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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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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训练有素的便衣武警,察觉到场地中的变故,全都沉默着掏枪,眼看就要bī近。陈北尧和丁珩的手下见状,也立刻冲上前,想要营救自己的老板。

人群中,张痕天的手下不过十几个人。因为安全原因,这些保镖们都不能带枪,三帮人瞬间厮打成一团,场面一片混乱。

相比之下,被人用枪指着的陈北尧和丁珩则平静许多。他们被张痕天的贴身保镖押着,一起退到荀彧身旁。

就在这时,陈北尧望见远处树林中一片响动。他心头一震,再也顾不得许多,朝那些武警们厉喝一声:“快退开!”

话音刚落,只听“嘭!”一声巨响,平地上窜起巨大的火球,刹那血ròu横飞、láng藉一片!

是炸药!正好在武警们站立的位置爆炸!二十余名武警,瞬间炸死了有五六人人。反应较快的幸存者瞬间倒地,但也被冲击波震得头晕目眩。

“嘭嘭嘭——”接连又是数声巨响,竟然在武警站立的沿线同时爆开!

场地正中的众人全部惊呆了,也停下了厮打。张痕天的保镖们趁机制服了不少对手,局面瞬间被控制了!

硝烟退去,武警们死伤大半。众人面面相觑。也有眼尖的看到前方树林中,几辆越野车开了出来。有几个人走下车,肩扛着粗粗的pào筒,这景象令众人愈发心惊。

张痕天在这时笑了笑道:“你们看。我党办事就是喜欢这么刻板。连武警站在那里,都提前排练好。否则我的迫击pào怎么能打得这么准?”

众人俱是沉默。他又看向:“小陈,你身手好。不过你后面的人枪法也很好。别乱动,人的拳脚总是没有子弹快的。”

陈北尧冷着脸,一动不动。张痕天又转向丁珩道:“老弟,今天委屈你一下。等我办完事,保证你平平安安。”

丁珩扫一眼荀彧和其他被制服的官员,神色也有几分紧张:“赚钱最重要,你这是要gān什么?”

张痕天反问道:“我赚钱是为了什么?”说完不再看丁珩,让人把他带到一旁,却不再用枪指着他了。

然后他笑了笑,对隔着十几步的记者们道:“拍啊,你们怎么不拍了?不拍的全部死。”记者们慌乱的举起照相机,白光一片。张痕天似乎这才满意,转头对荀彧道:“他们是连你都瞒了,还是你傻里傻气以身犯险?”

荀彧苦笑道:“我没想到你这么丧心病狂。”

陈北尧和丁珩一听,心下了然——荀彧已经提前被告知张痕天可能是叛国嫌疑犯,但为了稳住这名嫌犯,他不惜以身犯险。但是张痕天的疯狂,的确出乎所有人意料。

可荀彧的话,却令张痕天露出淡淡的笑意:“没错,我是丧心病狂。”

荀彧竟无半点慌乱,沉声道:“你要什么,说吧。但是不许再杀人。”

张痕天将手上枪上了膛,走到陈北尧身后,瞄准他的后脑,淡道:“我要的东西很多也很贵,不过荀家把持了北京的半边天,我要的,荀市长都能给。只要荀市长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不杀其他人——除了这个跟警察窜通的叛徒。”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更新!还在写,明天或者后天大结局

☆、v章身死

陈北尧竟然一点不慌,缓缓转身,额头正对着沉黑的枪口,淡道:“你不会杀我。”

张痕天闻言居然笑了,只是将枪口往前轻轻一抵:“走!”一旁的手下也会意,将荀彧一起押着往度假村入口处走。

僵局终止于他们经过被围困的其他闲杂人等身边时。

陈北尧忽的脚步一顿:“李诚带人来了!”他的声音急促响亮,只令张痕天不由自主抬头望度假村入口处望去。就在这一瞬间,蕈从人群中欺身而上,一枪抵住了张痕天的后脑。

如果陈北尧说的是其他话,以张痕天的老谋深算,大概不会轻易停住脚步。可陈北尧偏偏提到李诚,张痕天听到这个名字就恨意横生,会分神完全是条件反she。

蕈自然早不动声色的从其他人手中夺了枪。看准时机就下手。他还穿着侍者的衣服,脸上也贴了胡子,伪装后的容颜甚至还有点猥琐。可他此刻长身而立在张痕天身后,只令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命换一命。”蕈言简意赅。话音刚落,他抬手捂住自己左侧腹部。众人目光全都随着他手势望过去,却见雪白的衬衣上,缓缓渗出鲜血。众人不知道,蕈自己心里清楚,这是刚才夺枪时被张痕天的一名手下划了一刀。

此刻的qíng景有点诡异了。

陈北尧被张痕天用枪指着,张痕天被蕈指着。蕈看似是最占优势的人,可他腹部大滴大滴鲜血在滴落,只要拖得一段,必定失血而死。

张痕天已从对面的手下眼神中看出端倪,不转身反而笑道:“是东南亚的蕈吧?放下枪,陈北尧给你什么好处,我给你十倍。”

蕈脸色有点苍白的笑笑:“好啊,先放下枪。”

张痕天纹丝不动,语气高傲:“你执意救他,你也要死。难道君穆凌愿意为个陈北尧得罪我?”

蕈闻言,枪口居然真的离开张痕天的后脑。他用漆黑枪身拍了拍张痕天的脸颊,带着几分轻蔑道:“你这个老流氓。你以为你背地gān了什么,将军不清楚?将军说,台湾是乱,人心不齐。但也不至于被人拿着当枪使。将军最恨恐怖主义,影响社会稳定。不管将来哪个政党执掌台湾,将军不希望他们跟东突分子有瓜葛。”

蕈说这些话期间,一共开了两枪,然后枪口又回到张痕天的后脑。

第一枪是说到“将军不清楚”时,他背后竟像是长了眼睛,忽的转身,将某个胆大的、没听过他名头的、企图开枪偷袭他的保镖一枪she倒;

第二枪是说到“恐怖主义”时,他一枪she中张痕天持枪的手腕。距离这样近,细小的子弹jīng准打击在张痕天手腕正中,投she而出,弹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轻微的声响。在他开第一枪后,人群已发出一片惊呼,原本被张痕天的手下们制服的众人,隐有乱响。等他she出第二枪时,陈北尧第一个做出回应——他竟然在张痕天这种亡命徒的挟持下,不要命的转身。他见机极快,抓起张痕天完好的手腕,重重一扭!同时一脚狠狠踢向他的膝盖。张痕天身手本来就一般,而且已经不年轻。这一连串的重击,只令他闷哼数声,已被陈北尧反剪双手、被蕈的枪指着头。

“多谢!”陈北尧淡淡对蕈道。侧身从张痕天已经废掉的右手取了枪,同样指着他。蕈这才手枪,缓缓退了几步。鲜血已经在他站立的地方形成一个小血泊。他从边上抓起一张椅子,重重一坐,再不管其他人,开始自己给自己包扎。

局面瞬间逆转,众人都看得惊心动魄。此时张痕天数名手下齐声叫喊:“放了老板!”而陈北尧那些被围困的手下,也想要挣扎。只是张痕天的手下也非泛泛之辈。刚有两人企图徒手夺枪,就被察觉。很快又有几人饮弹倒下。一时双方僵持,又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张痕天微喘着气,缓缓转身,脸正对着张痕天的枪口。他似乎毫不惊慌,笑道:“可以,一命换一命。”

陈北尧神色微变。

只听张痕天继续道:“慕善在我手里。拿我的命换她的命。噢,不对,还有孩子。你赚了。”

陈北尧神色微变。

这时,山谷间由远bī近的警铃声,渐渐清晰。这表示一定有大批警察得到消息赶来了。在场有人心中欢喜有人忧,几位大佬却是不动声色。

又过了一会儿,入谷处想起密集的脚步声,远远望去,只见上百名警察持枪沉默在外围展开包围圈。一位身材壮硕的警装男人拿着喇叭,声音洪亮传来:“张痕天!放了市长和其他人!”

张痕天根本不理他们的合围,神色很倨傲的对陈北尧道:“让我带荀市长走,否则我杀了慕善。”

陈北尧沉着脸,枪口一直稳稳bī近张痕天。荀彧却在这时冷冷道:“小陈,抓他。不用管其他。”

正在这时,外围警方又喊话了:“张痕天,你的老婆孩子都来了,她有话对你说。”

张痕天浑身一震,这才转头望去。陈北尧等人也侧目,却都是一愣。只见人群前方,几名警察近身保护中,站着三个人。

一位美艳的少妇,怀中抱着个婴儿,当众人望过去时,那婴儿像是能感受到局势的紧绷,忽然开始大声啼哭——正是白安安!此时张痕天看到她,简直急怒攻心——他早已命令人送她出国,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在南美洲,怎么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还是他低估了白安安。生了孩子之后,白安安虽然对他仍有抗拒,但偶尔也会表现出挣扎,对他大有qíng义。这几天警方盯得紧、兵工厂出事,他看似不动声色,实际上筹谋在度假村制造一起能够震惊中外的恐怖事件,将堂堂荀家的幼子绑架,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以为白安安并未察觉,谁知白安安这些天已经与李诚取得联系,所以在他前往度假村时,李诚带人接应,她伺机脱身。

此时张痕天看到她,有片刻的心神大乱。可片刻后立刻平静下来,神色愈发冷漠。

刚刚赶来的另一个人自然是慕善了。周亚泽死在她怀里,对她震动极大。此刻望见陈北尧用枪指着张痕天,她松了口气。她在心中头一回盼望一个人死,那就是张痕天。只是看到陈北尧长身而立,带着几分孤傲的意味,她心里有些痛,不忍心将周亚泽的死讯相告。她又看到那几人背后,丁珩跟几个人沉默的站着。她关心则乱,一时竟无法判断这丁珩,此刻到底站在谁那边?周亚泽的死,如今陈北尧荀彧被挟持,到底是张痕天的算无遗漏,还是丁珩暗中搞鬼?她心乱如麻。

站着的第三个人,自然是李诚了。他的手轻轻在后方虚扶住白安安的腰,冷冷看着场中qíng形。然后示意警方的现场最高指挥给了自己一个麦克,却递给了白安安。

白安安神色一直很僵硬,缓缓道:“痕天,你投降吧。你的兵工厂已经被警察一锅端了,你跑不了。”

张痕天远远盯着她,目光yīn冷,沉默不答。

白安安叹息一声,这一声透过喇叭传来,十分清晰。只听得在场所有人心中一动,仿佛透过这一声叹息,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心灰意冷。

接下来的变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白安安拿到了一把枪。

其实不算拿到的,而是抢到的。她身手如电,从李诚腰间拔出枪。以李诚的机警敏捷,居然失察,下一秒,枪已在她手中。枪口对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