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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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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未将他敲醒。

住进这栋别墅以来,这还是他头一回来柏先生的卧室。他频繁地转着眼珠,心气翻涌,双眼越发潮湿。

柏先生在近处看着他,好似一眼就已将他看穿。

他牵开自己的腰带,真丝睡袍从肩头滑落,堆在脚下。他身上的酒红、腹上的伤疤再也掩藏不住。

不是没有在柏先生面前脱过衣物,却没有哪一次像今次这般亢奋。

他踩着浴袍,往前数步,感到赤脚仿佛走在碳火上,脚踝与小腿被火苗环绕,又痛,又想要靠得更近。

柏先生黑沉的眼中像浮起了什么,他却无力再辨别、思考。

走到柏先生面前时,他发现自己真是醉得脱缰,比在品酒会时还要神志不清,否则怎么会做出如此僭越的动作——

他竟然双手压在柏先生胸口,用力一推。

有什么在阻止、拉扯他,但他拼命挣脱开,一双水雾弥漫的眸子牢牢盯着柏先生,目睹柏先生在推力之下,靠进后方的沙发里。

他难以克制地蹲在地毯上,用脸颊蹭柏先生的腿,然后牵过柏先生的手,将那带着枪茧的手指抵在唇边。

行为全部出自本能。他微睁着眼,脸上是迷丨醉而眷恋的神情,柏先生的手指有淡淡的烟草香,他嗅着,吻着,挺着的腰越来越沉,腹上的伤疤越来越热。

酒化成了泪,盈在眼眶中,尚未落下。他扬起脸,一瞬不瞬地望着柏先生,然后极其缓慢地站起来,牵着那被自己吻湿的手,放在那道暗红色的伤疤上。

伤疤在跳动,血液仿佛都向那儿涌去。

即便被酒精蒙了心,他的小腿也因忐忑抖得厉害。

醒过来,一个声音说。

他深深吸气,将柏先生的手按得更紧。

枪茧刺在伤疤上,他不由得腰肢一麻。

而柏先生的眼眸,始终既沉且静。

“我想告诉您一件事。”须臾,他如此说。

第四十九章 竟然是他

“我想告诉您一件事。”

话音未落,酸麻的小腿就不再能支撑住身体。它们高高扬起,又下沉。秦轩文脑中锵锵作响,紧蹙的瞳仁中,映着一双挑高的足尖。

慢镜头一般,他的手腕被柏先生紧握着,腰亦被虚托,整个人程着那一道强大的、无可抵抗的力倾倒。

紧闭的室内本不该有风,但他坠落的趋势却搅起了风。风从他身体上掠过,扑簌翻卷,像今年冬天一落不停的雪。

跌落在柏先生腿上时,他平展的眉心拧紧,背脊上的肌肉狠狠绷起,又缓缓松开。

不过是眨眼间发生的事,却让他的心在胸膛里摔了个跟头。

他抬起眼,与柏先生视线相抵。

柏先生的注视那么绵长,那么深刻,像一盆混杂着冰渣的水,兜头浇下,从头顶到脚趾,从瞳孔到肺腑。

他一个激灵,陷在醉意中的那一半意识终于被扯了出来。

酒醒了。

清醒了。

僵立了。

他像一件雕工精美的玉石艺术品,纹丝不动地躺在柏先生怀里,眼珠不转,呼吸压到极低,唯有无法控制的心跳,将胸口鼓震出古怪的弧度。

伤疤烧得厉害,即便不去看,也知道暗红变得更艳,似怒放的红花,似绽开的鲜血。他无助地望着柏先生,想解释,喉咙却像被铁砂堵住。

柏先生捉着他的手,从他的喉结,经由锁骨、胸口,一直抚到腹肌,最终停留在那道红绳般的伤疤上。

“这里。”柏先生终于开了口,如琴似笛般低沉。

他眼睫扇动,指尖像被火撩过,烫得用力一缩。

但没能缩开。

柏先生的手握着他的手背,铁钳似的拽紧了他,迫使他碰触伤疤,迫使他被火撩烤。

“柏先生!”他大半条手臂都在发抖,本就潮湿的眼顷刻间被晕红。

柏先生未将他松开,眼中黑沉一片,其下却似有更黑更沉的东西在滚动,令这双眼睛不像往日般平静。

但周遭的空气,却静到了极点。

他感到自己腰腹与双腿在痉丨挛,这种感觉难受极了,腹肌的每一次抽丨颤,五脏六腑都像被拧动、翻搅。

忽然,柏先生手指略微一松,他尚未反应过来,五指便被分开。柏先生的手指丨插入他的指间,像当初在车里一样,与他十指相扣,然后牵引着他,在伤疤上游走。

他将腹肌绷成了最坚硬的石,又渐渐在粗粝与温存相济的抚丨摸中柔成帛,积蓄在胸口的情绪随着心跳被挤到咽喉,闷哼似血,一口接着一口从喉中呕出。

转瞬,柏先生的手往下移去,电流在虚空中火花四溅。

耻物被握住,掌心的微温与指腹的枪茧落在已经勃起的耻物上。此一瞬间,他像被抛入沸水中的虾一般弓起脊背,像被摔在案板上的鱼一般腰部一跃。

“柏先生……”

隐忍的闷哼变成了甜腻的呻吟,他青筋显露的手举起,胆大妄为地扯住了柏先生的睡袍衣领。

柏先生没有阻止,任凭他扯着抓着,握住阴囊的手指忽一用力,立即见他头颅后仰,露出整条修长的脖颈。

“啊——”

长长的一声,像是从腹下一路烧到了唇角,又烧向脑海。

这是柏先生第一次用手为他纾解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