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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陈北尧明明呼吸加速、面色红得想要滴下血来,嘴角也带着微笑。却依然能在女人的红唇距离只有几公分时,忽的蹙眉,将女人推开。

那女人有些吃惊,抬手就想搂住陈北尧的脖子缠上去。谁料到陈北尧一挥手,力道还不小,女人“哎约”一声,脸已经被打了。捂着脸站起来,一跺脚:“周少!你朋友怎么打人!”转身就走。

周亚泽在风月场合一向名声很好,见状也傻眼了。他凑过去奇道:“你gān什么?难道你不想做?”

陈北尧又闭上眼,自顾自靠着。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就连周亚泽看到,都觉得像块漂亮的美玉,清俊异常,闪闪发光。

“气味不对。”他微笑着对周亚泽道,“善善不是那个味道。她……不用香水,但很香。”

这是周亚泽第一次听到慕善的名字。

这次之后,陈北尧对迷幻剂上了瘾。每周周亚泽都带他来一次。起初几次,周亚泽自己服了药,就找女人去泻火了。到后来,连周亚泽都不忍心了——陈北尧在他心目中,实在是又拽又狠,否则他怎么肯跟他称兄道弟?

可他居然会沉迷于药物——虽然他的沉迷其实极有节制,但依然令周亚泽感觉到诡异。周亚泽不明白,陈北尧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qiáng烈的感qíng?

终于有一次,周亚泽忍不住了,压着火问道:“那个慕善是什么妖女?我不信比Angel更漂亮。”

陈北尧非常狠心的答道:“那些女人,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周亚泽当然不信。他心想,有机会一定要见见,那个能让陈北尧失魂落魄的女人。

68、番外二(周亚泽番外·下)

周亚泽第一次见到慕善的时候,并不知道那就是陈北尧的心上人。

那时他刚用bào力处理了徐氏工厂的工人事件,自然眼尖的瞥见慕善跟徐少站在一起。回到车上时,他对陈北尧道:“徐远达的那个妞,看着倒不错。”

“不可能。”陈北尧忽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周亚泽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难看得吓人。

“不可能是他的女人。”陈北尧语气有点狠的补充道。

周亚泽瞬间福至心灵:“她?”

陈北尧那时的表qíng像是一匹被人抛弃的láng,默默点头:“她。”

她,就是她。

陈北尧并不喜欢倾诉,即使跟周亚泽过命的jiāoqíng,顶多也只是在他面前提一句“善善非常好”。可周亚泽知道,让陈北尧魂萦梦牵的是她;让他独自沉沦的是她;让他又爱又恨的也是她。这令周亚泽一度对这个女人,充满好奇和期待。

可这天一见之下,他只觉得言过其实。漂亮是很漂亮,尤其一双眼睛灵活得动人,但他更喜欢Angel的风qíng万种。

可他没料到,就是这个注定属于陈北尧的女人,他的嫂子,居然会撩拨起他的yù望。

以前他就觉得陈北尧对慕善的感qíng,有点怪。但具体哪里怪,他还说不上来。直到这天晚上,陈北尧忽然问他:“我想去见她,你带点迷幻剂。”

周亚泽瞥他一眼:“迷幻剂会上瘾,舍得?”

陈北尧居然有点迟疑。周亚泽拍拍他的肩膀:“老大,jiāo给我。”

迷香点燃的时候,陈北尧摸进了慕善的卧室。周亚泽鬼使神差的跟进去。而陈北尧大约太过专注,居然完全没察觉。那晚的月光透亮,又淡又白。照在慕善沉睡的容颜上,朦胧极了。周亚泽看着陈北尧先是执起慕善的手,送到唇边亲了又亲,又沿着她的玉臂,一点点吻上去。最后甚至挑落她的睡衣肩带,深深一嗅,极为迷醉的开始流连亲吻。

当陈北尧一侧身,慕善那片白得像玉似的肩膀,看起来幼滑可口的肩膀,就这么闪入周亚泽的眼帘。

周亚泽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他立刻离开了卧室,点了根烟坐在客厅,有点心烦气躁。

很久后,慕善跟他很熟了,又一次忽然说到陈北尧夜探她的闺房,她见怪不怪道:“那时候我就闻到客厅有烟味,早该想到有人来过。”周亚泽心里还偷乐,心想,每次都是我在客厅抽烟。陈北尧一见你就忙得很,哪有时间。

但一开始,周亚泽跟陈北尧去了两个晚上,就觉得身体里多了一股邪火,很想找个女人,狠狠cao弄一番。于是第三个晚上,他没跟陈北尧去。他去了夜总会。

夜总会经理看他神色疏懒目光含笑,就知道他今晚要女人。恭恭敬敬问他的喜好。他想了想,自己先笑了:“要那种chuáng下像淑女,chuáng上像婊/子的。”

经理满口应下来,甚至有点自夸的语气道:“上个月刚到了个大学生,还是个雏。很难得,很难得。”

“是自愿的?”周亚泽懒洋洋的问,他玩女人一向很有风度。

“是。”经理忙道,“父亲癌症,来夜总会打工。”

周亚泽就这么见到了甜甜。

一见她,周亚泽就把慕善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甜甜虽然容貌顶多跟慕善Angel并驾齐驱,但浑身上下就透着股让人想要压倒她的风韵。等周亚泽终于压倒了她,只觉得自己二十五年来都白活了。

之后两个月,周亚泽流连忘返。有一次连陈北尧都觉得他cao劳过度,问:“要是对那个女学生上心,就接出来包了。”

其实那时周亚泽相当已经包养了甜甜,只是人还在夜总会。听到陈北尧的话,周亚泽也不在意,笑道:“先放着。女人不能宠。我最烦女人纠缠。而且她也许有别的用处。”

后来果然有了别的用处。周亚泽把甜甜送到温市长身边时,只是略有点舍不得。但是大局为重,他也跟甜甜谈好了报酬。他觉得那个数字足以抵消甜甜这些天对他的些许好感,欣然前往。当然她还是有点生气,在他提出这个建议后,很多天都没让他上她的chuáng。后来周亚泽不得不qiáng迫她办了回事,只弄得她哼哼唧唧服服帖帖,这才重归于好。

后来甜甜顺利完成任务回来了,也赚够了钱,离开夜总会。周亚泽跟她的关系,像男女朋友,又像qíng妇包养。只是两人在一起都开开心心,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会深究了。

周亚泽跟甜甜上过chuáng后,就没碰过别的女人。现在她终于回来,周亚泽每天喜气洋洋。

这个时候,慕善被陈北尧qiáng迫留在身旁。周亚泽每回到陈北尧家里,总能看到慕善。只是她似乎少了以前的鲜活气息,整个人木木的,板着脸,不拘言笑。周亚泽看到就烦。

有一次周亚泽打牌输了钱,刚到陈北尧家里,正好遇到慕善加班回来,整个人又憔悴又冷漠。那天陈北尧还没到家,周亚泽忍不住道:“嫂子,你不能多笑笑?别整天跟人欠你似的。”

慕善理都没理他,直接上楼、关门,“嘭”一声巨响。周亚泽当时就火大,一旁的甜甜见状蹙眉:“你喜欢她啊?”

“老子当然喜欢你。”他好笑的道。

他不是开玩笑,也不是逃避。他是真喜欢甜甜。这个女人无论身材、样貌,乃至私密处的jīng妙构造,他觉得无一不是为他量身打造。偶尔还有点倔劲,跟他也敢撒火,就像一只小猫,撩拨得他心怀畅快。他不喜欢她,喜欢谁?看慕善整天一张□脸,就知道在chuáng上必定像个木偶似的,没什么趣味。也亏陈北尧死气摆列、又bī又哄,才爬上她的chuáng。

直到又一次,被他无意中撞见的一幕,他忽然觉得,慕善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是某天夜里十点多。慕善在楼下看电视,陈北尧下班回来。周亚泽在二楼站着抽烟,没带甜甜。他居高临下,看陈北尧走到慕善身边,就知道这回依旧要碰壁。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他眯着眼吞云吐雾。

此时已经夜里十一点,陈北尧看起来有些疲惫。他那些金融投资,周亚泽也不懂,只知道最近很忙。他揽着慕善的肩膀坐下,低头就想吻,被慕善侧头避开。周亚泽以为他会qiáng迫,男人大丈夫,既然qiáng迫了她第一次,不在乎次次qiáng迫了。女人嘛,哄哄最会好的。

没料到陈北尧一吻落空,居然也不生气,只是握着她的手,静静凝视着她。从周亚泽的角度,清晰看到慕善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周亚泽心里咯噔一下,想:坏了!他怎么觉得脸红的女人,还蛮xing感的?

不过他不得不佩服,陈北尧这招还是挺有效的。比起霸王硬上弓,老大就这么脉脉含qíng的qiáng势注视着,到也令美人面红耳赤,别有一番风味。

周亚泽百无禁忌,觉得此刻的慕善好看,就肆无忌惮的继续看,赏心悦目啊。

谁知过了一会儿,等周亚泽回神,却发现陈北尧头靠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慕善自然也察觉了,不再看电视,侧头看着陈北尧。周亚泽以为她会像平时那样冷漠的抽手离开,没料到她看了很久,久到周亚泽差点失去了耐xing,她却忽然低头,在陈北尧脸上,极亲、极克制的一吻。

周亚泽看呆了。

回房间后,他心烦意乱。脑子里反反复复是慕善刚才温柔的一低头,露出半截雪白的脖子,两片红唇在陈北尧脸颊一擦就走的画面。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唇,竟然有点激动,好像刚才被慕善的偷吻的,是自己。

他从小到大的环境,充斥着灯红酒绿尔虞我诈。他从没见过有人,一个爱得入魔,一个爱得压抑。他以前一直鄙视为爱要死要活的人,可此刻慕善这个轻如鸿毛的吻,却令他前所未有的震撼。他觉得自己有些变化,可哪里变了,他竟然说不上来。他也不能跟陈北尧说。陈北尧把慕善看得跟命一样重。万一误会他有邪念,影响兄弟感qíng。

他的不对劲,只有甜甜察觉在眼里。也只有她能察觉,因为某次做到半路,他居然不争气的软了,并且死活硬不起来。

“别勉qiáng了。”甜甜翻身下chuáng,抓起自己衣服就走,“周亚泽,你以为我还在卖吗?要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你这个混蛋……”

这是她第一次在周亚泽面前哭,却也是周亚泽认识她以来,觉得她最漂亮的时候。看到她哭得涕泪横流,妆容花乱,全无形象,周亚泽居然觉得她很可爱,又隐隐有些心疼。这种心疼令他很享受,他一把抱住她:“别哭了,做我女朋友。要知道我有了你之后,没碰过别的女人。”

甜甜哭得更凶:“那是因为我是名器。”

周亚泽想了想点头道:“……那的确是个原因。”眼见甜甜怒气更盛,他难得的认真道:“你为了我,愿意去睡另一个男人。我知道,我也很喜欢。我觉得古代贞洁烈女都没你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