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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天悲哀的发现,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轩辕锦墨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本打算两人相互帮助一下就离开的凤离天终是没忍住的做到了最后。
筋疲力尽的倒在轩辕锦墨身上,喘息未定的轩辕锦墨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凤离天贪婪的在他的脖颈间嗅了嗅,闷闷的说:“墨,以后不许召任何人侍寝,男人女人都不行!”
轩辕锦墨渐渐平息下来,把颈间毛绒绒的脑袋挪开,挑眉道:“难道你要本殿做和尚不成?”
凤离天猛地抬起头,危险的眯起凤眼,却见那澄澈的眼眸中满是笑意,漂亮得如落入瑶池的极品黑曜石,令天地为之失色。禁不住呆了呆,惩罚似的咬住那形状好看的唇:“不是还有我吗?”慢慢向后退出来,引得身下之人又一阵细碎的呻吟。
沐浴过后,凤离天侧躺在chuáng上用带着真气的手指仔细的按摩着轩辕锦墨的腰,轩辕锦墨舒服的眯起眼,像一只晒着太阳的慵懒而高贵的猫儿。
“墨,我一会儿就走了,过两天再来找你。”
“嗯。”轩辕锦墨懒懒的发出一个单音。
凤离天扁扁嘴:“你要是想找我,拿着上次那个牌子到知味斋去,我这几天应该都在京城。”
“知味斋?”轩辕锦墨睁开眼,“你的产业还真是遍布天下啊。”
“嘿嘿,不然那么大的凤宫靠什么养活?”熄了宫灯,凤离天穿好夜行衣,俯身在那张俊脸上偷个香,然后迅速跳出窗去。
轩辕锦墨披衣走到窗前,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月光在这个气质高贵的男人背后拉下一个长长的影,空旷的宫殿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几乎所有的宫殿都已熄了灯火,只有巡夜的侍卫打着灯笼成群走过。在高高的宫墙上轻盈地起落,见到侍卫前来,凤离天就暂时落在房顶,伏在上面等他们走过去。待这群侍卫离开,凤离天站起身准备继续走,却突然被一个声音止住了脚步。
“莹欣,陪哀家出去走走。”缓慢不失威严、灵动不失沉稳的声音,是刻在凤离天记忆深处的那个叫做“母后”的东西。他借着一阵风拂过树叶的声音跳到了院中的大树上,站在yīn影里看着玉阶前那个身穿华服、风采依旧的女人——皇后上官颜。
不得不说,上官颜教给凤离天的那些东西,对他能够活到今日有很大的帮助。虽然师父很器重他,但凤宫的宫主之位向来是优胜劣汰,想要登上宫主之位,就要与师父其它的徒弟竞争,最后活下来的才能成为少宫主。在那些挣扎求存的日子里,凤离天才真正领会了上官颜教他的那些东西。虽然作为一个孩子,他在母后那里学到的不多,但就是那一点点的不同,给了他活下去的先机。
“娘娘,晚上风大,您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被唤作莹欣的丫环担忧地望着身体刚有好转的皇后。
“躺了好几天了,哀家想走走,”上官颜说着慢慢走到院中,莹欣忙上前搀扶。
“大病一场才发现健康的时候有多舒服。”上官颜望着月亮叹道。
“是。”莹欣不知说什么,只能恭敬的应和。
瞥了莹欣一眼,上官颜叹了口气:“你怕什么?哀家有什么好怕的?你在鸾凤殿呆了这么多年还这么怕吗?”
“奴婢该死,”莹欣忙福了福身,“奴婢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娘娘母仪天下,又对莹欣如此好,莹欣只觉得感激和崇敬……”
“好了好了,又没怪罪你。”上官颜摆了摆手,不愿再听下去,转身朝鸾凤殿走去。

第二十八章 宫廷 …

凤离天站在yīn影中,没有任何表qíng的看着上官颜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这个在他的记忆中已然模糊了面容的女人,他的母亲。
母亲,吗?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对母爱的渴望早在十二年前就被他丢进凤凰山的深渊里了,对于上官颜或许存在着感激与或多或少的关心,但绝对谈不上什么思念。现在还不能与她相认。在凤离天看来,即使她是他的母亲,依然是不可信任的人。
足尖轻点,仿若一只破空而出的黑色利箭,不留任何痕迹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轻盈的跃上知味斋的顶层,发现窗户竟然开着,凤离天挑起眉,抽出一把匕首,迅速蹿进室内,将真气运于左掌,jīng准地震开迎面而来的暗器,然后瞬间侧身飘开三步,“叮”的一声,匕首与暗处伸出的剑身相抵。凤离天勾起嘴角,左手握掌为拳向持剑之人袭去,在打到对方前来格挡的手掌时,原本紧握的拳突然弹出了修长的手指,指尖的薄刃在月光下闪着森森寒光,若与那人的手掌相对,带着浑厚内力的指刀便会穿掌而出直bī对方的眼睛。那人一惊,转手用腕上的金属护腕从侧面挡住指刀,同时抬脚向凤离天下盘攻去。凤离天抬腿,刚好点到对方踢来的脚上,借力用力的跃上了房梁,然后,蹲在上面不再下来。
“下来!”蓝瑾站在房梁下望着蹲在上面笑得一脸得意的凤离天,他因为心肺受伤,暂时不能用轻功,所以无法追上去抓住那个yīn险的家伙。
“我又不是傻子,才不要下去挨揍!”
蓝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且不说他的内力根本比不上拥有鎏火神功的凤离天,便是只比拳脚功夫,以凤离天那种不择手段、yīn险无赖的打法,他也从未讨到好,怎么说的一副好像他欺负弱小的样子。
看到那张冰山脸上露出了可爱的表qíng,凤离天笑嘻嘻地跳了下来,却冷不防的被蓝瑾一巴掌乎在脑袋上。
“gān什么?!”凤离天的脑袋滑稽地向前栽了栽。
“揍你。”蓝瑾面无表qíng的回答。
凤离天危险的眯起眼睛:“身为凤宫执事,你该知道,殴打宫主是什么罪名?”
蓝瑾拽住凤离天的衣领:“身为宫主,在执事受伤的时候跑出去喝花酒又算什么?”看着家伙一脸神清气慡的笑得欠揍,就知道他回来之前gān了什么。
凤离天照蓝瑾头上弹一个bào栗:“胡扯什么!谁去喝花酒了!”
蓝瑾毫不示弱的弹回去:“难道你跟自己亲哥哥睡了一天两夜吗?”
凤离天摸摸鼻子,还真叫他说中了。
皇宫,御书房。
皇帝轩辕浥背对着站在屋中的轩辕锦墨,静静的望着墙上悬挂的“勤政爱民”的匾额,那是太祖皇帝亲手题的字,意在提醒子孙们勤政爱民、守护江山,“锦墨,你知道这四个字是谁写的吗?”
“回父皇,儿臣记得。”低沉圆润的声音十分悦耳,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生不出半点厌恶。
轩辕浥叹口气:“父皇做皇帝这二十多年,虽不能说丰功伟绩,至少做到了勤政爱民。只是,朕还有一个心愿未了。”转身望着阶下的轩辕锦墨,年轻的太子以丝毫不弱于他的气势与他四目相对。
“儿臣斗胆,敢问父皇的心愿是什么?”轩辕锦墨恭敬有礼地问,脸上没有任何的好奇,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一般。
轩辕浥望着轩辕锦墨,岁月沉淀下来的王者的气势集中于那双仿若黑色旋涡的眼睛之中,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仿佛能dòng察一切的明锐:“你觉得是什么?”
轩辕锦墨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丝毫不受这种威压的影响,脸上的表qíng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恭敬有礼,完美的让人生气:“儿臣不敢妄加猜测。”
看着那双深沉稳定的黑色眼眸,轩辕浥竟生出几分焦躁,他发现他已经看不出这个他从小最器重的儿子在想什么了,他的气势已经不足以压住这个未来的君王了。
“锦墨,你怨恨父皇吗?”良久,轩辕浥叹息一般的说。
轩辕锦墨心中一惊,父皇难道又猜忌他了?微皱了皱眉,优雅的跪了下来:“父皇何出此言?是儿臣做错了什么吗?父皇将儿臣抚养成人,并且立儿臣为我大晖储君,儿臣怎会怨恨父皇呢?”
轩辕浥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发现轩辕锦墨之间已经产生了如同他与先皇之间的那种鸿沟,他们之间的牵绊只剩下了血缘与对这个国家的责任。摆手让轩辕锦墨起身:“父皇唯一未了的心愿便是变革商税。近三十年来,我国的商业发展的很快,而商税在前朝还是空白,太祖制定的商税政策已经不适应了。若是能够合理的收取商税,不仅可以丰富国库,也给了商人一条出路。”
轩辕锦墨抬头望着轩辕浥,给商人一条出路?千百年来的政策都是重农抑商,商人们很难得到朝廷的支持,所以一般都会投靠一些江湖上的势力,比如一些世家、门派,这样商人们会得到相应的保护。原来父皇变革商税不仅仅是为了国库,更多的是担忧武林中的势力太过qiáng盛了。
“父皇说的是,儿臣也认为变革商税利国利民,只是不可急于一时,需要制定一份详细的收税标准。”变革商税自然是好事,若是父皇想要cha手江湖上的事,那就不太好办了。
轩辕浥走下台,拍了拍轩辕锦墨的肩:“朕打算在明年chūn天传位给你,在这之前朕一定要制定出新的商税律法。”
“儿臣,遵旨。”
走出御书房,轩辕锦墨迈着略显缓慢的步伐朝御花园走去。
“呵呵,六皇兄是笨蛋,抓不到我。”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边跑边回头,眼看就要撞上迎面走来的轩辕锦墨,被魏岩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小女孩愣了一下,回头看见魏岩粗犷的脸,立时尖叫起来:“狗奴才,快放本公主下来!”
“魏岩,放他下来。”轩辕锦墨认出这是四公主轩辕锦罄。
轩辕锦墨懒得理会她,抬脚继续向前走,不料被那小丫头拦住了去路。四公主瞪着一双上挑的狐眼:“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公主无理!”
轩辕锦墨对小孩子向来没有耐xing:“魏岩,把她扔回静宜宫。”
“是!”魏岩说着提起四公主的衣领。
“住手。”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跑了过来,正是六皇子轩辕锦络,他与四公主同为宜妃所出。六皇子听到妹妹的尖叫声便气喘吁吁的跑来,看见负手而立的轩辕锦墨,原本准备发怒的气势顿时矮了下去,“三,三皇兄!”
“三皇兄?”被魏岩拎在手中的四公主瞪大了眼睛,三皇兄不就是太子吗?
轩辕锦墨对这些兄弟姐妹从来没什么好感,示意魏岩把四公主扔给六皇子,不打算跟他们说话。
“殿下恕罪,锦罄因为还小不怎么记人,而且平时很少见到三皇兄,所以才会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原是二人的母妃——宜妃。
宜妃类似狐狸的眼睛微微弯起,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看到宜妃,轩辕锦墨突然想起了当年轩辕锦天挖到的那个戒指,若那戒指果真是凤宫之物,那这个宜妃是不是跟凤宫有关?“改天问问离天。”轩辕锦墨理所当然的这样想,完全没有考虑凤离天会不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