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2020年2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武植用巾帕为他擦脸,说,“放心,定让欺rǔ你之人一分不少偿还回来。”
潘金琏哭了一阵,jīng疲力竭,复又昏了过去,武植把他擦洗gān净,又找了金疮药为他上药,潘金琏身上印痕颇多,齿印,掐印,有些颜色较淡,有些却深得乌紫,武植一一上了药,又处理了他的□,也许潘金琏天生神器,居然没有大伤,上了药也就罢了。
此时正是秋老虎厉害,夜里也不甚凉快,潘金琏这身子却不好穿衣,只为他搭上一chuáng薄毯,自己就守在旁边了。

过一阵,潘金琏果真如武植所料发起热来,玉莼也拿药回来,武植吩咐她好好煎药了,煎好送上楼,武植坐在chuáng头,把潘金琏用薄毯裹着抱着靠在身上,由玉莼端了药侍立chuáng边,他就捏了潘金琏两腮,让他张了嘴,用调羹舀了药喂他喝下去。

潘金琏迷迷糊糊喝完大半碗,武植才让玉莼端了剩下的药下楼去,又吩咐她烧热水端上楼,他为潘金琏拧帕子擦脸,潘金琏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第二日烧倒是退下去了。
武植守了他一晚,让玉莼去好好睡了,第二日早起能够做事。

潘金琏醒来,看武植坐在房中杌子上,胳膊撑在桌子上,托着面,面色沉肃,眼神幽厉,肃杀之气透体而出。潘金琏低低叫了他一声,“大哥……”

武植被他叫得回过神来,赶紧走到chuáng边,问道,“小潘,身子如何?”
潘金琏又泪如泉涌,武植不阻他,看他哭出来,用巾帕为他擦泪珠,道,“身子好了就好,昨日事,你就当被狗咬一口,其他莫要多想,打狗自会有人去gān,你莫记挂于心。”

潘金琏哭道,“当日张大爹要我身子,我是从没有允的,余妈妈骂我,我也只闷在心里头,一切都只给了大郎,现下如此模样,还怎么活。”

武植心里亦悲苦难当,一边替他拭泪,一面忍着喉咙中哽咽,说道,“皆是我的错,没有看顾好你。那些畜生,我一个不会放过,只是发生过的事qíng,却没有办法抹去,只能靠你自己撑过来。且莫要说不能活的话,为了些个畜生,你就不能活了,那是万万不能的,那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么?”

潘金琏还是哭,泪眼朦胧看着武植,心里更是爱之深切,呜咽道,“哥哥,那你之后可是要嫌弃我了。”

武植看着潘金琏,无任何一点嫌弃之意,只有鼓励和爱怜,“怎会,这不是你的错,我如何会嫌弃你,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着身子最是要紧。”
说着,又起身,道,“我让玉莼小丫头热了药来你喝,然后吃些个东西,不要去想昨日事,好好养着自己,便是最好,如此,也是让我宽心。”

潘金琏看着他,柔柔点点头。
武植在心里叹口气,对潘金琏自是怜惜不已。

潘金琏在家由玉莼照顾着,武植却不会放过一gān伤了潘金琏的歹人。
知西门庆在县衙上下皆通,去告发他也是无用,只是,恶人自有恶人治,武植平素决计不是不顾后路之人,此时却是怒气攻心,无论如何忍不下,把狮子街那房子只好转手一百八十两卖了,很快就被王皇亲买去,拿了钱,他就去谋了后路。

潘金琏在家养病,不知从何处听说武植卖了狮子街的房子,待他回家,就哭问,“如何就贱卖了那处房子,不是要开酒楼么?一切都准备好了不是?”

武植安抚他道,“男子汉大丈夫,有着一身本事,千金散去亦复来,更遑论一处房子而已,别小家子气,这点事也心里放不开。”

潘金琏道,“只是为我才如此,我心里哪里想得开。”
武植道,“一百八十两卖了,也不算贱卖,比你当初买来,还赚了二十两不是?”
潘金琏道,“近期装修,也不止这二十两了。”
武植道,“莫要当回事,如女人般叨叨不休。我想等你身子再好点,这紫石街房子也卖了,我们搬去别处生活去,以免在此处,你也触景生qíng,以后日子不好。”

潘金琏知道武植要搬家,只因自己出了这种事qíng,以后出门,也总遭人闲话,再无脸面,只得搬家。
潘金琏对武植感激万分,说道,“金琏生是哥哥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生一世,虽死不弃。”

武植看他又要哭花脸,就搂着他安慰了几句,说,“好了,紧赶着好好把身子养好,我们就搬家走了。”

又过几日,清河县又出一桩怪事,好几人本在家睡得好好的,早上醒来,却是赤身luǒ/体被绑着吊在县衙前树上,惹来男男女女老人小孩儿皆来围观,一时丢尽脸面,又被知县相公以有伤风化罪判罪,押在牢里,牢中又有yín棍流氓,收人钱财,不管人是胖是瘦是高是矮,皆抓去让陪chuáng爆/jú,此些人受难不已,忙让家中出了大钞去把他每给赎了回去,只是自此这些人却也没有脸面再在清河县行走了,只一出门,就被人指点嘲笑,láng狈不堪。

这些人又是哪些,有细心人注意,不都是经常去勾栏那边吴家行走好yín人后/庭花的那些不是。
此事一出,谁还敢去吴家行走,吴家老妈妈因此也一病不起,家里瞬时败落下去。

且先按下这些,又说西门庆大官人。
自被武大打了,他心有不忿,又依然对他那番心思不减,只想抱着他把他cao弄个死去活来,他养好伤,就谋划起来。

 

 

☆、第十八章 武大郎有心制西门

第十八章

武大要从清河县搬家,已经在好好谋划,这日出门在巷子里遇到两个泼皮拦路,左右无人,两个泼皮一句话也无就朝他动起手打将起来,武植幼时身子不好,跟着有名武士学过正规拳脚,打架自然不在话下,两个泼皮哪里是他敌手,被他打得趴下后,制住了按在地下,道,“我与你每近无冤,远无仇,如何便要打我。”
两个泼皮道,“只是见你身上有财,便想拦截挣点花费。”

武植手下脚上用力,泼皮痛得大叫,他却气定神闲,缓缓说来,“我却不信你每,若只是想从我身上挣点花费,怎会是一句话也无就打上来。赶紧说实话,不jiāo代出真正原由,我且把你每送衙门去,你每也莫要想着西门庆会来救你每,为你每这等人,他会觉得不值。”

两个泼皮在他手下吃苦头,痛得昏天黑地,本都不是有义气的人,其中一个就老实jiāo代了,说如此如此。
武植听在耳里,说话算话,放了两个泼皮,只是jiāo代道,你每也知道,若是让西门庆知道你每不敌我还把他的机密告诉了我,他定然不饶你每,我这里有十五两银子,你每拿去,如此这般去做,我之后还有银子与你们,如何?
都是眼里银子是亲爹亲妈的人,看到武植手里的银子,虽也忌惮西门庆,但更喜欢钱财,就忙不迭地应了武植,带着伤跑了。

武植回到家,自是不同潘金琏说自己遇到的事qíng,只是让他带着玉莼这一晚去间壁王婆家里借宿一晚,第二日再回来。

潘金琏听他如此说,就知道有事发生,问道,“是不是家里要出事,你这是支走我。”

武植知道不和潘金琏说实话,潘金琏不会听自己的去间壁借宿,就同他半真半假说道,“今日我回来时,遇到两个破落户泼皮,来向我要银子,卖消息与我。”
潘金琏之前受伤,这些日子吃武植给开的调养身子的药,身子已经差不多好齐全了,此时就很担忧地望着武植,又拉住他的手,“什么消息?”

武植道,“说西门庆今日会偷来我每家里,想要下迷烟迷倒我每,再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带走去吃苦头。”
“啊?”听说此言,潘金琏一声惊叫。

武植安慰他道,“你别担心,他既然定了如此计策,我就看他送上门来,来个瓮中捉鳖,反倒把他擒拿住,兜头一个麻袋套了,当成夜贼抓了,你听到我楼上的叫声,也就把王gān娘他每一道叫醒,都来抓贼,把西门庆打一顿,又送官。这样才能报上次的仇了。”

潘金琏蹙眉道,“这样好是好,只是,你一人能对付得了他西门庆吗?”

武植道,“如何对付不了,他一个绣花枕头罢了。终日□,身体早已亏空,恐怕敌不了我几拳头,我恐怕还要手下留qíng了。”

潘金琏被他说得笑了,也觉得此计可行,就点头应了。

此日正是八月十四,天上月亮清辉皎洁,一看出去,树,房屋,街道,都像是落了一层白霜一般。

那两个泼皮,接了武植的钱,就替他办事来了。
他每去回西门庆,说拼着自己受伤也把武植打了一顿,还给他服下了那让人骨苏经软的药,保管他晚上动弹不得。
西门庆自是高兴,又给了他们赏钱。
待到三更过了,他让两人打头阵,带了迷香前来,准备迷倒了武家众人,再把武植偷出去,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把武植当个女娘关在他家里供他□,岂不美哉。

只是往往事qíng不如意十之八/九。

且说武植这里,他让潘金琏带着玉莼早早去了王婆家里住,理由是他和武植又发生了争吵,不yù在家里见他,王婆也就收拾了她外出未归的儿子的房间给了他住,玉莼则睡在脚踏板上。

武植在chuáng上躺了,chuáng里放了一盆水,还有一块巾帕,即使有人真放迷香,他也是不怕的。
就这样躺着看着窗外月光,只见月光皎洁可人,从窗户上一点点地移动,他不由思乡了,想原来的家里,不知如何了,不由轻叹了口气。

正是此时,有个人从月台爬上来,翻进窗户里来,武植隔着放下的chuáng帐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想着,没想到西门庆忒大胆了,时辰还这么早,就敢来了,看不让他好看。

没想到此人却并不直接到chuáng边来,而是叫道,“哥哥,如此早,已经睡下了么?”

武植一惊,这声音,不是西门庆。
他正坐起身,此人已经撩了chuáng帐看过来。
来人背着月光,不能见其面貌,但见身高八尺有余,很是雄伟高壮,威风凛凛。
武植惊道,“你是谁?”
来人已经在chuáng上一屁股坐下,伸出健壮的胳膊就把武植抱住了,欢喜道,“哥哥,可想死我也,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八九也要被口口

 

 

☆、第十九章 武二郎誓天兄弟qíng

第十九章

武植明白这是武松回来了。
他想着自己不是此人亲哥哥,却占着人亲哥哥的皮囊,很是过意不去。
此时任由他抱住,便也没有反抗。

武松四处看了看,道,“金琏却是去了哪里?”
武植道,“我让他到王gān娘家里去寄宿一晚去了。”
武松就着朦胧月光看着武植,眼睛灼灼似有光,道,“他不在正好。我刚在楼下,看前后门皆关上了,不好敲门吵醒邻里,看窗户未关,就从窗户爬了上来。”
武植道,“你一路回来,想必累了,楼下还有洗面沐浴汤水,你去洗浴罢。”

武植只当武松和武大兄弟qíng深,所以武松黏黏糊糊地对着武大是又抱又摸手臂,这让他不大习惯,也不好说什么,只让他赶紧离开一点。

武松却道,“知道哥哥素爱洁净,兄弟不敢脏乱一身来你这里,已经在住处洗浴过了。”
武植道,“那你去旁边房屋里困觉罢。”
武松已经自顾自脱了鞋袜,上了chuáng来,把上半截衣裳已经脱了下来,扔到一旁。
此时天气尚热,武植只披了一件薄衫,chuáng上空间不大,一边又放了装水的脸盆,武松人高马大,很是高壮,一上chuáng来,就让整张chuáng再无腾挪空间。

武植道,“你上我chuáng来作甚?”
武松已经抱将上来,将武植就那么大剌剌压在chuáng上,“哥哥,兄弟好想你来,既是金琏不在,你让兄弟我弄上一弄罢,算是做了功德。”

武植傻愣住了,想这是什么qíng况。
他这傻愣,武松已经更加欺近,凑上来做嘴,武植这才恼火地要推开他,但是武松身材qiáng健,胸膛肩膀上的ròu都硬似钢铁,武植如何推得动,只好说,“如此jian/yín亲兄长,倒被你说成是功德,天下哪有这样的事,你且把我放开,我有话和你说。”

武松只是亲他,又抱着他揉摸起来,“如何不是功德,哥哥你心疼兄弟则个。”

武植恼火不已,又说,“要我心疼作甚么?自然有别的男男女女可以心疼你,你且去找别人去,这和我搅在一起,算甚么事。”

武松将他底下那驴大行货用来顶弄武植,武植身子空旷这几个月,武松这健壮体魄是他素日最爱,此时也被他揉搓起了兴致,推攘武松也只是有气无力。
听武松说,“哥哥这是说什么话,哪里有什么别的男男女女,我武二从来不是那等人。心里只哥哥你一个,也断不会在外养小。”

武植被他动作利落已经脱下了衣衫,被他抱在怀里,武植喘了口气,道,“我却不听你乱说。”
武松直接竖起右手二指,指天发誓状,“我对天发誓,若是有负哥哥哪怕一点,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武植躺在那里,愣愣看着他,此时才就着朦胧月色把他大约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