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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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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儿。”白阮抹了把汗,还想溜过去看。

得道高人,在线画阵,这场面可不是随时都有得看的。

“老实歇着。”郎靖风脸一沉,语气听起来活像个满腹怨气的丈夫,正因怀胎九月的老婆不顾身体大着肚子满世界疯跑而深感不满,“自己身体不方便不知道吗,待会儿再晕过去。”

白阮还欲反驳,郎靖风已搬来一张藤椅放在白阮身后,强行把白阮按倒在藤椅上,抄起一把蒲扇将厅堂内吹出的空调凉风一个劲儿往白阮这边扇,惊起云清抱怨无数。

“再忍三天。”郎靖风一手打着扇子,一手飞快覆在白阮平坦的小腹上,露出个英俊又痞气的笑,“生完就好了,老婆。”

“郎靖风!”白阮抓起一旁小茶几上云清喝空的马克杯,往台面上重重一放,听觉效果约等于惊堂木,“你有完没完?”

——他假孕这一个月郎靖风可没轻撩他,连未来闺女郎小白大学读哪个专业都计划好了,万事具备,只欠一生。

郎靖风咬着嘴唇憋笑,专注给白阮扇风,不吭声了。

白阮愤愤地磨着牙,暗自幻想郎靖风变成奶狼后自己该怎么把这笔债连本带利地欺负回来。

想着想着,白阮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想什么坏事儿呢?”郎靖风碰碰白阮的嘴角,“是不是想等我变小了好欺负我?”

白阮瞬间敛起笑容,道貌岸然状:“怎么可能,你别以为谁都像你那样的。”

今天是期末出成绩后的第二天,也是之前定好的,云清给郎靖风用返老还童残术长牙的日子。

在期末考试前郎靖风就和郎远山与郎倩商量好了——如果郎靖风期末的班级排名能较期中提高十五名或以上,就可以得到一次自己出门旅游的机会,时间地点行程全部自由安排。

郎靖风本来就是贪玩的性子,因此父母两人对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毫不惊讶,况且郎倩根本不觉得郎靖风能一口气提升十五名——虽然自从转学到二中后郎靖风就一副改邪归正的样子,那位小白老师在郎靖风随堂小测卷子上的评语也从不吝惜褒奖,可自己儿子一直以来是个什么样儿郎倩心里还是相当有数的,失望久了,哪敢奢望太多——所以答应得很痛快。

期末成绩下来,郎靖风较期中时提升了十六名,压线通过考验。

本国大约有半数以上的学生受到过“其实你头脑很聪明,只是努力不够”的鼓励,可郎靖风是真的很聪明而且完全没努力,所以在踏踏实实地努力了两个多月后,他的进步效果是十分显著的。

郎倩看着儿子久违的不是倒数第一的成绩单,几乎感动落泪。

她本来想请白阮出来,好好招待招待这位创造了奇迹的小白老师,可白阮态度坚决,百般推辞,郎倩无奈,表面上只得作罢,心里却琢磨着找机会改天直接登门拜访,给白阮送份大礼好好表示表示。

成绩下来后,郎靖风一天都没耽误,打包好行李买了高铁票,然后翘了高铁偷偷来找白阮,一想到自己即将和白阮同居半个月郎靖风就躁动得想找个东西啃一口。

“师哥,行了。”眼见大阵已成,藤椅上的云清招呼云真停手,随即冲郎靖风勾勾手指头,“狼崽儿,收拾收拾准备返老还童了……等为师施完法你比你闺女都大不了几岁。”

作者有话要说:郎靖疯(借奶装疯):我是小奶狼,我要喝奶,嗷呜QAQ

白软软(捂胸口):没、没有奶……真没有……

第四十六章 你脱发吗?

“来了, 师父。”郎靖风应着声, 转身进厅堂掩上门。

过了一会儿, 门里踱出一只健壮的公狼,便是郎靖风本体, 那一身银灰皮毛缎子般闪亮,行走间步态轻捷利落,透着一种优美的韵律感。他先是绕着藤椅上的白阮走了一圈, 随即驯顺地趴伏在地上,大型犬似的把头搭在白阮脚面上,懒懒地摇了摇尾巴, 那尾巴粗壮得似乎能一记抽飞一只欲行不轨的泰迪。

平时他完全没机会用原形与白阮亲近,这会儿便忍不住想和白阮撒撒娇, 让白阮摸摸自己。

心知这是郎靖风, 白阮不仅毫无惧意, 还对这身缎子似的毛皮目露欣羡,他俯身在郎靖风背上摸了摸, 五根白皙手指浅浅地陷入貌似尖锐实则柔软的银灰色狼毫中, 郎靖风小声呜呜哼着,扭头舔舐白阮的手背与手腕。

白阮被舔得酥酥痒痒的, 耳根微微一热, 忙抽回手——虽然只是抚了两下背, 他却满手都是狼毛。

“你脱毛这么严重?”白阮佯作惊讶,用三根手指在郎靖风身上轻轻揪了一下,结果这一揪便揪下一撮毛, 白阮捻捻手指,狼毫随风而逝,云真打了个大喷嚏。

“那你脱发吗?”白阮瞪大眼睛望着蒲公英似的郎靖风。

郎靖风的狼脸上隐隐泛起不满,用湿润的鼻头拱着白阮的手,轻声叫唤:“嗷呜,嗷呜。”

不脱发,这是夏季换毛。

“听不懂。”白阮说着,伸手在狼脑袋上揪了一下,又轻松揪下一撮毛。

明知狼毛掉得多与人形的头发多寡没有联系,白阮却仍然很坏地假装关切道:“头上的毛也掉这么厉害?换毛季你人形会斑秃吗?”

郎靖风蹭地站起来,焦躁不安地在白阮面前踱着步子,引颈长嗥试图解释:“嗷嗷嗷嗷呜——”

然而白阮已经在用帅惜秃的眼神看他了,还不住啧啧摇头:“秃就秃了,反正只是换毛季才秃一秃,你这个年龄和身份本来也不该过分在意外表的丑与美……”

郎靖风狼眼微微一眯,忽然回过味儿——兔子夏天也换毛,白阮不可能不知道脱毛与脱发没关系,这是逗着他玩儿呢。

“嗷呜!”郎靖风心里一甜,霍地起身,躁动地飞扑向白阮,在白阮真慌乱的叫声中一头埋进白阮小腹狠狠吸了几口气,又仗着自己是狼形,视觉效果不像耍流氓,伸着舌头在白阮细嫩的面颊与颈部飞快舔了几记。

成年狼妖力量惊人,白阮被郎靖风按在藤椅上狂吸滥舔,完全反抗不能,大声呼救:“师父!师父!”

“可以开始了。”云真向一兔一狼投去一瞥。

“小两口正亲热着呢。”原本正打算叫郎靖风过来的云清笑吟吟地摆摆手,“施完法那狼崽儿就得半个月才能长回这么大了,给他们一分钟。”

十分善解人意!

于是一分钟后,被郎靖风欺负得不成样子的白阮从藤椅上弹跳起来,手忙脚乱地系衣扣,抹着脖子与锁骨上的口水,便宜占尽的郎靖风则欢快地摇着尾巴跑向阵中心。

施术开始,郎靖风坐在阵眼中央,云清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结印不停,云真则站在他身后,举着一把宛如小型凉亭的大伞把云清从头到脚笼在阴凉中。

随云清吟诵不断,贴在地上用以完善阵法的大批符篆从法阵最外沿开始渐次朝阵中心亮起,地面上赤红如血的线条也随之由外向内泛起光芒,越靠近阵中心,颜料与符篆亮起的速度越快,如同冥冥中无形的引线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