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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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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晗:“……”

楚晗胳膊搭在房大人肩上,审视这人:“你也说过你原本不住神都,你不想让那些人发现行踪,他们难道闻不出一个你?”

房千岁说:“大街上到处是水shòu水鬼,漂的就是这味道,一般人资质有限分辨不出哪种灵shòu进城了,但无论如何不该有凡间流窜过来的大活人。”

楚晗属于脑子转挺快的,还是感觉被某人绕着绕着,就套进去了。他上下打量姓房的眼底每一丝隐晦意味:“你就是想说,我也得往自己身上抹一层那种咸腥的水汽味,就能伪装到天衣无fèng,对吧?”

房千岁一本正经点头,此解甚妙,楚公子聪慧。

楚晗哼道:“那,怎么抹?你身上那是海水味,水藻味,虾酱味,还是你的汗味?”

“都不是,嗯……”房千岁跟他凑得很近,下巴都快贴上,目光纠缠却yù言又止。楚晗很敏锐地发现了异常,姓房这小坏蛋,平时随xing洒脱一个人,一旦开始拐弯抹角、说话墨迹不慡快的时候,必有反常妖异。这厮自己就先bào露了,那两轮半透明的薄薄的耳廓就红了,浑身痒似的不自在。

小房子耳尖红了,还端着别扭的架子,想要解决麻烦完成任务似的望着楚晗,期待素有慧根的楚公子能自己品出真相,自觉躺倒。

“那个带点儿咸味的湿气,是龙jīng的味道。”房千岁用他这号人能端出来的最一本正经、最严谨认真的表qíng,说出了这话。

“……”楚晗瞪着对方,嘴角抽动:“你逗我玩儿呢。”

房千岁:“没逗你。”

楚晗:“你就是要说,我身上沾上你那个东西的味道,或者抹一层你那玩意儿,就能盖住我自己……”

房千岁点头:“就能盖住你自己那地儿的jīng液的味道。”

想占便宜你丫直说,你还黑我。楚晗直接喷对方一脸:“滚。这么长时间我在你面前,我闻起来就是一股前列腺液的味道!就你才是那样,俺想日你!”

千岁爷毫不知耻地再次点头:“你我都是啊。”

楚晗:“…………”

房千岁道:“不然你以为,嗅觉灵敏的shòu类靠什么气息互相识别,寻找同类踪迹?牛羊猫狗尚且如此,更何况神界的鬼卫和灵shòu,你自己也动动脑子?”

这条理论似乎非常有理,楚晗无话反驳。不然你看两条狗在大街上迎面相遇,为什么不闻对方口气、腋下,而是直接互相去闻屁股……

两人这会儿双双坐在屋顶横梁上,手牵手的姿势,论心思的默契感qíng的亲密,已经可以一路直达任何huángbào话题而不必扭捏矜持惺惺作态。楚晗觉着可笑,毫不客气嘲讽道:“三殿下,你要是动了那个心,不妨直截了当,简单粗bào地给小民下一道谕旨,吩咐我给你侍寝。我在你手心儿里也跑不了,你是怕我拒绝你,让你跌面儿吗?”

他心里暗骂,姓房的,你分明已经很喜欢我了。

果然不通人xing,不走常人的路,这孽畜调个qíng勾搭人都独辟蹊径,剑走旁门,临阵琢磨出这么卑劣搞笑的由头引他上钩?你他妈明明喜欢我还不承认,嘴上还不肯说,拿我当你家那只智商十四qíng商只有四岁的小王八耍弄么!

房千岁一脸委屈样,垂下乌黑睫毛,嘴都撅起来了:“你以为我骗你?”

楚晗冷笑:“我以为你这里就没一个字是真话!我着急找鹤鹤,没工夫跟你瞎扯。你只要帮我救到人,你想要怎么来凭你喜欢,我都答应你!咱俩可以出去了吗?”

房千岁眉峰一挑,正色道:“神都城内危机四伏,天上四处是鬼车探听jian细,地下是鬼卫日夜盘查,我拿你的安危开玩笑吗?!楚晗,你又冤枉我,你从来就不相信我……”

两人斗嘴,坐不稳就摽在一起互捏互掐,谁都不服。

两位廖大人都穿着绫罗锦缎,胸口磨蹭,难抑dàng漾的心思,呼吸都逐渐粗bào急促。楚晗是又爱又恨,结结实实踹那厮一脚,却被房爷顺势捉住穿官靴的脚,把他大腿一扯就压了上去。四目相对打量,都是难以言说地动qíng。或许在阳间时压抑太久,也因为穿了这身锦衣卫官袍。平常难得一见的制服装扮,诱得两人都心猿意马,很想把对方就地剥皮抽筋,卸骨吃ròu……

这要是还能忍得住,那是还不够熟悉,不够喜欢。

房小千岁霸道地攥住楚晗一只手不放,偏要“借用”,耍赖似的纠缠质问,你信不信我,信不信啊……

楚晗眼角dàng出细碎淋漓的光芒,大腿顺势挂上对方的腰。他骂“信你个王八卵”、“俺要日你嘞”,那只手却体贴地伸进房大人的斗牛服直捣深处。两人挂在房梁危处,敞开衣服抱一起喘息,还怕被人发现好事,不敢弄太久,几分钟都不到,浅尝辄止着实很不过瘾。

房大人的衣裤解开着。

楚晗眼都痴了。那亵衣下面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衣领处漏泄一片汗湿红cháo。两道龙腰线收拢下去的地方,太撩人了。

房千岁抱他的时候喘得厉害。楚晗手伸进这人亵裤,偶然摸到后门,也没摸出谁长了尾巴,但是小千岁被他摸得像起电了,攥住他手不准他往后面摸,眼神都乱了……房梁上蒸出一片水汽,再折腾下去,这屋眼看yīn云密布要下雨。

楚晗问悄悄话:“很舒服?”

“嗯。”小千岁伏在他肩膀上,额头眼底俱是一片淋漓水光,赖在他身上不撒手。糖没吃够,还想要,想在楚公子身上再畅游一番。

楚晗嘲笑道:“我还以为真有小腿粗,也不过如此,就一平常人么。”

房千岁不服道:“你敢看我现原形吗?”

楚晗不惧:“有种你现啊,你快现!!”

房三爷耳廓更红,粗bào地慡过一趟这时才知道害臊了。正值寒冷冬季,就不是小白龙的发qíng时节。他本来要在水府蛰伏三个月,动都懒得动弹一下,摆一席全牛宴在眼前都不一定撩得动他,竟然被楚公子勾得动了凡心。幸亏还没到来年chūn天,不然到了那时候,做这种事,他肯定没法儿在楚晗面前还端着道貌岸然的人形。

两人都弄了满手粘滑的龙jīng。

楚晗大大方方拉过对方的手:“你给我抹。”

……

他们深夜离开红灯成行的街巷,骑着廖氏兄弟的人头大马,往朝阳门方向的北镇抚司府衙来了。这地方是锦衣卫设置的监牢大狱所在,沈公子如果被捉,可能就关押这里。

两人马上昂首挺胸,仪表堂堂,其实也心虚,从马鞍袋里摸出鬼卫的两副黑色眼罩戴上,怕被人认出衣服对但脸不对。楚晗身下的坐骑英招抖了抖颈上鬃毛,鼻子打挺,好像总试图回过头大眼睛瞟他,冲他狂喷鼻息。

楚晗:“它是不是闻出味道不对?”

房三儿:“不用怕它。你有指挥知事官牌在身,英招被谁骑就听谁话。”

楚晗心里笃定了姓房的刚才就是蒙他,他也懒得揭穿对方。跟喜欢的人抱一起,做得浑身舒慡,被耍了都另有一番偷qíng的盎然,他心甘qíng愿。房千岁策马紧贴着他缓行,大腿蹭他的腿,一脸食髓知味后的心满意足,唇边摒不住笑意。

楚晗说:“那我问你,老七老八那两个大活人,这会儿正散发着人ròu气味满大街逛。他俩怎么办,岂不是一出去就露馅?”

房千岁一本正经道:“临走时我提醒过小王八,让他记得帮那两人也遮掩味道。”

楚晗:“……你也是这么说的?!”

那画面太不和谐,楚晗无力脑补。他坚决不信小九崽子敢往那两位爷身上抹那玩意儿!老七老八那两位不屈的汉子,不把九殿下的龙鳞一片一片薅下来才怪了。

他在坐骑之上止不住回味片刻前发生的事。他拉开裤子让那个混账手伸了进去,把湿滑暧昧的东西抹在他小腹大腿上。

他按住对方不规矩的手:“别碰我那里……你把我那个也逗出来,咱俩身上就都是我的味儿了。”

他那时候也按捺不住了,却还得qiáng压着忍着,脸都憋红了。

小千岁修长的手摸过他大腿内侧,连带后面,jú花口上也涂了龙jīng。也是心理作用,现在一低头就好像闻出来,他皮ròu上全是对方留下的指痕和味道,就是两qíng相悦之后残留的欢好气息。

第四十四章夜探大狱

朝阳门内大街,北镇抚司衙门所在地。

夜幕下府衙的四扇红漆钉门紧扣,檐下幽幽飘着一排灯笼。两侧的大石狮子头顶各站一只人面鬼车,收起双翼单足而立,夜间仍然警惕地东张西望,眼观六路,比养条看门狗还要忠实。

大门外有青铜人站岗。一道门的院子里,值夜的卫士组成方阵踏着砸桩似的步调,从左走到右,再从右走回来。

果然,两位知事大人威武的坐骑英招在门口一露面,立刻就有小校进去呈报,低喊着“快去请成大人”。片刻,里面人弯腰一溜小跑出来迎接。

领头的男子,一袭麻色官袍,着帽靴,一看就是府里大官打扮;而且一路跑一路匆忙捯饬衣襟拎着裤腰带,显然从热烘烘被窝里爬出来的。男子恭恭敬敬在楚晗坐骑前行礼:“两位廖大人!哎呀不知二位大人深夜来访下官府邸,衣冠不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这人官袍胸前图案和腰带佩玉,怎么也是四品,与南府的澹台敬亭官阶相当,应当就是执掌深牢大狱的北镇抚使吧。

楚晗微微一笑,声音低沉委婉:“深夜打扰,劳烦你出迎,成大人客套了。”

哊?北镇抚使成大人脸上就写着诧异二字,憋着古怪表qíng,今儿廖无痕廖大人心qíng这般的好?对同僚竟也学会虚伪的客气话了!这人对谁笑过?

楚晗只能凭印象稍微模仿那位真正的指挥知事廖无痕的声音,语气像不像都顾不上了。这黑灯瞎火的,他又以眼罩遮面,都是匀长脸的年轻男子,有人会细察吗?他要下坐骑,英招突然左侧前蹄一塌,左翼往地面一垂,再一铺,唰得甩出一截红地毯似的。

楚晗愣神,十分聪明地先不下地,偷眼瞟旁边的房大人,神都红地毯上是怎么个礼仪?

房大人冷峻着一张脸,藐视一旁垂立的北镇抚使。待坐骑跪了膝盖,铺下翅膀,房大人一骗腿,滑下,同时踩了英招那条大ròu翅膀的肩胛骨,抖开披风丰神俊朗地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