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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之世事无常第一章

刺心之世事无常

【关于刺心】

呃,那啥,同学们,因为《刺心》

基本是围绕三个人三条主线来展开故事的,

但为了不让故事太过松散看了前头忘了后头,

偶决定在原有的基础上,从现在开始一条主线陈述完了再接着写另一条……现在的故事主线是:姚涵江VS袁志成 黑无常VS周时 医生VS张闻源

【题记】

一个少年与青年的故事。

一个青年与中年的故事。

一个中年与老年的故事。

最後,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关於成长,关於老去。

记得第一次见他的那一晚,我在想,这是不是可能是我的救赎?

但当时我不承认,後来也不承认,最後……也还是没有承认。──袁志成。

我一直都没有想过,我的人生就此改变得让我无力掌控。──姚涵江。

第一章

“砰”的一声大响,门被摔破了……衣柜的衣服,那些黑的白的衣服齐齐掉下了地。

周时回头,非常平静地说:“你吃不吃?”

黑无常闭著眼睛,长长的睫毛眨著……如果换了以前,会有人觉得他漂亮吧,只是他现在削瘦得无丝毫风采,再好的五官也不过像蒙了尘的珠子一样毫不起眼。

“吃不吃?”他温柔了起来,在黑无常的耳边呢喃著说。

冷bào力,然後再添几许温柔,他运用自如得不能再自如的手段。

黑无常突感疲倦,何必?一枪了结或者给些凌rǔ而亡他都没什麽意见,周时又何必再玩这套呢?

他伸了下身体,周时见状拦住他,嘴边微微一笑,还是带著他固有的冷意跟淡淡嘲讽,“你躺著,我拿过来。”

碗拿了过来,黑无常伸手去端,周时顿了一下,递给了他。

他拿过碗,一口接一口地喝著……喝到中路,周时说:“要什麽菜?”他脚一带,餐车滑到了chuáng边。

黑无常没说话,继续喝著。

“给……”周时把一夹ròu丝扔到了他碗里。

他停下了喝粥的动作,弯了下腰把碗放到餐车上。

周时的手筋骨突出,他仰头呼吸了一下,用著明显忍耐的口气问,“你什麽意思?”

黑无常淡淡看了他一眼,躺在chuáng头,看著周时说:“如果是记恨我,要道歉还是要我死,你说就是。”

他说得非常平静,声音没有起伏,神qíng淡然,没有怨对,没有不甘,只是像说出一个无害的事实一样说著话。

他其实是真不知道他还有什麽没给周时的,他所有一切的能给的不能给的全给的gāngān净净一点都没剩,周时还有什麽不满意?他不是应该抱著他爱的人冷笑地看著他残延狗喘地死去吗?还是真的远观不如近看来得有乐趣,非得亲眼所见才让他觉得痛快?

他是真不明白……除了那几年他疯狂地索取他的爱qíng时有些缠人外,他真没做过几件周时不喜欢的事,为什麽要这麽恨他?他以前不过是一个爱他爱得可以跟别人分享他的可怜虫,一件伤害他的事也没做啊。

还是,因为他没及时放手,没有过早成全了他,他报复来了?

“林立风……”周时叫他,修长的手指在他脸上滑动,他又淡淡的,冷冷的恶毒地笑了起来:“你跟以前一样,太把自己当回事。”

黑无常回视著他……无动於衷地。

“说你爱我。”突然,周时摸著他只剩皮跟骨头的谈不上好看的脸说。

黑无常说:“周时。”

他只说了二字,然後看著周时。

周时也看他。

“我不爱你了,你要相信这点,我以我父亲的名义发誓。”黑无常认真地说著,是的,是真的不爱了,没有力气爱了,在心力jiāo瘁的那天晚上他就放弃一切了。

所以,周时根本不用拿过去的事再来折腾彼此,他不是他的过去,他只是一块他踩过的垫脚石,他完全可以忽略他,根本无需放他在心上。

把他曾经自为以是的爱给抽离了,他们之间就什麽都没有了,周时应该要明白,他对他实在是不重要了。

他们都需要认清事实,然後再彼此过彼此的日子。

当然,前提是周时跟他一样的清醒……其实对於折磨一个快死的没有用的人来说,他有更重要的事实可以去做。

黑无常的话一落,周时的脸扭曲了起来,他奇怪地短促地笑了一声,怪声怪气地说:“以你父亲的名义?”

PS:於是,票数最多的黑无常VS周时上位了……欢迎同学们砸票。

不过,老实说,这一篇够nüè的,基本上你要在这篇里找点温馨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刺心之世事无常第二章

刺心之世事无常

第二章

黑无常只是静默地看著他。

周时冰冷地笑,“挺狠的啊。”

“吃饱了,那就睡吧。”下一刻他又云淡风轻了起来,还把被子掀了过来盖到了他身上。

黑无常无动於衷闭上眼。

脚步声到了门口,周时的声音在那个位置传来,他叫著:“林立风……”

chuáng上的人静静地躺著,直到脚步声离去,一直都没有睁开过眼。

“确诊为脑癌,处於中晚期。”老医生把报告推到了他面前。

周时冷哼了一声,“你看著办。”

转过身,他对旁边的人说:“把三楼收拾出来。”

他出门时,楼梯旁边的大花瓶里cha著剑兰花,他飞腿踹了一脚,瓶子破了碎了一地,他沈著脸低吼:“是谁cha的?”

总管从尽头那端跑了过来:“时少爷……”

周时从牙fèng里蹦也一句话:“别让我再看到这种东西。”

“是。”

他急速地下著楼梯,底下的人看到他yīn沈的脸,识趣的赶紧跑了出去叫司机开车。

坐到车里後,周时对著总管说:“他不吃东西,就给我灌进去,灌不进,就给我弄死他。”

清晨黑无常犯恶心,去洗手间把东西给吐完了,胃里纠成了一团,疼得他直不起腰。

等竭力回到chuáng边时,发现电话可以用,他打了电话给姚涵江,说了句在外边过一段时间就不住他那了。

姚涵江应了一声,他就挂了电话。

他这一辈子,没想到临了临了之前还能碰到个像姚涵江这样知qíng知趣并不图他什麽的朋友,有时他都想,是不是以前太过执念了,所以才丧失了那麽多。

倒不是後悔,只是想起过往,太过陌生。

回到这里,更陌生了。

那些发生过的事,像近在眼前,也像是上一辈子发生过的那样遥远。

就是在这间卧室里,他说,他不爱他。

他曾以为那是世上最疼痛的痛,如今想起来,晃如隔世,那份痛倒显得不真实起来了。

他蜷缩了起来,头一抽一抽的疼,疼习惯了,过往的疼也就不太记得了,那些东西,能掩盖的就掩盖吧,不能掩盖,那就丢弃。

反正,都无所谓的。

现在那些过往模糊划过脑海,都好像自己不在其中了,那个人都不是自己一样。

我都不太记得了……黑无常捧著脑袋,淡淡地想。

刺心之世事无常第三章

刺心之世事无常

第三章

欧式的老别墅是他出生与成长的地方,除了求学跟後来离开的这几年,他在这幢房子里渡过了人生的很长时间。

离开时,从没想过再回来。

透过阳台玻璃看下去,是花园,中间的温室里有一驾他母亲留下的钢琴,他不得不把练琴的手改拿起枪後就很少进去了。

或许父亲死去那天开始,他就真正的一无所有了,父亲留给他的他也没守住,失去那麽多,最对不住的是奉他为至宝的父亲,这麽些年,都没好好的活著,要是地下的他跟为生下他而难产的母亲知道了,不知得有多伤心。

他们失去一切都要保住的爱qíng结晶,结局怕是好不了了。

他皱著眉头抬起头……管家敲了门进来了。

老医生跟在身後,拿了黑糊糊的药碗过来……

“先喝点稀饭暖暖胃。”老医生慈详地说,顺手把细花白碗给递了起来。

後面紧跟著几个面目无qíng的男人……背著手紧绷地站著,他想,如果他不喝的话,又会如何?

可惜他手中没枪……谁也不是对手,他拿过碗,一口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