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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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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道貌岸然:“为师给她们看手相,教她们未来如何趋利避害,此乃广结善缘之举,是为师修行的一个重要环节。”

白阮看看照片中个顶个波涛汹涌的外国妹子,怀疑他师父是不是只和胸部大的人广结善缘。

白阮穿上睡衣:“师父,我说的这个事您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云清:“简单,下一个封印就行。”

白阮连连摇头:“不行,他就是不会收敛妖气,也没干别的。”

云清高深莫测:“不是封印他,封印你。”

白阮:“……那我还不如辞职。”

云清解释道:“听为师说完。这件事归根结底,就是他不会收敛妖气,而你却害怕他的妖气,既然他往外放妖气这件事你改变不了,你就干脆把你感应妖气的开关关掉,他乐意怎么放怎么放,反正你没感觉,这不就结了吗?”

白阮一愣:“那我……怎么关?”

云清:“你不是会画封窍符吗?”

封窍符的“窍”指的就是妖怪全身上下的气窍,妖怪的气窍连通着丹田与天地万物,负责将游离在天地之间的灵气吸入丹田,丹田则负责将灵气凝练、转换成可以为妖怪所用的妖气。

简单来说,妖怪的气窍、灵气与丹田,可以类比为普通人类的鼻子、氧气与肺,而封窍符的本来作用就是镇压妖怪,通过截断妖怪的妖气供给达到削弱其战斗力的目的。

白阮一窘:“封完窍丹田枯竭,我在学校上一整天班,妖气肯定不够用,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云清:“笨,谁让你彻底封死了,你马马虎虎封一半留一半不就行了?封一半窍,你就相当于戴个口罩,憋不死,还能少闻见妖气,但你想彻底闻不着是没办法,你要封完半窍还是怕,就自己慢慢克服吧。”

白阮惊呆:“这东西……还能只封一半?书上没说只封一半怎么画啊……”

云清:“还用书上写?那封窍符要是没画好,可不就是只能封一半吗?我那几个画不好符的笨蛋师弟都知道,你左画歪一笔,右少画一笔,不就行了?”

画符向来一气呵成的优等生白阮:“……”

竟是吃了学习太好的亏!?

白阮兴冲冲地跑进他的小书房,摆开黄纸朱砂羊毫笔,故意画了张歪七扭八缺斤短两的封窍符出来,往自己身上一贴。

起初是一阵奇异的窒闷感,仿佛全身上下忽然裹了几层厚布,但过了几分钟适应下来后,倒也不觉得怎么难受了,被吸入体内的灵气少了五成左右,妖气产量也随之下降,但维持人形还是够用的。

吸入的灵气少了,吸入郎靖风的妖气也一样会少,虽说还是会怕,但至少应该不会怕到腿软了,白阮兴奋不已,一把扯了背上的封窍符,妖力全开,站在桌边疯狂画符,没多一会儿,桌上就多了一厚摞刻意粗制滥造的半灵不灵封窍符,够白阮一个月用了。

画完这些符,白阮跌坐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长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云清:跳跳。

白软软:!!!师父您别当他面这么叫我!

郎靖风:听见了,白跳跳。

白软软:……叫老师。

郎靖风:跳跳老师。

白软软:……

软软不会怕得那么厉害了~

三疯也即将开始他的表演……

第九章 呜嗷嗷嗷——

检查过早自习情况,白阮回到办公室,为上午第一节 语文课做准备。

当下是学生交作业的时间段,办公室门大敞着,各班各科的科代表捧着大摞作业进进出出。

白阮回手,按按背上的符。

方才去班级巡视早自习时郎靖风不在,问了和他同桌的张涛,说还没来,白阮急着想试试符的实战效果,在班里转了几圈都没等来人,只好先回办公室。

忽然,从门口吹来的风递进一缕妖气,白阮鼻尖微微一动,转过头,看见郎靖风正大步从门外朝这边走来。他仿佛是一路跑到办公室的,制服外套敞着怀,额发被风吹得略略向上翘起。整张面孔都露出来,五官与脸型便一览无余,显得他格外英俊。

“白老师。”郎靖风走到办公桌前,掠起一阵清爽的风,“我睡过头了。”

狼妖凛冽寒凉的妖气扑面袭来,可强度比起前几天弱了不少,白阮全身肌肉在见到郎靖风的一瞬间惯性地绷紧,又在察觉到威胁不足后缓缓松弛下来。大脑仍保持着警觉的态度,一条神经不安地搭在拉响一级警报的把手上,却没拉下去。

有用,太好了……白阮无声地松了口气。

他脑内的弦仍然紧绷着,也还是怕,但程度已经缓解不少了,从吓得生活不能自理到仅仅是紧张畏缩,简直就是质的飞跃,而且这会儿办公室里人多,送作业的学生跑来跑去还挺热闹,白阮的神经更放松了一个档次。

白阮定了定神,一改前几天对上郎靖风就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怂样儿,镇定道:“你转学过来第一次迟到,我不罚你,以后记得定闹钟。”

郎靖风盯着似乎已不再畏惧自己的白阮看了片刻,眼底泛出点儿笑,道:“有阿姨叫我起床……昨天晚上运动量大,睡太死了,没听见敲门。”

一提到昨晚运动量大白阮就想起郎靖风见义勇为的事,更不想揪着迟到这点儿小事不放,便挥挥手道:“以后注意,快上自习去吧。”

白阮不知道的是,郎靖风说的运动量大其实并不是指打架。

昨晚郎靖风失眠了。

他前半夜一直在床上烙饼,翻来覆去换了无数个姿势,自顾自亢奋的神经却死活不许他入睡,一双狼眼睛在黑漆漆的卧室里精精神神地亮着,亮得灼人。

他在想白阮。

其实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想的,反正就中邪似的,白阮滑坐在墙根,被几个混混吓得小脸煞白眼泪将落未落的模样一直在他脑内挥之不去。

郎靖风受不了男的哭,男的越哭他越想揍人,但白阮哭得挺好看,属于例外。

……不仅不想揍,心里还有点儿酥酥软软的。

小胆儿吧,怂得跟个兔子似的……郎靖风多动症一样在今夜第几百次翻身,从侧卧变成仰卧,嘴角闲闲地翘着,枕着胳膊冲着天花板乐,胸口一阵热流没头苍蝇似的横冲直撞。

但偏偏就是这么怂的一个小老师,在关键时刻却能让学生先跑,郎靖风翻过那面墙之前都听见了。

还让那个周……周什么来着,让周矮子跑,郎靖风想着,焦躁地吐了口气,心想如果自己晚到个一分半分的,白阮还不得让那几个狗东西给拆吧碎了,这么一想,郎靖风体内那点儿躁动的热又唰地冻住了,脊背一阵寒流掠过,更是睡不着。

不发泄一下过剩的精力这觉是没法儿睡了,郎靖风腾地弹起来,三下五除二脱了睡衣和内裤,跳下床,身形一矮,变成一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