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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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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郎靖风用鼻尖轻蹭白阮的鼻尖,由于白阮的配合,从黑化恶狼退化回纯情奶狗,语带笑意地低声撒着娇,“让我亲一个行吗?你这脸一红怎么这么好看呢?”

“不行,”白阮在郎靖风怀里扭了扭,被道德感鞭笞着想挣开,“你在走廊里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今天要是……”

郎靖风打断他,自己把话补完了:“我说的是‘我今天要是亲你一口,乱碰你一下,我他妈是狗’。”

“呃。”白阮忽觉大事不妙。

郎靖风露出个痞笑,粗声道:“对不起白老师,我他妈就是狗,汪汪汪。”

作者有话要说:郎三疯:为了追媳妇儿我不仅不要脸,我还不要牙,你们能吗?:)

要牙的大疯和二疯:社会社会,疯不过疯不过。

第二十八章 大写那“捌”字差个竖勾我都不答应。

郎靖风微微一偏头, 吻住白阮的嘴唇。

由于有用力过猛不慎把白阮亲成小白兔的前车之鉴, 这一次的吻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力道轻浅,温柔到犯规, 仿佛是在吻一个易碎的水中倒影。

这和郎靖风片刻前展现出的痞气粗野完全不相称,却反而在顷刻间瓦解了白阮的所有防线。

白阮纹丝不动,没躲, 也没试图挣脱,连严厉的道德感都暂时退避三舍装聋作哑。毕竟纵使白阮有再多理由,在当前的状况下拒绝一个如此温柔的吻, 都显得有些残忍。

郎靖风摩挲着白阮的嘴唇,稍倾, 克制地退开些, 低声确认道:“害怕吗?想变原形吗?”

——也是被小白兔留下心理阴影了。

“不怕, 不想。”白阮连耳朵都是滚热的。

他现在对郎靖风没有丝毫畏惧了,可想想这不怕是用什么换来的, 白阮心里一酸。

“你那牙……磨的时候, 疼得厉害吗?”白阮小声问。

“不疼,打麻药了。”郎靖风尽情呼吸着白阮身上暖融融的味道, “我有个哥们儿, 他哥是兽医, 我找他哥磨的,自己磨我怕磨劈了,那不成自残了吗。”顿了顿, 郎靖风像讲什么开心事儿一样语气轻松道,“我跟他哥说我喜欢上一个小兔子,得想办法让人家不怕我,他哥边磨边骂我傻,说我八字没一撇儿呢先把牙干平了,磨完你不跟我我就傻逼了。”

这正是白阮想提而不敢提的疑问,却被郎靖风自己说了出来,白阮一咬牙,硬着头皮颤声道:“那你就、你就没想过,如果我真的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你怎么办?”

白阮不敢也不忍在这时斥责郎靖风太莽撞、太草率、太意气用事,可这又的确是事实,再给他多少次机会猜,他也猜不到郎靖风会在一切都还不确定的情况下对自己这么狠。

郎靖风轻轻笑了一声,道:“不怎么办,不就几颗牙吗。”

白阮咬着嘴唇,难受得眼圈泛红。

“你也觉得我傻吧?”郎靖风问,“感觉我太冲动了是不是?”

白阮摇头摇得脖子都快扭了,昧着良心否认道:“没有,没那么觉得,就是……”

“觉得就觉得,不要紧,确实有点儿傻。”郎靖风语调轻松地打断,笑模笑样地调侃道,“谁让我是雪橇三傻之一呢。”

装哈士奇装得非常入戏!

白阮简直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面对他。

“……其实吧,我要是二十八岁遇见你,我可能一点儿都不冲动。”片刻安静后,郎靖风正色道,“我非得先把你家祖宗十八代户口查一遍,看看你房产证,再看看你工资条,问问你有没有前男友,有几个前男友,将来我俩家务怎么分,家里谁管钱,能不能生,小兔崽子小狼崽子各打算生几个,嫁妆你能出多少,彩礼想收我多少,房子写谁名……我都得问得明明白白的。”

郎靖风一脸欠揍地掰着手指一桩桩数过,道:“盘查完,我再跟别的约会对象对比对比,一看——喔,这个白老师条件最好,老师工作稳定,那行,就跟白阮谈恋爱。完事我再跟你签个合同,合同写上我这牙磨了你就必须得跟我在一起,分手就得赔我四颗烤瓷牙……哥长这么帅,别说八字没一撇,大写那‘捌’字差个竖勾我都不答应。”

白阮眼里原本泛着水光,听见要赔四颗烤瓷牙,又听见大写捌,被郎靖风逗得噗嗤笑出声。

“但是我今年才十八,”郎靖风低头,把下巴抵在白阮肩上用力蹭了蹭,“不正好是为了喜欢的人犯傻逼的时候吗……先让我傻着吧白老师,别讲道理,伤感情。”

这确实是唯有心智尚未成熟,没离开过家族庇护,没遭遇过多少挫折,一怒拔刀不计后果的少年人才干得出来的事,等到过了这个十八岁,再过了这个白阮,或许郎靖风一生也不会再有这样一往无前的愚蠢和莽撞。

白阮心头一片火热,他忽然抬起双臂,环住郎靖风的背,用力地抱了他一下。

“抱这么紧,从了?”郎靖风打趣道。

“……没。”白阮手臂一松,有些难堪。

这个拥抱中包含的主要是感动、感谢和安慰,白阮颜值高、年轻,性格又好,执教期间其实也遇到过被其他学生倾慕的情况,可白阮一向恪守底线,绝不越雷池一步。

一直以来,白阮都认为这是身为老师的道德底线,如果连这都把持不住,教师资格证就可以撕了。所以,就算再感动,白阮也无法说服自己立刻答应一个同性学生的求爱,这实在过于离经叛道,远远超出白阮的底线和预期。

“从一下呗。”郎靖风冲着白阮红热的耳朵吹了口气儿,由于本来就没指望能立刻追到,他倒也没失望,用带着笑的声音道,“我们两个傻子挺配的。”

白阮被耳廓传来的麻痒弄得一缩脖子,轻声问:“我怎么也成傻子了?”

“你不觉得你也挺傻的吗?我付出点儿代价好歹是因为喜欢你,你倒好,为救那个沈嘉涵透支两年妖力……操。”郎靖风脸一黑,猛地板着白阮肩膀质问道,“你不是喜欢她吧?”

“怎么可能!”白阮冤得想跳海,“那是我学生,我哪能有那种想法!”

郎靖风松了口气,眸光一转,奔着白阮下三路去了:“透支完你妖力够用吗?你这尾巴一天到晚的动不动就往外冒,别让人看见,再以为你往屁股后边塞东西了。”

白阮一开始还懵着,心道往屁股后面塞东西做什么,又不是没裤兜,直到对上郎靖风促狭的目光才回过味儿,面颊腾地红透了,恼火道:“……郎靖风!你说什么呢!”

“反射弧挺长。”郎靖风乐得肩膀直颤。

白阮的怒气升起没几秒钟,想想郎靖风付出的代价,就又蔫了下去,回手按掉感动出来的圆尾巴,抿着嘴巴,不好意思训人,红云飞布的脸蛋衬托得那五官格外精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