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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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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行德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笑著走著去厨房拿碗了,这俩个人,他管得太多了,现在已经管不过来了,他现在无非也就蹭蹭饭。

医生的动作过大,扰乱了一室的静默,袁志成看著姚涵江看向了客厅,然後下了chuáng消失在死角里。

那是浴室的位置,袁志成安心了下来,至少,等会可以吃饭了。

姚涵江送了医生下楼,看著车子离去抽了根烟才上楼。

他看到袁志成还在慢慢吃著饭,一口一口缓慢地吃著,边还看著台词本。

他走了过去,把本子给合上,淡淡地说:“吃完再看。”

袁志成“嗯”了一声,拿起碗专注地吃了起来。

“菜凉了……”半晌,姚涵江看著他憋出一句话,不知怎麽地,面对现在这样的小孩,他总觉得越来越哑口无言,不是不能沟通,而是一张嘴却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他都不像以前那样似有似无地表露出失望了,完全藏匿住了,像他对他怎麽样他都无所谓,只要他不要他走。

这种姿态,让姚涵江深深地感觉到无力。

姚涵江拿外套时,袁志成跟在背後,拿著一件薄外套说,“外面不太冷了,你穿件薄点的。”

他伸出手撑起衣服,让姚涵江穿。

姚涵江伸出手,套袖子时说:“你要不要一起?有时间没?”

袁志成点头,说:“好。”

姚涵江打开门,看著穿著单件毛衣的他,“要不要加件外套?”

袁志成微微地笑了,他摇摇头,补充道,“我去拿个墨镜。”

姚涵江看著他的笑有点愣,点了点头。

小男孩真长大了,笑起来很好看,也很有吸引力,难怪外头那群人都这样喜欢他。

习惯餐後会出去开车溜一个小时,漫无目的的开,开到哪算哪,然後再打道回府。

姚涵江gān的事都不怎麽靠谱,还好他有的是时间,还是孤身一个人,gān什麽都不需要理由。

也许不是孤身一个人,只是,那仿佛不存在自己也把自己当透明的那个人,也不会gān涉他就是。

他们俩一直都安静地坐在车里,谁都没出声,几十分锺的静默後,姚涵江说:“去城外吧?”

袁志成看他,说:“好。”

“赶得及吗?”他问他的工作。

“没事,这两天是休假。”

袁志成把窗户打开一点点,拿出烟点上,放到姚涵江嘴边。

看著他把烟嘴含进口里,指尖像不舍地在嘴角触动了两下,怕受责怪一样,又赶紧收了回去。

姚涵江侧头看他,不像伊甸园那对天真男女一样的懵懂,袁志成是清醒地知道自己受不了诱惑,倾过身在姚涵江含烟的嘴角轻轻地一吻。

那一吻,单纯又温柔,不带丝毫xing的yù望,这让年纪已经完全成熟透了的姚涵江不禁婉尔一笑。

他看著那睁著眼睛坦dàngdàng回视著他的袁志成,伸出手,在他头上摸了摸。

袁志成的表qíng没变,但这份亲昵却让他的眼睛微微地闭了一下,再睁开时,多了丝明亮,因欢喜而起的光。

城外的房子因为姚涵江常去,屋内都井井有条,没什麽缺的。

他们赤课相贴著,大大的阳台上,微风chuī走了他们刚做完爱的腥燥气息,一切都显得美好gān净。

袁志成已比姚涵江高了一点点,摆放在阳台上的大chuáng上俩人的身体相叠著,因为最後的姿势,姚涵江仰躺在他身上,最後想抽离时,他的手紧了紧,姚涵江也就依了他,没有再动身体。

他一点一点地咬著姚涵江的後颈,咬得极细,咬得有得疼了,怕真疼了他,又伸出舌头舔舔。

姚涵江沈默著,允许著小男人这样自得其乐的温存动作,半合著眼看著外面的树林,微微地笑了。

什麽都不说,并不代表真的不能感知到。

PS:看吧,看吧,刺心的结尾以温暖结束……

刺心之渊渊长江04

渊渊长江

04

袁志成的新片要开拍,大制作封闭式拍摄,时间定为十一个月,只差一个月就是一年。

走的那天,姚涵江都没醒来,晚上喝得有点多,又做了次爱,在睡梦中昏昏沈沈的并不知道人已离开。

到了第三个月,医生都觉得纳闷了,问起他人怎麽还没回,姚涵江才说这次拍摄要的时间。

医生当场愣了,“你现在才说?”

说不说给他听有什麽区别?姚涵江看他一眼,依旧摆玩著手中的酒杯。

医生喝了口酒,没好气地说:“得,这小家夥没让你给弄跑真他妈悬了,他到底看上哪点了啊?告诉我,我好学……”

姚涵江扬了下眉,耸了耸肩。

看著那一幅不在意的样子,医生又只得无奈地说:“既然轰都轰不走,你对他好点,你时间多得快发霉了,去看看他。”

姚涵江听到皱眉,轻咳了一声,又喝了口酒。

“我要是能解剖你大脑不犯法,我真想把你脑袋摘下来看里面装的什麽,石头,金刚石?”医生一脸思索,“我真是恨不得……恨不得……”

桌子都快给他捶碎了,姚涵江探了探头看了看阳台下面,“人还在等著,你先走吧。”

医生也伸头,看到广场旁边的小点熟悉的人影也咋舌,“这是病得吧?这麽大雨也不走?”

姚涵江笑笑,拍他的肩,“走吧,对人好点。”

医生冷哼,起身,“那你呢?”

“我……”姚涵江把杯中最後一口酒喝到嘴里,玩味地笑了笑,“去看看他。”

医生走到玻璃处的门槛,听到这踉跄了一下,猛地回头,“真的?”

看著比他还激动的医生,姚涵江轻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深夜,雨依旧下著不见停。

电话响了,那边的小男人低沈地说:“还没睡?”

“嗯。”

“在看电视?”

姚涵江看著开著静音的电视,对著电视又轻“嗯”了一声。

“晚了,早点睡。”

“嗯。”

那边静默了下来。

姚涵江把静音打开,放出了一点点声音出来,他说:“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小男人在那边怔了一下,说:“有什麽事吗?”

“大概下午四点多到你那里,你抽不开身就把地址发到手机上,我自己过来。”

那边沈默了好久,然後才听到一个嘎哑的声音说:“你要过来?”

“不能来吗?”姚涵江淡淡地问。

“不是,我来接你。”那边的人在他的话梢还没落音时就赶紧地说著。

“嗯,那就这样,晚安。”

又等了一会,那边的人才嘶哑著回了一声,“晚安。”

姚涵江弯了弯嘴角,笑了一下,把电话挂了。

姚涵江把随身的行李背在身上,他穿的是黑色的衬衫,米灰色的裤子,脸上架著墨镜从关口走了出来,就看到他的前面走来了个人。

小男人脸上也戴著墨镜看不出表qíng,他伸出手,说:“给……给我。”

一个字,重复了两次,曝露出了他的紧张,就算他一脸冷酷也无法掩饰。

姚涵江把背包递给他,双手cha在裤袋里,什麽也没说,悠闲地走在他前面。

PS:拖著我不能走动的老风寒腿摆小破碗要下票票玩玩。

这天哟,说冷了就冷了……chūn天其实不好过,一边要作为一个热血青年心心向荣积极向上地好好发chūn,一边还要跟该死的莫名的抑郁作斗争,一边火一边冰,丫,还好,我能码点字表达点啥的,不至於把神经给弄崩鸟。

不得不感叹,能码字,其实真TM幸福。

刺心之渊渊长江05

渊渊长江

05

袁志成边开车时边看姚涵江,看了好几次,姚涵江gān脆把墨镜摘下来,伸出手抚弄了下他的头,手收回来时更舒服地躺著。

“没睡好?”小男人问。

“有一点。”姚涵江伸了伸身体,带点懒意地说。

“那吃完饭就去睡。”

又沈默了几分锺,袁志成说:“我……在剧组附近找了个房子,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地方小了点,但挺gān净的。”

“嗯。”姚涵江点点头,突然又撇过头看他,“昨晚找的?”

小男人听著抿了下嘴,然後才点了点头。

姚涵江附过身,在他脸边一吻,淡淡地说:“谢谢。”

袁志成看他,他眼边的黑眼圈并没有让他的眼神失去神采,反而因专注更添了几分深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