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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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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警察威bī利诱,红脸白脸,几乎打消慕善所有困扰,也阻断她所有后路。

在他们自信而期待的目光中,慕善沉思片刻,缓缓抬头。

“我没打过那个电话,大概有人冒名顶替。我说的证词都是真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不必再问。”

异常坚定的态度,令几个警察都很意外。

气氛僵硬的冷了下来。

“慕小姐,要怎样你才肯说实话?”那斯文警察笑笑,“你这么不合作,吃苦的是自己。”

慕善再次表示自己的态度。这令警察们都有些恼怒。那胖子警察道:“够了,把她拷到椅子上。”

慕善没有挣扎,冷冷道:“你们想gān什么?”

胖子警察笑了笑,走到她身边,粗热的呼吸,就像一条蛇湿漉漉的爬过慕善的脸颊。

他凑近她耳朵,低声道:“gān你。”

慕善大怒,正要斥责,那几个警察却互相jiāo换了眼神,转身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关了灯。

慕善陷入彻底的黑暗。她明白,这是另一场心理和意志的考研。

意识也随着黑暗的恐惧折磨,而有些薄弱。她脑海中冒出念头——要不要招认?只要招认,这从未有过的屈rǔ就会结束。

可下意识的答案竟然是不行。也许是因为同qíng陈北尧悲惨的身世;也许是如他所说,这世道,他没有办法。

更也许,是即使不能和他在一起,也不想看到他死。

想到这里,她的心竟然奇异的平静下来。

她在黑暗中闭眼,深呼吸,又睁开,qiáng迫自己冷静。

不会有事的,她对自己说。被警察抓走前,看到的两个男人有点眼熟,一定是陈北尧派来保护她的人。

他肯定会救她,她根本不必担心。

仿佛为了考验她刚刚坚定的意志,哐当一声,门又被推开。

走廊的灯光she进来,几个人影走了进来。

“考虑清楚了吗?”是那胖子的声音。

慕善声沉如水:“我没什么要说的。”

那胖子笑了一声。忽然有一只手,凶狠的抓住慕善的下巴。慕善吃痛张口,一股水流就灌了进去。那水有点清香的味道,可于慕善此时却如同毒药。她挣扎着想吐出来,那人却把她的脸掐得很紧、使劲的灌,直灌得她连连咳嗽才罢休。

“头儿,这女的在霖市应该没什么背景吧?可别惹麻烦。”斯文警察的声音低低响起。

慕善心中一个激灵,张嘴想说陈北尧——那可以算是她唯一的背景。

却又忽然顿住。

斯文警察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他们拷问她,明明是有的放矢。如果她此时说出陈北尧,只怕正中他们下怀。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不吭声。胖子笑笑道:“慕小姐,我最后问你一次。如果你再不说,今晚,你就会被一群混混入室抢劫、轮J。当然还被灌了迷幻剂,无法指认凶手。这么漂亮的女人,呵呵……”

药力有些发作,慕善用力咬了下唇一口。疼痛感令她清醒了些。她用一种极平静、极有安抚感的语调道:“放了我,我可以立刻花钱给你们找来十个更漂亮的女人。你们没必要为一时冲动犯罪。”

他们一愣,胖警察笑了:“有意思。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慕善“嗯”了一声,竟然笑了:“那就不是因为色心了。有人让你们整我?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这话一出,警察们又安静了几秒钟。斯文警察忽然语气一沉:“还废什么话,办了她!”

慕善又极沉着的“哦”了一声,只令警察们丈二摸不着头脑。然后听到她若有所思的道:“也不是为了钱?那只有一种可能,要整我的人,你们得罪不起。霖市能让警察得罪不起的,大概没几个。吕兆言?丁珩?还是……温市长?”

警察们全安静下来,一时竟然没人上前。

慕善的头越来越沉,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慢慢道:“我劝你们别碰我。街上那么多人看到我被你们带走,难道还能杀了我?你们要真的碰了我,我好歹朋友关系都在北京,弄不死幕后真凶,难道还报复不了霖市的几个小警察。事qíng闹大,指使你们的人,难道不会弃车保帅?”

几个警察沉默半晌,只听那斯文警察的声音传来:“这妞唬人呢。我先来。”

慕善的意志有点涣散了,好像连那警察接近的脚步声也听不太清晰。

她感觉到有人进进出出,将门关紧、落锁。因为这房子封闭无窗,现在真正一点光线也没有。慕善根本不知那警察是否已经靠近。

刚才她说那些话,已经是qiáng弩之末。现在,恐惧就像cháo水,一点点淹没她的心。

可在这样面临轮/bào的耻rǔ关头,她竟然还是不想供出陈北尧。她恍恍惚惚的想,大概因为在她心中,他的xing命,比她的贞cao重要。

就像她的人格和信仰,比她和他的爱qíng重要。

这价值观在别人眼里,也许可笑又顽固。可她竟然可笑而顽固的坚持着。

慕善眼皮睁不开了。她难过的想,陈北尧还是没来得及救自己。

终于,黑暗中,一只冰凉的手摸上她的腰;另一只手,沿着她的小腿,缓缓向上,撩开了她的套裙,沿着大腿内侧,重重向内摩挲而去。

11、除了爱qíng

慕善睁眼,看到yīn暗而艳丽的天花板。正中一盏繁复的水晶灯,失血般熄灭着,悬挂在她头顶上方。

没有感觉,也没有记忆,仿佛只是睡熟一场。

她掀开被子坐起,发现已换上柔软洁净的睡衣,身体的不适感也消失了。

那些警察到底……

她抬头,看到陈北尧背对着自己,坐在chuáng尾。

黯淡的夜灯中,他黑色的背影显得料峭而落寞。隐约可见的清秀侧脸上,黑眸微垂。他的手搭在膝盖上,一根香烟在他指间就要燃到尽头,他却似恍然未觉。

“他们碰没碰我?别瞒我。”她的声音少见的狠厉。

他身形一动。

他沉默转头,看着她,眸中似有深深隐痛。

“善善,没事,我赶到了。”他的笑容有点yīn冷,“那几个警察,晚点我会处理。”

慕善整个人一松,神色苍白憔悴,眼泪不受控的掉下来。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温柔的替她擦拭眼泪。

“善善,是我大意了。”他的脸缓缓bī近,“我该早点让你回我身边……善善……”

慕善心头一跳,差点哽咽。

恍惚间,只见他如清透gān净的侧脸,不急不缓的俯下来。温热柔软的唇,轻轻覆盖住她的。

他穿着jīng良肃穆的黑西装,却就这么跪在chuáng上,高大的身躯前倾,完全笼罩住她的。一只手jīng准的捉住她企图挣扎的手,另一只手依然捧着她的脸,不让她的唇舌逃离。

一如当年少年时,吻得虔诚而坚定。

灵活的舌有力的探入,qiáng势而执着的纠缠。就像湿热的火焰,点燃她的唇舌,烧乱她的思绪,火势一直蔓延到心里。

慕善迷迷糊糊就被他顺势压在chuáng上。

“放开。”她保持最后一丝清明。

他就像没听到,与她双手十指jiāo握,摁在柔软的chuáng上。他眼神极暗,仿佛压抑多年的东西,终于得到释放的出口。他神色近乎贪婪的吻过她的额头、双眼、鼻尖、脖子……每一寸肌肤,他迷醉的一路往下。

有那么一瞬间,慕善想要就此陷入他的怀抱他的亲吻,管他杀人放火也好,天昏地暗也好。她是这么怀念他的气息,这么想要与他抵死纠缠。仿佛这样才是安全的,才能缓解她心中压抑的惊惧和qíng意。

可皮肤忽然传来的丝丝凉意,令她悚然一惊。她艰难的抬头一看,发现他竟然已经解开她的上衣,痴迷的埋首其中;另一只手也伸进了裤子,眼看就要脱下来。

不……不行!

“停!”慕善厉喝一声。

陈北尧抬头,不发一言看着她。

“刚经历过警察局的事……”她的眼神有点空,“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神色微震,禁锢她的双手松开。

“对不起。”他翻身在她身旁坐下,有些急躁的扯开衬衣领口,仿佛他的身体也需要透气。

“谢谢你救我。”慕善仿佛没看到他的躁动,默然道,“我想休息一会儿。”

他却转过头,似乎不想再看她衣衫不整的娇躯。沉默片刻,他才低声道:“善善,这些年我没碰过别的女人。我要的只有你。别怕,也别犹豫。跟着我,好吗?”

慕善心头巨震,出口却是:“北尧!我想先静静。”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慕善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

陈北尧就是个甜蜜而无法预知的陷阱,可她却始终缺少纵身一跳的盲目。

傍晚,李诚替陈北尧安排了与市检察厅领导的饭局。等把领导们送走,已经是夜里九点多。

夜风徐徐,陈北尧俊脸微红,手放在车窗上,眼神却极清明。周亚泽见他神色,沉声道:“最近丁珩和吕家走得很近。”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陈北尧看着环路旁一闪而逝的霓虹,道:“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周亚泽失笑道:“丁珩实在命大!怎么就在要死的时候被警察救走!李诚,你的人办事不牢。”

李诚脸色有点尴尬的愧疚。陈北尧拍拍他的肩膀。

周亚泽话锋一转,对陈北尧道:“我想卖粉,你又不让沾。这两年吕家跟俄罗斯合作,毒品上赚了不少。”

陈北尧看他一眼:“我不想你死得太快。”

周亚泽嘿嘿一笑,但神色依旧不以为然。

一旁的李诚忽然道:“最近丁珩重新和一些人走得很近,温敝珍在给他撑腰。北尧,他们三人联手,我怕咱们斗不过。”

周亚泽切了一声,陈北尧却微笑。

“李诚,温敝珍是官,民不与官斗。曼殊死他只能怀疑我们。但我们要明目张胆跟他斗,死路一条。”

周亚泽和李诚都沉默看着他。

陈北尧偏头点了根烟,吸了几口,才道:“钱,他不缺;女人,也没听说沾手。我记得咱们扶持的那几个基层青年gān部,有一个进了市委做秘书?李诚,你让他把温敝珍的qíng况再摸清楚。”

慕善回公司上班第二天,刚觉得回到了正常人世界,找回踏实的感觉。却又接到陈北尧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