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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轩辕锦墨轻声呵斥着,这里可是酒楼,他注意到已经有人在向这边偷瞄了。
妖冶的凤目弯了弯,把那只溢着酒香的手拉到唇边,像一只大狗一样把上面的酒舔舐gān净。
凤离天戏谑地望着一脸平静地红了耳朵的轩辕锦墨,轻轻咂咂嘴:“味道不错。”
轩辕锦墨狠狠跺了凤离天一脚,趁他呼痛迅速抽回手,转头看见坐在对面的魏岩,半张着大嘴,圆滚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轩辕锦墨坐正,挑眉,抬手敲了敲桌子,呆住的魏岩迅速惊醒,忙转头看向窗外。
凤离天委屈的皱了皱鼻子,半真半假的呼痛半天,见轩辕锦墨根本不看他一眼,只是悠闲地继续自斟自饮。扁扁嘴,十分自然地拿起轩辕锦墨的筷子,毫不客气地开始láng吞虎咽。凤离天虽然吃得快,却丝毫不显得粗鲁,反而别有一番风流之态。要知道在láng吞虎咽的同时是很难保证动作优雅的,但他竟然奇迹般的做到了。
轩辕锦墨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你多久没吃饭了?”
“两顿。”凤离天拽过轩辕锦墨的手,就着他的手喝掉了杯中的酒,顺道在虎口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笑眯眯的抬起头,活像一只舔了主人等表扬的大狗。
轩辕锦墨皱起好看的剑眉,幽深的黑瞳已经染上了一丝薄怒,抬手狠狠地推了凤离天一把:“走开!”
这一推已然用了三成的内力,哪知凤离天只是稍稍歪了歪,然后如同树袋熊一样伸开双臂紧紧抱住轩辕锦墨的腰:“我不走。”
“混蛋!”轩辕锦墨恨得咬牙切齿,这里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有很多达官显贵,很容易碰到认识太子的人。
“马上松手!”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两人抬头,就看到怒睁双目的京城府尹。京城府尹今日一时兴起到知味斋吃饭,刚到二楼就看到两个公子在拉拉扯扯,一个抱着另一个,被抱的人满脸怒意,很显然是被调戏的。抱人的人看不清面容,看穿着,想必是什么世家公子。京城府尹这个活实在是不好gān,随便在大街上扔个石头都能砸中几个比他官职大的,所以这种事他能不管就不管,可问题是那个被调戏的公子好像是太子殿下!
京城府尹的而生存之道有三:其一难得糊涂,其二认准贵人,其三认准贵人。没错,身存中有大半都是认准贵人,所以这一任的京城府尹贺无章才能在任这么久而没被整死。因此,他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太子,这怎么得了,竟然有人公然调戏太子。于是,京城府尹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奋力一吼。但愿太子会高兴,给他升升官,哪怕调离京城也好。
二楼所有的客人全被他这一吼引去了注意力。凤离天歪着脑袋瞥了京城府尹一眼,俊美得如同天神雕刻而成的面容,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京城府尹呆了呆,一时忘了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凤离天的脸。
轩辕锦墨见众人盯着凤离天看,不悦地皱起眉,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京城府尹猛地回过神来:“这位公子,快点放手!”
凤离天望着他,嘴边勾起森冷的弧度,让人觉得仿佛一只冰冷的爪子在心上挠,十分的难受,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人能忍住不去看。
“贺大人,有事吗?”低沉悠扬的声音平静无波,让人听不出喜怒,但常年跟在太子身边的魏岩知道,殿下这是生气了。
“下官偶然路过看到有人在调戏太……公子你,所以……”见太子皱眉,京城府尹立时改口不敢再称太子,岂料太子的眉头竟丝毫不见舒展,脸却越来越黑。
凤离天把脑袋埋在轩辕锦墨肩膀上闷笑不止。轩辕锦墨看着一脸疑惑的京城府尹,突然有了一种杀人灭口的冲动。
“大人,我和哥哥闹着玩,怎么就成了调戏了?”凤离天把爪子伸进轩辕锦墨的袖子里,轻轻拍了拍那只紧握的拳头,直起身子笑看着京城府尹。
“哥哥?”京城府尹瞪大了眼睛,他可不记得有这么个皇子,这小子明显在说谎,否则如此俊美非凡的皇子凭他的好记xing怎么可能不记得。可是,他不能泄露太子的身份,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两个男子玩闹都能被大人想歪,想必大人是chūn满楼的常客吧。”凤离天并没有太多的表qíng,只是嘴边挂着浅笑望着他。
“胡说,本官……”京城府尹被噎得老脸通红。
“够了,”怒斥一声,轩辕锦墨捏住那只已经摸到他大腿的爪子, “我和弟弟闹着玩的,贺大人不必费心了。”
这一声怒斥可把京城府尹吓得够呛,缩了缩头:“既然如此,下官告退。”不敢再多看,头也不回的一溜烟离开了知味斋。
魏岩一直不敢乱看,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太子忽略他的存在。
二楼坐的多是有钱的生意人,真正的显贵一般都会坐在三楼雅间。众人见这位年轻公子敢呵斥京城府尹,自然知道他身份不俗,也就不敢再多事,纷纷低头吃自己的饭。
轩辕锦墨站起身:“饭吃完了,我们走。”魏岩立刻站起身跟上。
凤离天抬手拽住轩辕锦墨的袖子追到楼梯口。
“放手!”
“不放。”凤离天有些孩子气的拽住轩辕锦墨的腰带。
轩辕锦墨抬头一掌向凤离天胸口劈去,凤离天闷哼一声,轻皱起眉头。
“离天。”轩辕锦墨轻唤一声,却又立时住口,这个家伙在演苦ròu计吗?
凤离天凑过去,在他耳边道:“跟我上去,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轩辕锦墨抬眼盯着他,见他一脸严肃,似乎不是开玩笑。沉吟片刻,jiāo代魏岩呆在二楼继续吃饭,自己跟着凤离天上了知味斋的顶层。
整个顶层是一个套间,正堂、书房、内室,样样不少。地上铺着厚厚的灰色羊毛地毯,踩上去十分柔软舒适。屋内的家具皆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jīng致的竹帘半掩着明亮的窗,没有古玩字画那种多余的装饰,显得清新雅致又十分宽阔。即使是住惯了奢华宫殿的轩辕锦墨也禁不住赞叹:“好地方。”
凤离天阖上门,嘴角勾起xing感的坏笑,跟在轩辕锦墨身后。
“你要跟我说什么事?”轩辕锦墨转过身,却猛然被凤离天捉住双手压到了墙上。
“混蛋……唔……”敏感的耳朵被凤离天卷到口中,抬腿去踢,却被他趁机挤进两腿之间。
“我只是想说,我还没吃饱。”凤离天坏笑着在他耳边chuī了chuī,开始疯狂地啃咬轩辕锦墨的脖子。
“混蛋……啊……唔……”挣扎的话语被那一路啃过来的家伙堵在了唇舌间。

第三十一章 侍寝 …

近乎粗bào的啃噬着轩辕锦墨形状完美的唇,仅仅分别了几日,凤离天却觉得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尝到如此美味了,急切的想要确认他的所有权。直到被吻的人因为疼痛而呜咽出声,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漾开,他才依依不舍的放缓了速度,轻柔的舔弄,缓缓若细水长流,似在诉说那一份沉寂多年的寂寞,又似在告慰那千丝万缕剪不断的思念。
起初还在挣扎的轩辕锦墨在这突然而至的温柔中忘记了反抗,心中那种莫名的难过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缓缓地闭了眼,近乎本能的伸出舌头,毫不示弱地席卷那含着淡淡酒香和血腥味的口腔。
对于轩辕锦墨难得的主动,凤离天自然十分欢喜,慢慢弯起一双凤眼,松开了对轩辕锦墨的钳制,索xing张开嘴,由着身下的人探索。虽然已经有了好几个妃子,但轩辕锦墨每次宠幸妃子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发泄而已,很少会去吻别人,所以技术上跟凤离天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翻搅了半天依然不得章法。
良久,轻喘着分开,正对上一双戏谑的凤眼。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轩辕锦墨迅速涨红了俊脸,一把推开凤离天,夺路而去,却不料脚下一滞,被某人迅速伸出的脚绊了个正着,一趔趄朝地上栽去。凤离天jīng确地伸手抱住重心不稳的大家伙,就势在柔软的地上滚了几滚,将轩辕锦墨压倒在灰色的羊毛地毯上。轩辕锦墨抬腿顶住凤离天的小腹,双手反握住凤离天的手,一个翻身将凤离天反压过去。于是,在宽敞的厅堂中,两个大男人乐此不疲的玩起了压倒与反压倒的游戏。
最终,两人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轩辕锦墨压在凤离天身上,双手撑在脑袋两边,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两人互瞪了片刻,凤离天微微抬头,在轩辕锦墨的鼻尖轻啄了一口,“墨,想我了吗?”
“哼!”轩辕锦墨瞥了他一眼,坐起身来,“我要回宫去了。”
“嗯。”凤离天躺在地上懒懒的回了一声。
轩辕锦墨顿了顿,回头看了看凤离天,后者只是枕着双臂微笑着望着他,莫名的,心中竟一阵失落。不再多做停留,利落的起身,轩辕锦墨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为了被那个惑人心神的微笑勾起的yù|望,也为了心中那份说不清的苦涩,在心中怒吼,“该死,我究竟在期待着什么?”
看到紫檀木门因被粗bào的关上而扬起的木屑,凤离天叹了口气,“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打扰了宫主的雅兴,还望宫主恕罪。”身着蓝色劲装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颇没有诚意的躬身请罪。
“本宫从没有恕罪的习惯,执事难道不知道吗?”凤离天站起身,慢慢走到蓝瑾的面前。
“这不是属下的错,”蓝瑾抬起头,“难道要属下从窗口跳出去吗?那太子殿下岂不就发现了?”
凤离天咧咧嘴,“好吧,我就知道没法跟你讲道理。”
蓝瑾气结,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他无理取闹一样,他只是按照宫主的命令坚持睡午觉而已,这样也有错吗?
好笑的望着小声嘀咕的蓝瑾,凤离天走过去朝他脑袋上呼一巴掌:“赶紧gān活儿去,我晚上要进宫,这儿就jiāo给你了。”说完,就大步朝内室走去,他要赶紧补个觉,晚上估计就睡不了了,凤离天颇有些猥琐的想着。
“离天……”
“嗯?”凤离天停下脚步,等了许久不见蓝瑾有下文,转头望着他,“怎么?”
蓝瑾望着那扇紫檀木门:“你和太子殿下……”
“正如你看到的那样。”
“你疯了吗?”蓝瑾猛然转过身来,“你们是亲兄弟!”
凤离天平静的望着蓝瑾,金光流转的凤目中没有紧张,没有逃避,只有理所应当的坦然与看透世事的淡淡讥嘲:“那又怎样?”
蓝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怎么忘了,这个人怎么可能把世俗的道德礼教看在眼里,那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笑话。可是,望着凤离天转身离去的背影,他心中一阵阵的抽痛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