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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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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效果立竿见影,郎靖风不知该高兴还是犯愁,摸着自己英俊的脸唏嘘不已:“我在你这真是白长这么帅了,亲你一口能把你吓个好歹的……多少人还巴不得让我亲呢。”

白阮身子紧贴在车门上,按下车窗透气,黑着脸问:“你坐后面干什么?”

“想试试你。”郎靖风与白阮隔着半米的距离,问,“我现在离你这么远你怕吗?”

“……有风就还行。”白阮老实答,呼吸着车窗外的新鲜空气。

“操,怪不得。”郎靖风失笑,“我就说怎么我这段时间一去办公室你就开个风扇照着我吹,关节炎都给我冻出来了。”

白阮有点儿想笑,却忍住了,冷酷地板着脸。

“右手关节炎了,真的。”郎靖风朝白阮伸出一只手,用碰瓷儿的语气道,“老师给揉揉,赶紧的。”

白阮纹丝不动:“别闹,手拿回去。”

郎靖风没收回手,而是顺势用指尖勾勾白阮的袖子,道:“这么碰害怕吗?”

白阮诚实道:“不实打实碰着就不那么怕。”

郎靖风凑近了些,压低嗓门,用司机应该听不见的声音问:“那我实打实碰着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就是,”白阮想了想,小声道,“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你吃了,所以你别碰。”

“那我要是学会收那个气了,”郎靖风瞥了眼不明真相的司机,含糊道,“你是不是就不怕我了?”

白阮:“生理上不会。”

郎靖风啧了一声:“心理还会?”

白阮无奈望窗外:“本能的东西,哪有这么容易克服的?”

“行。”郎靖风点点头,“一步步来,先从生理开始。”说着,摸出手机打开论坛里的七日妖气收敛速成法道,“老师你看,七日速成。”

白阮扫了几眼,摇摇头,小声道:“糊弄人的,方法是对,但节奏太快了,照这个练有几个能坚持下来的,把他这个练习量削减到三分之一还差不多……”

“那我要是七天练成了呢?”郎靖风咬咬嘴唇,笑了下,“你让我亲一下?”

“想都别想!”白阮双目圆瞪,“我是你班主任,你对我能不能有个学生该有的态度?”

白阮这话说得自己都觉得挺没劲,杀伤力和震慑力甚至还比不上一个屁。

郎靖风点头如捣蒜,不住口地“是是是好好好”,脸上却是笑着的,明显没有在悔改,只是觉得白阮炸毛的样子可爱。

其实如果换成别的学生这样,白阮就算再镇不住,至少还可以找家长、下处分、请教导主任出手,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被一个学生欺负住。

可被云清算了一卦后白阮怂了,他也不傻,知道云清这一卦其实早已应验了——郎靖风这段时间确实是因为他才燃起了学习的斗志。白阮生怕自己动真格的收拾郎靖风会把郎靖风好不容易调动起来的学习积极性给浇灭了,毕竟云清的卦从来没错过。

怎么会跟个学生……白阮欲哭无泪,甚至想从车上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郎靖风:瞬疯快递送货上门,这有一个老公麻烦签收一下,不签收就瞬间疯给你看。:)

第二十五章 不听不听,狼崽儿念经。

白阮生怕郎靖风再戏弄自己, 沉下脸指指郎靖风的书包, 岔开话题道:“语文书带了吗?”

“当然, ”郎靖风打开书包,“要求背的我全背完了。”顿了顿, 又眼含笑意,不失时机地强调姻缘与学习的联系,“我都几年没背过课文了, 每次懒劲儿一上来,想想背完你能夸我几句我就有动力。”

白阮听出他话里有话,闭严嘴巴不搭茬儿, 默默想着事情。

卜卦卜的是人的命运,然而“命”与“运”实际上是分开的, 命格是坚不可摧的框架, 运势则是框架内流动变幻的填充物。除非采用法术强行干预, 人的命格极少会改变,可运势则会随环境、心态、性格的变化而产生变数。

正印桃花是命格, 郎靖风注定会在这两年内因恋爱而学运亨通, 强行阻其姻缘或遇不到姻缘则会耽误前程,这个改不了。

但红鸾星动是运势, 只是说明近日恋爱可能性大幅提升, 算两个人之间有没有姻缘也只是算这两人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都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当事人决定死也不谈恋爱,那就算红鸾星动,运势也会逐渐消弭。

白阮暗自细细琢磨着, 心想目前他与郎靖风的姻缘运势已经产生了牵连,如果他立刻斩断郎靖风的一切念想,肯定会害了郎靖风,但他可以不回应、不配合、不接受。十八九岁的男生性情大多毛躁,未必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等郎靖风的冲动劲儿过去,他们两人的姻缘运势说不定就会渐渐消弭,这样一来郎靖风或许就会去喜欢别人。

那一样能顺应郎靖风的命格,只不过可能是从“因为喜欢老师所以努力学习”变成“因为想和喜欢的同学考一所大学所以努力学习”而已。

白阮想着想着,默默攥紧拳头,下定决心对狼崽子冷处理。

我白阮就算孤独老死,死外面,从车上跳下去,也绝对不和郎靖风谈恋爱!

他还想找个温柔漂亮的小雌兔呢,两个毛团毛绒绒地贴在一起,互相蹭蹭尾巴,想想就觉得温馨。

“我考考你古文释义。”白阮声线平板地说着,把语文书摊放在两人之间的空位上,把衬衫袖子往下拽拽包住手,隔着袖子翻开沾满郎靖风妖气的语文书。

郎靖风好气又好笑:“你碰一下能怀孕?”

不听不听,狼崽子放屁……白阮默念口诀压住火气,含糊道:“你书上全是那个气,我少沾点儿是点儿。”

“那平时我作业本和卷子什么的你也这么看?”郎靖风问。

白阮面露疲惫之色:“自打你转学过来,我办公桌抽屉里的一次性手套就没断过。”

郎靖风重重吐了口气,愈发认识到尽快学会隐藏妖气的重要性。

“不说这个……安帝雅闻衡善术学,雅字怎么讲?”白阮问,脸蛋绷着,一丝儿笑模样也没有。

郎靖风无奈:“素常,雅闻就是经常听说。”

两人就这么考着古文释义一路考回学校,郎靖风十个里能会八个,白阮沉重的心情也随之舒缓了不少,管他为了什么,至少这段时间郎靖风是真肯学东西了。

白阮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职业病了,反正就算是再郁闷的时候,自己教的学生有进步这件事总是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

两天半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两天半白阮一直刻意躲着郎靖风,除上课与学校规定的自习巡视外完全不在教室出现,甚至巡视自习时也不往郎靖风那排过道走。

除此之外,一到课间十分钟白阮就尿遁,防止郎靖风趁着下课来办公室找他,而且去的还是楼下高一年组的男厕所,避免了尿遁时和郎靖风碰面。到了下班时间白阮更是溜得比谁都快,郎靖风的微信不回、电话不接,誓将冷处理进行到底,让狼崽子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