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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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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韩孟浅笑着侧过身,从他身边经过时,往他被军礼服的裤子包裹得秀色可餐的臀部重重一拍。

韩孟哪里受到过如此调戏,长达半分钟的时间里,脑子都是懵的,身子都是麻的,头皮上就像被扎了几百根钢针,痛得那叫一个酸慡。

而当他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一口气来时,那活该被摁在地上摩擦的韩孟已经不见人影。

他将长靴“啪”一声摔在地上,对着路沿发力狂踢,喉咙发出一声重过一声的嘶吼。

“cao!”

“cao你妈的!”

“我cao你妈的!”

仿佛此时不将满腔怒火发泄出来,等会儿就会提着刀去“明星班”大杀四方。

晚饭,二排和“明星班”隔得很近,秦徐与韩孟更是几乎背对着背。

秦徐的气根本没消,忍完一顿饭已是极限。背后韩孟拿着饭盒起身,他也气势汹汹地站起来,几步跟上,刚走出食堂就右手往前一探,拽住韩孟的后领大力一扯。

“哎哟!”韩孟双手一松,饭盒夸张地摔出“哐当”声响,他顺势往后一仰,整个人踉跄着摔倒在地,既láng狈又可怜。

秦徐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拽,但很快意识到他是装的,于是眉头紧紧拧起,弯腰拉住他的衣领就往上扯,恶狠狠道:“装什么装!起来!你他妈不是横吗?还想cao老子,啊?”

韩孟抬手抱着头,一副坐地任揍的模样,还忙不迭地道歉:“秦哥!秦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动手也别打脸啊!”

食堂外的动静很快引来围观,祁飞丢下饭盒冲过来,厉声吼道:“秦徐!又犯病了是不是?”

许大山也跟着喊:“糙儿,这是gān嘛呢?打架也挑个没人的地儿啊,在这里gān上多不好啊。”

秦徐简直一腔苦水没处倒。

他根本没想过在这里gān,伸那一手也只是想给韩孟一个下马威,再约去其他地方gān一架。哪知道这姓韩的耍心眼,恁是软骨头似的坐在地上不起来,两相一比,倒显得他这耳垂被咬、屁股被威胁的无辜者才是恶人。

祁飞大步走来,韩孟找准机会扬起脸,眼巴巴地看着祁飞,既委屈又无助,跟抓住了救命稻糙似的弱声说:“班长,我真没惹秦哥,他……哎!”

“没惹?”秦徐气得跳脚,作势又要抓他衣领,被祁飞挡下来后还吼着:“你没说过要……要……”

“要cao得我合不拢腿”死死梗在喉咙,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要什么,要什么?”祁飞个子不高,气场却非常qiáng,扯着他的后领道:“秦徐,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再犯浑小心我揍你!”

这时,郑霄、qiáng三娃和其他的兵也赶来劝架,几人合力将秦徐架开,郑霄笑着敬了个吊儿郎当的礼,“祁排别气,秦徐我们这就带回去。”

韩孟这才由柯扬扶着站起身来。

柯扬弯腰拍他身上的灰时,他趁着谁都没注意到,冲秦徐眨了眨眼。

那是xing感到骨子里的一眼,秦徐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愤怒得背过气。

饶是在40℃的天气里站军姿站得差点中暑,他都没这么黑一下。

第6章

晚上“明星班”要加练体能,一两个小时内不会回来。

秦徐对着镜子看耳垂上的伤口。韩孟咬得虽然重,但伤口其实并不深,表皮的血渗出来没多久就自然结痂了,这会儿看上去就像被挠破的蚊子包——虽然有些红肿,但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那是被人咬的。

可秦徐心有余悸,一想到韩孟那句“cao得你合不拢腿”,神经就跟被粗bào打了个结似的,越看那红红的耳垂越烦躁,生怕被人吆喝一声“哟,这耳朵是被谁给咬了啊”。

于是他翻出一张创可贴,yù盖弥彰地贴在耳垂上。

刚才吃饭时,不少战友已经注意到他被“蚊子”咬过的耳垂,这时见他小题大做包创可贴,全笑他被韩孟气糊涂了。

听到“韩孟”二字,他条件反she似的皱了皱眉,灌了两口水就沉着脸往外走。

许大山喊:“糙儿,gān嘛去啊?”

他头也不回道:“跑步!”

心里太憋屈了,浑身力气没处使,想找人打架人家偏要使心眼,这口气如果不发泄出去,秦徐觉得自己早晚得原地爆炸。

警备区机关占地面积广,体能训练场地不止一个。他知道“明星班”在哪儿扛圆木,跑步时始终绕道,一次也没从韩孟跟前路过。

跑至9点多,汗水已经像丰水期的趵突泉一般淌遍全身,但心口的恶气仍然在,劲儿也还没使完。他抹了一把汗,想着得赶在“明星班”回来之前洗完澡,便脱下滴着水的T恤,像拧毛巾似的拧出一把水,快步向宿舍赶去。

他是掐着点儿去洗澡的,动作也很快,本以为绝对不会遇上那帮人妖,却在脑袋抹满洗发水泡子,眼睛没法睁开时听到澡堂门口传来一片叫苦声。

警卫连的战士们早就习惯了军营生活,会叫苦不迭的只可能是刚来一天半的演员。

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将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飞快冲洗。

然而烦什么来什么,不等他彻底将泡沫冲gān净,包着创可贴的耳垂突然被三根手指捏住。

捏得并不粗bào,反倒透着一股子暧昧。

韩孟在他身后声音低沉地说:“哎,这是怎么了?练什么会把耳垂给练伤?”

他心头一横,猛然转过身,试图就在这儿跟韩孟gān上一架,让这死娘pào知道谁把谁cao得合不拢腿。结果头上的泡子顺着水流进眼里,激得他眼眶顿时一红,非但没了气势,还给人一种快要气哭的委屈感。

韩孟一看就笑了,退后一步,目光从他脸上往下逡巡,眉梢挑衅似的扬起,还轻声chuī了个口哨,半眯着眼道:“好身板儿。”

说这话时,韩孟看着的根本不是他的“身板儿”,而是他腿间的密林地带。

所以这话如果说得粗俗下流些,理应是流氓得令人脸红的……

好jī巴。

秦徐一阵耳鸣。

他眼睛涩得厉害,湿哒哒的手往脸上一抹,眼角的余光刚好落在韩孟并非PS的八块腹肌上。

韩孟也luǒ着,身上的汗水兴许是刚用衣服抹掉,只留下一层淡淡的油光。

油光之下,是有如真正军人一般的jīng壮ròu体,线条分明,硬朗有力,却又不像运动员似的过分突兀,腰侧的人鱼线飞入胯下的yīn影,而yīn影之中,是骄傲垂着的……

“大器”。

秦徐喉咙有些gān,意识到自己正盯着不该瞧的地方,连忙撇开目光,清了清嗓子,一时竟忘了转过身来的目的是赏韩孟一拳,而不是坦诚相见,彼此欣赏luǒ体。

韩孟笑得很浅,朝旁边的水龙头走去,不再理会他的勃然怒气,毫不介怀地冲起澡来。

澡堂人不少,秦徐愣了几秒后终于意识到不能在这里gān架,只好退回水龙头下,加快速度冲洗gān净。

关掉水龙头时,一旁的韩孟搭腔道:“走啦?”

他看也不想看韩孟,留下一句闷声闷气的“哼”,大步走向更衣室。

擦身子时,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大家伙摸了摸,脑子里浮现出韩孟不容小觑的那根,心里骂道:妈的!看谁cao谁!我他妈cao不死你!

火炉城市就算到了晚上,暑气一时半会儿也是消不下去的,机关兵在外面个个仪表堂堂,在宿舍却没那么多讲究,洗完澡后几乎都是光着膀子四处跑。

秦徐也没穿上衣,耳垂刚才被韩孟搓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正火辣辣地发痒。

他只好撕了创可贴,仔细瞅了瞅,放弃再次贴一张的想法,正准备上chuáng看会儿书就睡,“明星班”洗完了澡,已经三两成群地回来了。

“明星班”一共12人,几乎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演员,韩徐是其中最大的咖,另外还有丁遇、常业、葛牧羽等名气稍次的演员,柯扬是韩徐所在公司的,本身不算明星,但一直跟在韩徐身边,韩徐有戏就带他混个脸熟,一来二去也积累了不少粉丝。

班里还有几位新人,一脸稚气,但训练非常刻苦,再难也都咬牙坚持着。

除开那已经被赶走的huáng毛,其实“明星班”并不是秦徐想的那么差劲。

但因为韩徐的存在,他对“明星班”的印象是没法好起来了。

祁飞见大家都回来了,便又教起叠豆腐块的技巧。秦徐听得动静,书也没心思看了,gān脆趿着拖鞋走过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靠在门边,手抄在胸前,嘴角挂着一丝再明显不过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