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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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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通话几乎是对着韩孟耳根子吼的,韩孟捂了捂耳朵,一副聋了的样子,漫不经心道:“秦班,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会。你行你上,给我做个示范行吗?”

秦徐差点脱口而出“示范就示范”,幸好千钧一发之际神经一抖,哼了一声,抄手道:“想糊弄我帮你洗啊?门儿都没有!自己洗!”

韩孟挑了挑眉,嘀咕道:“自己洗就自己洗。”

嘀咕完捞起内裤,抹上肥皂胡乱搓了几下,就开水准备冲洗。

秦徐嗤笑,“这就洗完了?”

“没完我再洗一遍?”

“随你的便。”秦徐总算找到个出气的地儿,忙不迭地嘲讽道:“某些明星啊,台上人模人样,台下狗模狗样,狗还知道舔舔diǎo毛呢,某些明星连内裤都不正经洗。”

韩孟瞧了他一眼,倒也没生气,拿起肥皂又仔细抹了一番,搓搓揉揉,洗了足足5分钟才算完事。

拧gān内裤时,韩孟转向秦徐,下巴一抬,“秦班,手借我一用。”

秦徐不知道他想gān什么,警惕道:“怎样?”

“我这不是只拿了一个盆儿来吗,这内裤洗完了没地方放,只好先放在你手上。”

“你!”

“今天来得急,确实是忘了,不是故意让你帮我拿内裤。”韩孟说得诚恳,“这私人物品放你手上我也挺过意不去的,但这不是没办法吗?你如果不帮我拿,我放哪儿?随便搁在水槽边的话,洗完衣服袜子,内裤又脏了,无限循环了都。”

秦徐黑着脸,洗衣房里仅剩的几人也洗完走了,连跟人借个盆儿都办不到。

他想了想,眉头拧成了麻花,右手一探,粗声道:“拿来!”

韩孟笑了,眉眼间有一缕勾人的涟漪,“那就谢谢秦班了。”

湿漉漉的内裤像一团球似的放在手心,秦徐顿时就想到刚才在澡堂非礼勿视看到的东西。

这块布,不久前就包裹着韩孟的兄弟来着……

这么一想,秦徐重重喘了口气,五指狠狠一捏,活像捏爆了韩孟的蛋。

快感油然而生。

韩孟正在搓袜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无奈道:“秦班,我已经拧过了,不劳你帮拧。”

秦徐瞪他,“没拧gān!”

“哦。”韩孟笑道,“那你拧吧。”

开始洗迷彩外衣之前,韩孟将袜子放在秦徐左手上。

秦徐额角不停地跳,恨不得吐一口火将他烤焦。

搓衣服时,韩孟哼起在chūn晚时唱过的歌,声音不大,被水声淹没了一半,另一半像咒语一样钻进秦徐耳朵里。

世界上就有这么魔xing的事,你偶然听见别人哼一首歌,就会神经质地跟着哼上一天。

此时秦徐就像中了邪似的,一边跟着哼,一边用脚尖打节拍。

韩孟不动声色地虚起眼,将洗好的迷彩裤过了一遍水,拧gān后冲秦徐道:“秦班,手臂再借我一下。”

秦徐正哼着歌,条件反she伸出右臂,韩孟不客气地将滴着水的裤子挂上去,低笑道:“谢了。”

洗完一整盆衣服已经快到熄灯时间,两人一前一后往天台走,韩孟端着盆,秦徐双手揣在裤袋里,一脸不耐烦。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姓韩的是真不会洗衣服,动作非常生疏,洗衣粉也倒得太多,以至于冲了很久才将泡子完全冲gān净。

他想,这卖脸卖屁眼的家伙可能真是个少爷,在家佣人给洗衣服,在外生活助理给洗衣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是个娇生惯养的角儿。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废材少爷。

要说家境,他也算是少爷,从小跟着退休的爷爷奶奶生活,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勤务兵。但打从记事开始,他就没麻烦别人给洗过衣刷过鞋,身上也绝无少爷气。

如今来到军营,在新兵连脱了一层皮后,骨子里的那点锐气就更加张扬,哪里瞧得管韩孟这种内裤都得指使别人洗的废物。

但韩孟似乎没感受到他的不屑,走到天台后将盆子一放,竟然还讨起夸来,抖着衣服道:“秦班,我还算听话吧?你说怎么洗我就怎么洗,要不这样,明天你也监督我洗,再手把手教我叠豆腐块儿?”

“手把手”仨字,韩孟念得格外重。

秦徐不屑地呛他,“找死把你!”

“咱还不到20岁,gān嘛总是把死挂在嘴边呢?”韩孟举着衣棍挂衣服,头向上仰着,露出漂亮的脖颈线条。

秦徐不耐烦道:“马上熄灯了,赶快晾好回去。”

韩孟“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加快,几分钟后断电的细微声响传来,天台旁的楼道只剩下几盏昏huáng的小灯还亮着。

韩孟提起盆子,“晾好了。”

秦徐嘴角一撇,转身朝走廊里走。

他们的寝室在2楼,返回得通过一个折梯。

韩孟步子极轻地赶上来,握住秦徐手腕往里一扯,力道之大,险些将秦徐当场掀翻。

秦徐心里本来就有气,一看这架势正好,反正周围没人,天台上还没有灯,不如趁黑打上一架,教教这废材少爷做人,讨回那句“cao得你合不拢腿”。

可是拳脚还未来得及出,韩孟已经将他抵在通向走廊的门上,擒着他的手腕,凑在他耳边,声音有种充满压迫感的诱惑。

“秦班,你喜欢祁排,你想cao他,对吧?”

第8章

怒火燎原,秦徐憋了一天多的气像洪水一般涌向捏紧的右拳。

他咬着后槽牙,猛地一挣,摆脱韩孟的瞬间,铁一般的拳头狠狠挥了过去。

韩孟闪身一退,灵活地向右边避闪,然而秦徐出拳实在太快,一阵凌厉的风声后,空气中有了血的味道。

那一拳从韩孟眉角撞过,皮肤被撕开一道小口,伤处迅速肿了起来,火辣辣地痛。

韩孟一个踉跄,倒退几步稳了稳身子才不至于摔倒,他摸了摸眉角,骂了声“靠”,抬起头时眼中的危险一闪而过,嘴角竟然挂上一丝诡异的笑,微闭着眼道:“宝贝儿好身手。”

秦徐气得浑身发抖,luǒ露在外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结实的胸肌被城市夜空紫红色的暗光一照,两枚深色的突起若隐若现,引人浮想联翩。

韩孟居然忍着痛chuī了声口哨,舌尖色qíng地在唇角一舔,“难道我刚才说错了,你不喜欢祁排,你不想cao他?”

“你放屁!”秦徐瞪着韩孟,吼得几近咬牙切齿。

“小点声儿,不怕引来巡逻队员啊?”韩孟将食指压在唇上,眼睛眯成一条勾人的线,声音带着暧昧的笑意,“我放屁?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句话放屁?是‘你想cao祁排’是放屁,还是‘你不想cao祁排’是放屁?”

“你!”秦徐再次握紧拳头,大步上前,眼看又要动武。韩孟吃过一次亏,眉角痛得半个脑袋都嗡嗡直叫,哪会再让他揍一拳,连忙飞身后退,速度之快,竟给人一种常年习武的感觉。

他站在天台边缘,背后是城市璀璨夺目的夜景。他立在哪里,就像浮在夜空中一样。

秦徐脑子清晰了一些,不敢bī近,担心真在那里打起来,姓韩的会从天台摔下去。

军营里打架不算什么大事,但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韩孟偏着头笑了笑,眉上血淋淋的伤口让他的笑容看着有些滑稽。

他玩味地看着秦徐,轻哼一声,抄着手道:“做人呐,最重要的是坦诚。你想cao他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又不跟你抢。”

秦徐听见自己的指骨发出“咯噔”的声响。

韩孟又说:“我想cao的是你,宝贝儿,你看你这身板……啧,只消看上一眼,我家老二就硬得跟铁似的。”

秦徐在食堂外那种眼前一黑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向前一步,正想将韩孟扯过来按在地上打,人家却摆了个“别动”的姿势,嗤笑道:“咱俩是一类人,秦徐,你跟我面前装什么纯qíng呢?”

“谁他妈跟你是一类人!”秦徐眼皮直跳,那种被戳破心思的不安感气势汹汹地在体内游走。

“嘘……说了别闹,怎么就不听呢?”韩孟勾着一边嘴角,从夜色中走了回来,不躲不避行至他面前,声音极低,却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蛊惑,“咱们都想cao带把的,怎么不是一类人,嗯?”

那声“嗯”拖得绵长,秦徐身子一僵,顿觉胯下传来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再次瞪向韩孟时,方见他眼神迷离地舔了舔左手中指。

韩孟说:“晚安,宝贝儿,今晚我就用这只握过你那儿的手……想着你屁股,撸一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