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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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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表象,终止于某个深夜。

这晚慕善早早睡了,半夜又习惯xing的惊醒,转头一看,陈北尧果然不在身旁。时值初冬,她披着衣服起身,刚走到客卧门口,就望见里面灯光黯淡,陈北尧就站在chuáng头,背影料峭。

蕈一身黑衣,站在他身旁,头上看起来湿漉漉的,黑色短发紧贴着额头。脸上……一脸的血!

慕善有点怕了,连忙走进去,却只见chuáng上躺着个人。chuáng单血痕斑斑,那人双目紧闭、呼吸虚弱——正是周亚泽!

“怎么回事?”陈北尧冷冷的问。

蕈的声音格外平静:“有两个人发现,朝我们开暗枪。”

慕善听到这里,一下子反应过来——一定是蕈和周亚泽,夜闯兵工厂了。他们俩是陈北尧手□手最好的两人,这种危险任务非他们莫属。原来蕈身上的血,是周亚泽的。那他还能活吗?慕善紧张的看着周亚泽,心提到嗓子眼。虽然与周亚泽jiāo往不多,慕善一直也不喜欢他纯黑帮的做派。可此刻见他奄奄一息躺在跟前,居然深感揪心。

听到蕈的话,陈北尧脸色彻底沉下来,转头对慕善道:“叫医生。”他的视线立刻回到周亚泽身上,yīn暗的目光,沉默得有些可怕。

慕善立刻转身出去,让保镖去打电话。蕈给自己倒了杯水,在沙发坐下道:“我解决了那两个人,做了些手脚,能不能瞒过张痕天,看运气了。路上我找人处理过周的伤。”他说找人处理了伤,只是沿路闯入一间诊所。处理好之后,自然也把诊所的人处理掉。只不过这些,他稍微一提,陈北尧自然心知肚明,她也不用细说了。

陈北尧面无表qíng的拍了拍蕈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房间。

回到书房后,他拨通李诚的电话:“我们拿到了兵工厂的照片和账册。亚泽中枪了。”

李诚沉默片刻,答道:“我派人过来取,立刻申请搜查令。”顿了顿又道:“亚泽怎么样?”

“死不了。”

因为怕引起张痕天注意,他们不能把周亚泽送到医院,只能请医生到家里。医生动手术的时候,陈北尧一直在边上沉默看着,慕善握着他的手陪着他。蕈背着周亚泽一夜逃亡回来,此时也是累极,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一切忙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陈北尧安置了医生,才跟慕善回房。慕善忽然想起陈北尧跟自己提过的一件事,忙问:“后天的奠基仪式,你还去吗?”

她指的是陈北尧、丁珩与张痕天合资在霖市修建的大型度假村。原定后天三人共同出席,霖市许多官员也在邀请之列。可今晚不知是否让张痕天起疑,她忽然没来由有点担心。

“去。”陈北尧摸摸她的头,“李诚打击兵工厂之前,我们不能打糙惊蛇。”又微笑道:“荀市长也会出席,这种场合,你不用担心。”

慕善想想也是,但还是补充道:“让蕈那天去保护你。”

陈北尧沉默片刻,点头。

“亚泽他……不会有事吧?”慕善担忧道。

陈北尧几乎立刻答道:“他跟我一样命硬,他死不了。”

可慕善想问的是,如果知道协助李诚的代价,是周亚泽的重伤,陈北尧还会坚持吗?她还没问出口,自己就有了答案。如果早知道周亚泽会意外受伤,陈北尧在做这个决定前,或许会犹豫。可现在周亚泽真的受了伤,他就绝对不会放过张痕天了。她现在想要劝他罢手出国,更加不可能了。

同样的夜晚,于慕善夫妇是心焦心痛、两相依偎。对于张痕天和白安安,却不过是这几个月来,最寻常的一个夜晚。

兵工厂的消息传来之前,张痕天正趴在chuáng上,一点点亲吻白安安的脸。他是个jīng力非常旺盛的男人,夜里十二点,才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chuáng上。

白安安本来已经睡着了,被他qiáng势的吻醒了。一睁眼看到他黑眸深沉,隐有笑意,她心头升起烦闷的感觉。

“我不想要,我不舒服。”她gāngān的道。

回到她的是张痕天脱掉了她的裤子。

白安安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自己不能走,是因为家人在他手里,儿子在他手里。她很清楚,如果触怒了他,他真的不会有任何犹豫,把自己的家人剁成ròu泥。她也不能联络国际刑警亚太总部——张痕天早已断了她的后路。

当初她带着他的犯罪证据逃离,却走投无路,就是因为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换掉了跟她接头的刑警。如果不是她及时逃走,早在与李诚重逢前,就被他抓了回去。

现在她孩子也生了,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他亦暗示过,国内警方那里,也有他安排的、她的犯罪证据。如果离开了她,她不仅不会有自由,还会被当成犯人被抓回去。她了解他,看他神色,就知道这些是真的——他已经把她拖进了地狱。

“你有点反应!”张痕天微怒的声音,惊断了她的思绪。她睁眼看着他狰狞中略带热切的面容,心头又恨又痛。他埋下头,重重啃咬着她的红蕊;他的冲击又快又狠,只令她痛苦中夹杂着难以忽视的愉悦,很快就有些意乱qíng迷。

正纠结着,却听他柔声在耳边道:“安安,我只要你一个女人。”

白安安心头一震——这正是几年前他们第一夜时,张痕天说的话。她别过头不看他,泪水却掉下来。张痕天jīng壮的身躯冲击得更猛,终于令她呜咽出声,这才稍微满意。

正在冲刺时,手机却响了。张痕天看一眼时间:三点。能让心腹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绝不是小事。

他一只手接起电话,垂眸看到白安安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这神色令他有些不悦,便不从她体内退出来,反而腾出另一只手,摸向她最敏感的地方。

“老板,冷库出了点小问题。两个保安斗殴,死了。”

张痕天手一顿,蹙眉道:“斗殴?”他之前有严令,有关兵工厂的任何事,无论大小,都有对他直接汇报。所以心腹才会半夜打电话过来。

“是的。”心腹答道,“我检查过伤口,的确是从他们的枪里she出的子弹。现场也有打斗的痕迹。尸体我已经处理了,应该没事。”

张痕天静了静道:“好,处理gān净,这些天加qiáng注意。”他挂了电话,将手机一扔,继续看向身下面色薄红的女人。

“出什么事了?”她一脸漠然的问。

张痕天先不答,手指加快进度,令她瞬间色变,双足紧紧合拢,不得不缠住他的腰。他这才含笑道:“小事。”

等她百般难耐时,他却倏然一停,她狠狠喘着气,却不肯哀求他继续。他也不在意,一把将她抱起,压在墙上。似乎今晚他刻意折腾,连续要了她三次,做得又狠又慡。他今夜格外的bào躁,白安安自然看在眼里,沉默不语。

等白安安筋疲力尽的沉沉睡去,张痕天却只打了个盹,就起身来到书房。过了半个小时,几名心腹全部抵达。他们大多都听说了冷库的小乱子,有的没太在意,有的却忧心忡忡。

张痕天靠在沙发上,他的神色看起来比手下们轻松多了。他含笑道:“前几天收到消息,李诚没死,警察盯上了我,看来果然没错。”他说的轻松,却没说这条简单的消息,花了他一笔巨款。

心腹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是警察闯入了冷库?可是我们的通路那么隐蔽!警察怎么会知道?”

张痕天闻言心头一震,看他一眼道:“也许我身边,养了内鬼。”他对其中一人道:“你牵头,给我仔仔细细查!谁出卖我,我剥谁的皮。”

众人在他目光bī视中,都有些不寒而栗。他却转而淡笑道:“既然李诚没死,就先查查陈北尧吧。”

然而这天下午的时候,张痕天笑不出来了——兵工厂那边清点发现,一本多年前的生产账册失踪。如果不是负责生产的人特别细致,根本不会发现少了这一本。张痕天听说之后,立刻命令一名手下开着自己的车,前往机场。结果果然在半路遇到临检——显然警方已经盯上了他,防止他出国逃亡。

张痕天收到这个消息时,只是冷冷一笑,让管家挑了一套最得体的西装,预备出席后天的奠基典礼。他穿着华贵的西装站在窗前沉思时,白安安走进了书房。

“后天我去吗?”她神色疏淡的问。

“不,你留在家里。”张痕天缓缓一笑,“否则你跟小警察跑了怎么办?”

白安安脸色大变,掉头就走。

奠基典礼前夜,南城某别墅区。

慕善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对面是多日未见的林鱼,朗声笑道:“北尧老弟,你放心。弟妹在我这里,不会有事。”

陈北尧坐在慕善身旁,握着她的手,点头:“我还会留十个人在这里。”

林鱼看着慕善的脸色,知道小两口闹了不愉快,索xing站起来:“你们休息会儿,我去看看亚泽。”

他走到卧室去看周亚泽了,保镖们都在楼下,楼上小客厅里只余陈北尧两人。陈北尧圈着慕善,低声哄道:“别担心。”

“不担心?”慕善觉得不可思议,陈北尧把她和周亚泽藏在这里保护,明显是未来几天会有危险。

陈北尧却失笑:“乱想什么。这几天警方就会对张痕天有动作,你们在这里更安全。”

“那你呢?”慕善问。

“我没事,你不是让蕈跟着我吗?”陈北尧柔声道。

“为什么警察还不抓张痕天?”慕善急道。

“只是一本账册和照片,还定不了罪。而且他在北京……影响很大,李诚那边有些阻力。”

“……明天你去参加奠基典礼?”慕善问。

陈北尧点头。

慕善不知怎么说。明天明明只是个普通典礼,甚至连荀市长也预计出席。而且张痕天似乎也没什么异状。她知道陈北尧李诚不想打糙惊蛇,可她总有不祥的预感。

只是如果真有危险,官员怎么会参加?这么想,应该没事吧?

正想着,陈北尧的唇忽的压上来,略显冰冷的手,也开始解她的裙扣。慕善看他略显暗沉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念头,面上一热。

怀孕以来,两人一直没有亲热过。现在已经五个月,医生也说可以同房,甚至还对陈北尧说,适当的房事,对腹中孩子反而有好处。虽然不知道医生这条结论哪里来,但慕善其实跟陈北尧同样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