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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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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也生出了些qíng愫。
这夏日天热,身子犯懒,心中却焦躁,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爬上武植的chuáng来了。

武植本是睡着,潘金琏爬上了他的身,噙着他的唇舔弄,又伸手摸他□,武植迷迷糊糊被他逗起了些兴头,只是睁开眼来看,就着窗外月色,看到是潘金琏,瞬间什么瞌睡都跑掉了,一把把他推开,冷着声音问,“小潘,你这是睡迷糊了?”

潘金琏被他推得在chuáng上摔了一跤,抬起脸来,瞪着武植,说,“要死了,这么大力推我作甚,这么不喜欢我,又要在我面前。”

武植心说是你在我面前,嘴里却道,“回去睡吧,这么怪热的,挤过来可怎么睡。”
潘金琏道,“死人,你现下装什么清高,又不是不知我要做什么。”
武植道,“做什么就更不行,太热了。”

潘金琏道,“这是大郎的身子,本就是我的,你还不要给我了?”
武植被他说得一愣,心想他又这么黏糊起来了,说,“好了,小潘,回去自己弄吧,不要惹我。”
潘金琏一下子扑到他身上来,捧着他的脸就啃上他的嘴,含糊说,“把我大郎还与我,不然,你就给我。”
武植要被他惹火了,但是又不好推他,只得由着他亲了一阵,然后搂着他坐起身来,靠在chuáng架倚屏上,颇无奈地伸手,摸上他□,潘金琏已经被他手段高超地抚摸着,不由软了身子,靠在他身上,低声叫他,“好哥哥,你别再推拒奴了。”

武植满心里无奈,由着潘金琏在他身上摸索,又亲他颈子,自己则总算是把这小祖宗伺候地丢了才罢。

武植怕热,起了满身汗,把尽了兴的潘金琏放在chuáng上,自己就下楼去打了水来,擦了一把身,去了潘金琏的屋子里睡了。
潘金琏的chuáng上香喷喷地,让武植打了好几个大喷嚏,这才慢慢睡过去了。
潘金琏起身来,又来看武植,见他一味不和自己睡,心里憋闷,自己便又回武植的chuáng上睡下了。
心里则想着,武植又不是非得要女人,做什么自己就不成。

 

 

☆、第九章 武大郎一心创业路(三)

第九章

第二日早早地武植去了店里,察看一番qíng况,看着烤鸭出炉,又吩咐伙计给订单上的人家,按着时辰送鸭子过去。
一个伙计说,“好长时间没见西门大官人过来了?”
另一个伙计说,“听说他娶了杨家绸缎庄的寡妇孟三姐,挣了好大一笔财,前儿又嫁了女儿,亲家是东京杨提督的亲戚,好不威风。”
“这忙起来,也忒久没来找咱东家喝酒了。”

武植心想他不来正好,不过,也正是得西门庆关照,他们这店子里即使有人眼热,也无人敢来闹事。

武植把事qíng安排好,就准备回去吃早饭,因为丫头玉莼厨艺实在不行,加之最近暑热,胃口不好,武植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
想着吃与不吃都没甚么关系,武植便去鲜果店里买水果,半路上遇到西门庆骑马而来,他的小厮玳安跟在身旁,武植本不想和他招呼,没想到西门庆看到他,却自己下了马来,让玳安牵住马,就走到武植面前来,说,“兄弟这是往哪里去?”

武植道,“到鲜果店买些果品。”
西门庆说,“和我一同吃酒去,我最近家忙,都没来找你。”
武植道,“大哥你自去吧,我家里还有急事要忙。”
西门庆道,“能有什么急事,我让玳安去帮着办了,你和我吃酒去。”
武植道,“这可不成,想大哥也有事,下次再约好了。”
西门庆说,“那也只能如此,本月二十八是我生辰,你到时可要来为我做生。”
武植道,“大哥生辰,自是要去的。”

这才把西门庆给打发走了。
武植不yù与西门庆有什么牵扯,且实在不喜此人人品,又被人觊觎着更是不欢喜,所以次次只是推脱他。
他想着,等二十八,他便让伙计给送一份礼过去,自己称病在家就成了。

买了果品和冰块回到家,昨夜没睡好的潘金琏这才起chuáng来,武植将西瓜梨子切好装大瓷碗里,又在上面点了苏油泡螺,加了潘金琏用来美容养颜的桃花露,把冰用刀子锉成冰屑,加在上面。
正好潘金琏在楼上收拾自己妥当,把香袋儿戴好了,又照着镜子看眉毛,武植这时候就端了这水果苏油冰上了楼来。
潘金琏回头就看到他,说,“你这是端的什么来着,一向袖着手的大官人也要做事了。”
被潘金琏估计挤兑,武植也无话可说,知道昨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潘金琏一向气xing小,心眼比女人还小,之后肯定不让他好日子过。
大男人武植自然不能和他一个小孩子家计较,但是也不能让以后日子难过,当然先讨好他,让他把这气过去了才好。
想他以前,可曾做过这些事,决计没有来着。
来了这里,倒是事事亲力亲为了。
但也没有法子,虎落平阳被犬欺。

武植把碗递给潘金琏,说,“来,尝尝看,味道如何。”
潘金琏嗔了他一眼,还是接到了手里,走到桌边去坐下,用调羹舀了一勺子吃,说,“这你哪里来的?”
武植道,“一大早去买了材料,自己做的。这降暑开胃是最好。好吃吗?”
潘金琏道,“好吃。从前倒是没有尝过。”
武植道,“这是自然,是我自己做的。这下面是水果,这是苏油泡螺,这是冰沙,还用了一点你的桃花露。”

潘金琏又舀着吃了两口,又勺了一勺子喂到武植嘴边,说,“来,哥哥,你也吃吧。”
武植道,“这些是专门准备给你,我自己还有,我下楼去吃就是。你身子血气弱,不要吃太多酸梅汤。”
潘金琏道,“晓得了。你去了店里吗?”
武植说,“去过了,事qíng都安排妥当,回来路上还遇到了西门庆。”
潘金琏道,“倒是好长时间没见他来找你来。”
武植说,“说是这阵子,娶了做绸缎生意的杨家寡妇,又嫁女儿。”
潘金琏道,“他是个浮làng子弟,你可别跟着他混一起去。”
武植道,“我自是知道,不过这月二十八是他生辰,请了我去,倒是只能装病让伙计送礼去就是了。”
潘金琏伸过玉指来戳了他的额头一下,笑道,“你倒是滑得很。”
武植避了避他的手指,先下楼去了,他坐在楼下通风处吃水果冰,潘金琏吃完下楼来,找丫头玉莼吩咐事qíng,看到玉莼也在吃水果冰,脸就黑了下来,问她,“你这是哪里来的?”

潘金琏治家本就苛刻,买来时玉莼就被潘金琏戳着脑袋耳提面命说不准勾引武植,但凡发现有迹象,定然打死她,吓得小丫头玉莼连连应是,在家做事不敢有半点偷懒马虎。
此时被潘金琏这样问,就赶紧回答,“是大爷给小人吃的。”
潘金琏一听更冒火,一把将她手里的碗抢过来,还给了她一下子,道,“说了让你不要勾引他,你耳朵没长,还是不要了。”
玉莼噗通跪在地上,哭道,“小人不敢,小人没有。”

武植听到里面动静,走进来看,见玉莼跪着,潘金琏又在骂她,就说道,“又是什么事?”
潘金琏回过头来,照着他也骂,“不就是个奴才臭东西,你也什么都分给她吃,是不是看上她,既看上了,受用了就是,抬举她做妾也是。”

武植无奈地看着他,说,“你不要胡说行不行,既然只是个奴才,你又何必因这种事qíng动气。”
潘金琏道,“不是你不会做事,我会动气吗?”
武植只好过来拉潘金琏,说,“要是你觉得她不好,送出去就行了,何必一点点事qíng和我闹起来,你把她送出去,买个小厮回来就行了。”
潘金琏还是闹,“你倒盼得好,买个清秀小厮回来,顺便就伺候你chuáng榻去了。”
武植,“……”

武植气不过,转身就走了。
潘金琏则是在家里气得跳脚,王婆听到这边动静,过来看了看,见潘金琏在掉眼泪,玉莼跪着也在哭,就问,“这是怎的了?”
潘金琏过来拉了王婆去坐下,又去端了水果她吃,说,“没甚么。”
王婆说,“以前你两夫妻和睦,现下日子红火起来,反倒吵架?”
潘金琏道,“gān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就让玉莼起来,让她去做事去。
玉莼赶紧爬起来就去了外面。

王婆说,“最近倒不见西门大官人来找大郎来?”
潘金琏道,“说是他娶了妾,又嫁女,忙得很。不来更好,不然总叫大郎出门,也不知到哪些巷院里去了。”
王婆说,“大郎人才俊朗,多看着点是好,但一味把男人管严了,也没什么好处。”
潘金琏道,“我倒没管他,由着他做什么。”
王婆道,“那却才又在吵架。”
潘金琏道,“也不是吵架。”

之后潘金琏又把武植想买狮子街房子开酒楼,但是本钱不够的事qíng说了,王婆道,“要说,和他jiāo好的西门大官人,就是放官债的,缺钱向他借,想来,他不会不允。”
潘金琏道,“我倒不乐意大郎和他多来往,大郎也不喜和他多来往。哎,事qíng一步一步做,哪有一下子忙完的,慢慢来罢。”

潘金琏之后去铺子里找武植,却没找到人,就又有火气,铺子里几个伙计都挨了他骂,因着潘金琏嘴巴尖利,不敢回嘴,只得忍气吞声。

这边西门庆因路上偶遇武植,又被他撩起了相思,因知武植总躲他,只好先来武家门口来等,就坐在王婆茶坊里,王婆看他一味喝茶,就和他说,“大官人,我卖给你个人qíng,你看你如何谢我。”

西门庆笑道,“你要先说说是什么人qíng?”

 

 

☆、第十章 武大郎一心创业路(四)

第十章

王婆说了武大想开酒楼但是本钱不够的事,又说,“你说这是不是卖给你个好人qíng。你帮衬他一帮,说不得他就知你好意了。”

西门庆道,“gān娘,你这的确是给了我个好信儿,我就在此等他回来,就和他说这事。”
西门庆是商人本色,想着武植开的烤鸭店生意红火,开酒楼,必定也会生意不差,便想着和他投资,到时候和他分红利。
这样,一来自己赚钱,二来不用和武植说高利贷伤了qíng面,三来又和武植有了生意联系,以后武植也没法躲着自己不见了。
不正是一件大好事来着。

西门庆正琢磨着如何行事,就见一个土兵过来,拍着武大家的大门。
王婆在茶坊帘下看见,就叫过土兵来问,“你这是寻谁?”
土兵道,“我是武都头差来的,下书与他哥哥,武大相公来着。”
王婆道,“他出门去了,现下家里无人。若是书信,我倒可以帮着转jiāo。”
土兵道,“那正好。”拿出书信来,jiāo给王婆。
王婆又说,“大热天,这么赶来,看满头汗,进我茶坊,我招待你杯水罢。”

土兵唱了一个喏,又道了谢,进茶坊里去喝水。
先猛灌了两盅,又被王婆招待着坐下,王婆说,“武都头走了大半年来,怎么还不见回来?”
土兵道,“就回来了,我是先回来给通信,他们在后面,至晚八月中也就回了。”

土兵喝了茶水,也就骑上马走了。
西门庆坐在一边,也一杯一杯地茶水下肚。
王婆说他,“这武都头对他这兄长是最敬重不过的,他要回来了,我看你还是不要打武大的主意为好,不然到时候定然牵扯不清,要吃大亏。”

西门庆道,“现下,只是兄弟一般相处,他又能阻了他兄长和我结jiāo。”
西门庆对武大的弟弟武松也不是不怕,武松生得身高八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轩昂神武,即使西门庆,也怕他的拳头。
所以,他就想着,趁着武松还未回来,先把武大勾上手,到时候武大自愿委身于己,他还能够怎的。

这边武植和潘金琏怄了气,自去茶楼里坐了一阵,茶楼旁边就是赌坊,武植听茶客说旁边谁谁谁又赢了,谁又输了,不由心里痒了一痒,也慢慢踱进赌坊里去了。

等日头偏西,他才从赌坊里出来,赢了几十两银子,惹了很多人眼热,又想着他是西门庆兄弟,是打虎武松的同胞兄长,不敢招惹。
武植出手大方,门口就赏了童子几两碎银,这才回家去。
在家门口,潘金琏正在门口张望,看他回来,就说,“怎地回来这么晚。这都一更了。”
武植道,“可有吃食,我还未晚饭呢。”
潘金琏一面去端盘拿菜在桌子上摆好,又让丫头玉莼去拿酒来,嘴里却说武植,“你饿死了才好,杀才,坐过来吃罢,我一直等着你,也没吃呢。”

武植道,“怎不先吃了。”
潘金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边吃饭,潘金琏又让玉莼去拿了武松带回来的书信来,递给武植,说,“是二哥让土兵先带回来的信,你看看。今日我们都不在,是王gān娘接了信,我回来,她就给了我,我还未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