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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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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蒙烽坚持说他听见了布谷鸟的声音。

今天所有的积雪都融化了,我想不通这个冬天为什么这么冷,chūn节的时候,室外气温竟然降到了零下二十七度。

冬夜漫长,最冷的那几个晚上,我和蒙烽生了火盆,他抱着我,我们就这么看着燃烧的火,说以前高中谈恋爱的事。

他说了很多,我也说了很多,他一直很在意自己没有能力给我一个好的环境,让我过好的生活……他想证明自己的价值,退伍开一家公司,像张岷那样。或者做出一番大事业。不想当个庸庸碌碌的上班族,更不想当个买菜做饭的小男人。

其实这些我从未介意过,也没有嫌弃过他。

况且人不经过磨砺怎么能发光?qiáng大的经济帝国第一块基石,往往就从卖保险与推销开始。当然我没有告诉他我的想法,蒙烽只会说:他根本不是卖保险和当售楼先生的料。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整个世界的沦陷成全了我们的爱情,然而状况已有改变,等到丧尸cháo结束后呢?蒙烽或许还是得去卖保险。

胡珏提到,他曾经代表公司参加过亚太地区的一个环境会议。

会议的内容是碳排放与全球温室效应影响,他据此认为:2012年人类的大批量灭亡,以及所有工厂的荒废,直接造成了11月份这个漫长且寒冷的冬天。

这是一次气象系统对突发情况反映出的大清洗机制,下一年的冬天或许很短,如此反复循环,十到二十年后趋于稳定。如果原住民的工业废气与污水不再被排放进大气、海洋,地球环境最终将恢复到冰河末期,chūn夏秋冬jiāo替作用,而不是灼热与寒冷的两极jiāo替。

或许有点道理。

搜救队还没有来,chūn天却来了。丧尸们会再次北上么?希望不会,得盯紧点。

窗纱在chūn风中飞扬,窗门大开,照在刘砚的办公桌前。他嫌每天在书房里麻烦,索性就呆在房间里。

左边一张大chuáng,右边则是刘砚的工作台,上面杂乱的摆满了零件与工具。

chūn光明媚,四月份快来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这里的气候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白天温暖而夜晚凉快。

漫山遍野,油菜花开,不知道多少人的心里藏着难以排遣的情绪在蠢蠢欲动。

蒙烽嫌热,穿着件紧身背心与一条露出结实大腿的运动短裤,趴在chuáng上翻画报。完美的臀部肌肉曲线在红纱布料下显得健硕而高挺。

敲门响。

刘砚:“进来。”

蒙烽:“等等。”

决明听见了刘砚的“进来”而自动过滤了蒙烽的“等等”,推门,蒙烽瞬间手忙脚乱,整理短裤,把昂挺的下体塞进裤裆里,满脸通红地趴回chuáng上。

决明:“刘砚。”

刘砚道:“你不是跟你爸去钓鱼了吗?怎么了?”

决明说:“我觉得我爸最近很奇怪。”

刘砚:“……”

蒙烽:“……”

刘砚:“什么?这不像你会说的话,决明。”

蒙烽:“你应该说,喔喔嘎嘎嘎人家爹地有点怪怪滴啦……”

话未完,蒙烽头上挨了刘砚一发字典pào弹,刘砚说:“怎么奇怪了?”

决明:“他一直抱那女的……”

蒙烽道:“谁?亲过来,你‘也’喜欢女的吗?趴着看美女画册,给你一本看,书中自有颜如玉。”

决明:“不过来,我爸说,趴着会把唧唧压扁或者压弯的。”

蒙烽:“绝对没有扁,你爸是骗你的,不信你问刘砚,又粗又直又硬,昨天晚上他还感动得哭了……”

刘砚:“别教坏小孩。”

决明:“刚才据我所见,你也没比我爸的大很多啊。看上去差不多大,只比他的粗一点点……”

蒙烽:“你看,他本来就懂这些,比你还懂呢,对不,亲。”

刘砚道:“停止这个话题!决明,哪个女的?”

决明蹙眉道:“就是那个一直流鼻涕的女的。”

刘砚:“……”

蒙烽忽然道:“刘砚,张岷在帮那个叫唐逸晓的女人戒毒,你记得么?”

刘砚马上明白过来,十天前林木森留下来的海洛因终于被唐逸晓用完了,吗啡被牧师收走以备当做缓痛剂,年前事忙,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又因为地位特殊——是蒙烽和张岷的偶像,于是便区别待遇了。

刘砚没管她,就谁也没管她。

然而海洛因用完后,唐逸晓只得开始戒毒,牧师吴伟光与她的弟弟唐逸川都收拾不下来,张岷便前去协助唐逸川,帮他姐姐戒毒。每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撞,闹,张岷力气大,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抱着她把她按回去或者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