋子,白日里便在破月的房间练功,夜里分房而睡。一个月时间飞逝而过,两人已修习完基础心法。苦无都有点惊讶于两人进展速度,便依图册,教授两人第二阶段内力双修法门。

步千洐虽正值qíng浓,但他到底还是武痴,这一个多月来修身养xing,日日对着破月,倒也心境空明、从无他念。

这日晌午,两人依图双修,步千洐一看图册描述,稍一沉思,脸色微变,看向破月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戏谑。

“璇玑、玉堂、中府、神阙、府舍……”破月没注意到他脸色有异,依图念出xué道名称,将手臂、胸口、大腿xué道依此与步千洐相贴。待察觉到步千洐的手轻轻搭上自己腰间时,她才反应过来,顿时心跳如擂、面颊滚烫。

这姿势……胸腹相贴,连大腿根都要贴着,难怪……那些不是夫妻的弟子,练不成神功。

“这功法不错……”步千洐嗓音低了几分,隐含笑意。

破月瞪他一眼:“专心练功。”

步千洐本就禁yù了一个多月,此时与她从头贴到脚,哪里还收得了心,低低“嗯”了声,提起内力,与她真气相接,过了一会儿,却侧头就着她的耳朵,轻轻咬了起来。

破月浑身一颤,真气散乱泄了,声音软若苏糖:“你……”

步千洐哪里还管xué道,扣着她的腰,放在地上就亲了起来。火热的舌头轻轻勾着她的,暗色的眼睛灼灼盯着她:“月儿……咱们不如脱了衣服练……”

“胡闹!”

苦无的声音从窗外远远传来。

步千洐身子一僵,耳根一红。他虽胆大,但被前辈撞破亲昵,还是相当尴尬。破月亦是恨不得扒个地dòng钻下去。他们均知苦无功力深不可测,必定是听到了两人说话。

“专心!”苦无的声音模糊传来。

步千洐恭恭敬敬答了声“是”,将破月抱起,规规矩矩xué道相贴。可温香软玉在怀,他实在难耐,偷偷伸出舌头,舔着破月的耳垂。

破月qiáng忍着埋头在他怀里不出声。同时感觉到他的滚烫灼硬始终□,抵在自己腿上,不由得愈发燥热难当。

练足了两个时辰,两人才放开彼此休息。

步千洐身上的异状不知何时已经平复。可破月偏偏一直瞅着他狭促的笑。看着她有点坏坏的笑容,步千洐很想狠狠的亲。可又怕师父察觉,他只得收敛心神,坐在地上摇头叹气。

破月笑归笑,也觉得心cháo澎湃,qíng思难灭。想了想,拉着步千洐的手到了屋外,一起坐到屋檐下。她靠在他肩头,对着初夏清澈的皎月、幽静的深山,两人低声说了半宿的话,这才相拥着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主要发展qíng节,乏味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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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丹,只是一个人的人丹,灭哈哈哈。

☆、70v章

半年后。

日落时分,破月站在灶前。刚把面条捞起,冷不丁被人从后头抱住。青年男子的热气瞬间将她包围,她靠在他硬硬的胸膛上,嘴角弯起:“出去!日头还没下山呢!”

步千洐无声笑了,低头在她脖子上浅浅咬了起来:“你仔细瞧,已经下山了。”

破月回头一看,只见坠日如火球,被远处山峰堪堪遮住一角。她将手上锅铲一丢,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红唇。

步千洐抱着她走出厨房,一跃而起落在巨树的枝桠上。这才将她放在腿上,沿着清透红润的肌肤,一寸寸亲起来。手也不安分的隔着衣物抚摸起来。

如此过了一炷香时间,破月忽然挣开他坐起:“糟糕,面糊了!”

步千洐一口将她的嘴含住:“乖,别分心。”

足足吻了一刻,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破月脸皮发烫,跃下大树,步千洐跟着跳下去,低声道:“明日再加一刻钟,如何?”

“不成!”破月严厉的摇头,“已经够长了,再加时间晚上什么都不能做了!修身养xing啊步千洐!”

她昂首阔步进了厨房,将两碗面糊糊端出来。步千洐斜斜靠在一棵大树下,捻起根糙含着,定定的望着她,暗自平复冲动。

半月前,两人已经学完玉涟神龙功图册上所有的心法和刀谱。武功一日千里,实在妙不可言。尤其是步千洐,如今已能与苦无对战百余招才落败。

苦无道,两人真的要领会到这套武功的全部jīng髓,至少还需五年时间。尤其是其中的刀法,还需多加练习,方能配合无间,发挥最大威力。他对二人已无可授,嘱咐他们自行在山中练功,他便下了山,云游四海去了。

头半年,因有苦无在,两人从未越雷池一步。如今孤零零的后山只剩他二人,苦无走的当晚,两人热切的抱在一起狠狠亲昵了一番,可到最后,不约而同想的是禁yù。

“月儿,此处是南天檀寺圣地。咱们下山了再……”步千洐当时柔声道。

破月本就是此意。虽说他们亲密有助练功,但在山中毕竟有亵渎的罪恶感,于是赞同:“本该如此。”

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山,除了偶尔的亲昵,大半年来都是分房而睡。可时日久了,步千洐每日看着她在眼前晃,尤其夏日她穿得“相对清凉”,越发心痒难耐。破月有时候也忍不住想粘他。

于是破月隆重的推出“一日三次”的解决措施:也就是每日日出、晌午、日落,都可以拥抱亲吻一炷香时间。

连亲热这种事都可以定时定量,步千洐闻所未闻。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习惯了随心所yù。对着自己的女人,亲吻还要规定时间?

但见小女人兴高采烈告诉自己这个“两全其美”的决定,也就不忍心拒绝。只不过每次亲热的时长,被他从一炷香赖到两柱香、三炷香……

想到这里,步千洐盯着她容光焕发的小脸,笑意越发的深——其实每日有了期待,枯燥的山中岁月,倒也qíng趣盎然。

是夜,两人在屋前各自修炼刀法。刚练了一会儿,步千洐忽的停手,遥遥看着山下:“有人来了。”

破月也停刀,仔细听了听,疑惑道:“谁?”

步千洐收刀回鞘:“十三。”

破月展眉而笑。两人并肩而立,等了片刻,果见一道颀长削瘦的身影,埋着头默默往山上来了。

十三依旧是黑色劲装,冷冷清清往两人面前一站。破月见到他手里提的食盒,大吃一惊:“这是……月饼。”

十三点点头,将月饼盒子朝她一丢,破月抱了个满怀,不觉惊喜、只觉诡异——原来,十三也会送人礼物啊!

“中秋,下山赏月。”十三道明来意。

步千洐心里算了算,果然三日后便是中秋佳节。转头见破月眼睛一亮,步千洐心头怜意暗生——山中清苦,她却从不怨埋。

“后日是中秋佳节,咱们随十三下山去玩,可好?”他柔声问。

“当然好!”破月高兴得拉着他的手不放,“我都快憋死了。”

她本意是说山中无聊,步千洐却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破月顿时面色一僵,又羞又燥,转身yù走。步千洐无声笑了,将她拉回来。

两人目光一撞,心头都是甜甜暖暖。忽的同时想起还有十三在场,不由得都看向他。却见十三已在一块岩石坐下,拿着块手绢,专心擦剑。

“好了?”他头也不抬的问。

步千洐拍拍破月的头,让她站到一旁。十三蹙眉,神色略有尴尬:“不是你,是她。”

当晚,破月美滋滋的抱着刀睡了。

当晚,十三扛着剑蹲在步千洐房间里,郁闷了一个晚上。

次日,承阳城内。

君和的风气远比大胥开放,时常可见到青年男女牵手而行,而行人亦见怪不怪。这令破月对这个国家的印象更是好上几分。

天色刚暗,宽阔的青石长街挂满了莹莹宫灯,将整条街点缀得灯火通明、宛如珠玉闪烁。每家酒楼都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每隔几步,便有杂耍艺人玩着绝活儿,引来路人围观;街上往来的大多是年轻男女,欢声笑语毫无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