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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走远了,一个柳三太爷那边的孙子就小声地道,“听说大爷爷要在寿宴上说撤了二姑的职的事qíng,这是不是真?桑格他们从小在柳家长大,都和桑家那边的人不亲,说是也不得那边长辈们的喜欢,以后他们还真难办。”

另外一个道,“嘘,在这里说这些,被二姑听到,该有你受。”

听人这么说,他便又挑眉反驳道,“说说也没什么,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旁边一人也接话道,“其实也没什么。桑格他们年纪又不小,即使桑家要他们回去,他们也不会回去的,各自都在外面住呢,谁想和老爷子太太们住,被管得都没自由。”

大家说着,又去看了柳宣和邹沫沫的神qíng。

柳宣却是面无表qíng的,他因为长得像母亲,而在面目上就和柳家其他人有很大差异,此时神色平淡,便像是一俊美非凡的雕塑一般,不似真人,大家都因为他的神色而沉默不再说话。

而邹沫沫,倒是因为他们的谈话回头看了走远的桑格一眼,桑格在这一天穿着一身白色西服,棕huáng色的头发,身材修长挺拔,其实,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而且,邹沫沫还看到桑格因为这些人的议论脚步有一瞬的停顿,后来才大踏步走了。

邹沫沫想,即使是爱欺负人的桑格,也有自己的苦楚吧。

在自己小时候因为无父无母又不受爷爷待见的时候,桑格也只是作为一个外孙寄住在外公家里的人而已,而且还要保护妹妹,他的母亲忙于事业,也是不管他的,他也是如此般长大,成现在的模样。

人总归是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悲苦和快乐。

邹沫沫观察每一个人,看众生相,心中倒突然有了一种豁达,对以前厌恶的桑格,也并不是那么厌恶了。

而他自己,在此间,也该走他自己的路。

他又想到了邹盛,心里突然思念如cháo水,他真想此时就能见他。

柳宣推着邹沫沫先回他的房间去,低头对他说道,“你先回自己房间坐一会儿,过会儿我开车带你去寿chūn园,去早了那里,你也觉得无趣。”

邹沫沫正要回答,就见走道对面快步走过来一个人,正是他们的小叔柳文天。

柳文天此时也是一身修身西服,邹沫沫和他并不亲近,见到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柳文天以前还是温文尔雅的带着书生气的模样,这几年的历练,却改变了很多。深邃而锐利的眼神,即使笑着,也给人一种来自内里的气势。

他走过来,看了邹沫沫一眼,就对柳宣道,“宣,你让另一个人来照顾柳陌,现在正是忙的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宴会场。爸爸把那边全jiāo给我俩了,我俩现在都没过去,怎么像话。”

到宴会场去主持大局,柳宣为了避讳,是不会在没人叫他去的时候,先过去出头的。此时柳文天叫他,他才说道,“小叔,你先过去吧,我要把沫沫安排好了再过去。”

柳文天又低头看了邹沫沫一眼,道,“你们两兄弟倒是感qíng好。”

他没有柳宣高,想拍他肩膀不方便,只得拍了他的胳膊一下,道,“那你赶紧赶过来,我先去了。”

他说着,就走了,身后跟着的两位助手对着邹沫沫和柳宣躬了下/身子才赶紧跟上柳文天走了。

柳宣把邹沫沫送回了房间,又仔细jiāo代了蓝管家,这才弯下腰握着他的手,目光柔和地对他温言道,“我要先去宴会场那边了,一会儿或者我来接你,或者派人来接你。你注意着身子要紧,知不知道?”

邹沫沫点点头,道,“你先过去吧,我没事的。”

柳宣这才走了。

距离寿辰晚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邹沫沫想给邹盛去电话,又期盼邹盛能够先打过来给他。

于是,他心qíng非常焦躁,只能捧着一本书看,以让心qíng平静,也将外面的热闹隔绝在心境之外。

到下午近五点的时候,蓝管家还给邹沫沫端了下午茶来,邹沫沫坐在房间里吃着下午茶,就正好接到陆杰的电话,这个家伙,除了玩得太厉害之后的萎靡时间,别的时候总是jīng神满满,给邹沫沫打电话,声音之大,让邹沫沫不得不把手机拿开了一些。

陆杰道,“我准备去寿chūn园了,你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过去?”

邹沫沫道,“我要到宴会开始的时候才过去吧,我去那边又没有什么事qíng做,反倒添乱。倒是你,你这么早过去做什么?”

陆杰嘿嘿笑两声,道,“听说居然请了吴繇给唱祝寿歌,他们是要早过去准备一番的,我也就先过去看看,嘿嘿~~”

邹沫沫这才想到,之前年锦也对他说过,他受邀要在老爷子的寿宴上唱歌的,想来除了请他,还请了好些别的艺人。

道,“吴繇才看不上你,你前段时间不是还想追李莎,怎么现在又打起吴繇姐的主意了。”

说起这个,陆杰就压抑不住怒气地说道,“什么想追李莎,我就是和她在同一部电影里有戏份,遇上她是同一个公司,就多说些话而已,而且请了她用餐,就被传说我在追她。这也就不说了,这李莎还真不识抬举,还撒谎来拒绝我,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美女,不就是有个稍微大点的胸……”

他还没抱怨完,邹沫沫想到自己和邹盛之间的问题,心里特别不舒服,就打断他,道,“你别说这个了行不行。要不是非人家不可,你就不要去招惹人家不好吗?你也稍微专qíng一点。”

陆杰听他这么说,一向轻浮且纨绔的他这次居然叹了口气,颇感慨地道,“专qíng?现在连爱qíng也是明码标价的了,要专qíng,我也专不起啊。”

邹沫沫因他这话一愣,之后便劝他道,“你不要这样说,好女孩子多得是。就说这个李莎,其实我和她接触这么多次,真觉得她不是那种毫无内涵只看金钱的人。还有,你不要因为她拒绝你,你就想什么烂主意去整人家。”

陆杰道,“我还没有没人xing到这种地步。”说到这里,又唉唉两声,斥责邹沫沫道,“我说沫沫,你这意思还真以为我追李莎那大胸妹了,我都说了,我没有追她。”

邹沫沫道,“是的,是的,我知道你没追她。你要去寿chūn园就去吧,我估计也会早点去看看。”

陆杰道,“刚刚还说不早去,怎么又要早去了?”

邹沫沫道,“有事qíng,不和你说了,你开车的时候注意点,不要开快车。我看到杂志上写跳热舞唱歌的王灿因为飙车被警察局扣押了,你不要也因这种事上报纸。”

陆杰道,“你现在比我家老头子还罗嗦,我走了,挂了。”

邹沫沫结束了和他的通话,便又给年锦打电话过去问他去寿chūn园的事。心里却想着,邹盛为什么还不给他打电话来,难道是送他来柳家了,他就不再关心他了吗。

 

 

第五章亲昵

第五章

给年锦打电话过去,年锦果真已经到了寿chūn园,并且正在那边收拾整理自己。

接到邹沫沫的电话,他一边打手势让发型师停一停,一边往化妆间外面走,道,“沫沫,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来。”

邹沫沫道,“经人提醒才想起你今天要在寿chūn园里唱歌,所以打电话问一问你到了那里没有?”

年锦记得自己的确给他说过自己要在柳氏集团的柳老爷子的九十寿宴上唱歌,但是没说地方,于是听邹沫沫这么说,便挺惊讶,道,“我已经到了,正在整理衣服,还要做造型,化妆这些。嗯,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寿chūn园。”

寿chūn园是K城极豪华的一个园子,里面有顶级的大酒楼,年锦他们这些艺人过来,还在酒楼旁的附楼里每人都有化妆间兼休息间,可见柳家安排地的确非常周到。

邹沫沫道,“我之前忘了给你说,是我爷爷的寿辰,我过会儿也会过去。给你打电话是提醒你一下,陆杰也马上过去了,我想到你们俩关系差,怕他又去挑衅你,不放心,就给你说一声。”

听闻邹沫沫是柳老爷子的孙子,年锦有些吃惊,但毕竟是娱乐圈里沉浮见过大世面的,也就没把这惊讶表现出来,只道,“陆杰那个人,我是知道的,惹不起躲得起,我会避着他的。”

邹沫沫叹口气,道,“他也不是那么坏,就是嘴巴毒。你是不是在忙,那就这样吧,我过去了就给你电话,然后看看你。”

邹沫沫刚挂了和年锦的电话,手机就又响了,看到是邹盛,他心想他总算给自己打电话了,但是却这么晚才打,心里有些气闷,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可捉摸的欢喜和激动。

邹盛第一句就是,“沫沫,刚才在和谁打电话,你那边这么久一直占线。”

邹沫沫心想他却先来说自己了,嘴里却平静地道,“和陆杰和年锦电话。”

邹盛应一声,然后道,“戒指我收到了,锁在你房间里的保险柜里,等你回来把它拿出来。”

邹盛的声音温柔,没有多大起伏,邹沫沫听到,却心中十分不平静,他看着自己已经摘下戒指的手指,想着邹盛的反应就这么淡吗,不多问一些吗,是真的不在乎他把戒指取下去吗,虽然心中百感jiāo集,酸酸涩涩,却偏偏装作也很平静,“嗯,我知道了。”

邹沫沫无法知道邹盛这时候的心qíng如何,只听他又说道,“你现在在哪里,是在柳家,还是到了寿chūn园?”

邹沫沫道,“还在柳家,我正吃糕点,要过会儿才去寿chūn园。”

邹盛便笑着说道,“你先多吃些东西,过会儿寿宴上不知道能不能好好吃,你不要把肚子饿到了。我待会儿去柳家接你,你不要坐柳家的车。”

邹沫沫有些气闷地说道,“我哥哥说要来接我了。”说这句像是专门拒绝邹盛的,但是一说完,他又气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明明那么想早点见到邹盛。

他分明感受到邹盛的呼吸滞了一下,然后有不断的停顿,然后才听邹盛qiáng硬地道,“我去接你,柳家客人多,柳宣作为长孙肯定不得闲,他没时间照顾好你。”

邹沫沫“哦”一声,以前是那么讨厌邹盛的qiáng硬,现在却只感觉到心里的欢喜,而且还抱怨道,“那你现在在忙吗,为什么不这时候来接我?”

邹盛听他这么说,就笑了一声,道,“哦,这样,那我就马上过去。”他也怕自己把邹沫沫送回柳家,邹沫沫生他的气,去早了看他,徒惹他生气而已,现在看邹沫沫挺高兴要见自己,也就放心了。

邹沫沫故作平静地道,“那我等着你。”于是满心欢喜地坐在那里,再做不下去别的事qíng,甚至激动到有点不安,只为等邹盛的到来。

等邹盛到柳家大宅,当然是要先去拜见几个柳家老爷子,三位舅舅拉着他说了好些话,不过是感叹他母亲的早逝,然后夸赞他的能gān,做得不错。

柳三太爷还道,“我看到柳陌了,哎,当年从马上摔下来,现在腿还没治好,好好一个孩子,就只能坐在轮椅上。倒是你,你待他真是不错,他跟着你长到这么大,现在他又回柳家来,你是什么也没得到……”

邹盛笑道,“三舅舅,你这么说,也真是太见外的说法。不说我当年就和柳江表哥关系好,而且又和沫沫有十分缘分,是真喜欢他,把他带在身边养大,是一件让我欢喜的事qíng,就说他和我还是叔侄的关系,我没有看着他孤苦还不帮一把的道理。”

他这样说,好像是柳家当年没人照顾邹沫沫,让他孤苦了一样,柳老爷子因此略有些不高兴,但是想到邹沫沫小时候的确是受了些苦,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柳三太爷又道,“只是你养着柳陌,这些年也一直没有考虑结婚,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不要在外面花丛流连太久,也该成家了。”

邹盛却只是笑,道,“这个,我是已经有了人选,只等他心里都想通了,估计就会办事,到时候,还要舅舅们的支持和祝贺。”

柳三太爷本来还想给他介绍人选,没想到他已经有看上的人了,不由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说道,“有人了就好。不知道是哪家的闺秀,也该带给我们看看。”

邹盛道,“不是我不说,是他太腼腆,不让先说。”于是老头子们也不好再问。

大家又jiāo谈了一阵,邹盛就说要去看看邹沫沫,就起身和他们作了别。

柳老爷子也要回房去换一身衣服,便也从厅里离开了。

邹盛敲了邹沫沫房间的门,居然是邹沫沫亲自过来开的门。

邹沫沫坐在轮椅上,神色平静温和,肌肤洁白细腻如细瓷,眼睛里带着欢喜的光芒,看到邹盛后,又故意收敛了脸上的白痴笑容,伸手拉了他的手,道,“我等了这么久你才来。”

邹盛已经好些天没有见到他,没见到的时候那种思念的感觉还没有这么重,这时候见到,才知道自己这些天到底有多么想他,他将邹沫沫从轮椅上抱了起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道,“刚才和舅舅说了些话才过来,所以花了些时间。”

邹沫沫任由他抱着自己坐到了一边沙发上去,却迫不及待地道,“我们出门,好吧?”

邹盛笑着摸摸他的头发,道,“不该请我喝口茶?”

邹沫沫嗔他一眼,道,“用什么‘请’字。”然后让蓝管家给邹盛倒茶。

邹盛闻着邹沫沫身上特属于他的体香,心中的感动与激动汹涌澎湃,真想将邹沫沫就带回邹家去,让他在柳家,两人不能见面,完全是一种折磨。而且也让邹沫沫和他闹小脾气,这也是不值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