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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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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沙发被他高大颀长的身躯占据大半,只留下巴掌大块空地。

他要让她在众目睽睽下坐到他怀里?

他没听到她刚才的嘲讽吗?

她皱眉,人还没动,手上猛的传来一股大力!

恍惚间,似乎看到他眼中掠过隐隐笑意。紧接着她一个趔趄,半个身子跌坐在他大腿上。

熟悉的坚实温热的触感,令她心头一颤。这耻rǔ的颤栗感愈发加深了她对他的怒意。

她立刻往边上一挪,滑下他的大腿,坐到沙发上。

所有人都沉默。她不想在众人面前与他撕扯,沉着脸,并没有急着挣脱站起来。

陈北尧却没看她。

他目视前方,微微抬起的侧脸俊美安静,沉黑双眸有浅浅的笑意。

慕善腰上忽然一麻。

是他的手,悄无声息搭上来,将她柔软的腰线稳稳握住。慕善只觉得一股凉意“嗖”的从腰间,一直蹿到后背,激起阵阵颤栗。

她竟然……她竟然有点怕这样的他,不动声色的他,势在必得的他。

可转念想到父母,她又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

“老板,要不下次再议?”李诚清咳两声,率先开口。

“说完。”陈北尧偏头看一眼怀里的慕善,目光微沉。

李诚清咳两声道:“柯五几个已经到了深圳,我让他们躲个半年再回来。湖南帮绝对查不到。”

慕善心头微冷。

周亚泽又笑道:“丁珩从湖南回来了,好像还跟湖南帮谈妥。要不要gān掉他?”

却听陈北尧淡道:“不行。最近死的人太多。”

李诚点头赞同:“上个星期,荀市长的秘书还给我电话,说生意平平稳稳就好。最近风头很紧,低调点好。”

正听着,慕善忽然感到侧额被什么柔韧的东西压住,轻轻的蹭着。

那是他的侧脸,贴上她的长发。

慕善全身发麻,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要石化。

紧接着,一缕微热的气息,羽毛般拂过她的脸颊耳际。她感觉到,是他埋首在她长发间,深深嗅了嗅。

然后,他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满足叹息。那种感觉,像是极渴的人终于觅得水源,又惬意又欢喜。

只叹得慕善毛骨悚然,心头发毛。

她没看到,身旁的陈北尧察觉到她的僵硬,脸上笑意更深。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阵,全是些见不得人的事,甚至还包括上次杀丁默言的几件善后小事。慕善完全明白,陈北尧就是要让她听这些机密。

终于,男人们起身告辞,书房门被周亚泽顺手关上。

两人并肩而坐,同时静默。

慕善斟酌半瞬,刚要开口,他却忽然低头,埋首在她脖子上。

一阵湿热苏麻传来,那是他的吻,自顾自细细密密的流连。

慕善心头再次发毛:“你gān什么!”

他又狠狠吸了一口,看着她肩头一片深深红痕,才缓缓抬头。清俊容颜在灯光下璀璨如玉,乌黑的眉眼笑意吟吟。饶是慕善看惯了他的英俊,也没见过他笑得如此舒心,心头微震失神。

就在这时!

慕善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量压上肩头,后背被迫重重撞上沙发!她眼前一花天旋地转,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紧接着,一个重重的温热身躯压了上来。

再定睛一看时,他的一双黑眸竟已无比贴近的停在面前。

不,还不止。

大概刚才的动作牵动了伤势,他微喘着气,双臂却紧压着她的,将她的上半身扣在沙发上。双腿跪在她身侧,身躯几乎是完全贴近。

暧昧亲昵,势在必得。

饶是慕善心中早有筹谋,此时也被他的突然发难惊呆了。她不能动,也根本忘了动。

他近在咫尺的望着她,眼神清冷、笃定,隐隐含着笑意。

他径自闭上双眼,一低头,冰冷的唇就狠狠压了上来。

22、三年之约

这个吻一改往日温柔,极为热烈凶狠。他的舌上像是有一股压不住的火,只有她的气息,才是救火的甘泉。所以他要将她每一寸都啃咬gān净。

他的舌长驱直入,无所不在,禁锢着她、纠缠着她、诱惑着她,令她无路可退,令她心神震dàng。

慕善拼命推他,他纹丝不动,唇舌愈发深入,像要把她吃下去。

她咬紧牙关bī他出去,他腾出手在她下巴轻轻一按,她吃痛,嘴唇不由得张开,被迫迎接他更加猛烈的肆nüè。

过了很久,久到慕善晕眩,久到她捶打在他胸口的手也放弃了抵抗,他才缓缓将唇移开,细长的眸暗沉一片,写满意犹未尽。

“放过我爸妈。”慕善喘着气,脸色通红、眼神愤怒。

“好。”他肩膀一沉,压住她的胳膊,腾出一只手,沿着她的锁骨向下缓缓滑动,声音极为柔和,“你知道我要什么。”

慕善不吭声。

他盯着她,黑眸中似有氤氲雾气。手却无声的滑到她的衬衣纽扣上,一颗一颗开始脱。

“住手!”她怒喝。

他抬眸望着她,笑意温和:“不愿意?那我凭什么帮你?”

这话只令慕善心里凉透,身躯僵直,一时艰涩难言。

见她一动不动,神色中竟有几分厌恶,陈北尧淡淡笑了笑。

他大手一探,一把扯掉她的内衣!饱满的雪峰红蕊,颤巍巍就贴着他的脸颊。

不等她反抗,他已张口极熟练的含住一侧轻咬舔舐。另一只手握住另一侧,开始毫不留qíng的揉捏。

慕善哪里料到他二话不说就这样对待自己?一时震惊莫名。他简直就像饥渴很久的猛shòu,已经忍到极限,终于爆发,势不可挡。

久未经人事的身体敏感得像浇了汽油的糙地,他的唇舌就是引子,瞬间燎原。极端的刺激从尖端传来,慕善的脸“腾”一下火辣辣的热了。

这样的陈北尧,实在太陌生。浑身上下散发着成年男人才会有的火热qíng/yù。

她忍无可忍。

“啪!”

清脆响亮。

陈北尧的动作终于一顿,吐出红蕊,沉默抬头,黑眸清亮bī人。

白皙的脸颊立刻浮现几道浅浅的红痕。

“你打我?”他缓缓的问,声音又低又危险。

“陈北尧!我回来不是要卖身给你!我回来是因为不信你会这么对我!你怎么能给我爸妈设套?”她怒道。

他笑:“他们杀了我们第一个孩子。这是一点警告。”

慕善一怔,不得不深呼吸两口,才缓过来。

“陈北尧!爸妈是为我好!那时候是我们错了!”

他眼神极冷:“我去过那间诊所。你这么聪明,知不知道,我站在那个地方,想起当年的你,是什么心qíng?”

你知不知道,我站在你受苦受罪的地方,是什么心qíng?

想象我视若珍宝的女人,在这里打掉我的孩子,我是什么心qíng?

慕善脑子一空,只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

只有他在胸口的肆nüè,那越来越刺激苏麻的战栗感,令她愈发愤怒、痛苦和羞愧。

“陈北尧……”她声音哽咽,语气愈发冷酷,“来之前我已经留下书面材料给了朋友。如果你不放了我们一家,明天你杀丁默言和温曼殊的供词,就会送到省公安厅。”

“哪个朋友?北京的大学同学,还是董宣城?”他连眉都没皱一下,几乎脉脉含笑道,“要不要跟他们通话?”

慕善全身僵硬,他竟然……

这哪里还是昔日的陈北尧,他分明又深沉又危险又狡猾,像一匹yīn冷的láng。要令她除了他的怀抱,走投无路!

“其实真要我死,你只需要给叶微侬。”他仿佛dòng悉了她内心全部想法,“可你舍不得。”

慕善心头剧震——的确,把材料给叶微侬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她毫不犹豫的否决……

她恨死他了!

“滚!疯子!”她一声尖叫,拼了命挣扎,终于挣开他的桎梏,一脚踢在他胸口!他微蹙长眉,伸手想再次摁住她的腿。她怎么会给他机会,一拳重重朝他胸口砸去!

他没有防备,身子晃了晃,清咳两声,手上力道锐减。慕善立刻挣脱他的怀抱,起身就往门口冲。

“第一次是为父母前途……”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终于再无半点笑意,“第二次是所谓的道德正义?呵……我的女人,却从没为我妥协过。”

慕善身形定住。

“这次……我替你决定。”他的声音冷得像寒冰,“百善孝为先,要他们活吗?那就不许踏出这房门半步!”

平静的语调,彻底的威胁。

“陈北尧你混蛋——”慕善愤然转头,却在看到他时,声音嘎然而止。

他背光站着,微驼着背,整个人显得苍白而黯淡。

两处暗红的血迹,正沿着他的肩头和胸口,藤蔓般缓缓侵染。他的伤口崩裂了,他开始咳嗽,一声一声,沙哑沉闷。

可清黑的眸,却始终盯着她,又冷又狠的牢牢将她锁定。

约莫是咳嗽声太过密集,门口传来李诚迟疑的声音:“老大!”

“出去!”陈北尧看都没看他一眼。

慕善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他整个人看起来又虚弱又yīn冷。已经有血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滑落,最后滴在他脚下的yīn影里,就像滴在她gān涸的心上。

他走到她面前,却先拿起沙发上的一件外套,为衣衫凌乱的她披上。

她的眼泪忽然大滴大滴掉下来。说不清是怨恨、委屈还是失望。

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已经耗尽。

“你再bī我,我就去死。”

陈北尧看着她的泪水,一滴滴晶莹剔透。

她说再bī她,她就去死。

半晌后,他开口:“三年,为我生个孩子。”

“不可能。”慕善脸色铁青。

他极虚弱却极冷的笑笑:“慕善,这是我的底线。”

慕善看着他,眼泪掉得更狠。

她的泪水,再没令他有半点心软妥协。他冷着脸看向门口:“李诚。”

李诚走了进来,大惊失色:“我马上叫医生。”

他摆了摆手,寒眸盯着慕善。

近乎温柔的声音,温柔到yīn森:“想好就告诉李诚,让爸妈早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