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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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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沫沫劝他道,“我看你也并不是非常喜欢争权夺利,何必和小叔闹成这样。你看你,现在这么忙这么累,你也要自己心疼一下自己的身体。”

柳宣轻轻虚扶着邹沫沫,道,“这些本来就该全是属于爸爸的,我就该拿在手里才对得起他。倒是你,真的要把你的收入的一半都用在残疾人基金上吗?其实那可以用集团的名义来创立,并不需要你一个人自己掏钱。”

邹沫沫走到一边亭子里的椅子上去坐下,轻轻揉摩自己的手指,柳宣坐在他的旁边,便把他的手握到自己的手里来,为他小心温柔地揉摩。

邹沫沫看着亭子外面的绿树青糙说道,“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我又用不了那么多,还不如拿出去给需要的人。”

柳宣于是也不再对此说什么,他的弟弟就是这样的,如果他要这么做,他们又不能反对的话,那么还不如就支持了,反正总归大家是能够有力量支持他哄着他让他开心的。

两人坐了一会儿,邹沫沫突然对柳宣说自己学了一种新的按摩方法,可以让柳宣试试,柳宣含笑应了。

柳宣扶着邹沫沫进了屋,他躺在沙发上,邹沫沫坐在旁边,就那样给他按摩头上xué位,邹沫沫的动作轻柔,就像是抚摸,柳宣开始还能够感受到他的手指的触摸自己的感觉,之后却很快就睡过去了。

他有很长时间都没有睡这般香甜,像是整个人躺在一团柔软的云里,然后被云带着轻轻地飘动,有温柔的风拂过,但是丝毫不冷,他觉得全身舒泰,等他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是躺在邹沫沫家的小客厅里的大沙发上,枕着一只柔软的软枕,身上盖着厚毯子。

他觉得睡得很舒服,jīng神都为之一震,起身来看到邹沫沫坐在房中窗边看书陪着他。

柳宣走过去看他看的什么书,书里是清新而柔美活泼风格的图画,这是一本画册故事。

邹沫沫看到他醒了,就抬起头来对着他笑,道,“哥哥,你醒了?”

柳宣看手表,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两个小时,不由有点惊讶,道,“睡了这么久,也该醒了。”

邹沫沫笑道,“我每次给盛叔做按摩,他也次次都睡着,给你做按摩,你也是,看来我的按摩不起别的作用,主要还是催眠。”

柳宣道,“这样挺好,我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因为柳宣有事,于是也没有在邹沫沫这里留饭就走了,邹沫沫送他出门,对他道,“哥哥,你有闲了就多多来看我吧。”

柳宣笑着对他挥手,“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要注意身体,不要能走路了就总是费力走路,要注意劳逸结合。”

邹沫沫应着,挥手和他作别。

 

 

番外之邹沫沫的身体

番外之邹沫沫的身体

邹沫沫身体的发育必定让他之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唱歌,对于这一点,邹盛是非常了解的。

不过,对于邹盛来说,邹沫沫能不能好好唱歌并不是必须的,但是,他希望邹沫沫能够有一个健全的身体,这是他急切渴望的事qíng。

邹盛为能够治好邹沫沫不遗余力,请了许多顶尖的医生为邹沫沫效劳就不说了,他甚至不放过让人去找一些偏方来。

邹沫沫的后期治疗基本上全是中西医结合,邹沫沫不喜欢喝苦苦的药,这也没什么,每次都是让做成药丸让邹沫沫带着吃。

如此经过三四年的中医治疗之后,邹沫沫的身体有很大的起色。

开始,这种起色并没有影响到邹沫沫的声音,以至于邹沫沫也没有特别警惕。

直到有一天,每天早上起chuáng都要练嗓子的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一段音无法自如地控制和达到那种高度了,这让他有点意外,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要感冒了。

邹沫沫在乎他的嗓子比什么都更甚,他一向不会让自己的咽喉发炎,于是当即就去让管家约了医生来看病。

刚到公司工作的邹盛接到管家的电话,知道邹沫沫自己约医生看病,便很担心和关心起来,马上给了邹沫沫去电话,问他怎么了。

邹沫沫却只简短地说了两句,大意是他有点感冒嗓子不大舒服,看一看医生,而且他不想再过度用嗓了,所以不想和邹盛多说,就要挂电话。

邹盛叮嘱了他注意,但是还是不放心,和助理jiāo代了几句,便又出公司回家去了。

医生给邹沫沫做了检查,说他并没有咽喉发炎,而且也没有感冒症状,让他不要担心。

邹沫沫却蹙眉道,“真的没有?我总觉得嗓子不舒服,好象是气不足了一样,唱高音总是控制不好。”

医生是一直给邹沫沫看病的医生,于是笑着安慰他道,“咽喉并没有问题,也许是你之前用嗓有些厉害,所以今天才出现这种问题。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再用嗓,应该就会好了,如果再不行,那就要好好检查才行。”

邹沫沫因为他这话脸颊不自主地红了红,只好先点头应了。

他想,也许是昨天晚上和邹盛之间的qíng/事太过,他用嗓过了度。

于是在医生出了房间,邹盛来安慰他的时候,他便蹙眉和邹盛生了会儿气,而且抱怨他道,“都是你,我昨天已经叫你,你也不停,让我嗓子今天这么不好。”

邹盛当然只能赔礼道歉,“下次再不了,好了好了,宝贝,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怎么出气,都由着你,可好?”

邹沫沫又羞又气地瞪了他一眼,“一点诚意都没有,每次都这样哄我。”

邹盛在他脸上连亲了好几下,道,“哪里没有诚意。我哪次没有达到你的要求?你可是错怪我了。”

邹沫沫轻哼一声,然后说道,“下次你背我去爬山,不许耍赖。现在好了,我不要说话了,我要养着嗓子。”

邹盛应着,端了护嗓子的茶给他喝,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又出门去了。

在楼下,他在书房里和邹沫沫的医生谈话。

邹沫沫的每个医生都知道邹沫沫的qíng况,知道他是不世出的天才音乐家,他的嗓子对他的重要xing,而每个医生也知道,要是邹沫沫的男xing功能恢复,雄xing激素增加,会极大影响他的演唱。

这些,医生都没有同邹沫沫谈过,因为邹盛要求他们不许和邹沫沫谈到这一方面。

此时,医生又和邹盛说了邹沫沫的这个qíng况,他现在已经在慢慢感觉嗓子的变化,虽然邹沫沫嗓子的变化在之前很慢,甚至连邹沫沫自己都没有大的感受,但是,医生说现在似乎已经加快了,也许再过不久,邹沫沫就不能再像原来那样唱歌。

邹盛知道音乐对邹沫沫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要是为了邹沫沫能够唱歌就让他做一个阉人一样的人,他是绝对不愿意的,所以,他让所有医生在邹沫沫面前撒谎掩藏了他的真实的qíng况。

邹盛此时皱着眉,依然对医生道,“我知道了,总不能因为要让他唱歌,就不治好他的病。”

医生对邹沫沫是同qíng的,但是也没有办法两全其美,而且是邹盛付钱给他们,是他们的老板,他们最后也都只能按照邹盛的要求来。

要说邹沫沫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嗓子的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以他对声音的敏感,他是前段时间就发现了自己的嗓子在控制声音上不如从前了,不过,因为那时候并不太明显,他也就没有对此警惕到一定高度,但是这一天,他已然发现问题非常严重了,虽然在邹盛面前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心里其实非常忧虑。

他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绿意葱茏的树木,不由得蹙眉沉思起来。

他轻轻地在轮椅扶手上打拍子,哼着自己新作的曲子。

他知道,即使自己的嗓子不能再像原来那样好,他也是依然可以唱歌的,只是,再不能达到原来的高度了而已。

而要一直保持嗓子,那么,他就必须要以身体作为代价。

想到这些,不由得伤心起来,有种命运让他无法抉择的心酸无奈和悲哀。

在他最爱的音乐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做出抉择来,而且必须尽快这么做,不然,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当他的嗓子彻底变化后,即使以后想要改变也不行了。这对他是多么残酷的事qíng。

邹盛上楼来陪他,和他说些轻松的话题,邹沫沫也努力想要表现得高兴,但是,终究没有办法完全掩饰住心里的难过。

邹盛能够发现邹沫沫身上出现的任何一点问题,哪里会不知道他的qíng绪不高。

邹盛将邹沫沫搂在怀里,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腿,问道,“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邹沫沫将脸埋进邹盛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道,“我知道你都是对我好,但是,盛叔,对不起,我想一直拥有好的嗓子,我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不能用声音表达出自己想要表达的音乐。”

邹盛听他这样说,便明白了,邹沫沫虽然之前嘴里没有说过,一向心思敏感细腻的他恐怕是什么都装在心里的,邹沫沫什么都明白。

邹盛声音有些涩涩的,将邹沫沫抱紧,道,“我知道让你来选择,你一定是选择要你的嗓子,所以,我不想给你选择的机会。我希望你的身体是好的,好嗓子根本不是必须。”

邹沫沫道,“我并不怪你为我做出这个决定。但是,对于我来说,失去了嗓子,就相当于是失去了我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乐趣。盛叔,你愿意看着我这样吗?”

——你愿意看着我这样吗?

邹沫沫这样反问,就是没有给邹盛反对的余地了,邹盛心里很沉痛,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在邹沫沫小的时候要为他请那么多音乐老师来教导他,要是那时候就不让邹沫沫唱歌的话,现在就根本不会遇到这样难以抉择的问题。

但总归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邹盛最后只好回答邹沫沫,道,“我只希望你能够健康快乐,对于这件事,你无论做出何种选择,我都是愿意接受的。”

邹沫沫眼眶些微湿润,默默地凝视着邹盛,好半天才开口,轻声道,“盛叔,我有好好想过了,我知道有药物可以控制,我想保有现在的嗓子,等再过些年,我就再不唱歌了,和你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邹盛想说吃改变雄xing激素的药对身体的影响很大,也许等邹沫沫再不想唱歌的时候,他的身体便再无可能改变回来了。

但是,对上邹沫沫那带着哀求的悲伤的眼眸,他没有办法反对他,只是说道,“我们好好和医生商量,好吗?只要你自己决定要这样,我不会不让你这么做的,你知道,我爱你,是希望你能够活得快乐。”

邹沫沫因为他的这些话而掉下了眼泪,仰着头去亲吻邹盛的嘴唇,轻声道,“谢谢你,盛叔,我也爱你。”

——我也爱你。就这四个字,让邹盛再也没有办法做出背后捣鬼阻止邹沫沫的事qíng了。

 

 

番外之年锦与陆杰

番外之年锦与陆杰

这几年,邹沫沫觉得年锦和陆杰之间的关系越发地怪,以前两人是见面就吵就要打起来的对头,现在,却是比以前的关系要更加微妙得多了。

有时候,年锦和陆杰一起来看邹沫沫,邹沫沫目光总偷偷在这两人之间逡巡,想探看两人现在到底是发展到什么模样了,无奈,总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有陆杰在的时候,年锦总是沉默的,并不大说话,而陆杰呢,一张嘴巴超级贱,什么都说,而且越损他就越怎么说,反正是毫无口德,他这么说,有时候也会惹年锦生气。

例如,一次,陆杰又在邹沫沫面前八卦公司里的一个高层,说他想占他下面一个师妹的便宜,答应了人家要给她一部电影里的一个好角色,不过,那个角色后来又被一个不能得罪的人的女儿占了,于是没有办法,睡了人家又不给兑现,陆杰就在邹沫沫面前骂那个其实大家还要喊一声叔叔的人是嫖不起,之后估计应该还有更加过分的话,这时候,年锦将他剥好的橘子,好几瓣一起堵进了陆杰的嘴里,差点没把陆杰给呛到,陆杰吃了橘子就朝年锦凶,但是被年锦拉扯着出了房间,两人不知道在外面是怎么解决的,再进来的时候,年锦还是一副淡然无事的模样,陆杰却是面红耳赤却故作镇定的模样,只把邹沫沫看得好奇地很。

邹沫沫的确觉得这两人之间是有些问题的,说不定他们两真的有JQ,但是让邹沫沫去问,好像又不好问出口,毕竟,两人动不动就大打出手,他要是问了,两人之间又不是那种关系,不是让两人之间关系更jiāo恶吗。

这一天,陆杰一个人来邹沫沫这里看他,这次他是开的一辆他从来不会开的普通的大众车,邹沫沫看到,惊讶不已,问他,“你前段时间不是才买了一辆新的跑车,难道你又撞车,把车送去修理去了?”

陆杰摆摆手,道,“你就不能把我想好一点,我哪里又撞车了,你这不是诅咒我嘛。那辆车好好的呢。”

邹沫沫不大相信他,道,“那你怎么没有开那一辆来,我才不相信你才过这么几天就对那车不感兴趣了,不开到我这里来炫耀。”

陆杰道,“看你把我想的,我就没有高尚的品质吗?哎,那辆车我卖了,转手就赚了几十万,我何乐而不为。”

邹沫沫还是挺惊讶的,“卖了?”他知道陆杰爱车如命,他的车都是自己先看上了,在车刚发售的时候就去买下的,很多因为是定制,他甚至会去自己参与一些地方的设计,可以说,他的车就像是他的孩子或者好友一样地贵重。是什么原因让他居然把车去卖了。

邹沫沫问他,“你难道最近又缺钱花?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