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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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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靖风:“动物保护?”

白阮:“也不算。”

郎靖风:“过敏?”

白阮只好解释道:“没有,其实就是口味问题,不喜欢肉的那个味道,就像很多人不爱吃蔬菜一样。”

郎靖风略一点头:“单身?”

白阮被套路得嗯了一声,嗯完才觉不对,眼睛一瞪:“问这干什么!?”

郎靖风乐了:“随便问问,关心一下,老师你喝什么?”

白阮面颊微红,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怎么,还想说郎靖风两句,但话题已经被飞快地扯到喝东西上了,于是白阮噎了片刻,憋屈道:“我喝白开水。”

作者有话要说:郎靖风:我猜小白老师也是单身,不过还是确认一下,免得我自作多情。

白软软:……:)

(槽点过于明显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吐槽比较好)

郎家百年家训:做个人。

第十三章 家里养了一只长得像狼的哈士奇。

郎靖风是真·肉食动物,素菜一口不碰,只一盘接一盘下肉。

红白肉片在无肉不欢锅中活泼翻腾,与另一半由翠绿鲜绿深绿浅绿组成的春意盎然锅形成鲜明对比。

“这看着像我虐待你似的,家暴不给你肉吃。”郎靖风捞起一勺肥厚鲜嫩的手切羔羊肉。

白阮塞了满口娃娃菜,欲对家暴二字提出质疑却没嘴可用,而且也不敢抬眼瞪人,只能微微蹙着眉,看着就像没反应一样。

郎靖风试探成功,把盛肉的漏勺往白阮的方向递了递,确认道:“是真不爱吃,不是跟我客气?”

“唔。”白阮大力摇头,被羊膻味熏得一阵反胃。

白阮的表情看起来不似作伪,郎靖风放下心,把肉倒进自己餐盘埋头吃起来。

这是家连锁火锅店,菜品质量平平,以价格实惠为卖点,但郎靖风对肉食的需求量太大,两个人硬是吃了三百多,白阮想着郎靖风说他零花钱花见底了,抢着要结账,郎靖风却坚决不许。

“来之前不是说好我请吗?”郎靖风皱眉。

“你零花钱不是花没了吗?”白阮无辜道。

郎靖风笑着从书包里掏出鼓鼓的钱夹,咬文嚼字道:“电子货币零花钱花没了,现金零花钱还不少呢。”

白阮一阵无语,低头在手机上戳了几下,微信给郎靖风转了一半饭费:“那AA。”

“A什么A,”郎靖风起身往柜台走去,从白阮身边经过时没大没小地呼噜了一把小白老师软软的头发,佯作不耐烦道,“你吃那点儿菜都不够十块钱的。”

“……”白阮怂得一缩脖子,却还没忘了不服气。

少说也有二十块好吗!?

两人走出火锅店时已经将近九点了,店离地铁站不远,白阮溜达着去坐地铁,郎靖风叫了辆车。

九点二十,郎靖风回到家。

偷偷给小少爷留门的保姆张婆蹑手蹑脚地溜出来截住郎靖风,把郎靖风从后门带进屋。

张婆瞎了一只眼,体格和妖气在狼妖中都偏弱小,在狼群中地位比较低下。所幸她家务做得好,还烧得一手好肉菜,近百年来一直在郎家照料头狼及头狼亲眷们的衣食起居,郎靖风的母亲就是她一手带大的。故而这老狼妖在心里把郎靖风当外孙看,对郎靖风疼爱得有些没原则,是个挺慈祥的狼婆婆。

“谢谢张婆——”郎靖风悄悄走进后门,用气声道。

张婆仅存的一只狼眼珠子贼亮贼亮的,指指厨房,示意她偷偷给郎靖风留肉了。

郎靖风摆摆手:“我吃过了——”

“嗷嗷嗷嗷——”忽然,二楼传来狼嗥声。

张婆抻着脖子短促地嗥了一下:“嗷——”

郎靖风发出略显稚气的嘹亮嗥叫:“嗷嗷嗷——”

跟风嗥完,两人脸色俱是一绿。

潜入计划惨遭本能击败!

“嗷呜!”小兔崽子!一只通体雪白的母狼风一般从二楼杀下来。

郎靖风此时的心情和小燕子溜出宫玩半夜被宫女偷领回宫却看见皇后娘娘在漱芳斋正襟危坐时的心情是一模一样的。

一分钟后……

郎靖风卸去一身衣物变回原形,被恨铁不成钢的狼妈妈一口叼住后颈甩出门外,四脚着地站在门口。

郎家家规:门禁之前没回家,当晚就不用进家门了。

收缴衣服钱包身份证是为了防止郎靖风偷溜去网吧酒店过夜,虽说郎靖风如果这么干了第二天白天会受到更严厉的处罚,按理说不能,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狼急跳墙呢?所以仍是不可不防。

郎靖风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用狼爪轻轻挠门,低声叫:“嗷,嗷呜。”

妈,把我语文书给我。

大门矜持地开启一条门缝,一本崭新的语文书从缝里挤出来,掉在郎靖风毛茸茸的爪子边。

郎靖风家住别墅,有个大院子,天黑了在自家院子里待着倒也不怎么怕被人类撞见原形,况且就算被人看见,也可以硬说家里养了长得像狼的哈士奇。

郎靖风一低头,叼起语文书,钻进花圃旁表面是狗窝其实是给他罚夜用的狗木屋里,用狼鼻子顶开语文书,一页页蹭到第58页,就着花圃中地灯的光芒开始背《廉颇蔺相如列传》最后五段。

郎靖风背了一会儿,常年不学习的狼脑袋又开始控制不住地想白阮。

想白阮嚼蔬菜时软嘟嘟地一颤一颤的小脸蛋,白阮不小心与他对视时慌乱羞怯的目光,白阮和他说话时紧张不自然的磕绊与结巴,白阮与他肢体接触时过电般紧张的闪躲……

根据郎靖风对白阮的观察,他认为白阮并非性格腼腆内向,因为白阮和其他学生交流时明明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只有对他是这样的。

但如果把这解释为畏惧,郎靖风也不同意,他看得出来白阮一开始确实挺怕他,觉得他是打老师的刺儿头。但上周四他把那件事解释清楚而且又出手救了白阮和周皓辰后,第二天早晨白阮对他的态度明显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而且这一周在学校他一直都没拂过白阮的面子,不逃课不讲小话不顶撞老师,这要还硬说白阮怕他,肯定说不过去。

郎靖风躁动地甩了甩狼尾巴。

再者,退一万步讲,就算白阮还是怕他,那白阮怎么可能会绞尽脑汁想借口约他出去爬山喂鸟?难道不该一下课就离他远远的?听见他有来二中当体育老师的想法,又怎么可能高兴成那样?这是怕一个人的时候该有的举动和反应吗?

况且……白阮那么白那么软,那么可爱那么胆小,那么温柔那么爱哭,简直就是肉眼可见的受。

郎靖风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在精神世界中搜集了一卡车白阮对他有意思且是受的证据,狗木屋里的一双狼眼珠亮得像两盏小绿灯笼,好不容易死记硬背的几句古文被脑内的黄波万顷一个浪头拍进海底。

“嗷呜。”郎靖风狠狠甩了两下狼脑袋,重新集中注意力,怀着类似于哄媳妇儿高兴的心情强迫自己背起了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