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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牙痛茶饭不思,又不肯去看医生,邵军剑只好给慕清风告状了,在电话里说,“靠哇,你回来了把明月押去看牙医吧,老子受不住他了。娘们儿兮兮的,因为牙疼就哭哭啼啼,还不去看医生。”

慕清风道,“真的很严重吗?我还以为他在夸张。”

邵军剑道,“是真的,疼得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一直在chuáng上缠——绵——病——榻,跟个西施有得一拼,你赶紧回来管他。”

慕清风道,“马上就回去了。”

邵军剑道,“真是奇怪哦,明月怎么就总听你的话,我们的话他就不听。”

慕清风道,“这是当然的。”

邵军剑还想问,慕清风已经挂了电话了。

慕清风风尘仆仆赶回来,就为了明月牙疼不去医治。

邵军剑又给他看了偏方,让他在嘴里含着盐水,这样可以好一点,明月折腾得够呛,而且因为这次受苦,在心里发誓以后都不吃甜食了。

慕清风回来毫无预兆,明月蔫蔫地坐在椅子上打游戏,因为几天里几乎没吃东西,于是清楚地看得到他瘦了那么一点点,jīng神也不好。

慕清风的箱子都没放回自己寝室就提到他的寝室里来了,明月寝室房门半开,他进来后,看明月那蔫蔫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声,心想自己才走几天,明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儿了。

明月听到声音也看过来,看到居然是慕清风,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道,“你回来了啊。”

慕清风把房门关过去,箱子放门边,走到明月身边去,低头看他,“把嘴张开,我看看。”

明月恹恹道,“牙疼。”

慕清风道,“我知道,张嘴。”

明月只好仰着头把嘴张开,慕清风俯□盯着仔细看,一口白牙,粉红舌头,明月嘴张得大,都能看到嗓子眼了,明月张得嘴疼,闭上嘴苦哈哈道,“看清楚了吧。”

慕清风道,“没有,再让我看看。”

明月可怜的小眼神看他,然后又要张嘴给他看,这时候慕清风就俯□来亲了上来,明月被他亲到,就赶紧伸手推他,想说邵军剑刚才去厕所了,随时会从阳台进寝室的。

但是慕清风却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握住,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舌尖从他的牙上扫过,明月觉得自己的牙疼似乎能够被他这样亲着安慰住,疼痛也没有那么明显了,慕清风亲了他两下,手就放开他的手,捧住了他的脸,和他一直深吻,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慕清风才把他放开,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从阳台进寝室里站门口石化的邵军剑。

明月靠在椅子靠背上喘气,突然神经一颤,转头看过去,果真邵军剑刚才什么都看到了。

明月倏地面颊通红,结结巴巴,“剑哥……你……,那个……我……”

慕清风的手在明月脸上摸了摸,望着邵军剑道,“你不是问我明月为什么听我的吗,这个就是原因。”

邵军剑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之后才尴尬地或者是不知所措地道,“真的?假的哦?”

明月目光躲闪,慕清风低头看他,道,“是真的,以后我们办婚事请你喝喜酒。”

“呵……呵呵呵……”邵军剑像被明月附身一样地只会傻笑,尴尬地傻笑。

明月则心里怪怪的,有点责怪慕清风这个样子大张旗鼓向邵军剑宣布他和他的关系。

明明是可以瞒着的。

明月被慕清风qiáng势地拖去医院了,当然不是校医院,校医院的那个牙医男医生也算是大名鼎鼎,对付男生的手段之凶残,医术之恶劣,遭过他的毒手的人传出的小道消息流传甚广,慕清风不会把明月拉过去受苦。

幸好医生没有说要拔牙,想必明月是小时候受过拔牙的苦,所以长这么大了还心有余悸,坚决不乐意拔牙。

而且蛀牙似乎也不是特别严重,只有两颗牙有明显蛀牙qíng况,医生给开了药,又让明月过几天去补牙,以后不要多吃甜食,吃了就要赶紧刷牙,明月松口气,感激涕零。

慕清风要求明月和他回家去住,明月还在因为他把两人关系bào露给邵军剑的事qíng和他生闷气,自然不和他回去,在校道上,明月就和慕清风发脾气,“你故意的,你总是这样,根本不征求我的同意,上次齐显也是的,这次剑哥也是的,你总这样!”

慕清风走在他的身后两步,道,“我不觉得这样不好。”

明月回头瞪着他道,“好吗,好吗?我的朋友都要因为这个和我疏远的,你要让我没有朋友吗?”

慕清风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有什么不好,既然是你的朋友,自然知道地好,要是能接受就继续做朋友,要是不接受,那就算了,何必做朋友。”

明月咬着牙,哼了一声转身飞快地往宿舍楼跑,十一月了,天气蛮冷的,慕清风拿着他的药跟在他的身边,道,“有话都说清楚,你别回避,我们回家去说。”

明月又回头来吼道,“我不和你回去,没什么好说的。”

慕清风要伸手来拉他,明月看校道上有人看向两人了,就赶紧避开,道,“你别这样。”

慕清风道,“回去说。”

因为怕和慕清风的事qíng闹得人尽皆知,明月只好在当晚跟着慕清风回他家去了。

他们这楼里以前就有一对因为吵架闹得整栋楼都知道,成了所有人的笑谈,也许没带什么歧视,但是被别人说,总归非常不好。

明月和慕清风回了家,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吵架了。

他恶狠狠地数落慕清风的罪行,故意让两人的事qíng让他的朋友知道。

慕清风道,“故意让邵军剑知道了能有什么,你总是在他面前毫无顾忌,还对他撒娇是不是,你不觉得他都要被你吸引住了吗,难道我不该让对手知难而退。”

明月瞪大了眼,“你乱说什么!”

慕清风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明月憋屈无比,因为牙疼而一直焦躁让他的脾气压不住,发火道,“你乱说,全是你乱想的,我和剑哥只是好朋友。难道我以后有个好朋友,你都要这么做吗?上次在G城李大哥的事qíng也是这样。”

慕清风沉着脸道,“你还叫他李大哥,那个姓李的都四十多岁了,当你爸也够了,还来勾搭你这个大学生,你以为他没有什么企图吗?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些,赶紧吃药,吃药了吃饭睡觉,我累得很,不想和你吵架。”

明月道,“难道我想和你吵架吗?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慕清风吼道,“够了,吃药。”

明月可怜巴巴地吃了慕清风递给自己的药,牙疼倒是压下去了很多,慕清风叫的外卖他却不怎么吃得下,这几天把胃饿伤了,于是胃口越发不好。

明月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慕清风倒是睡得死沉死沉的。他觉得慕清风就是一个**的君主,根本不管他的意愿就总是专断行事。

但是明月又拿他没有办法。

52 第五十二章保研风波

慕清风的生物钟一向准时,早早就起来了,明月这些日子每天都要睡到中午才能醒,所以慕清风买了早饭回来他还在睡,慕清风坐在chuáng边手抚摸他的脸颊,明月翻个身又要睡,慕清风捏他的鼻子把他给捏醒了。

明月脑子不清醒,忘了还在和慕清风生气的事,含糊说道,“gān嘛啊,我还要睡。”

慕清风低头亲他,“起来吃早饭。你牙还疼吗?”

只要一清醒过来,牙还是隐隐有点犯疼,但是已经在忍受范围之内,明月声音弱弱的,“还有点,不过没关系了。我不想吃早饭,我要睡觉……”

他的声音因为早上气弱而含糊,真像在撒娇,慕清风心想他这样对别人说话,喜欢他这类型的,估计都要被勾引上,不由觉得真要把他好好看住,圈子里有多乱,他也是有所耳闻,不过,明月也不算是圈子里的人,他这种粗神经大约不会去想那些。

明月最终被慕清风给闹起来吃早饭了,彻底醒后就想起慕清风的可恶之处了,于是又保持了气呼呼的状态。

慕清风把鲜ròu包夹他碗里,道,“我们就住家里吧,不回学校住了,好吧?”

明月道,“我不。”

慕清风望着他不言语。

明月被他看得惴惴的,又qiáng调了一遍,“我不!”

慕清风叹口气,道,“还在和我生气是不是?”

明月道,“没有!”

慕清风道,“没有才怪。开诚布公和我说话行不行,别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明月道,“那就是在生气,我就生气,你会在乎吗?”

慕清风看他又闹孩子脾气,就笑了,无奈地道,“你怎么会认为我不在乎呢,我这个世界上现在只在乎你。”

明月抬眼看他,然后问他,“现在只在乎我,以后还要在乎别人是不是?”

慕清风神色如常,道,“你又在乱想,我以后也只在乎你,行了吧。我的意思是在遇到你之前,我只在乎我奶奶。你的明白?”

明月刚才还气鼓鼓的,被他这样一说又畅快了,学他的口气道,“我的不明白。”

慕清风:“……”

明月最终拗不过慕清风,还是只能回他家来住,这学期明月只有一门选修课,慕清风和他选的一样的课,每次作业都是明月做两份,签到变着笔记帮慕清风签,而且这门课在中期就结课了,慕清风的论文也是明月帮写的。

明月想到这个,就对慕清风道,“我觉得我都是你秘书了。”

慕清风道,“别这样说,你是我正房,不是小蜜。”

明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因为两人是在chuáng上,于是直接跳他身上去压住他,“你……你……你……,说,你还想要小蜜是不是?”

慕清风笑着任由他压着自己,“明月,你不觉得你这个做派已经是我太太了吗?”

明月愣了一下,羞怒得满脸通红,最后恶狠狠地道,“老子不和你说了。滚……”

保研的qíng况全部是公开化的,最后单子都要打出来贴在学院大楼大厅里,所有成绩和加分全都明朗化,不过上面没有明月的名字。

他跟着慕清风住家里之后很少去学校,消息全是同学帮着传达,当学院里都在说他送礼秘密搞到外保名额去G大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

还是邵军剑给他打电话问他,他才知道,于是愣在那里了,好半天才说,“我没送礼啊!”

邵军剑:“……”

明月的思维总是和一般人不大一样,谁会先给出这种反应呢。邵军剑之后道,“大家都说你要外保去G大,这是真的是假的哦?”

明月羞愧难当,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支支吾吾道,“嗯,是真的。不过,我没送礼……”

邵军剑无语地道,“现在学院闹得很大,是辅导员给肖畅畅说的你要外保的事,肖畅畅就说出去了,你知道的,之前刘惠本来联系了B大那边,那边导师都说好要要她了,但是后来她居然没有外保名额,最后就只好算了,她现在在准备考研,但这件事出来,她就去找辅导员闹了,说本来她可以外保的,突然说名额不够了,她才没上。现在她说你的那个名额是她的……”

明月被雷劈了一击,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被羞愧填满。

最后大脑一片空白地把电话挂了。

慕清风回家的时候,明月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一样,慕清风担心地走过去,道,“怎么了?”

明月神色呆愣,看了慕清风一眼又把脸埋下去了,道,“果真不好的,我要的外保名额是刘惠的,她本来联系了B大那边,却因为我把名额占了,她没能去B大。”

慕清风心想他原来是知道了学校的事qíng,在明月身边坐下之后,他就伸手搂住了他,道,“这件事没有什么好想的。你根本不用去想,这个外保名额又不是死的,只要学院愿意签字,多一个少一个能有什么。你的根本就没有占学院的那个名额,学院里当初给的是百分之五的外保,我们年级我们专业一共九个人,你数数,除了你之外,外保的不就是九个人,这关你什么事。别人在借你发挥而已,你根本不用去管。”

明月迷茫地看着他,在心里默默数了一遍要外保的同学,发现果真是九个,成绩在年级前几的,大约都是风云人物,大家都认识的,所以明月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虽如此,他还是忐忑,“但是大家都在说啊。我没占学院的外保名额,那我是怎么保过去的呢。”

慕清风道,“我就是不想沾学院这边的烂事,是G大那边专门给的一个,你没用这边的名额。这些是学院里的权力斗争,你根本不用管,说了你也不明白。”

明月道,“可是别人根本不会相信我啊,刘惠不知道多恨我。她成绩一直很好,只是不参加社团和学生会,就没有加分,所以总分才排到后面去了。”

慕清风道,“切,她还不是在被人利用。要怪怎么不去怪那些本来要出国,又半路跑回来占外保名额的人。”

“算了,你别多想,我会去给你解释清楚的。本来这也不关你的事,XX学院那边校长是我们学院林副院长,你知道的吧,我去做了校长助理,自然就归为林副院长一边了,现在学院这边要换届选举,斗得你死我活的,想要借这次保研的事qíng说林副院长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