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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主打算怎么样?”
“我还能怎样?”君无霜蓦地转身,“他学的是何蕴风的心法,只有何蕴风能帮他再塑剑种。而我要做的,就是学会老头子的武功,好达成姑姑你的心愿重振镜水教啊。”
冷玉芳再次跪了下来,“只要教主有心,我冷玉芳万死不辞。”
“我不需要你的万死不辞,我只要你派人进入琨蕴山庄,一旦莫飞尘可以不需要何蕴风的气替他稳住剑种,我要第一个知道。还有,派人盯着拜血教,柯摩罗那个女人武功进展的太快了,以后必成大患。”君无霜说完便走向座椅后面黝黑的长廊中。
一个月后的某天,莫飞尘兴奋地大叫:“师父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我刚才出剑了!”
何蕴风一副波澜不惊的表qíng,执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我看见了,只是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那是我的内力不是吗?”
莫飞尘的脸一下子就跨了,自己的剑种现在勉qiáng可以容纳真气运行,没有何蕴风的内力,自己别说是出剑了,就是到外面去跑一圈都有可能会昏倒。
“要想出剑的话,就要好好修炼内功,当你的剑种修补好了,你就还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山猴子。”
“嘿嘿。”莫飞尘摸了摸鼻子,“师父,你说这算不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什么福?”何蕴风抬眉,尽管没有丝毫女子的媚态,却勾动人心。
“能和师父你在一起啊。”
何蕴风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和我在一起你真的觉得有那么好吗?”
莫飞尘点了点头,何蕴风能够给他的宁静,他在别人那里从未体会过。
“恩。”
何蕴风扬起脸,嘴唇碰了上去,轻轻地含着莫飞尘的唇,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抿着,……
正是因为一切都如此地缓慢,有一种勾引人心的魅力。
莫飞尘倒吸一口气,心脏止不住狂跳,双手向后撑着桌子的边缘。何蕴风的吻逐渐加重了力道,唇齿纠缠着仿佛是要紧紧扣住彼此的气息。
莫飞尘的下身已经起了反应,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他的面前是何蕴风。
最重要的是,……,莫飞尘已经开始呼吸不畅,他本就身受重伤,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窒息身亡。
但是他却不愿出声停下来,如果可以就这样死了他并不会觉得遗憾或者丢脸。
何蕴风的左手扣住了他的背脊,真气沿着脊椎附近的经脉流入气海,莫飞尘顿时觉得胸口不再发闷,……
何蕴风只用了一只手的力气便将他托上了桌子,似乎莫飞尘的回应让他更加急躁了起来,疯狂的……缓慢滋生,空气里似乎都要烧出火来。
何蕴风忽然猛地退离了莫飞尘的口腔,而是抵在他的额头上,轻声念着,“飞尘……飞尘……”
两个音节而已,里面有太多的压抑与想念,在瞬间崩塌了。
……
莫飞尘微张着眼,……他咽了咽口水,没有挣扎只是攀上了对方的肩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根本经不起一场欢爱,但是他却很想感受何蕴风的存在。将脑袋放在何蕴风的肩膀上,……莫飞尘覆在他的耳边道:“师父……我可以。”
何蕴风的思维就像脱了线的风筝,再也拽不住也忍不了,……

第33章

莫飞尘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将脑袋放在何蕴风的肩膀上。
“飞尘……既然这样以后就哪里都不要再去了……”何蕴风的声音暗哑而迷人,那是他对莫飞尘的请求,听起来却像是笃定的事qíng。
“好。”只要这次我不死。
几乎就在那一瞬,……胸口疼痛了起来,他一紧张气海处的剑种就在颤动。
何蕴风的内力在他的身体中转了个小周天,穿过了剑种,将那里稳定了下来。当莫飞尘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坐在了何蕴风的身上,……,莫飞尘依旧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
……
“痛不痛?”何蕴风搂着他。
“一点点。”莫飞尘被他抱起来,放回了chuáng上。
何蕴风出去烧了两桶热水,倒进了浴桶里,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白色的药粉落入热水中,化开来。
莫飞尘很累,但是却忍不住一直看着何蕴风。
刚才他的发全部散下来了,现在只是随意地用发带系在脑后,其余的稀稀落落垂下来,倾斜身子的时候,它们会滑过他的肩膀,在空气中摇摆着,让莫飞尘总想伸手将它握住。
然后何蕴风撑着他,将他放入热水中,用手捧起热水,轻轻淋在他的脖子和背上。
“师父……你进来和我一起吧。”莫飞尘握住何蕴风的手腕。
“傻瓜,”何蕴风在他的耳边亲了亲,“你现在这般秀色可餐,我怎么忍得住?我还是留着内力给你疗伤吧。”
莫飞尘低下头,是啊,刚才若不是何蕴风用内力支撑住自己,只怕在进入的那一下,他就要归天了。
一两个月后,莫飞尘已经不再是那种站起来走两步都会喘气的样子了,也就不再一直呆在茅屋里,偶尔会出来走走。
夏天来了,莫飞尘喜欢呆在谷底的潭水中泡着,或者捉捉鱼,因为无法出剑,所以他捉鱼成功的机会也很小。
头顶的雾气并不浓厚,莫飞尘仰面能看见何蕴风倚在栈道围栏上的身影。
“师父!你能看见我吗?”
何蕴风莞尔一笑,“我能。”
“可惜,我看不清师父你啊!”
扬起手指,在空气中划出优雅的曲线,一道剑气将薄雾拨散开来,正好莫飞尘正撅着屁股去够放在岩石上的衣服,这下子可真窘了。
何蕴风悄无声息地落在那岩石上,将披着外衣的莫飞尘捞上来,搂在怀里。
“以后不要喊我‘师父’了,叫我蕴风吧。”何蕴风的手指掠过莫飞尘脸颊上的水渍。
“蕴风……蕴风。”莫飞尘轻轻念起何蕴风的名字。
“你看,没有风,哪里会有飞尘呢?”
莫飞尘听他这么一说,脸上顿时乐了,“师……蕴风也会说甜言蜜语啊?”
“这也算甜言蜜语?你还真是没见过世面。”何蕴风搂住他的腰,轻轻一踏便落在围栏上,再一点,便来到了茅屋门边。
进了茅屋,莫飞尘被放在了chuáng上,每日午睡也是为了把伤养好而形成的习惯。
何蕴风和衣坐在他的身旁,这时候屋外有人敲门,是一个师弟。
“叨扰师祖休息实在不好意思,只是定禅寺的无量大师前来拜访,想要看一看莫师兄。”
何蕴风欺向莫飞尘,在他耳边道,“就是这个秃驴伤了你吗?”
那气息在莫飞尘的耳边萦绕,令他不由得耸了耸肩膀,“伤我的不是无量禅师,蕴风其实你心里知道。”
何蕴风挑眉,高声道,“你去告诉那什么禅师,我徒弟还没有归西,叫他放心。只是十年八年的好不了,离开这茅屋就会没命,所以叫他不要再来叨扰。”
莫飞尘一惊,伸手拽住何蕴风,“这样……”不好,无量禅师终归是并非有意伤他。
何蕴风却不待他开口便用手掌将他捂住。
“知……知道了。”那师弟听何蕴风的语气不善,行完礼赶紧转头走了。
覆在莫飞尘嘴上的手掌这才缓缓松开,“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虽然你剑种还没有复原但是小命已经保住了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小命还没保住,别人才知道我们现在很忙,才不会来打搅我们。不然你在江湖上认识的那些朋友们个个找上门来看看你还好不好,我岂不是要被烦死?”何蕴风嘴角的凹陷,莫飞尘怎么看都有点小人,而且是让人很不起来的那种小人。
不过他这么一说,莫飞尘忽然想起了陆轻墨。
他的墨眉浅笑,不知现在是在哪条小舟上喝着酒欣赏着一路风光,偶尔怀念一下那位师兄。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那天那个送你来的男子?”何蕴风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莫飞尘马上像只虾米一样缩了起来。
“是啊,我是想到他了,我还活得好好呢,总想让他知道。”
何蕴风不说话了,只是躺在莫飞尘的身边,搂住他道,“那个人……他喜欢你。”
“哈?”莫飞尘愣了愣,随即像是听到什么超级大笑话般乐了起来,“蕴风,那个陆兄是我的结拜大哥,为人不在乎名利,而且言而有信。当日我与他结拜为兄弟的时候,他答应我一定会罩着我……所以那日我伤在定禅寺,他救了我,我心里很是感激。”
“就这点而言,我也谢谢他。”何蕴风的声音平淡,里面是莫飞尘探究不到的思虑。
当天夜晚,镜谷深处的地宫中,火光在墙面上跳跃着,犹如舞蹈中的毒蛇。
君无霜端坐在原处,毫无表qíng。他的身旁站着冷玉芳,眼前跪着一个低着头的教徒。
“什么叫做十年、八年好不了,离开了他那间破屋子就会没命?”这句话是从君无霜的齿fèng中挤出来的,只是听起来意外地平缓。
“我们安cha在定禅寺的人是这么说的。”那教徒皱了皱眉,显然他们的教主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你下去吧。”君无霜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扫过一旁的冷玉芳,“冷姑姑,江湖上不是都称何蕴风和落连云是武林传奇吗?就是这么个传奇法?”
冷玉芳在心中思量着合适的语调,自从君无霜修炼了闻昕刻在身上的武功之后,qíng绪变得愈加起伏不定,尽管他很少拿教中弟子出气,自从回了镜水教之后手上也没有沾过什么鲜血,但是她隐隐觉得君无霜很危险,万一他拿闻昕怎么样,自己该如何是好。
“教主你太心急了,莫少侠回了琨蕴山才半年不到,他伤的毕竟是剑种,凡是慢慢来,您也希望他回到你身边的时候能够长长久久地和你在一起,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冷玉芳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表qíng,可惜他的半张脸都被那张面具遮住了,什么都察觉不出来。
君无霜发出了一声悦耳的轻笑,“辛苦了,冷姑姑。时不时担心我拿那个废人老爹出气,您晚上怕是没有睡好吧?”
冷玉芳顿时愣住了,她这才明白君无霜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让她惶惶不可终日,要她为当日以莫飞尘去阻挡无量大师而后悔。
莫飞尘还没有来得及成为君无霜的弱点,她冷玉芳的软肋却已经被眼前的年轻男子死死握在了手中,这简直就是对她当日说莫飞尘将成为他弱点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