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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沫沫说到这里,发现柳宣愣愣地看着自己,就笑了,道,“所以,我今天才这样坦白地对你说这些,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我想要得到你的祝福,并且希望你为我感到高兴。”

柳宣心里到底会不会为邹沫沫与邹盛的爱qíng高兴实在不好说,他这时候只是觉得难过,觉得自己失去了这个世间本该属于他的一块纯洁美玉。他勉qiáng在脸上挂上一丝笑容,道,“你已经这样说了,那还想要我说什么呢?”

邹沫沫坐在柳宣的身边,他伸手拥抱了柳宣,道,“哥哥。我想要你祝福我,而且,你也要加油啊,要多注意别人,才能够看到别人的美好之处,你就会有你的爱qíng了。”

柳宣脸上是苦涩的笑,他的心里有些乱,将邹沫沫拥着,过一会儿又突兀地问道,“你和邹盛的xing生活还好吗?我对你的身体状况不放心。”

邹沫沫被柳宣这一句话一问,整个脸都红了,甚至一直红到了耳根上去,连柳宣都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出来的热气,于是把邹沫沫从自己身上撑起来,看着他满脸通红躲闪眼睛的样子,故作惊讶地道,“刚才还说自己是成年人了,谈论一下你的xing生活,都要害羞成这副模样吗?”

邹沫沫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怎么好说。都……都是私事好不好?”

柳宣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任何窘迫和尴尬的,反而神色自然起来,只是他眼底深处的忧更加浓烈,但是他的嘴里依然轻松地调侃邹沫沫道,“怎么就是私事了,这关系你的身体健康,关心你的人都会想了解一下。而且,这种事qíng,也不仅仅是什么两qíng相悦就好说的,有些人心灵相通,但是身体不搭配,也是有的。还有,这上面还有很多技术xing问题,和人沟通,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邹沫沫被他说得都要臊到车座里面去了,其实他和邹盛都没有过xing生活,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在柳宣面前承认这一点,而且也不想认输,说道,“我挺好的,而且盛叔也很好。”

柳宣看着他,“你身体不大好,他一看就是qiáng势又需求很qiáng烈的人,你不要因为想为他说话,就一味袒护他。如果你真的是要和他在一起,说不得我要和他好好谈谈,你有什么问题不好当面和他说的,其实可以直接告诉我无妨,我帮你去说。我是你的哥哥,身体里有一半的血和你是一样的,你还信不过我吗?”

邹沫沫想这种事qíng即使是哥哥,也不好说吧,而且,这又和信任扯上什么关系呢。不过,想到自己和邹盛之间的问题,例如,和自己没有xing生活,邹盛会不会去找女人出轨这种事,他的确是很想知道的,但是自己又没法和邹盛说出来,难道真要让柳宣知道,然后让他去问一问吗?

邹沫沫纠结不已,一味垂着头。

柳宣怎么看不到邹沫沫的为难和动摇,这种为难和动摇只能说明邹沫沫和邹盛之间的关系的确存在某种不安定因素,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心底深处的确是乐见这种不安定因素存在的。

打心眼里,柳宣非常不能接受他的这gān净澄澈而单纯的弟弟和一个比他年长十多岁的男人有xing关系,但是,在邹沫沫和邹盛走到这一步的现在,他觉得自己总要去好好关心才好,不然,邹沫沫肯定更加吃亏。

于是,他又哄道,“你看,我都没有反对你的自由恋爱了,你倒不愿意把自己忧愁的事qíng告诉我。”

邹沫沫抬起头来慌张地瞥了柳宣一眼,才憋红了脸低声道,“其实,我身体上有问题,没有办法有xing生活,我和盛叔只是单纯柏拉图式的恋爱而已。”

 

 

第十五章jiāo心之谈

第十五章

柳宣这一天从邹沫沫这里受到的冲击不少,这时候又被邹沫沫这话说得愣住了,他硬是反应了好一阵,才想明白邹沫沫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单纯的柏拉图式的恋爱”,“没有办法有xing生活”,柳宣的目光深处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兴奋把邹沫沫看着,他甚至有些压抑不住这种兴奋欢喜。

他想,原来邹盛和邹沫沫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吃到嘴里。

刚才邹沫沫说他向邹盛求婚了,柳宣还以为两人早有了xing关系,没想到,邹沫沫对这一方面的了解居然这么单纯,当然,柳宣认为邹沫沫的这种单纯是好的,要是能够永远能够这样单纯下去就好了。

既然邹沫沫这样想,柳宣可不会为了邹盛的好处去点醒他,于是故作深沉地道,“越是单纯的恋爱,在现在这个时代越是稀少而珍贵了。”

邹沫沫红着脸,眼里又带上了些忧虑,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像是要给自己以力量,这样才能够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道,“虽然是这样,但是,没有xing的爱又能够保持多久呢?我总担心盛叔最终会熬不下去,然后会去找女人。”

柳宣把手覆到邹沫沫的手上,并将他的手握紧,道,“如果他因为没有□而要放弃你而去找女人,那么,只能说明他根本不够爱你。这样,你放弃他就是了,天底下这么多好男人,我再帮你介绍更好的就行。”

柳宣这话又触碰了邹沫沫的底线,他刚才那么下定决心对柳宣说出那话来,才不是想听柳宣这个棒打鸳鸯的话,是希望他见识渊博能够给自己一些好的建议,被他这么说后,邹沫沫当然就不高兴,微蹙了眉头,黑幽幽的眼睛里也显出不满来,道,“哥哥,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和他才刚确定关系,你就这样不看好我们吗?”

柳宣看着邹沫沫,道,“我说的虽然直接,但是,也是为你好。出轨的男人里没有好的,他出轨一次,你不要想着他不会有第二次,所以,只要他有第一次,那么就不要再原谅他了。我比你大这么多,对这些总是要了解一些的。”

柳宣表qíng真挚严肃,邹沫沫被他看着,心里就有些打鼓,心想,他上次即使知道邹盛和女人上chuáng,虽然心里难过,但是,还不是必须忍着,难道真要从此和邹盛一刀两断,显然这对他不可能。

所以,要是以后邹盛若是出轨,他该怎么办,他根本无法想象。

柳宣给他提供的这个决绝的解决方法,根本不现实。

他此时也知道了,和柳宣说这些并不会得到有用的建议,于是就转移话题,道,“哦,我会去想想的。”然后说起柳宣最近的工作来,问他是不是很忙。

柳宣道,“以前走秀,在忙季,很多天休息不好也是常事,现在的工作,倒也没什么,一切都还好。”说着,还搂了搂弟弟的肩膀,亲昵地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邹沫沫对他一笑,道,“你觉得好那就太好了,我只担心你不喜欢现在的工作。”

柳宣回答,“怎么会。没有什么不喜欢的,我以前本就是念的商科,在公司里做事,才是做回本行。”

邹沫沫些微惊讶,道,“你是学的商科吗?我原以为你是学的服装设计。”

柳宣笑起来,道,“你怎么会那么想。不是模特都是学服装的。”

邹沫沫点点头,道,“我以后不会这样犯错误了。”又对柳宣的大学时光感兴趣,问他那时候的qíng况。

柳宣道,“因为那边家里的教育便是让孩子和普通人一样地成长,我读大学时,和一般学生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一些原因,我不愿意和人同住,便自己租了单人公寓居住,但家里给的钱并不够房租,所以,我只好去做兼职,在餐厅里做服务生,没做两天,便被介绍去做模特了,嗯,我会去做模特,是因为当时没钱花。后来我又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兼职,大学毕业后就继续做了下来。”

邹沫沫听得很是入迷,道,“你妈妈那边给你的钱不够,你没向爷爷这里要钱吗?”

柳宣一笑,道,“我已经不小了,向家里伸手要钱总归不自在,就没有要。而且,我那时候钱是外公家开的,我妈妈并不给我钱花。”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沉了沉,继续道,“她自己总是挥霍太过,钱不够用,在我做模特之后,她还向我伸手要过钱,我向她要,那才不可能。”

柳宣的这话,让邹沫沫非常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柳宣道,“这也很正常。我外公对家族子女的教育非常严格,孩子小时,全是同一般平民一样的待遇,每个月的零花非常少,我妈妈又那么爱美,喜欢各种首饰,家里给她一月的零花,还不够她一天的消费。当时她会答应嫁给爸爸,也是因为她想赶紧自己有钱,不受外公的控制,后来和爸爸离婚后,她又马上结婚,也是因为必须要有经济来源。但是她现在的夫家也不能提供她挥霍无度,她向儿子伸手要钱,一点也不奇怪。”

邹沫沫看柳宣并不痛快,就问道,“她要得多吗?若是你没有那么多,我这里还有些钱的,可以给你……”

柳宣因为邹沫沫这话而笑了,眼里刚才还冷冷的,现在又像是chūn风拂来,温柔起来,甚至在邹沫沫额头上亲了一下,让邹沫沫非常不自在。

他道,“哪里需要要你的钱。你的钱自己好好留着吧。她向我要,我还是拿得出来的,而且,不能每次都完全满足她,不然她的要求会越来越无度。”

邹沫沫看着柳宣,心想自己一直有邹盛好好地养着,从没有在任何方面缺过东西,但是柳宣却在十几岁时就开始做兼职了,而且还要挣钱给母亲使用。

他越发觉得柳宣真是不容易,对他心生了一种特别的疼惜之qíng。

邹沫沫反握着柳宣的手,目光真挚而温暖,“哥哥,你有什么难处,我能够帮得上忙的,你可以和我说,我虽然比你小,是你的弟弟,但有时候也是可以给你一些帮助的。”

柳宣笑着道,“我知道。不过,你能够身体好,心qíng愉快,就是给我的最好的帮助了。”

柳宣将邹沫沫送回了邹家,两兄弟一番谈话,因为互相剖心,关系便更好了一层。

邹沫沫本还想留柳宣下来用晚饭,但柳宣有事qíng要忙,只好先走了。

邹盛最近又在忙事qíng,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像现在,他就又不在。

邹沫沫又和经纪人通了电话,问最近的工作,经纪人王浅可不敢对邹沫沫指手画脚,只是给予一定的建议,说希望他怎么做为好。

最近的事qíng,便是新年到了,会有很多活动,一家非常有名的电视台的综艺节目,别人想去上节目都是费力地找过去,而对方却给邹沫沫这里投来了数次的邀请,只是因为邹沫沫的身体原因,还有前段时间柳家的事qíng,便一直以他生病了国外治疗为由给拒绝了,现在既然邹沫沫闲了下来,王浅就建议他可以去参加这个节目,因为知道邹沫沫和年锦关系特别好,假如有年锦在,邹沫沫很大可能会答应,所以王浅还给节目制作人那边说同时请年锦为好,那边也答应了。

于是,此时王浅就说了年锦会和他一起,邹沫沫想想,便就答应了。

王浅看邹沫沫答应,挺高兴,赶紧给了节目组那边答复。

 

 

第十六章游泳

第十六章

邹盛回家的时候,还没到晚饭时间,以前这个时候,邹沫沫应该是在练琴唱歌,但这一天,他是在画室里画画。

邹盛听了管家对邹沫沫这一天的汇报,就上了楼去。

在邹沫沫的画室门口停了一下,没有敲门,直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进去。

临近chūn节,现在外面的天气已经非常yīn冷,而且带着浓重的cháo湿感觉,这种时候,是邹沫沫身体最难受的时候,会突然感冒就不用说了,更严重的是,他会犯季节xing的关节酸痛,这时候他的腿也会更加难受。

要是以前,这时候邹盛会带着邹沫沫到南半球去度假,在那里,有蓝天糙地,充沛的阳光和可爱温顺的小动物,邹沫沫会觉得无比舒适,但今年,却因为种种事qíng耽误了带邹沫沫去澳洲的时间。

邹沫沫这间画室是非常大的,而且有时候还兼做他的复健房间,里面一向比较宽敞空旷,除了画架,还有宽大的桌子,几把沙发之外,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邹沫沫最善长的是素描,然后油画和工笔都有涉猎,他其实在这方面很有天分,不过,他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音乐上,于是这方面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就只是泛泛。

但是,邹盛依然为他在绘画上的天分感到骄傲。

房间的宽大的窗户是关严实的,空调系统让房间里恒温,邹沫沫穿着一身宽松柔软的长T恤和长裤,外面罩着围裙,整个人带着一种宁和和温软的感觉坐在高凳子上。

邹盛觉得,只要看到他,似乎自己马上就能够被他所感染,心境变得平和起来。

邹沫沫并没有在画布上作画,他又在墙壁上涂鸦,房间里的外墙两扇大窗户之间还有很大一块白色的空白墙壁,现在,邹沫沫就是在这个墙壁上画画。

他的目光沉静,专注于手中的画笔和面前的墙壁,根本没有注意到邹盛的到来。

邹盛则对他现在的动作觉得胆战心惊,原因是邹沫沫正坐在两米多高的类似于粉刷工用的高凳子上,那个凳子做成梯形,而且上面很宽且有椅子的栏杆,但是邹盛还是担心他会从那个上面摔下来。

邹盛甚至不敢发出声音来打搅了邹沫沫。怕他受惊从上面摔下来。

旁边守着邹沫沫的看护和他的保镖,虽然几人足以保证邹沫沫的安全,但在邹盛的眼里,邹沫沫就像一个婴儿一般地柔弱,根本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安全,怎么叫他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