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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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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shòu。

每只的体积起码有刚才的三倍大。显然刚才那么凶狠的一只,还只是幼shòu。

独角shòu们似乎还没察觉到我们,依旧趴着餍息着。穆弦和易浦城jiāo换个眼神,悄无声息的往后退。我也屏气凝神,趴在穆弦背上不发出一点声音。

刚退了四五步,两人又同时停住,对视一眼,穆弦眉头微蹙,易浦城露出苦笑。我心头一沉,就听到背后隐约传来“沙沙”的声音。

沙沙的,爪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我觉得整个后背都要僵掉了。

他们俩同时转身,我倒吸一口凉气——至少超过二十只独角shòu,堵在刚刚上山的路上,苍白而恐怖的眼珠,全都盯着我们。

“你之前听到声音吗?”易浦城沉着脸,低声问。

“没有。”穆弦答道。

“真他~妈邪门儿。”易浦城骂道。

我明白了——以他们俩的耳力,山顶上还有这么多动物,他们不可能听不到,否则不会这样毫不戒备的上山。

那说明什么?这些动物之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它们一点也不害怕穆弦。可在斯坦星时,所有野shòu怕穆弦怕得要死。

来不及细想了,因为独角shòu们就像一群猛虎出笼,嗓中逸出愤怒的嘶鸣,朝我们扑过来。而身后,shòu蹄声纷至沓来。

**

山顶很快成了尸和血的海洋。

独角shòu疯狂的攻击着,无论我往哪一个方向看,都是狰狞的shòu脸和它们飞扑过来的身影。但一时半刻并没有独角shòu能够触及到我,因为穆弦跟易浦城,就像两台绞ròu机,冷着脸绞杀各个方向bī近的野shòu。

他们用之前杀死那只独角shòu的shòu骨,狠狠敲击它们的脑袋,一棍下去,脑浆崩裂;他们的双手比利刃还要qiáng悍,一拳将独角shòu打得横飞出去,或者gān脆抓起来一把撕成两半……他俩背对而立,我被护在中间,尽量敏捷的跟随他们的步伐移动,不让他们分神。

他们披荆斩棘般杀出一条血路,以缓慢的速度往山下移动着。

也许他俩的凶悍坚韧,震慑住了野shòu。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它们的攻击变缓了,甚至远处开始有野shòu掉头跑了。但大多数野shòu还是不甘心的包围着我们。

我心头一松——看来很有希望逃脱出去。

这时,穆弦忽然伸手一带,把我搂进怀里,单手迎敌竟然丝毫不乱。我心生疑惑——这样他的对敌压力不是更大?

可过了一阵,我忽然发现,不知不觉中,我们跟易浦城被shòu群分开了,而且相距越来越远。

穆弦是故意的?他真是胆大心细。

我心里倏的升起喜意。

终于,在我们都快看不见彼此的时候,易浦城远远的焦急的吼了一句:“山dòng汇合!”

***

暮色笼罩大地,树林里也变得一片黯淡。穆弦搂着我,靠在一棵大树上,低低的喘着气。

刚才他抱着我一路跑下来,这里已经是山脚,离我们栖身的山dòng不远。我们终于摆脱了shòu群。

穆弦全身溅满了shòu血,白玉般的脸颊上都是浓淡不一的痕迹,看起来俊美又恐怖。他稍微平复了呼吸,就抬起墨黑的眼眸看着我。

我瞧着他疲惫的样子,很是心疼:“是不是很累,要喝水吗?”

他不答,忽然抓起我的脸,重重吻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吻得极为绵长激烈。恍惚之间,我被他推倒糙地上,他的吻像bào雨一般,落在我的脸颊、脖子、肩膀、手背上……

过了许久,他的唇才离开,只是依旧压在我身上,双眼暗沉,似乎意犹未尽。

我喘着气问:“为什么突然吻我?”

他微微一怔,似乎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但他眼中很快浮现淡淡的笑意。

“奖励自己。”他低声说。

我噗嗤一笑。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沉声问:“想跟我说什么?易有什么问题?”

我早在心里把说辞过了千百遍,此刻终于如释重负,飞快的把他和易浦城的身份、恩怨说了个清清楚楚。

穆弦本来还面沉如水,越听到后头,脸色越冷。待听到易浦城在我们婚礼当天企图炸死我们,导致落入这个境地后,他的脸色已经很yīn霾了。

我说完之后,静静望着他。

他沉思片刻,再看向我时,神色已经恢复平静:“我清楚了。”

我明白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就问:“那……我们还回山dòng跟他汇合吗?”

他点点头。

我知道他是要找机会杀易浦城,现在易还失忆着,是最好的机会。但我还是忍不住嘱咐:“他这个人狡猾yīn险,你要加倍小心。那我们现在回去吗?他可能已经回去了。”

穆弦眸中闪过一丝冰冷:“晚点去。”

我点点头——虽然要继续与易浦城虚与委蛇,但穆弦肯定是不愿意多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

周围一片死寂,我俩也没说话,只有头顶的树叶哗哗摇动的轻微声响。他抬着头,目光放得极远,神色沉静而冰冷,仿佛在深思。

可他好像忘了,他是压着我在思考——沉重的身躯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先让我起来。”我说。

他这才低头,乌黑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我。

他不说话,身子也没动。

“起来啊。”我推他。

他抓住我的双手,轻而易举扣在地上,黑漆漆的眼睛,居高临下盯着我。

“华遥,还有时间。”

我登时脸一热,难道他想做?那怎么行!

“我想看看,我的女人。”他哑着嗓子继续说。

我一怔——他只是想看着我?脸颊微热,低声应道:“嗯。你看。”

多看看我的样子,没准儿还能帮助他早点恢复记忆。不过他这么一直盯着,我倒有点不好意思,微垂眼眸,避开他的视线。

他灼灼的目光停在我脸上一会儿,就低头又吻住了我。

事实证明,在男女关系上,我跟穆弦的理解总会出现偏差;譬如当年我帮他对付肯亚,他就以为我喜欢他,理所当然的要我摸它;譬如我第一次主动吻他,他就把自己脱得jīng光,跑到我的浴室里。

而现在,即使失忆的他,也遵循着“穆弦的逻辑”——他说要看“我”,指的是——

整个的我。

大手悄无声息的探入后背,摸到了裙子拉链,“嗤”一声,他盯着我,把裙子从肩头剥落。我连忙扯着不放:“穆弦!万一易浦城过来……”

“周围没人。”他的目光凝滞在我半隐半现的胸口,“让我看。”

他稍一用力,裙子就被他剥到了腰间,整个上身bào~露在空气里。本来我跟他都快结婚了,被他看到身体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紧张了。可此时他的目光格外灼烈,死死盯着我的胸~口,薄玉般的脸颊也泛起浓郁的红,那表qíng就跟第一次看到似的,一脸紧绷难耐。而且现在还是在野外,我身上凉飕飕的面对他,不由得也心跳如擂。

他慢慢朝我的胸~口俯下头,目光变得更加昏暗。

……

天已经全黑了,我全身微湿,遍布吻痕。

他没有提出做,毕竟我们还身处险境。但我全身每一处,都被失忆的他,重新“认识”并“尝试”过了。

过程中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我感觉得出,他对我的身体很着迷,也……很好奇。这种好奇,表现在他触碰我每一个部位时,都带着明显的试探xing,先用鼻子闻一闻,再用手摸一摸,最后才含进嘴里,反复舔咬吸吮,滋滋作响。

他表现得很生涩,生涩的撩拨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

过了很久,他才给我穿好衣服,从地上抱起来。我刚坐上他大腿,就感觉到那处硬邦邦的抵着我。我本就被他折腾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做声。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握住我的手,低声说:“华遥,摸我。”

尽管他脸色依旧淡然,可那声音里,却透出一丝沙哑,透出隐隐的兴奋。

我有些好笑——是因为他现在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摸吗?要是换做从前,他哪里还会说废话,直接把裤子一脱,qiáng硬的把我的手抓过去,然后就面色晕红的盯着我。

“其实以前……”我慢慢说,“每天你都要我摸它……”

话音刚落,手就被他用力抓住,塞进了裤子里。

……

天黑很久以后,他才把我打横抱起,站起来。我的脸颊跟火烧似的,久久未褪。他已是面沉如水,只是唇角隐有笑意,时不时低头吻我一下,缓缓往山dòng的方向走去。

☆、45首首

“你有两个机器人,莫林很可爱,莫普很忠诚。”

“嗯。”

“你送给过我一艘粉红色的飞船,一根腿骨,还有一幢房子,那是我们的家。”

“家是什么样的?”

“家?很大很温馨。我们的房间最大。一开始墙被你叫人刷成粉红色,后来我刷回了白色。可是家具是粉红色的,我只能忍了。说起来我好怀念家里的大chuáng,昨天睡在山dòng里,腰好痛。还有莫林做的香喷喷的饭菜,和我那些gān净的衣服。”

穆弦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表qíng。

“你吃苦了。”他缓缓说。

我本就被他抱着,头往他怀里钻了钻:“别误会,我不是诉苦,只是想让你早点想起从前。其实跟你在一起,遇到什么都不觉得苦。哦,除了要吃生ròu。”

他没出声,过了一会儿,忽然低声说:“你很好。”顿了顿又说,“非常好。”

我只觉得整颗心,仿佛都被他简单的话语给软化了。

“那你现在……喜欢我了吗?”我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他沉默了几秒钟,轻声答道:“你让我无法抗拒。”

***

听到穆弦的答案,我的心qíng彻底dàng~漾了,连易狐狸的潜在危机,都被我暂时丢到脑后。直到他在dòng口把我放下,我才看到,dòng里影影绰绰坐着个人。

穆弦搂着我,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易?”

那人原本靠在dòng壁上,这才懒洋洋直起身子,挪动了一下长腿,淡淡答道:“你们怎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