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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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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善被士兵押到一间屋子里。

这间屋子看起来比其他房间华丽许多,靠近墙壁的地上,还铺着一块雪白的绒地毯。

慕善没料到自己被这么对待。

如果不仔细看,不会发现贴着墙壁的地上,放着几条细细的锁链。她就被士兵们压在地上,用锁链锁住了双手和双脚。

锁链的长度,令她几乎只能跪在地上趴在地上。

像动物一样。

首领踏进屋子的时候,慕善被吓得一个激灵。可他的神色始终淡淡的,也没看她,先走到桌边,拿起块毛巾,擦了擦手。

慕善害怕到了极点,抬头便瞥见那毛巾上隐隐有血迹。

那是陈北尧的血吗?她心头一痛。

首领又在chuáng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慕善逃亡半日,又累又渴,忍不住低下头,舌头舔了舔gān涸的嘴唇。

就在这时,首领手一扬!一杯滚烫的茶朝慕善脸上泼去!慕善下意识偏头一躲,半边下巴和脖子立刻被烫红了。

首领走过来,狠狠一脚踢在她腹部。这些毒枭折磨人是家常便饭,很清楚怎么下手能令对方最痛。慕善从来没遭受过这种重击,只觉得锐痛难当,整个腹部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忽然蹲下。他抬手提起她的头发,慕善被迫跟着他的力道,艰难的仰起头。

看她露出光滑修长的脖子,首领沉默片刻,“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她脸上。

这个耳光只打得慕善眼冒金星,又辣又痛。口里一阵腥咸,吐出一口鲜血。

腰间却是一紧,被人原地翻了个身。禁锢的锁链箍得她的手腕脚腕一阵疼痛。她一抬头,就看到首领看着自己,唇边仿佛带着笑,却令人觉得冷酷。

他用泰语说了几句什么,也不管她根本听不懂。他抬手从墙上解下一条锁链的另一端。慕善身体的紧绷程度得到缓解,松了口气。可没等她缓缓,他拽着她的头发一拖,把她放在那条雪白无比的毛绒地毯上。

慕善只觉得头皮都差点被他扯掉,心里恐惧到了极点。首领断然不会放过她和陈北尧了。可他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只要陈北尧一天不给钱,首领一天就不会杀他。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可她?

大概……没活路了吧。

首领却在这时起身,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极薄的匕首,回到她面前。

他没看她的双眼,刀锋沿着她的脖子,缓缓往下。慕善胸口一凉,低头一看,整件衬衣已经被划破,而他的刀锋逐渐往下。

等到所有衣服都成为碎片,他抓起破损的布料扔到一旁垃圾桶里。黑眸这才注视着她,一只手还拿着匕首,另一只手先摸了上来。

他又说了一句什么,语气很轻蔑的感觉,听不出任何qíng/yù。仿佛此刻对她的亵渎,不过是一个必要的过程。

是啊,还有什么折磨,能比夺去一个忠贞的女人的贞cao,还能令她痛不yù生呢?

他的抚摸一开始不带停顿,指腹摸过她的胸,她的腰。然而她身体的柔软程度,出乎他的预料。在摸到大腿内侧时,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还带着血腥味的大手,也开始有些挑/逗的动作。

看着他原本隐怒而平静的眸,渐渐带了qíng绪,慕善的身体越发僵硬。然而他的刀始终停在她脖子上方,仿佛只要一个不高兴,就能划断她的脖子。

他抽出手指,在嘴里舔了舔,湿滑纯净的口感令他改变了念头。他把刀往边上一丢,掰开她的两条大腿,俯首吃了起来。

慕善痛苦的想,为什么会这样?她一直以为,陈北尧就是她生命里最黑暗的所在。可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黑暗。

她闭着眼,心里只默念一个名字——陈北尧。

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人声。

首领这才抬起脸,没看慕善,回答了一句话。

门外的人又说了什么,慕善模糊听到两个关键字“丁珩”。

首领原本跪在慕善两腿中间,这时沉思片刻,转过身子,连续说了几句什么。

慕善睁开眼,看到右手的锁链末端,被他丢在墙角。

她的手慢慢摸过去!

猛的抓起,朝他脖子上一套!这动作完全出于本能,也许还源自影视剧的印象。慕善根本不知道能否奏效,也不知道攻击他是否会令自己的遭遇更惨。但她宁愿死,也不想被这个男人轻rǔ。

首领狠狠抽了口气,抬手就抓住脖子上的锁链。锁链收紧,慕善的四肢痛得像要被勒断。可她不管不顾,用尽全身力气死命的往后拉。

可首领再养尊处优,力气也不是她一个从未攻击过人的女人可比。在最初几秒的短暂窒息后,首领狠狠一拉,她那条锁链脱手,甚至连她自己,都重重撞上首领的后背。

首领猛的转手,手还捂着自己的脖子。上面一道粗粗的红痕。这回他彻底发怒了,轮廓俊秀的脸一片yīn霾。

他抓起慕善的头,狠狠往墙上一撞!“咚”一声巨响,只痛得慕善脑子里顷刻混沌一片。

他用泰语高声骂了句什么。这还是慕善第一次听到这个面似文雅、实则yīn狠的首领第一次这样高声说话。

湿漉的鲜血从眉毛滴下来,模糊了慕善的眼睛。她看到首领似乎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来,又走到抽屉旁,拿出了一把枪。

他走回来,充满恨意的看着她。似乎她的僵硬沉默令他不太满意,又也许是他觉得她应该更恐惧,恐惧到哭着求饶。他并没有急着杀她,冰凉的枪口,在她的左手手腕、右手手腕;左腿、右腿;还有刚刚被他用手和嘴侵略过的最柔软的地方,重重一点。

他在暗示她,要废掉她的这些地方。

慕善的手紧紧抓住身下的白色地毯,艰难得连呼吸都快停滞。

就在这时,门外几声闷响,然后是凌乱的脚步声。

首领侧目,慕善迷迷糊糊抬头。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背光站在房间的门口。他还有些气喘,看一眼屋内的境况,整个人一下子定住。

他和首领四目相对。

双方都沉默了一瞬间,而后的争抢厮斗完全出于男人的机敏本能。这里是首领的私人房间,丁珩却在这时突破门口守卫,出现在这里。双方不需要任何言语,已看到对方眼里的敌意。

在后来很长的时间,慕善一直想,为什么丁珩会为了她,跟首领翻脸。她想,或许是因为得知首领在股指期货市场巨亏的消息,他已经不需要这个同盟;或许是他们三方的关系本就微妙,似敌似友;又或许丁珩真的拥有一颗善良的心,不忍心看到一个无辜女人被欺侮。

不管怎样,事实是在他听到首领愤怒的嘶吼时,他当机立断让随行手下牵制住门口的守卫,自己冲了进来。在这个时候,他没有考虑到手下很可能飞快被首领的人杀光,也没考虑自己冲进去可能赔上xing命。

他只是冲了进来,看到她的身体像是被肆意享用过的午餐,被锁链困着,直挺挺躺在地上。而首领的枪口,正抵住她最宝贵的地方。

他就朝首领扑了过去。

厮打,野shòu般的厮打。丁珩有点不要命的意思,可首领难道是省油的灯?丁珩一拳狠狠击在首领胸口。然而首领一时失察只是因为突然。很快他枪口一抬,“砰”一声打在丁珩肩上。

与此同时丁珩第二拳也到了,首领没料到他中了一枪、拳头竟然丝毫没停,被一拳狠狠打在肋骨下,手枪同时脱手。

丁珩刚才求见首领,根本就没带枪。此时看到首领挣扎着便要往手枪爬去,不顾肩头剧痛,一把抱住首领的大腿,狠狠一口咬向他的身体。

首领痛得歇斯底里,整个身体仿佛都要弹起来。丁珩死死咬住,牙齿染血。

这样的枪声呼喊,门外的人怎么还会坐视不理?像是要响应屋内人的激烈,门外“砰砰砰”也是数声枪响。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有人用泰语在喊。

丁珩和首领都是一愣。qíng况很明显,丁珩不过带几个人过来,忽然发难,才闯了进来。现在事发,只怕早被首领的人杀光。

丁珩察觉不妙,嘴里不由得一松,首领趁势一个翻身,狠狠一脚踢在丁珩胸口。这一脚正中伤口,丁珩痛得死去活来。勉qiáng提起的一口气,再凝聚不起来。

一只颤抖的手,却在这时摸向地上的手枪。

清冽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去死。”

慕善这时也没了理智,对准的方向是首领的心脏,甚至没想如果首领死了他们根本就没机会逃生。

但她哪里有准头,一枪打在首领肩膀上。首领闷哼一声,立刻调转方向,朝她爬过来。

又是一枪,打在他腰上。这回他不动了,瞪大眼看着慕善,呼吸渐重。

他在用泰语喊什么,但也许是枪伤疼痛,他的声音并不大。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丁珩喘着气,抬手却摸到刚才被首领扔在一边的匕首。他抓来,丢到慕善身旁。

“挟持他,逃出去。”丁珩艰难吐出几个字。

慕善把枪一放,拿起匕首,手起刀落,锁链应声而断。她用那条雪白的毛毯,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拿起枪,再次对准首领,

她想,这大概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她竟然也想杀人。

门外的人冲了进来。

十多个人,十多挺枪。

蕈就站在最前头,yīn沉着脸:“慕,放了首领。不然我会把你斩成一百遍。”

腰上一枪大概打穿了首领的内脏,昔日斯文儒雅的男人,此刻正在地上抽搐颤抖。慕善把枪口抵上首领的脑门,颤声道:“你们全部退出去,准备一辆车,把陈北尧放上去。让丁珩的手下全部过来。不然大家一起死。”

蕈还没说话,首领的手下里还有懂汉语的,已经怒道:“首领中枪了,需要救治!”

“我们离开军营,就把首领还给你们。”丁珩勉力道。

首领嘶吼了句什么,大概是放他们走之类的,蕈和其他人都恭敬的点点头,全都恨恨的看慕善一眼,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一名丁珩的手下走了进来,扶起他。

“还剩几个人?”

那手下难过道:“刚才我们被打死了五个,连我在内,只剩下四个人了。”

丁珩点点头,看向慕善。那名手下拔出枪,单臂将首领从地上拖起来。慕善过去扶着丁珩。当他的大手搭上她冰凉的肩膀,慕善已然麻木的心头,仿佛才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