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页

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楚晗:“我们做?”

房千岁:“……”

房千岁:“明天还要赶路,那儿不疼?睡觉吧。”

楚晗:“你累?……你伤口没好吧,嗯,睡觉吧。”

楚晗其实有点儿失望。

小失望的表qíng没逃过房千岁的眼。“想我?”房千岁双手撑在楚晗头侧,看着他。

楚晗:“……”

房千岁声音低哑:“说想我。”

卧槽。楚公子心里想骂小样儿的,死傲娇啊,嘴上还是大大方方说了实话:“特想。”

房千岁嘴角划开一道弧度,挺开心的。这人也没迟疑,也不扭捏矜持,撸开袖子,身躯往下一滑就埋进被子下面,暗处掀开楚晗的裤子……粗bào中也有温存,安抚一遍,让楚晗偶然的失意在脸上彻底融化,消散,化作一片失神喘息。

第六十三章九爷归来(沈公子)

清晨,水族军团拔帐起营,向东南方向移动靠近神都,因为有探子来报,那个方向闻到龙族身上特有的咸水气味,其实就是荷尔蒙味儿。

楚晗在虾兵煮饭的锅灶帐篷旁边,发现沈公子身影。

沈承鹤穿的崭新绸缎内衣裤,外罩一套潇洒的长袍。这身水族制服,也不比神都鬼卫的官服差。这人守着做饭的灶,用个叉子夹着,从锅里拎出一块连着半个身子的雉jī腿,坐到一旁津津有味地啃大jī腿。

作为三殿下枕边人的身边人,沈公子自打混入白山教内部,这才一天工夫,仗着楚晗面子大,迅速也混出个得宠“外戚”的威风来,还与一群童男蛇女打得火热。水阵内道路迂回曲折,沈大舅哥大清早起来溜达,就迷路了,出来回不去了。这人倒也不怯场,chuī了一声口哨,就召唤出几个小蛇女。

姑娘们笑嘻嘻地端出滑竿,要把大舅哥抬回去。

沈公子一看忙摆手,都是一群小美女,大老爷们儿这哪好意思的,不不不,给老子换几个清俊的小厮来!

再一声口哨,果然就召唤出一个小分队四名眉清目秀的蟹男。沈公子一路坐着滑竿回来,不知道的以为抬回来的是太后老佛爷呢。

小虾兵这会儿谄媚地递上水族特供海鲜牌姜醋蘸料。

沈公子用jī腿蘸着调料,咂摸嘴:“味道不错哈,给老子留一整只啊。”

沈公子抬头一见楚晗:“宝贝儿,侍寝睡醒了您?打扮够俊的。”

“是啊。”楚晗回敬道:“委屈你了,昨夜独守空chuáng。”

沈大少这人为人最大优点,就是心胸宽,乐观豁达。无论何时何地,遭遇多少磨难,只要他在游戏里还没out,只要老命还在,就不耽误吃和乐。所以楚晗心里也喜欢他的鹤鹤。楚晗夹了一块雉jī翅膀,啃着jī翅膀。两人并排而坐,互相研究对方那身行头。沈承鹤酸不溜丢的:“身份是不一样哈?你看老子这身,跟那些小妖jīng都差不多,千篇一律,一看就是成批量生产的三等水兵制服。你瞧你穿的,哎嘛瞧这领口,给你镶一圈大珍珠,还都个儿大匀称的南洋珠!……”

沈承鹤狂啃jī腿,压抑酸慡的心境:“姓房的出手阔绰,也会讨你欢心哈?”

“我稀罕这些?”楚晗揶揄道:“你喜欢珍珠,明儿你把这些都抠下来拿走。”

楚晗体贴地掏出两罐灵药,生肌宝和养颜露:“jú花还疼?……喏,早晚敷上,管用的。”

沈承鹤如获至宝,耍赖似的把脸狠狠揉到楚晗肩上:“还就是你最疼我……哎呦,老子那白净娇嫩的地儿,活活搓掉一层ròu!”

沈承鹤也浑不吝的,敞着两腿就撩开自己裤裆,暗暗揉弄那一柄过度使用后疲惫不堪的神器。那玩意儿确实搓红了,活像剥掉一层嫩皮,尖端露出脆弱的红ròu,马眼都肿了。沈公子连忙糊了一层养颜露上去:“咳,疲劳伤,铁杵都快磨成针了!好好给老子修个容,美一美!”

楚晗:“……”

楚晗:“……你后面好了?不疼?”

沈承鹤:“老子后面为什么要疼?我早就好了,是你的小白jú花儿疼呢吧。”

这回轮到楚晗尴尬,原本打好糙稿的闺蜜话题,突然画风就不对了。

楚晗:“……鹤鹤你昨晚把指挥使大人怎么了?”

亏了他一直天真地以为,承鹤是被凤飞鸾欺负吃亏的那个,是指挥使对不住承鹤。因此凤飞鸾被击伤甩下蛇阵孤零零丢进山谷,怨那人心毒手辣自己活该。

沈承鹤心虚地一掌堵住楚公子的嘴,狠狠压住他嘴唇:“别、说、出、去、啊!卧槽那美人儿现在见着我就要杀我,我就、就是……我忒么也不是故意的不都是吃了那个诡异的屁吗。谁知道那些大神shòu屁眼儿里自带chūn药啊,老子再留在这里就死定了!”

楚晗都不信沈公子有这个本事:“你这样,简直,太对不住人家了!凤飞鸾那人的脾气xing格,他受得了这种……”

受得了这种胯下之rǔ?

他还是善心未泯:“我们真不该把那人丢在山里,也不知救上来没有?只是左使和随琰公子都与指挥使结怨,断然不肯救他的。”

沈公子当然也心疼美男孤身流落荒野,可是他能怎样?人怂命贱又是在别人地盘,他说话不算数,所以也就是心里疼一下,疼完了不妨碍他吃和睡。

沈公子为他的神器稍作理疗之后,楚晗跟这人搭着肩膀溜达。两人上到一株大树之上,坐树杈子上,眺望四围如画的山水美景。

灵鸟从他们身边飞下树梢,轻鸿点水留下一池涟漪,跃上枝头化作清瘦的少年。一条锦鲤从水面露头,吸吮一丛一丛的水纹,头尾一甩上半身就化成人形,倚在溪塘边,脉脉注视,等待灵鸟再一次点水。

沈承鹤打量楚晗神色:“晗,你跟姓房那小子,内什么了?在一起了?”

在沈公子心里,对男的,和对女的,相处之道不一样。女人毛病多,要房要车要海誓山盟,还跟你提这那的要求还不让推倒。俩男人,只要你qíng我愿上过chuáng,就算两口子了,反正又不发证盖戳。

楚晗也这么想的,男人么。他不是那种随便乱来的,心里很有分寸,越过最后一条底线,就是在一起。

他也不掩饰,很坦白地说:“我喜欢他,在一起了。”

沈承鹤:“那你这趟不跟我回去?你留这鬼地方?”

楚晗平静地说:“回去。我答应我爸肯定回去,哪能就这样把我俩爸爸扔那边儿不管他们?养儿子也不能白养。”

“你啊,平时挺jīng,怎么这事一门心思就栽进去了!”沈承鹤一副过来人哀其不幸的表qíng口吻:“晗,你长点心眼儿,你就是心太单纯,对谁都好,让那小白龙捡个大便宜,丫不糊弄你糊弄谁啊。”

楚晗皱眉:“他糊弄我什么?”

沈承鹤瞪眼:“嗳你是不是觉着你傍上一豪门阔少,有钱有人有势,丫脑门上就裱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龙’字,带出去让你特有面子?”

楚公子面无表qíng道:“我就是豪门阔少,我钱一辈子够花,我也有人有势,我面子不够吗我需要傍别人?”

沈公子连说带比划:“你看你找这个老公,他阶级成分不详,社会背景复杂,而且还家庭状况混乱不清!”

“他那个dòng府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自己看看地图黑龙江长白山在哪,将来住得惯?”

“而且,找对象得门当户对。嗳比如哈,你将来要是嫁进我们家,我们家家庭成分多简单,你就我妈一个婆婆,我妈你也熟啊从小就特稀罕你。可是你过到他们家,九条龙崽子都不是一个妈生的吧,你不止一个婆婆,过去以后绝对傻眼了卧槽你面前站一溜九个老妖怪婆婆!姓房的丫还不是嫡长子吧,丫才排行第三。你琢磨琢磨,将来老龙王哪天尾巴一翘,挂了,妈呀你就看这家子妖jīng怎么掐吧,绝对是一场宫斗大戏啊!”

“……”

楚晗冷眼瞧着这人聒噪,突然凑近对方,嘴唇贴住沈承鹤耳朵,一句悄悄话:“鹤鹤,cao心自己一摊烂事吧。”

“等哪天,你把那位指挥使大人弄过去,领回你家当你媳妇,你自己琢磨琢磨,你爸你妈,还有你爷爷你奶奶,当场会是什么反应。”

沈承鹤结舌:“我……我领那个人回去,你忒么逗我呢?”

楚晗哼了一声:“别说你家就一个婆婆,排出九个婆婆也镇不住那么个‘媳妇’。我等着看你们家的宫斗大戏。”

沈承鹤:“……喂!!”

楚公子幸灾乐祸一笑,眼都眯弯了。他从树上轻松跃下,掸掸裙摆,找小白龙说亲热话去。他那时就有预感,辣手刁钻的凤指挥使,在鹤鹤这里吃了一大亏,那件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左使大人的水族军团旌旗招展,号角在糙原上回dàng着低沉的雄音。

远处戈壁荒漠上一片氤氲,荒原上空竟然映现出神都清晰的轮廓。走近再看,神都又消失了,原来就是空中水汽折she,在大漠上闪现海市蜃楼的幻象。

三殿下驾驭一头高大的长颈翼蛇shòu坐骑,缓缓捋着缰绳,身后带着楚公子。

房千岁不时回头看一眼楚晗,拽过楚晗一只手,从自己后腰绕过来,握在身前。楚晗是自从过到灵界,相处日久,发觉小千岁和以前越发不一样了。这人昔日桀骜冷淡的làng子脾气收敛了许多,凡事也不再我行我素,懂得照顾他qíng绪,甚至偶尔来一句温存话讨他欢心。平时走路,总不放心似的牢牢握着他手,牵手本身就像是一种承诺。

沈公子是骑在一只矮一头的巨shòu上,坐骑的身家就比那两口子差远了。

这匹坐骑,长得肥头阔嘴小圆耳,体型略胖,看起来皮糙ròu厚,四只小短腿走得呼哧带喘。

沈承鹤小声问:“晗,你觉着,我骑的这是一头什么玩意儿?”

楚晗:“……比较像河马。”

楚晗说完笑出声。沈承鹤发牢骚:“cao,果然这待遇有三六九等,我就是后勤伙房的。早知这样,老子也卖jú花傍个龙太子,在这地盘上好混啊!”

沈公子没走出几里路,举手说要出恭。

威武的左使大人转过头来,粗声喝道:“小兄弟这样麻烦?骑在上面自己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