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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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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鸾面色突然黯下,低声问:“你这么想要出去?”

沈承鹤忙笑呵呵地说:“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哪!你想一辈子在这小河沟里游船打渔,老子也陪你打渔呗。”

沈公子在凤大人面前毫无避讳与心机,凤飞鸾心里悲观惆怅,却不愿坏了得来不易的良辰美景。今晚月色撩人,漫天星斗。他们距离悬崖顶端还有很远,然而居高临下往下方河道望去,一条水脉已然化作夜色中闪烁着晶莹蓝光的玉带,如梦如幻,美妙极了。

凤大人伤好了,却不告诉旁人,不愿就此离开,知道只要从这里出去,在神界一露面,必然是命中无法逃脱的又一番血雨腥风。

凤飞鸾拎过承鹤的下巴端详,嫌弃道:“分量那样沉,要累死本宫么?那楚公子掂量起来就比你轻许多……当真愚蠢。”

沈承鹤沮丧地一叹气:“嗯,没错,楚晗样样都比老子qiáng!我告儿你吧,从小在几家子长辈面前,楚晗就是那个模范宝宝优秀生的正面榜样,老子永远都是歪瓜裂枣反面教材,打生下来就专门衬托他的!嗳你说,你当初怎么没看上他啊?”

凤飞鸾笑一声,伸手往下毫不客气捏了沈公子的下身要害:“你这里摸着更好……”

有些话凤大人嘴上不说。沈公子令他十分踏实、安心。本就生xing多疑,真要是身边搁一个楚晗那样有心眼儿的,还得整天提防着枕边人,睡都睡不踏实。

沈承鹤一旦认真起来,对老qíng人儿是掏心掏肺地疼爱,这几天时不时就拉着他絮叨家常,家里有几套房子几间公司多少家底儿多少存折股票,恨不得有几亩地多少头牛都向美人jiāo待了。用沈公子的话讲:宝贝儿,那天老子吊在火坑上面,以为这条小命完蛋了,活不成了,我没想到你冲过来救我,就这么跟我一起掉下来了……只要你不嫌弃我,老子到那边一定好好疼你,以后踏实开公司、专心赚钱养家糊口,给你买漂亮衣服、买面膜、买包包!只要你点的出来的,我让你在人间仍然过上神仙日子。

在人间也过上神仙的日子……

凤大人记住了这句来之不易的柔qíng蜜语。

凤飞鸾细长的双目泛出如丝的媚颜,突然俯身压下去,用力一掀沈公子大腿。

沈承鹤猝不及防往后一倒,仰面朝天就倒在斜出悬崖的一棵巨树枝gān上。那姿势让两人不由自主都回想起初次见面的荒唐可笑:指挥使大人也是这般盛气凌人地压上,沈承鹤面向苍天,躺在九头鸟的脊背上……

沈承鹤:“哎哎哎这怎么个意思……”

“哎呦瞧这迫不及待……”

“别别别扯就剩一件上衣了……”

“嗳你也七老八十的了,悠着点儿啊!咱量力而行,保重贵体……”

凤飞鸾蓦地从他胸口拔起头来,面露红晕:“你嫌我老了?!”

沈承鹤睨着人:“你七老八十了都这么好看……二八年华的时候得长多俊啊,可惜老子那时候没机会认识你……”

沈公子话音未落,凤大人微笑着掰开他腿,气势如虹地掼入。

两人那时不由得都扬起脖颈,酣畅淋漓地呼出一口气,仿佛期待已久。就在那高崖之上,河道之巅,藤条绿叶铺就的“玉蒲团”上,摇摇曳曳地做起来。

……

房千岁掳着楚晗掠过宽阔河道,一脚轻点水面,踏出一丛缓缓放大的波纹。

布满莹蓝色灵藻的岸边,楚晗还没站稳脚跟,就被某人毫不客气推倒。房千岁的重量压上来,一腿楔进他两腿之间,再分开他双掌按住。

楚晗眼含期待,反逗这人:“我不怕被人看见。”

房千岁冷哼:“你是不是觉着我打不过凤飞鸾?”

楚晗面带天真:“三殿下内功和招式都居三界之首,哪能打不过指挥使?”

“本事居三界之首的是你吧楚晗?!”房千岁眯细一双眼睛,jīng明地盯着他:“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把那根藤条弄断了。”

楚晗无辜地说:“不可能,我离那么远。”

房千岁愤懑道:“我只要一招就赢他了。”

楚晗笑道:“那肯定的。”

房千岁嘴唇划出弧度,对眼前人是恨不能下嘴咬上几口。楚晗也笑,坦然地说:“你两个打太久了,我等不及了。”

我等不及了。

楚晗说这话时仰面痴痴望着人,毫不含蓄,遍身敞开的qíngyù十分坦dàng。那时的表qíng,是诱死人的动qíng和妩媚……

连日波折,历尽劫难,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一吻都是奢侈。

三殿下半边身子都有烧伤。

他那时吊挂在烈焰焚池中央,烈火中拉住楚晗的手。那半边身子浸没在一团火中,生生地遭受灼烧锻打,从耳侧头皮至脖颈、肩膀、手臂,都烧红了,泛出暗红色鳞片的样子。

原本很优雅气质的“高原白”,快烧成小火龙九殿下的肤色。

楚晗不会把那些海誓山盟的ròu麻话挂在嘴边,再如何心疼小千岁都不用表了。两人都是坦率的xingqíng中人。他们之间关系,早已越过言语间肤浅的撩拨,为对方愿意jiāo付身家xing命。

房千岁垂头下来吻他,先是蜻蜓点水的细腻的吻,几下之后突然狂猛地加力。也仿佛压抑多时了,深陷进楚公子的痴qíng之中,房千岁以舌头长驱直入拨开楚晗的口,贪婪地品尝那里面的甘美。他粗bào地吸吮楚晗的舌头、楚晗的喉结,以身躯揉上去碾压,直到身下人发出舒服的低声叹息。

房千岁久久地流连楚晗的身体,并没有急于下一步动作。

楚晗心里明白。

他突然反身压上,qiáng硬地将人压在岩石上。他也不管小千岁讶异的神qíng,也不顾附近是否有人窥视。承鹤与凤大人估摸此时正在“忙”着,或者看就看吧。

楚晗一把扯开房千岁的缠腰布,bī得对方无法再掩饰。

房千岁眼珠漆黑:“你gān什么。”

楚晗十分直白:“爆你。”

楚晗说:“你不敢上我,那我上你。这样咱俩都没事?”

房千岁并没纠结是否允许楚公子爆他jú花,反而认真地研究起学术问题:“那样做……不知道会怎样,我的气息仍然会与你jiāo汇,还是可能把你覆盖……”

楚晗直视他:“覆盖就覆盖吧,我就想看看,明儿一早起来,你能把我变成什么?!一条龙,还是一只狗……还是乌guī王八……”

“我不在乎。”

“我想要你。”

“……”

楚晗的神qíng痴然而略带痛楚,喉结滑动,无法克制地抚摸身下人。

那时吊在灵火渊之上,小千岁抱着他扑向火海,就注定他也不再回头。

房千岁倒是出乎意料的洒脱,根本不屑于谁在上头谁在下面的那种无聊争执。他在意那个?他在意的永远就是楚晗。

楚晗捏住三殿下的龙根那处,半晌道:“不然你出去,我跟‘他’做。”

他说出这话,心里骤然难受。

亲密竟成了不能碰触的禁忌,只能退而求其次。

房千岁轻声提醒他:“我出去了,你眼前就是一具死人,你要jian尸么。”

楚晗眼眶骤然红了:“我不在乎,你出去了把人留给我就成。”

他说完这话也难过,弯下腰抱住人。

两人紧紧拥抱,那一刻又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了,把对方揉进血脉骨髓里。

房千岁抚慰似的拍拍楚晗后背,平静地说:“我从来没见过我母亲真实的样子,没有机会,虽然知道她一定是人界最聪慧美丽的女子,不然我父也不会千年钟qíng一人。但是,楚晗,我见过你真实的模样,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你就这样儿最好,我不想让你失去你本来的面目。”

楚晗把脸埋到这人肩窝里,湿了眼眶,不想被对方看到。

……

房千岁仍是个乐观潇洒的脾气,深qíngròu麻话大多压在心里,也不喜欢悲悲戚戚气氛,因此还是反身又压回来,横三竖四上上下下把楚晗舔了一遍。

仰望上方,是狭窄的一线天宇,天河浩浩汤汤地在夜空中流动。

暗夜里不时飘过来沈承鹤的哼哼和叫唤,毫无顾忌羞臊。远远的,但听得实在清晰,楚晗心里甚至生出嫉妒。

房千岁瞧出来了。

这人突然弯下腰去摸,摸了片刻,掌上变出来一块白光闪烁的龙鳞。

龙鳞硕大,这一块明显是受伤后残损断掉了,有火灼痕迹。房千岁用手不断摩挲,将那块龙鳞磨成一个戒指大小的环。

三殿下却没有把龙鳞戒环套到楚晗指头上,水族不时兴那一套。灵界当然有灵界的求偶规矩,房千岁仍是压在上面,虔诚地吻楚晗的胸口、心脏、rǔ尖,最终将那枚戒环穿到楚晗的左胸。

楚晗怔怔地看着胸口银光流动的rǔ环,那一刻像入了魔,中了眼前人的qíng毒,而且是心甘qíng愿,被对方打下如此烙印。

三殿下没有给他灌入龙息封印,却用一枚龙鳞在他身上隐秘的地方永远留下标记,表示此生唯一的忠诚,绝不变心。

两人无声地亲吻,郑重地互相抚摸胸口这块标记。每一次牵拉到rǔ环,龙鳞不停摩擦他的敏感。那种被标记和占有的满足、被盖了个戳的归属感,让楚晗彻底失魂,在无休止的亲吻中陷入cháo水般的颤抖,星河在眼底dàng漾。

第七十九章逆流之汐

两对有qíng人相安无事,一对在岸边,一对在半截悬崖的树梢上,各自chūn风一度。

楚晗与小千岁并排躺着仰望天河。冬日北方能看到许多星斗。猎户星座高悬于正东南方向,腰带上横贯三颗亮星,正合民间“三星高照,新年来到”的寓意。

四季风景如幻的灵界里,时光在不知不觉间流逝。寒冬已过,初chūn将至,人间的农历新年应当快到了。

年关思念亲人。楚晗即便深陷其中乐不思蜀,也还是很有良心地想起他两个爸爸,想起承鹤的爸爸沈大伯父。两家是三代的至jiāo,从爷爷那辈就是玉泉路部队大院的老邻居,彼此太知根知底。

楚晗望着天,自言自语道:“你说,我答应我爸一定把鹤鹤带回去,这要是一下子带回去一对儿,会不会吓着谁?两家人怎么想?”

房千岁也没睡着,闭目养神哼道:“cao那么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