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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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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八卦越传越厉害,甚至有人说夜里上厕所,看到柯扬跪在地上舔韩孟的老二,最后被she了一脸。

八卦源头不可考,言之凿凿的人都说是“听来的”。

秦徐想反驳,又觉得底气不太足,毕竟柯扬给韩孟洗内裤的事是他亲眼目睹的,而韩孟又变态,动不动就把“我想cao你”挂在嘴边,怎么想也和正直不搭边儿。

说不定他俩真是那种关系。

宿舍里热闹得很,八卦的主角却已经靠在门边。

韩孟光着膀子喊:“秦徐,走,洗澡了。”

最近韩孟不怎么叫他“秦班”了,当着别人喊“秦徐”,没人时开口就是“宝贝儿”,白天打了一天架还不够,晚上还得腻在一起洗澡洗衣服。他起初不乐意,韩孟就威胁要去跟祁飞说他这助教当得不称职,他不想让祁飞难做,只好每天和韩孟luǒ体对luǒ体,就差没面对面打飞机了。

这天韩孟又来找他,他拿了洗漱用具刚要走,qiáng老三突然凑过来道:“小心屁眼。”

他骂了一句“滚”,走到韩孟跟前时两眼一瞪,越发瞧韩孟不顺眼起来。

第10章

这个点儿澡堂人多,韩孟没跟秦徐动手动脚,言语调戏都省了。只是去更衣室穿衣服时盯着秦徐看了半天,发出一声令人头皮一紧的笑声。

秦徐本是侧对着他,一听这笑声就本能地转过头,皱着眉道:“笑什么?”

“笑我宝贝儿秀色可餐。”韩孟伸出双手,摆出取景的手势,闭着左眼,将一丝不挂的秦徐框进视野中。

从他的角度看去,秦徐刚好在一片暖色调的柠huáng光晕中,胸肌上挂着晶亮的水珠,半边人鱼线跟刀凿出来似的,屁股翘起的幅度正好,老二被包裹在浓密的yīn影中,但因为尺寸可观,从侧面看上去,那微微向外凸着、又犹抱琵琶的隐约感反倒叫人垂涎。目光再逡巡向下,长腿上疏密正好的腿毛湿漉漉地贴在肌ròu上,脚踝圆圆的,有种健康的xing感。

他挑起眉,指了指秦徐右手拿着的湿毛巾,歪着头说:“宝贝儿,你猜我现在正想什么?”

秦徐最近对“宝贝儿”已经免疫了,懒得反驳,也不往心里去,斜了他一眼,不想窥探他被jīng虫蛀空了的脑子,往后侧过身子,加快擦水的速度。

韩孟“咦”了一声,赤着脚靠近,但也没离得太近,乐呵呵地说:“宝贝儿今天这么懂事?转身背对我的意思是邀请我来个背式,从后面cao你?”

秦徐额角猛跳,手臂青筋都爆出来了,转回来吼道:“你他妈有完没完?”

“聊个天而已,激动什么?”韩孟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双腿微微张开,让胯下的大家伙彻底呈现在秦徐面前,又道:“刚才我让你猜我在想什么,给个面子猜猜呗,猜了我就去穿衣服,不惹你了。”

秦徐出了口粗气,一股怒火从左边太阳xué撞到右边太阳xué。他板着脸,薄唇挤出3个字,“猜不到!”

“哎,太不làng漫了……”韩孟故作失望,缓缓靠近,抓住秦徐拽着毛巾的手,声音低得几乎只剩下气,“我刚才想啊,你这只手握着的不是毛巾就好了。你握着我的老二,喘着粗气,急不可耐地往自己屁眼里捅……”

“韩孟!”秦徐终于被点着了,猛地抽回手,扣住韩孟手臂,利落地将他按在地上。

韩孟居然也不挣扎,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膝盖着地,脸也险些贴上地面,却夸张地笑着求饶:“班长饶命!小的不敢了!”

他俩都没穿衣服,赤身luǒ体搅在一起,不免令人浮想联翩。

另外几名洗完澡的战士也进来了,一见这架势,全起哄道:“哟,关系不错!”

秦徐只好黑着脸放开韩孟,水也不想擦了,抓来衣服火速穿好,头也不回地朝更衣室外走去。

“关系不错”这四个字让他起了一层jī皮疙瘩。

这阵子警卫连的人都常拿他和韩孟开玩笑,说他们成天黏在一起,一看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肮脏jiāo易。

他反驳了很多次,说在一起的时间长只是因为他助教这一层身份,别人又问:“那怎么没见其他人也和你走得这么近?”

他和韩孟关系并不好这种事,只有他俩自个儿知道。

每次练习格斗时,韩孟都会动真格,那拳脚招呼在身上,是绝对不留qíng面的。而且韩孟获胜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只要赢了,脸上就会露出一种稍纵即逝的顽劣表qíng。

不可一世。

秦徐确定,那种表qíng是不可一世的嚣张。

不过在人前,韩孟总是装得和他很要好,吃饭凑在一起,洗澡也要一起,qiáng行勾肩搭背,哥们儿似的。

如此一来,就连祁飞都误会他们真的很要好。

一天训练休息时,韩孟帮秦徐压腿,祁飞围着他们转了一圈,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哈哈哈你们真像一对死基佬”。

此话一出,韩孟动作就顿了一下,旋即笑起来,飞快附和道:“对,死基佬,我们就是一对死基佬。”

秦徐却毫无征兆地发火了,突然站起来,眉间几乎燃着火。

他瞪着祁飞,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吼道:“祁排,麻烦你今后不要开这种玩笑,没意思!”

祁飞愣了愣,没想通他为什么反应如此大,下意识地抓了抓头,觉得可能自己这玩笑是有些过分,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本想说句让双方都能下台的话,他就转身走了。

刚好那天他得回警卫连巡逻,于是一走就是一下午。

祁飞是个电线杆一般的直男,审美、思维全是直男模式,平时和队员们开玩笑也开惯了,看着谁与谁关系好,偶尔就会笑骂一句“死基佬”。

这话不是真说谁是基佬,只是一句自以为好笑的调侃。

但这话听在秦徐耳朵里却完全不好笑,反倒有一股难以招架的嘲讽意味。

祁飞,他仰慕的祁排,说他和韩孟是一对死基佬。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他只觉心脏的血液全部冲向脑门。手冷脚寒,凉气在全身蹿动,把一些炽热的心思都冻成了冰渣子。

憧憬的人不仅不懂自己的爱慕,还要以开玩笑的名义把自己推给别人。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rǔ,刹那间,连眼眶都灼热起来。

他必须马上离开,总不能让祁飞和韩孟见到他红着眼的模样。

下午巡逻时,他心不在焉,脸也沉得可怕,嘴角至始至终绷着,目光冰冷得令人心生寒意。

他没有注意到有人正看着他。

“明星班”这几天正进行楼房攀爬与滑降,这项目很难,不仅需要体力作为支撑,心理素质也必须好——飞身从10层楼高的地方跃下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队员们都处在克服心理障碍的阶段,训练也就暂时止步不前。

韩孟倒是学得不错,滑降的姿势有板有眼,虽然速度还稍有欠缺,但多练几次,熟悉之后势必能完成得非常漂亮。

这天秦徐不在,他练了一个多小时就跟祁飞请了假,说是突然想到一个剧本上的问题,想和编剧导演们讨论讨论。

祁飞慡快地放他走,他离开攀登训练区后却没有依言到警备区招待所找编剧导演,而是悠闲地在院落里四处闲逛。

说闲晃倒也不是真闲晃,他就像一个带着枪的猎人,谨慎地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看着一组巡逻队员从行政楼前的花园走过时,他眯起眼,笑了。

秦徐是巡逻小组的组长,握着95式自动步枪,威风凛凛地走在最前方。

巡逻队员都是仪表堂堂的军人,虽不如礼仪兵一般个个都长着一张男神脸,但军装天生对男人的气质有加成作用,身材高大的男人披上军装戴上军帽,手里还握着枪,很难不吸引旁人的目光。

而秦徐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不笑的时候,面容称得上冷酷俊美,双眉像锋利的剑一般,鼻梁挺拔,眼窝深邃,目光有种清冽的肃然。

侧面看上去,甚至有一种禁yù的诱惑感。

此时,他与他同组的队员从离韩孟不远的小道上经过,那么短的距离,他本来能够看到韩孟,但心里着实有事,目光漠然,什么都看到了,却什么都没映入眼中。

韩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到他笔挺的身姿消失在拐角处。

晚饭后,韩孟将他拦在食堂门口,说想去散散步。

“不去。”他冷着脸,眼神也没什么温度。

此时,他还穿着巡逻的衣装,下午那种禁yù的感觉丝毫未消退。

韩孟gān脆拿过他的饭盒,语气说不上是耍赖还是威胁,“下午因为你不在,我的训练已经被耽误几个小时了。你也知道,我只有3个月时间,这都过了快1个月了,怎么,我要求晚上加练,你这助教不愿意牺牲休息时间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