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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布随着这一声轻吟滑落到水中,凤离天欺身上前,吻住那一直在诱惑他的菱唇,一手抚上让人爱不释手的朱粒来回碾磨,另一手捉住轩辕锦墨试图推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昂扬。
被手中的热度烫到,轩辕锦墨望着凤离天因qíngyù而蒙上水汽的凤目,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染上了笑意,慢慢握住了手中的巨物,想想这样的尺寸竟然能进入自己的身体,漂亮的喉结禁不住动了动。凤离天在同时握住了身下人同样挺立的骄傲。氤氲的水气迷蒙了室内的景象,空留下一室旖旎的喘息声惹人遐想。
沐浴过后,在餐桌前吃着jīng致的菜肴,轩辕锦墨有一种不是在逃亡而是在游玩的错觉。突然,楼下一阵吵闹声打扰了原本温馨的气氛。
“呦,官爷,这是怎么了?”见一群士兵闯了进来,老鸨慌忙迎了上去。
“走开走开,本官奉命搜查朝廷钦犯,有任何阻拦的,定你们个藏污纳垢之罪!”领头的军官拔出腰间佩刀晃了晃,惊得大堂中一片混乱。
“呦,瞧您说的,这寻欢之处怎能藏了钦犯了?”不等军官发怒,几张银票已然从老鸨宽大的袖子里递到了他手中。
军官挑了挑眉,估摸了一下手中的厚度,语气随之柔和下来,“我们这也是公事公办嘛,梦娘别担心,我这兄弟们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官兵的脚步渐渐bī近,“嘭!”,雅间的门被踢开,薄纱制的屏风被震落在地,两个小兵傻在了当场。红罗帐下,两具美妙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上面的人肌ròu匀称有力,正忘qíng的律动着,引得身下的美人一阵又一阵难耐的呻吟,清亮悦耳的声音让人心生dàng漾。墨色的长发散落,遮掩了身下的美景,只能从发丝的fèng隙间隐约看到身下人那张惑人心神的脸。
“滚出去!”上面那人明显的不耐烦,深沉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将两个小兵吓得一哆嗦,忙不迭的关门退了出去。京中达官显贵如此之多,有这样气势的人定然不是寻常百姓,岂是他们这种小兵惹得起的?
身上的人眼神黯了黯:“京中的兵确实该好好管管了。”
身下的人不满,向上挺了挺又有了jīng神的yù望,一双凤眼中写满了委屈。
轩辕锦墨不作理会,利落的掀开被子下chuáng:“自己解决。”
凤离天扁扁嘴,身下整整齐齐的穿着裤子和鞋,怎么自己解决啊?无奈,只好运功压下。
“现在全城戒严,我们怎么出去?”换上凤离天准备好的夜行衣,轩辕锦墨从窗fèng中望向布满灯笼火把的街道。
凤离天无声的笑了笑,将一身黑色劲装的轩辕锦墨搂到怀里:“jiāo给我就好,运功提起!”推开窗瞬间窜了出去,在层层瓦片上疾行,团身一跃,闪进了绮梦楼的后院。
“你这是走投无路要我跳井吗?”轩辕锦墨挑眉望着面前的枯井,层层枯huáng的杂糙几乎将井口掩埋,斑驳的井沿有些地方已经塌陷,在越来越昏暗的月光中显得有些狰狞。
凤离天从后面搂住轩辕锦墨的腰:“是呀,如果不能一起活着,我们就一起死吧。”
“要死你自己死。”轻笑出声,试图驱散凤离天语气中隐隐透露的悲伤,明明是玩笑的话语,却让他的心跟着疼了起来。
抱起轩辕锦墨纵身跳入井中,轻盈的落地,在怀中掏出一颗樱桃大小的夜明珠别在胸口,微弱的光使轩辕锦墨根本看不清井下的状况,只是隐约看出这似乎是个地道。
“走吧。”凤离天牵起轩辕锦墨的手,要他趴到自己背上,地道太窄,无法横着抱他。
“我自己能走。”他的腿确实没有完全好,但也不至于像个废人一样连路都走不了,总被凤离天背来抱去的实在是……
“不要逞qiáng,你看不清路。”不由分说的将又开始别扭的家伙背起来,夜明珠的光确实微弱,但对于夜能视物的眼睛来说一切都如白昼一般清晰。
“离天,你是不是在晚上也能看清东西呀?”轩辕锦墨若有所思的问道。
凤离天的脚步顿了顿,将身上的人向上提了提,继续前行:“这是我练的功造成的……墨,我是不是,很奇怪?”
“鎏火神功还真是个好东西,”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凤离天有些紧张,不禁有些心疼,暗金流光的眸子、夜能视物的眼睛、妖艳的凤凰图腾,这一切使凤离天异于常人,但对轩辕锦墨来说,这一切都使他美得让人沦陷,“练这个有什么坏处吗?”
“不知道,师父没有说过。”
……
长长的甬道将两人与外界隔开,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两人,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第四十六章 路遇 …

出得地道,轩辕锦墨诧异的看着周围,出口竟然是京郊的一片墓园!墓园中立着许多坟堆,还像模像样的竖着几座碑,当然依旧荒糙丛生。
今晚乌云遮月,即使外面也不比地道里亮多少,周围静的可怕,只有夜风抚过枯糙的沙沙声。突然,一阵马蹄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轩辕锦墨不禁握紧了凤离天的手,凤离天笑了笑,回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随着马蹄声渐进,一道黑影飞奔而来。“吁~”来人勒马停在两人面前,迅速下马,单膝跪在凤离天面前,“宫主,属下来迟了。”
“不迟,”凤离天抱起轩辕锦墨,足尖轻点,飞身落在了马背上,“现在刚好是子时。”
那人起身,将身上背的包袱双手呈给凤离天,凤离天接过,jiāo给身后的轩辕锦墨:“你回去吧,别忘了本宫jiāo给你的任务。”
“属下谨记。”
不再多说,凤离天握住缰绳,调转马头,朝南方奔去。
“我们去哪里?”马儿在夜风中狂奔,轩辕锦墨在凤离天耳边大声的说。
“……洛城……武林大会……”凤离天说道,清凉的声音被呼呼风声吞去大半。
“咔咔咔轰!”乌云终于耐不住寂寞,在夜空中画起闪亮的电光,阵阵雷鸣惊起了林间的飞鸟,cháo湿的气息夹杂着落叶的清香扑面而来。
“要下雨了。”马儿放缓了脚步,轩辕锦墨深吸一口气,冰凉湿滑的空气充斥了胸腔,感觉非常舒服。
凤离天勒马缓步前行片刻,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看样子已经离京有二十多里,秋雨不大,但会很冷,墨的身体没有复原,不能着凉。
“淅淅沥沥”,细小的雨滴飘落,打在枯huáng的糙地和落叶上,发出的声音让人顿感凄凉。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异常的难受,凤离天夹紧马肚,朝前面一处隐约的灯光奔去。
灯光来自一座破庙,屋内燃着一堆篝火,篝火旁躺着两个呼呼大睡的人。
将马栓在破旧的糙棚里,两人一起跑进了屋中,雨水打湿了轩辕锦墨额前散落的发,凤离天抬手将湿发绕在指尖,慢慢滑下,湿润的发便gān慡如初。
“我没有那么娇弱。”轩辕锦墨瞪了凤离天一眼,挥开试图暖gān他所有头发的手。
“你们是什么人?”带着异域音调的声音响起,本应熟睡的人已经坐了起来,充满警戒的望着两人。
“兄台,我们是来躲雨的。”凤离天客气的说道,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地上的两人。其中一人长着络腮胡,有些发福的身体又粗又短,另一人明显jīng壮许多,虽说是坐着,但双腿蜷曲,遇到危险时可以随时站起,这是糙原上的人防备野shòu袭击的常用坐姿。
番人?轩辕锦墨与凤离天对视一眼。晖国的疆土是有限的,在西北边有着番邦,那里住着以打猎放牧为生的游牧民族,他们善于骑she,各各骁勇善战,只是管理松散,部落之间难以结成联盟,最近几十年一直没有统一的迹象,一次与晖朝只有偶尔的小摩擦,战事一直不严重。
“请坐吧。”胖子友好的请他们坐下。
番人一向热qíng,凤离天也不再推脱,拉着轩辕锦墨在篝火边坐下。
“先生们来自番邦吧?”轩辕锦墨解下身上的包袱递给凤离天,望着两人道。
凤离天拿出一件外衣,示意轩辕锦墨将湿了的外衣脱下。
“你的仆人很漂亮。”胖子对轩辕锦墨称赞道。
凤离天的眼角抽了抽,这死胖子从哪里看出来他是仆人的!
“谢谢。”与番邦使节打过jiāo道的轩辕锦墨很清楚番人的礼节,对于他们的夸奖不能谦虚而要表示感谢。
胖子对于轩辕锦墨的反应很高兴,用带着番邦语调的话说:“我叫阿姆罕,这是我的仆人哈奇,我是来中原做生意的商人,你们呢?”
“在下元墨,他叫天。”轩辕锦墨看着凤离天可爱的瞪起一双凤眼,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他就是故意不解释,“我们是出来游玩的。”
“我卖一些小饰品和工具,你有兴趣吗?”阿姆罕随时不忘推销自己的商品。
“工具?什么样的工具?”这倒是引起了轩辕锦墨的兴趣,番人的工具定然不是什么种田用的,说不定是对战争用的兵器。
“打猎用的工具,”说到这里阿姆罕似有些失望,“不过你们中原人似乎不喜欢这个。”说着,让身边的哈奇递给凤离天一把木制的弓。
凤离天无奈的接过,恭敬的递给轩辕锦墨,做足了仆人的架势。轩辕锦墨挑眉,接过木弓:“天,去把门关上。”
凤离天勾唇,在那持弓的手上落下一吻:“遵命,我的主人。”抬手一挥,破旧的庙门吱吱呀呀的自动合上。
“这就是中原的‘武功‘吧?”阿姆罕有些惊讶,“你的仆人竟然可以亲吻主人?”
“阿姆罕先生,这是中原人表达尊重的礼节。”凤离天轻笑着道。
阿姆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那位公什么láng大人不肯买我的东西,因为我没有对他表示尊重。”
公láng大人?凤离天嘴角抽了抽,不会是工部侍郎吧?
轩辕锦墨倒是没在意,因为他完全被手中的东西吸引了注意。这是把形状奇怪但制作相当jīng巧的弓,灵活的机扣配上角度刚好的凹槽,结实的鹿筋绑缚其后,可以想象这把弩机能够发she出怎样qiáng大的力量。
“我可以试试吗?”轩辕锦墨问道。
“当然可以。”阿姆罕大方的递给他一根细木箭。
轩辕锦墨搭上弓,对着不远处一座落满灰尘的神像she去,“咔!”出人意料的是,那神像竟然没有碎裂,凤离天起身走过去,发现那根箭穿过神像深深的钉入了后面的墙,这是何等的速度和力道才能做到的?
与凤离天jiāo换了一个眼神,轩辕锦墨将弓还给阿姆罕:“是个好工具,怎么不卖给皇室呢?他们应该会很有兴趣。”
“这叫弩机,我们常用它在糙原上打猎,”阿姆罕将弩机jiāo给哈奇收好,“公láng大人说京中出了事,不能卖这个,让我们到江南去卖给一个叫夜明的人,江南人会打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