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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天摇了摇头:“我不能留在这里,这样下去,我怕自己又会控制不住伤害你,我只想让你幸福,不想让你受折磨……”这些,让我一个人承受好了。凤离天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别开眼去望着迷蒙的水雾。
“天儿,做我弟弟让你很痛苦吗?”轩辕锦墨垂下眼,若有所思的说。
“做你弟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凤离天苦笑着说。
轩辕锦墨陷入了沉思,想起凤离天走火入魔时说过的话,他的不坦率竟让他的天儿这么痛苦吗?自从相认之后,他们便没有再做过这么亲密的事,虽说今晚的过程不怎么美好,但却使他想通了一点,他与凤离天在一起并没有那种悖德的罪恶感,反而在他的炙热撒入身体的刹那感到了幸福。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这样彼此折磨下去呢?
凤离天看着不言语的轩辕锦墨,难过的闭上眼,墨没有再挽留他,终是被讨厌了吗?一片柔软蓦然贴上了他的唇,带着有些霸道的温暖气息。凤离天倏然睁开眼:“墨,你……”
轩辕锦墨已经离开了他的唇,一抹微红爬上了俊颜:“别泡了,我们回chuáng上去吧。”
“哦。”凤离天呆呆的抱起轩辕锦墨,快速回到了卧房。
chuáng单已经被暗卫换过,将怀中人轻柔的放在明huáng色的软被中,凤离天坐在chuáng边,拿毛巾擦gān轩辕锦墨的头发,呆呆的望着他傻笑:“墨,我们……”
轩辕锦墨瞪了他一眼:“混蛋,你到现在都没有叫我哥哥。”
凤离天蹭过去,鼻尖抵着鼻尖:“哥哥,我们还可以在一起是不是?”
“你说呢?”深沉悠扬的声音安抚了凤离天动dàng不安的心湖,又激起了另一番滔天的狂喜。轩辕锦墨抿唇笑了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了那xing感的薄唇,细细的品尝着那轻薄的触感。
凤离天终于回过神来,用力吸住在他唇上不安分的嫩舌,轩辕锦墨不甘示弱的在他的口腔中扫dàng,你来我往,抵死缠绵。
……
“哥哥……哥哥……”凤离天紧紧搂着轩辕锦墨,在他的颈项间蹭来蹭去,一遍一遍的喃呢,仿佛要把这空缺的十三年补回来。
轩辕锦墨吻了吻他的发顶,把撒娇的大家伙搂到怀里:“睡吧,有话明天再说,天快亮了。”
“嗯……”凤离天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走火入魔之后,他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又折腾了半天,早就困得不行,虽然很兴奋,终是敌不过困意,沉沉的睡去。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上朝了。”轩辕锦墨没睡多久,德福就准时的在门外催促。
“呃……”轩辕锦墨睁开疲惫的双眼,坐起身来,却牵动了身后的伤,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一双温暖的手臂将他拽回了被窝,八爪鱼一般霸占住他。凤离天闭着眼睛,朗声对门外道:“今日罢朝,将奏折送到盘龙殿来。”
“皇上?”德福惊讶的听着门内凤公子对他发号施令。
轩辕锦墨无奈的看着闭眼装死的凤离天,叹了口气道:“就这么办吧。”
“是。”德福应了一声,传达命令去了。看来还是不能怠慢了凤公子啊,本以为他失宠了,却不想转眼间就能让皇上乐不思蜀、罢朝寻欢。但是,这个样子,就不怕树大招风吗?一个上午的时间,皇上独宠凤公子罢朝寻乐的事已经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上官思怡咬碎一口银牙,推翻了满桌的早膳,紧急召来了三宫六院的嫔妃。
整个宫廷陷入了一股暗cháo涌动的紧张气氛中,盘龙殿内的两人却对这一切毫无知觉,美美的睡了个回笼觉。然后,凤离天可怜兮兮的抱着因为激烈运动和泡水而恶化的右臂,在轩辕锦墨的威bī利诱下喝了满满一碗苦药。
“皇上,段太医前来给公子施针。”
本来吃着糕点享受美人在怀的凤离天立时跨下脸来,对着一脸看好戏的德福挑了挑眉,状似为难地说:“皇上,昨晚虽然凶险,倒是打通了一些筋脉,你看我这满身的痕迹让太医看了去也不好,不弱缓上两天,看看状况再说?”说完,被子中的手威胁的在轩辕锦墨还未消肿的朱粒上画圈。
轩辕锦墨咬牙瞪了一眼一脸坏笑的某人,转头对德福道:“今日就罢了,你去把奏折搬过来。”
于是,在凤离天坚持不穿衣服的状况下,两人就在龙chuáng上胡闹了一整天。

第七十五章 后宫 …

“天儿,今日我就宣布封你为王。”轩辕锦墨伸开手站在镜前,任由凤离天给他系腰带。
凤离天摇了摇头,“还没通知父皇、母后,怎可冒然宣布?”说完戏谑的望着轩辕锦墨,“墨,你该不会是要封我个异姓王,然后把我养到后宫里吧?”
轩辕锦墨gān咳一声:“是我欠考虑了,下朝回来我带你去见他们。”说完转身就走,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扯过去搂到怀里。
凤离天把脑袋埋到轩辕锦墨颈间,蹭蹭:“哥哥……”
被这软软的声音弄得有些找不着北,轩辕锦墨楞楞地说:“怎么了?呃……”
凤离天突然伸出舌头在他脖子上舔了舔:“这里有个牙印呢。”
“啊?”轩辕锦墨迅速推开他,朝镜子里望去,果然,两排青紫的牙印十分清晰的挂在脖子上,皱眉道,“混蛋,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刚看见啊。”一双凤目无辜的望过去,让人有气也发不出来。
轩辕锦墨叹了口气,把朝服的领子立起来,勉qiáng遮住了那引人遐想的痕迹:“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用膳。”伸出手想摸摸凤离天的脑袋,但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幼稚,遂把手收了回去,转身去上朝了。
练武之人向来习惯早起,现在轩辕锦墨走了,凤离天自然也就没心qíng再躺到chuáng上去,鉴于被三令五申不许练功,只好到书房去找了本书来看。
“公子,皇上与众位大臣有要事商谈,不回来用早膳了。”紫绡将jīng致的早饭摆放在桌子上,清晨的阳光照在一身白衣的人身上,晃出几分不真实感,小姑娘看的有些失神。
“发生什么事了吗?”凤离天合上书,抱起怀里的猫坐到桌子边。
“这个奴婢不知。”紫绡忙低下头,这人的身份不允许她肆意观看。
“听说是chūn汛将至,要商量北边悬凌河防汛的事。”德福颠着胖胖的身子走了进来,脸色铁青,身后还跟了个年轻的小太监,“公子先别急着用膳,太后请您到安宁宫去一同用。”
凤离天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德福。悬凌河是晖国北方的一条大河,由西至东横贯了大半的北方国土,只是该河走势奇怪,在中间有一段突然北上,导致每年chūn天,破冰开化的时候,上游与下游皆早于中段,上游河水淤积,等到中段冰化开时,水位就会猛然提升,造成chūn汛。这是每年都会有的事,算不得什么突发事件,却偏偏要今天早上商议,还拖住皇上不能回来用膳,这其中的蹊跷不言自明。
安宁宫是退位的太上皇和太后居住的地方,如今凤离天身份尴尬,太后却请他去用膳,他可不认为是什么好事。
“去回太后的话,就说我前两日走火入魔,如今内伤加重,正卧chuáng不起,不能去拜见太后,他日定亲自上门赔罪。”说着,毫不客气的执起筷子,咬了一口灌汤包,鲜香的汤汁滑入口中,凤离天开心的眯起眼,“还是宫里做的灌汤包好吃。”然后把吸过汁的包子一口塞了进去。
“你……”跟着德福进来的小太监气得发抖,这人哪里是一副“伤势严重”的样子?明明神清气慡、胃口大好。但他毕竟是跟在太后身边的人,多年历练出来的,深吸了几口气,还是忍了下来,挑起细眉,“凤公子,还请您看清自己的身份,这里是皇宫,不是任您来去自由的地方……”
“若是没吃饭觉得不公平就坐下来一起吃吧。”凤离天十分真诚的望了那趾高气扬的小太监一眼,见那人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便低下头继续喝他的银耳莲子羹。
看着泰人自若回绝太后的凤公子,又把太后身边的红人气个半死,德福圆润的脸上肌ròu忍不住抽搐,他可不能让这位祖宗出任何事:“连升啊,太后愿意请公子用早膳自然是好事,但公子说的确实是实话,太医反复叮嘱公子不能下地走动,这早膳还是奴才们把公子抬到饭桌前的,你就回去这么跟太后回话,太后是不会不通qíng理的。”
“那可不行,太后叮嘱一定要把公子请去,若是公子行走不便,就坐上车撵让奴才们抬过去就是了。”对于这两人睁着眼瞎掰,名叫连升的小太监不为所动,抬手示意候在殿外的侍卫上来带人走。
德福怒斥道:“皇上下旨不许公子踏出这盘龙殿半步,若是公子出去了就是抗旨,盘龙殿的一众奴才都要跟着掉脑袋,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殿外的侍卫本就没打算动手,这盘龙殿的人手岂是他人能调用的?德福这话是说给连升听的,意在警告他这位公子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动不得。再者也是提醒他,太后权利在大也只在后宫中有效,凤离天不是后宫人,太后是无权管他的。
“德总管,您莫让小的为难,太后的懿旨谁也违抗不了,况且太后也只是请公子过去用饭,您担心什么呢?皇上那边太后自会去解决,您就甭cao心了。拂了太后的意,后果不是你我二人能承担得起的。”连升本以为这趟差事很好办,太后要见谁,谁敢不去呢?谁知这德福横加阻拦,那位正主更是软硬不吃,真是岂有此理。
不理会一旁笑里藏刀、话中有话的两人,凤离天兀自吃完了早饭,抱起猫朝内室走去。
“好,那奴才就只能如实禀报了。”连升甩袖yù走,被德福一把拽了回来。
“你这傻子,跟这儿置什么气呢?现在的形势你也明白,皇上是极宠凤公子的,决不许他出了任何岔子。太后这次是什么意思你也清楚,这事儿可大可小的,身为奴才咱只要负责传话就好,或者你以为你斗得过皇上?”德福一边笑意盈盈的把连升向外送,一边小声的说着与表qíng极为不符的话。
“小的明白了,谢德总管提醒,小的一定好好传话,决不多言。”本还一门心思想要去告状的小太监这才明白过来,这事若是太后追究起来真发了凤公子,皇上明面上不能对太后怎么样,就必然会拿他这个“嚼舌头根”的奴才出气,到时候恐怕……
德福表qíng不变的点点头。
安宁宫中。
偏殿里坐着皇后上官思怡和最有地位的贤、良、淑、德四妃。太后上官颜身着深红色的凤袍,金线滚边绣着张扬的凤凰,斜倚在凤榻上,说不出的雍容华贵。皇后坐在太后身边,穿一身艳红的正装,其它四妃显然也是jīng心打扮过的,贤妃端庄优雅、良妃清丽可人,淑妃安静柔美,德妃火辣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