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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飞尘忽然惧怕了起来,君无霜上次和自己开玩笑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用力。
他的手沿着莫飞尘光luǒ的胸膛抚摸着向下,手指梳理着下身的毛发,然后一把握住那疲软的地方,揉捏着,不断变换着角度。
莫飞尘虚软了起来,亲吻着他的君无霜发出一声轻笑,放开了他。
“相公,娘子我伺候的你好不好啊?”
莫飞尘赶紧拽过自己的裤子,急匆匆往上拉,“不用了!不用了!娘子辛苦了!”
君无霜立马拍在莫飞尘的脑袋上,“还想娶我给你生孩子!梦嘛呢!”
莫飞尘心下松了一口气,原来君无霜是在记恨这个啊!看来以后在他面前还是少占他便宜,不然嘴巴上占的便宜这家伙一定会用别的方法讨回来。
“我不做梦了,保证不梦了。”
君无霜笑了笑,“你当然可以做梦了,比如说你嫁给我了,生了十七八个胖儿子之类的。”
莫飞尘吐血。
当天晚上,温潜流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儿子,听说温潜流抱着儿子坐在妻子房中,虽然大家很想去道贺,但是想到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还是不要去打搅的好,所以也只是差弟子去送上些贺礼。李渡和莫飞尘两人带着贺礼来到温潜流的房门外,将贺礼送给了屋外的管事,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便离去了。
李渡一边走一边小声道,“温庄主三十六岁了,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他与温夫人成亲十多年,曾经有不少人见温夫人多年未有所出劝温庄主纳妾,但是他一直对妻子qíng有独钟,如有人提到纳妾的事qíng,他一定一口回绝。现在总算喜得贵子了。”
莫飞尘点了点头,心想那温潜流也不是什么浅薄之人。
晃过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一个两层楼高的亭子。陆轻墨就坐在那里,靠着廊柱望向温潜流屋子的方向,有些距离,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qíng。
“李师兄,你先回屋子里吧,我想起要去见一个朋友。”
“你?还有朋友?”李渡有些不敢相信。
“放心,我绝对不是和孟宇做了朋友。”莫飞尘嬉笑了一下,便绕道走向那竹林之中。
陆轻墨怕是在想什么心事,否则不会莫飞尘站在他身后良久他却没有发觉。
“我从来没有想过潇洒不羁的陆轻墨也会有这般多愁善感的表qíng。”莫飞尘倚坐在他的对面。
“‘潇洒不羁’是别人用来形容我的。”陆轻墨虽然回了话,但是却没有动一下。
“去喝酒不?”
“他经常叫我不要喝那么多酒,你却问我要不要喝酒。”
莫飞尘看着他,忽然明白那个让陆轻墨无法真正做到潇洒的人就是温潜流。
“你想要喝醉的原因是他,他让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你只会更想喝,不是吗?”
陆轻墨吸了一口气,看向莫飞尘,“老天,我以为连他都不知道的事qíng,为什么你会知道?”
“既然想喝,我们就去喝呗。潇洒潇洒。”莫飞尘拍了他一把,“陆兄。”
陆轻墨忍笑,“好,我们就去喝酒。”
“我没钱,你付账。我做个‘三陪’就好了。”
“三陪?”
“陪吃、陪喝外加陪醉,够不够?”
陆轻墨莞尔一笑,“这世上你是第一个说要与我同醉的人。”
“别说的那么暧昧,我莫飞尘还要讨老婆的!”
又是在一艘船上,只是这一次是一艘扁舟。但是比起画舫,莫飞尘更喜欢这种无拘无束一切尽收眼底的感觉。
扁舟上置了一张方桌,桌子上摆放了几壶酒外加几碟小菜。夜风兴起,陆轻墨的发丝与河水的波澜jiāo汇在一起,别具美感。
“陆兄,小弟先敬你一杯。”莫飞尘刚喝了一口,便整个喷了出来,“娘啊,这是什么酒,真冲!”
“此乃沐云镇特有的酒,名曰‘尖刺’。”陆轻墨笑了笑,“我第一次喝的就是这种酒,也和你一样一口就喷出来了,正好喷在……温师兄的身上。”
莫飞尘见他眉目间隐隐有了一丝犹豫,便替自己再斟上一杯道,“陆兄……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一不小心,又念了别人的段子。不管怎样,只要陆轻墨别在惦念着温潜流就成。
陆轻墨笑了起来,侧着脑袋,三分慵懒的神态再次浮现,剩下的七分不是嘲讽而是探究,“飞尘,这个世上很少有人无所求的去关心另一个人。你在关心我,但是我知道你并没有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莫飞尘愣了愣,觉得陆轻墨说的是,自己和他非亲非故。再想了想,莫飞尘忽然又明白了些什么,“你……身为沐云山庄的弟子,出身武林名门。十四岁便成名,二十四岁一剑dàng嚣名列武林十大名剑。你长相俊朗,必然受众多女子倾心。所有人都会觉得你什么都有,有谁想到你也会有求而不得的东西?”
陆轻墨闭上了眼睛,就像一个疲惫多时的人终于放下心来,“没错,沐云山庄的名号不是我想要,十大名剑也并非我所图,就连这臭皮囊我也不在意。但是我真正想要的却得不到。所以你同qíng我了?”
“我不同qíng你,你只是像极了一个人。这个人我……很想对他好。”莫飞尘耸了耸肩膀。
那个人就是何蕴风,同样声名显赫事实上淡泊名利……握不住落连云的心。
陆轻墨抿了一口酒,“你就像着‘尖刺’,第一口喝下的时候觉着辛辣无比,就像你轻而易举看透了我的心思,这让我着实觉得很受伤。但是细细品来,才知道其中滋味。”
“那我更要再敬你一杯了,这辈子只有你说过我的好话。”
“可惜,我不是那个你想要对他好的人,可是我却想你一直对我好。”

第20章

“哈?”陆轻墨这句话说的有些奇怪,但是莫飞尘却想不通哪里奇怪。
“所以我想了一个招儿,”陆轻墨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一敲,“我们结拜吧,以后我做你大哥,你做我的小弟,这样你这个做弟弟的就得一直对我这个大哥好了。”
莫飞尘执着酒杯的手停在原处,“啥?那你还不如娶个老婆呢!你老婆一定一辈子对你好!”
陆轻墨似乎压根没听见莫飞尘说什么,伸手将他的手指握住,伸到自己面前,用力一咬。
“啊——”莫飞尘的惨叫声在河面上dàng漾,久久不绝。
陆轻墨将他指尖的血液滴进酒罐中,然后又挤了自己的血液进去,“行,咱们把酒喝了就算是结拜了!”
莫飞尘被他掐着下巴灌了一杯酒,心下愤恨,你说这结拜还能“qiáng买qiáng卖”?
陆轻墨又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别一副吃了屎的样子,我好歹在武林中也算顶级高手,你要是哪天被人欺负了,我陆轻墨绝对罩着你!”
莫飞尘想想也是,和他结拜就当是买了保险了。
两个人一来二去莫飞尘几乎被对方给灌晕过去,酒喝的太多,不免内急,这在船上就只有一个解决之道,莫飞尘摇摇摆摆站在船头,解开裤腰带,一泡尿直接落在了船舷边的月亮上,不但如此,还大声喊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说完,向一旁栽倒下去。
陆轻墨赶紧一跃而起,一把将他拽入怀中。小猴子贴着他的胸膛就当是挨上了枕头,着了过去。陆轻墨看着他在风中抖动着的小兄弟,不由得噗嗤一笑,将他的裤子赶紧拉起来。
小舟随波dàng漾着,莫飞尘倚在陆轻墨的怀里,陆轻墨则撑着脑袋看着河边一成不变的风景,轻声重复着莫飞尘说的那两句诗,“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莫飞尘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李渡的大脸。
“娘啊——”真惊悚。
“叫什么叫?昨天你才把我给吓一跳呢!你怎么没告诉我你的朋友是陆轻墨?”李渡一脸兴奋劲儿。
“巧合,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他成了朋友。”要是再被你知道我被他bī着结拜,那还不得火星撞上东半球,全世界人民都尖叫?
“不管怎样,你快些起来,再过半个时辰,就是无形剑气的比试了!”李渡一脸兴奋,“说不定还有机会看见陆轻墨出剑呢!回来你再好好跟我说为什么你和他成了朋友!”
无形剑气!啊是啊,今天上擂台的应该是各派弟子中学有小成者,不过李渡所说的什么要陆轻墨出剑实在太不切实际了,那家伙肯来看就很给温潜流面子了。
当然,何蕴风曾经评价自己已经可以跻身武林中的二流行列,今天出战的弟子应该介于二流与三流之间,正好自己可以观摩观摩。
当莫飞尘同李渡来到前天比武的擂台前时,各大门派已经落座。莫飞尘只好和李渡一起坐在最末尾。前面秀水宫的弟子中,君无霜回过头来朝他挑了挑眉毛,口型看不大清,似乎是在问昨天晚上跑到哪里去了。
莫飞尘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君无霜似乎有些生气,直接撇过头去不再理他。
台上是秀水宫君无霜的那位师弟,按道理,无形剑气的比试柳飞盈应该派君无霜去,也许他的心思和何蕴风考虑的一样,一个年轻而有天赋的人过早的露出锋芒,很有可能成为其他心怀叵测之人的目标。
而对战的另一方则是南岭青衣候的关门弟子耿玥。青衣候的名字是什么,莫飞尘记不清了,只知道他的姓也是青,而他的忘川剑也是十大名剑之一。莫飞尘忽然想起碧岩岛岛主的剑好像是叫什么碧落剑。这两人的剑倒是挺配的,碧落忘川……要是他们是一男一女,莫飞尘还会歪歪这两人年轻时莫不是曾经爱的昏天暗地结果无疾而终,所以把自己的一双剑取做碧落忘川,意为以后死了还要再纠缠在一起。
莫飞尘抖了抖,不但碧岩岛的岛主闭关,就连青衣候也闭关,他们两还真是巧合啊。
君无霜的师弟剑气流畅,而耿玥也是收放有度,莫飞尘暗自揣测,如果是自己是否能打赢他们。他在台下暗暗比划,然后忽然发觉他们的剑气虽然各有千秋,但是都不及自己绵长,每一道剑气都没有超过擂台的范围。莫飞尘心中细细想来,应是因为何蕴风一直用游戏的方式来锻炼自己的内息,所以自己的内功修为应该是在他们之上。
透过jiāo叠的剑光,莫飞尘瞥见擂台对面的席位上,陆轻墨正笑着看了自己一眼,莫飞尘正要瞪回去,陆轻墨就端起茶杯,杯盖遮住了他的眼。
上百招过去了,赢的人是青衣候的弟子耿玥,柳飞盈还是依旧对输了的弟子点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