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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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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上官思怡”这个名字,凤离天立时失了继续听曲的兴致,猛地站起身来,把故意惹火他的家伙拽过来,一手紧搂住那劲窄的腰,一手捏住那线条优美的下巴:“墨,看来我们只能明天去找杜时行了。”粉色的舌尖慢慢滑过淡色的薄唇,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他的墨该好好修理修理了。
轩辕锦墨挑眉:“怎么,宫主要茗烟姑娘侍寝吗?”
凤目中的金光瞬间加快了流转速度,轻点了点那英挺的鼻尖:“墨,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哼!”冷哼一声推开禁锢住自己的人,不屑地望着楼下,“本殿会吃一个娼jì的醋?”
凤离天忍笑凑了过去,从后面搂住毋自生气的大家伙,将下巴搁在那宽厚的肩膀上:“本宫确实需要人侍寝,恩,不如今晚就召墨美人吧。”
“滚!”抬起手肘向后打去。
凤离天准确的接住打过来的肘子,将一只可爱的耳朵含到嘴里轻轻咬噬,怀中的身子颤了颤,另一只手肘在同时打了过来,顺手将这只也捉过来用单手固定在身后,猛地一扯,将轩辕锦墨翻过身来拦腰抱住,准确的咬住那不老实的菱唇。
由于身子被放的太低,轩辕锦墨无法掌握平衡,唯一的受力点就是腰上的爪子,只得一手搂住凤离天的脖子,一手捶打着身上这无赖的家伙。
凤离天也任他打,空闲的手随手挑下竹帘的销子,jīng致的竹帘瞬时滑落,挡住了几道向这里she来的或惊诧、或贪婪的目光。在竹帘落下的一瞬间,一抹熟悉的身影跃入轩辕锦墨的眼帘。
“唔唔……”试图说话,却被那温暖的薄唇堵的说不出一个字,溢出来的只有细碎的呻吟。
打横抱起怀中的人,一边细细的舔过那口感极佳的口腔,一边向雅间的大chuáng走去。
杜时行身着便衣,如往常一般,准时晃到了绮梦楼。
“呦,杜大人,您来了。”老鸨熟门熟路的将杜时行引到了大堂的前排。
台上的茗烟不经意地望了他一眼,继续巧笑着唱曲。厅堂中的人对于这个总是一本正经的父母官出现在这里也是见怪不怪,甚至有几个人向他打招呼问好。杜时行回了个礼,复又转头看向台上的女子。
“大人,楼上贵客有请。”一个管事匆匆跑来,在杜时行耳边低声道。
杜时行皱了皱眉,泸州想与他结jiāo的不在少数,看这架势想必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泸州的地界上他最大,这样的相请无疑是不够尊重的。本就因被打扰而恼火,这下就更不高兴了,冷哼一声“什么人这么大架子,要本官亲自去见。”
“大人恕罪,小的也是传个话,只是这客人着实尊贵,只能劳烦大人移步。”其实,这客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管事也不知道,只是那人的语气与姿态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一向八面玲珑的生意人自然能猜出那人身份尊贵。
杜时行这才站起身来,跟着管事上楼去。虽然管事的话不一定准确,但如此让绮梦楼惧怕的人的确值得一见。推开雅间的门,杜时行立时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在当场。
jīng致的竹帘将半封闭的雅间完全与外界隔开,梨木桌前,俊美高贵的青年单手执杯,缓缓的品着杯中的美酒,银色的丝绸外衫将打在他身上的烛光柔化,复又折she出更耀眼的光芒,恍惚间似能看到一条发光的银龙在青年周身盘旋升腾。不是太子殿下是谁?
杜时行着实楞住了,没想到太子竟真的来找他,直到感受到太子身边之人那形如实质的目光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泸州知府杜时行见过……”
轩辕锦墨抬手制止了杜时行的话,淡淡的看了一眼桌旁的椅子:“坐吧。”
“臣不敢。” 杜时行起身,恭敬的站在一边,额头不禁冒出一层细汗,太子的威压倒在其次,现在让他如坐针毡的是太子身后那俊美公子的眼神。
偷偷抬眼,那人长着仿若天人的容貌,只是那狭长的凤目一直盯着他,幽深的黑瞳泛着森冷的光。太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杜时行早已习惯了通过观察太子身边的人来揣度太子的意思,现在看来,太子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吗?
轩辕锦墨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喝酒。
“自从殿下被人从天牢劫走之后,微臣一直惦念着殿下的安危。”杜时行若有所思的望了凤离天一眼,却发现那人仍在盯着自己。
淡色的薄唇勾起一抹讥诮:“杜大人惦念太子都惦念到绮梦楼来了。”
“这……太子明鉴,臣只是……”一向沉稳的小老头难得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
“够了!”轩辕锦墨厌烦的蹙起眉,抬头瞥了一眼凤离天,“你就别跟着捣乱了。”
凤离天委屈的扁扁嘴,抬手给轩辕锦墨斟满酒。刚才明明已经把墨抱到chuáng上了,那诱人的唇却说出了十分杀风景的话‘杜时行在下面,找他上来说话’,于是,继续怨念的瞪着不该出现的某人。
“现在宫中如何了?”轻抿一口杯中的酒,眉眼间却带了隐约的笑意。
“皇上并没有昭告天下太子失踪的事,中毒的事还在调查……”
“既然没有昭告天下,你是怎么知道的?”杜时行是轩辕锦墨一手栽培的,所以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也就没有再拐弯抹角。
杜时行上前一步,再次跪在轩辕锦墨脚边,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双手呈上:“三日前,皇后娘娘派人快马加鞭来找微臣,将事qíng原由大致说与微臣,并jiāo代要微臣将这封信jiāo给殿下。”
轩辕锦墨沉默了片刻,屋内瞬时安静下来,只有楼下的丝竹声悠悠传来。杜时行保持着双手呈递的姿势举着信件。
良久,轩辕锦墨轻叹一口气,接过信件。
“铮!”一声清脆的拔剑声响起,凤离天微眯起妖冶的凤目,冷冷的将利剑架在杜时行的脖子上:“杜大人应该明白,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活不长。”
杜时行颤了颤,却是无畏的抬头望向依然一脸淡漠的轩辕锦墨:“微臣明白,此事关乎我大晖的命运,臣自当……”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将信件放在桌上,轩辕锦墨看了看用天蚕丝封得完好的信封,淡淡的打断了杜时行的就义演讲。
“臣家中有一老母还在京城,另外……”杜时行顿了顿,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臣斗胆求殿下一件事。”
“说。”
“求殿下买下绮梦楼的头牌——茗烟,让她嫁个好人家……”说着便低下头去。
“原来如此,”轩辕锦墨了然的与凤离天对视一眼,难怪一向刻板的杜时行会跑到绮梦楼听曲,原来是朽木冯chūn,“为何不将茗烟买回去呢?”
杜时行苦笑:“老鸨说茗烟并不是这楼中的姑娘,只是绮梦楼刚开张,向别的地方借来压台的,况且,就算他们肯买,臣也出不起那个价呀。”
用手指轻轻推开凤离天的剑尖,当然在那修长的手指未触碰到剑身之时,凤离天已将剑移开。单手把地上的人扶起来,“你回去继续注意朝中的动向,另外在泸州调查一下有没有叫夜明的人出没,至于茗烟的事……”挑眉望着身边的凤离天,“不知老板是否肯割爱?”
看着那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闪着戏谑的光芒,美得无可救药,凤离天只觉得刚刚就一直站立着的小凤凤更加的jīng神起来,只想赶紧把碍人的杜时行打发走:“这自然不成问题,不过就看殿下出不出得起这个价。”

第五十一章 家书 …

“殿下!”未等轩辕锦墨开口,杜时行便激动的跪了下来。
“起来吧,”被凤离天眼中的炙热烫到,轩辕锦墨低下头,望着桌上的信件,“若连你都杀,本殿就没有可用之人了。”言下之意,就是说杜时行是太子的亲信,这使得一直忐忑不安的杜时行心中涌出一阵狂喜。
“臣从入仕之日起便是太子的人,太后也是知道这一点才将信件jiāo给臣的。”杜时行叩首谢恩后就起身站好,这样说一则是为了表明忠心,再则也是为了和太后撇清关系。
轩辕锦墨没有再说什么,挥手让杜时行退下。杜时行毕竟还年轻,做不到如丞相他们那些老狐狸那般宠rǔ不惊,但心思缜密确实是可造之材。轩辕锦墨在心中暗忖着,却忘了,他自己也不过刚刚二十岁。
好容易把杜时行赶走,凤离天关好门,便迅速蹭过去,从后面把盯着手中信件发呆的人搂到怀里,“墨,你对收买人心还真有一套。”盯着那在烛光下显得透明的耳朵,考虑着怎么下口。
“这句话应该说你,假意要杀他,先恐吓再安抚……嗯……”
凤离天怨念的咬住那只垂涎已久的耳朵,天知道他是真的想杀了杜时行,谁让他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出现。
轩辕锦墨轻晃了晃脑袋,把耳朵从那温热的口腔中拽出来,但被契而不舍的某人追过来再次咬住。见拗不过凤离天,索xing由着他去,拿起手中的信件,柔韧的天蚕丝用极其复杂的手法将信件包裹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上面摩挲,寻找着结扣的所在。
凤离天见轩辕锦墨不理他,像吃不到糖的孩子,想要做些什么引起大人的注意,伸手滑入那银色的领口,稍用力的捏住胸前诱人的小豆豆。
“啊……”轩辕锦墨惊呼一声,手中的信件瞬时滑落,拎出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瞪了一脸无辜的某人一眼,抬手拢了拢衣衫,“别闹了,让我把信看完。”
弯腰去捡地上的信,被凤离天眼疾手快的抢了去,邪邪的笑着将信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捏住轩辕锦墨的下巴道:“太子殿下似乎忘了,你还没有付茗烟的赎身费。”
看着恢复金光流转的凤目中闪着戏谑的光芒,知道凤离天又起了玩心,懒得陪他耍宝,把下巴挪走:“钱我回宫后还你。”
“不是钱的问题,”凤离天撇撇嘴,对于轩辕锦墨的不配合很是无奈,“茗烟不是普通的娼jì,她是千机阁的人,穆也只是有权利管她,但没权利调派她。”
轩辕锦墨这才想起来,这绮梦楼虽说是赚钱的工具,却也是凤宫收集消息的重要场所,这里的多数姑娘应该都是千机阁用来套消息的,这茗烟,绮梦楼宁愿得罪泸州知府也不肯卖,可见应该是比较重要的,自己却轻易的要他将一个得力的手下当作普通歌姬送人。好看的眉不禁轻皱:“若是为难就算了,我也没答应会把茗烟给杜时行。”
“君无戏言,这事不能这么办,”凤离天若有所思的说,“倒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