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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轩辕锦墨放到chuáng上,一点点掰开他攥着毯子的手,把毯子拽了过来。拿来热毛巾,小心地擦拭那满是伤痕的身体。
漂亮的小麦色肌肤因为温暖的环境退去苍白,渐渐恢复了原有的色泽,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青紫的瘀痕和齿印,但是在这具完美的身体上,看上去竟有几分残酷的美感。
轻柔的将股间的láng狈擦拭gān净,用手指沾了伤药,小心地探了进去,修长的双腿因为疼痛而颤抖不已。凤离天心疼的皱起眉头,尽量放轻动作,快速涂完药,突然反应过来那人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慌忙抬头,凤离天的火气蹭地冒了上去。
轩辕锦墨仰躺在chuáng上,修长的手臂被主人紧紧咬住,鲜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滑落。
“你这是gān什么!”凤离天怒吼一声,把手臂夺过来,仔细的涂上药,轩辕锦墨把脸撇向一边不理他。
凤离天抓住他的肩膀,把chuáng上的人拽起来,捏住他的下巴bī他望着自己的眼,气势汹汹的说:“轩辕锦墨,你他妈的给我振作起来,你是个男人!就当被狗咬了,有什么了不起!”狭长的凤目瞪得大大的,一滴泪从金光流转的眼眸中悄然滑落。
轩辕锦墨震惊的看着他,许久,缓缓地抬手,抚上那张jīng致到近乎妖冶的脸,泪水微凉的触感刺痛了指尖:“你……流泪了……”
凤离天眨眨眼,把眼中氤氲的雾气含进去,别过头:“没有……”
轩辕锦墨呆愣了许久,嘴角渐渐爬上了笑意,伸手搂住凤离天:“我没事,只是那个人他是我皇兄,这么做是乱伦,我……”
“伦理道德,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凤离天推开搂住他的人,“我们在一起本也就违背了伦常!”
“这不一样……”男子相恋确实有违纲常,但是他们是真心相爱,无论凤离天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厌恶,但是轩辕锦临的任何触碰都让他恶心,所以轩辕锦墨把它归结于他们是兄弟的缘故。
两人互瞪了一会儿,轩辕锦墨因着身上的伤很快就坐不住了,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凤离天叹了口气,搂着轩辕锦墨躺下,弹指熄了烛火:“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这里是凤宫,很安全。”
其实,安全与否并不取决于在哪里,重要的是这具温暖年轻的身体是否在身边。轩辕锦墨把脑袋埋在凤离天温暖的胸膛上,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gān慡的清香:“离天……”
“嗯?”
“没什么。”轩辕锦墨闭上眼,不再说话。凤离天勾了勾唇,他知道他的墨想说什么。向下缩了缩,在怀中人的发顶轻轻落下一吻。伸手环过他的背,慢慢把温暖的真气度过去,轩辕锦墨无意识的在他胸前蹭了蹭,像毫无防备的猫,软软的进入熟睡。
夜能视物的眼睛,盯着轩辕锦墨可爱的睡颜看了良久,伸手打开chuáng内的暗格,拿出了里面羊脂玉的麒麟玉佩,温润的触感将思绪带回到很多年前,六岁生日那天哥哥温柔的笑容,父皇送的小小毛笔,母后送的玉佩,还有那颗柔弱的梧桐树幼苗……
将玉佩重新放回去,合上格子,却不上锁。收回手,环顾着殿中的摆设,轻抚着轩辕锦墨柔顺的长发,墨,等你醒了就会发现了吧?
我已经,不想再瞒下去了……
缩进被子里,偷偷地在轩辕锦墨耳边说了一声:“我爱你,哥哥。”

第六十六章 相认 …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着chuáng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修长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陷在温暖的shòu毛绒毯中。
鎏金的眼眸缓缓睁开,凤离天低下头,吻了吻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蹑手蹑脚的移动身子,想把被枕在下面的胳膊拿出来。轩辕锦墨动了动,又朝他的颈窝缩了缩,依旧闭着眼睛,闷闷地说:“你去哪里?”看上去像一只不愿醒来而哼哼着乱蹭的巨型猫咪。
轩辕锦墨将醒未醒之时会有片刻的迷糊,也只有在这时才会做出这样可爱的动作来。
被这可爱的动作弄得轻笑出声,凤离天把下巴放在他头顶蹭了蹭:“我去处理一些事,你接着睡吧,过会儿回来陪你吃早饭。”
凤离天下chuáng,给又睡着的人掖了掖被角,放下了橙色的帐幔,换上了火红的宫主服,对着chuáng幔呆立片刻,转身离去。
“宫主。”
“宫主。”守在门外的绛红、绛紫齐齐向凤离天行礼。
凤离天示意她们噤声,轻声jiāo代几句,便飘然离开了梧桐深院。
凤凰山是方圆十八里的九座山环绕而成,山上糙木茂盛,烟雾缭绕,有凤凰仙境之说。七山成合抱之势围供着最高的两座主峰,其中一座是一个活火山,山顶常年冒着热气,这就造就了凤凰山脉随处可见的温泉与热水瀑布,若不是被人们谈之色变的凤宫占了去,这里怕是早已成为游玩的胜地。
凤宫便在另一座主峰之上,于山腰处依山而建,华丽的亭台楼阁在高大的林木中若隐若现,分布广泛的温泉在冬日里蒸腾出袅袅烟雾,使在高大的梧桐树间若隐若现的凤宫显得不真实起来。
宫主所居住的是种满高可参天的梧桐树的院落,名为梧桐深院,而平日处理宫中事务则在凤宫中央的宫殿——九霄。
凤离天斜倚在九霄大殿高高的宝座上,似笑非笑的望着阶下站着的长老们,欣赏着他们忐忑不安却又故作镇定的模样。一位黑发白须的老头首先忍不住了,出声问道:“宫主找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无事。”凤离天淡淡地说。
“你……”老头被气得差点跳起来,无事这么早把我们叫过来?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勉qiáng压下了怒火,“宫主,长老殿是为了协助宫主管理凤宫而设的,不是宫主的消遣之物。既然无事,那么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这句活看似在谴责凤离天的不当之举,实则是在qiáng调长老堂的势力而向凤离天示威。
凤离天斜睨着殿中所站的九个长老,长老殿本有十二个长老,其中两个长老去年叛乱被凤离天杀了,而有一位极为特殊,凤离天暂时动不得他也不打算动他,今早便没有传他来九霄。
“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宫内的大部分事务早已jiāo给无华殿处理,诸位长老似乎没有那么忙吧?你说呢,罗长老?”如冷泉一般清冽的声音十分悦耳,却让人生出难以抵制的寒意。
一句话将刚才还理直气壮的罗长老气得面色铁青,这就是长老殿一直在与凤离天作对的根源,自从凤离天成为宫主,因不满处处受制于长老殿,便增大了无华殿的权限来分长老殿的权,于是原本只负责训练暗卫的无华殿现在不禁负责暗卫,还专门成立了内务司,包揽了侍卫、侍女的挑选,宫内厨师、医生的招揽,等等。而长老殿只剩下了挑选培育下任少宫主和作为jīng神象征这两项职能,而以前对于宫主晚上留宿何处都能管上一管的长老殿被基本架空。
然而,凤离天刚刚即位,短时间内拔出长老殿囤积了几代的势力是不可能的,这也是这些老头们有恃无恐的原因,因为许多重要的职位上依然是长老殿的人,也就是说宫主要做什么还是要经过长老殿同意的。
凤离天邪邪的笑了笑,看看天色还早,心中却生出几分忐忑。其实今日的事可以速战速决,但想起梧桐深院中那可能已经醒来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宫主大人竟有几分害怕了,朝身边的绛雪道:“回去看看墨醒了没有,醒了就让他先用膳吧,早饭本宫不回去了。”
绛雪福身告退,凤离天再次将目光移向这些老头们,那就暂且拿这些人做消遣吧。
轩辕锦墨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因为总是睡得很浅,任何的动静都可能吵醒他,只有凤离天在身边的时候他才会睡过头。只是现在是在凤宫,没有什么事要做,凤离天还没有回来,没必要起这么早。于是又在宽大的凤榻上躺了一会儿,身体的各处还在疼痛,没有了那温暖的体温,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得睁开了双眼。
望着帐顶的流苏发呆,昨夜的一幕幕清晰地在脑海中闪现,那样的屈rǔ折磨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悖伦的厌恶感再次翻涌而来。轩辕锦墨慢慢把自己缩进被子里,柔软温暖的绒毯上还残留着凤离天身上的味道,gān慡的阳光的味道混合着青糙香,驱散了那股恶心的感觉。
从chuáng上爬起来,撩开chuáng幔,明媚的阳光便钻了进来,轩辕锦墨微眯起眼睛,慢慢适应着光线。这时便有侍女推门进来,似乎是在炎园见过的那个绛紫。
绛紫行礼道:“公子,您醒了。宫主说您的伤势未愈,不能起身,奴婢伺候您净面吧。”
轩辕锦墨皱了皱眉,冷声道:“把衣服拿来,我要起身。”
绛紫竟没有再劝,在凤离天的衣柜里找了一件华服,恭敬地给轩辕锦墨放在chuáng边,听话的退了出去。
拿起衣服,轩辕锦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一边穿衣一边思考,这种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再次抬头,仔细的环顾这间房子,轩辕锦墨猛地一震,抬腿就要下chuáng,“唔……”后面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使得轩辕锦墨一个踉跄向chuáng下跌去,预料中的疼痛竟没有到来,轩辕锦墨爬起来,发现chuáng下并没有脚踏,而是一个制作jīng良的厚厚的软垫。
这就更加确认了轩辕锦墨的想法,这个房间是完全仿照坤宁宫的琉璃殿所造的。那股异样的感觉,就是因为房间中家具的摆放方式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就算这些是巧合,那么chuáng下的软垫就绝不是巧合可以解释得了。因为但年轩辕锦天睡觉不老实,总是容易从chuáng上掉下去,他便命人撤了木制的脚踏,做了一个厚厚的软垫放在chuáng下。
“公子,”守在内室门前的绛紫恭敬地说,“宫主今早很忙,无法回来吃早饭了,吩咐公子先吃。”
轩辕锦墨缓步走向门外,望着院中高大的梧桐树,淡淡的说:“这里原来住着什么人?”
“这里是梧桐深院,是宫主的寝宫啊,”嘴快的绛红忙到,“宫主从来不准哪位公子、侍妾踏进这里,公子你还是头一个呢。”
没有听到绛红后面说的什么,轩辕锦墨只知道这是凤离天住的地方,但是这里却和琉璃殿一个样。是凤离天为了哄他开心早早让人改造的,还是另有原因……那个原因他不敢去想。
“我要见凤离天。”轩辕锦墨说着便向外走去。
“公子,”绛雪慌忙拦住他,“宫主在与长老议事,很快就会回来,您且吃了早饭再……”
轩辕锦墨不理她,直接沿着梧桐树间的小径走了出去。
出得梧桐深院是一段木制的九曲回廊,jīng致的回廊没有过多的雕饰,简单古朴却不失雅致,回廊之下是一眼巨大的温泉,在阳光下发出碧蓝色的光芒,可以清晰地看到池底的鹅卵石。虽然已是冬季,山中的枫叶依旧火红,几片红叶落入水中,在碧水中更添点缀。凤宫的建筑上下错落,回廊也沿着山势蜿蜒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