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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中的悲伤让闻者为之动容,上官颜皱了皱眉,不知道凤离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太后,不如就答应他吧,没了内力,量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làng,反正他已然在宫中呆了许久,也不差这七天。”上官思怡开口劝道,她可不想让这人轻轻松松的走了,废了内力留在宫中,要对付他就容易得多。
“行,哀家答应你。”上官颜虽然没有想明白凤离天到底想gān什么,她可不信凤离天会为了七天的相处而费了自己的盖世神功。
“谢太后成全。”凤离天说完,拔开瓶塞一口咽了下去。
“公子!!”紫绡失声尖叫起来。
“唔……”手中的白玉瓶滑落到地上,凤离天猛地蜷起身子,倒在chuáng边,一块玉佩顺势从内衫中掉出,磕在紫檀木的脚踏上,发出一声闷响。
凤离天紧紧捂着胸口,似在承受十分剧烈的痛苦,却不忘挣扎着伸手去拿掉落的玉佩。
上官颜愣了一下,指着玉佩道:“拿过来。”德妃慌忙从凤离天手中抢过玉佩,双手呈给太后。温润的羊脂玉,雕刻着一只生动的麒麟,周身裹着栩栩如生的火焰图腾。
上官颜拿着玉佩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她送给两个儿子的玉佩看似一样,实则是有差别的,轩辕锦墨那只是带着太阳图腾的帝麒麟,而轩辕锦天的是缠绕着希望之焰的火麒麟!
“太后,您……”上官思怡注意到太后的反常,吓了一跳。
上官颜扑到chuáng边,望着在chuáng上痛苦的颤抖着的人:“这玉佩是哪儿来的?”
“唔……”凤离天抬眼望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倔qiáng的别开眼去。
他知道她最喜欢的喝的是“月照”,他一直毫无道理的保护着轩辕锦墨,轩辕锦墨因为重伤的他而夜夜守护,为了走火入魔的他罢朝两日……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一个完美的解释,从一开始都是众人想错了方向!
“锦天!”上官颜再也忍不住,将chuáng上颤抖呻吟的人儿抱到怀里,“告诉我,你是锦天吗?”
“天儿!”门被大力的踢开,轩辕锦墨冲了进来,一把抢过凤离天,“天儿,你怎么了?”
上官颜愣了愣,突然对呆住的众人怒吼道:“都愣着gān嘛?传太医!”
“是!”几个侍卫迅速退了出去,而皇后和四妃面对突然的变故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竟忘了给皇上行礼。
“哥哥……”凤离天委屈的在轩辕锦墨胸口轻轻蹭着。
“母后,您对他做了什么?”轩辕锦墨经怒jiāo加,大声质问着。
“锦墨,告诉母后,他是锦天吗?”上官颜坐在chuáng边,轻声问道,向来坚qiáng的太后,声音竟有些颤抖。
凤离天在哥哥怀里蹭着,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伸出邪恶的爪子在轩辕锦墨腰上吃豆腐。
轩辕锦墨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家伙,无奈的在心中叹气,面上却不得不把戏演下去。

第七十七章 化功散 …

“儿臣本打算今日下朝就带天儿去拜见父皇、母后,岂料今日有事脱不开身……”轩辕锦墨低下头,紧紧抱着凤离天,在怀中人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安慰着,“混蛋,把爪子拿开。”
上官颜伸手想摸摸凤离天,那人却把脸埋到轩辕锦墨怀里躲开了她的触碰。
“不是说过先不要说出来吗?”凤离天闷闷地说,“我这身子撑不撑得过七天还未可知,怎么可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颜终于回过神来,她的宝贝竟然还活着,但是却一直瞒着不肯认她,如今又说什么撑不过七天。
“母后,儿臣也是最近才知道天儿的身份,只是他受了很重的伤,儿臣怕母后与父皇担心,故而想等天儿身体好些再告知母后。”轩辕锦墨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没有说完整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吞下化功散!”上官颜扶住额头,感到一阵晕眩,自己竟然亲手害了锦天!
凤离天转过头来,虚弱的靠在轩辕锦墨身上,淡淡地说:“前两日走火入魔,筋脉受损严重,鎏火逆行,若是控制不住就活不过九天,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若是认了母亲再死徒惹您伤心,倒不如……”说着抬起头望着哥哥,“倒不如安安静静的呆在哥哥身边活过这七日……”
听到他这么说,轩辕锦墨心下一惊,但感受到那人在他宽大的朝服袖子掩盖下,又开始不老实的手,知道这人又在瞎掰,也就放下心来,由着他胡闹,考虑着怎么收场。
沉默良久,上官颜咬牙冷冷的说:“好,很好!既然如此,凤宫主就在这里与哥哥度过最后的七日吧。我的宝贝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说完站起身来,对着一gān妃嫔冷声道,“还站着gān嘛?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决绝的转身离去,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太多心事。
“娘……”清凉的声音如同甘泉滋润了gān涸的心,轩辕锦天从小就不愿叫轩辕锦墨皇兄,上官颜总会酸酸的跟他抱怨,轩辕锦天就会为了哄她而叫一声“娘”。
上官颜再也坚持不住,转身扑到chuáng上把凤离天抱到怀里,狠狠地捶了他几拳:“臭小子,翅膀硬了连娘都不认了是不是?你想让娘内疚一辈子是不是……”
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润,凤离天叹了口气,反手把上官颜抱到怀里:“娘,不要打了,痛……”
磨蹭了一会儿,上官颜就急匆匆的走了,说是她有找马钱子的方法,定然要在七日之内找到他给凤离天修护筋脉。而皇后和一gān妃嫔也面色灰白的跟着太后离开,轩辕锦天医得好还好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化功散的事还不知太后要算到谁的头上。
“天儿,你真的把化功散喝了吗?”轩辕锦墨还是不放心,化功散的威力他是听说过的,所以也就没有阻止母后找马钱子,虽说这药无解,但马钱子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凤离天躺在轩辕锦墨怀里玩哥哥的手指。
“那,你的内力……”
“墨,”凤离天突然打断他,幽幽地说,“如果我的内力再也不能恢复,你会养我一辈子吗?”
轩辕锦墨的眼前浮现出一幅美好的场景,柔弱的美人在花丛中流连,气宇轩昂的皇帝踱步而来,美人回眸一笑,妖冶的凤目流光溢彩:“哥哥~”身着龙袍的人走过去,将美人打横抱起来:“天凉了,也不多穿几件,看我一会儿怎么罚你。”
“我是你哥哥,我不养你谁养你?”甩掉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轩辕锦墨一本正经的说,浑然不知自己刚刚出现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傻笑的表qíng。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凤离天忍不住凑上去,轻吻了吻那人上扬的嘴角:“化功散我小时候经常喝,鎏火走错了经脉就要喝这个化去,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不过那个味道挺不错的。”说完咂了咂嘴,在轩辕锦墨身上蹭蹭,“哥哥,我饿了。”
头疼的望着毫无愧色的家伙,轩辕锦墨无奈的把挂在他身上的家伙抱起来:“走吧,该用午膳了。”
“皇上,姚将军求见。”德福过来传报,却有些怕怕的站在一丈开外,今日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多,最大的刺激莫过于这位凤公子竟然是当年那个小恶魔,那些深远、不堪回首的记忆让他实在不敢靠近。
凤离天皱了皱眉,这个姚长青,三天两头往盘龙殿跑,前两日是皇上罢朝,有要事的大臣可入盘龙殿商谈,今日正常朝会,要议事也该去御书房,明目张胆的跑过来就不怕惹人非议吗?
“让他到书房候着。”轩辕锦墨不紧不慢的继续吃饭。
“他怎么又来了?”凤离天抱怨道。
“大概是想说去治理悬凌河的事。”轩辕锦墨似乎一切都了如指掌,放下筷子喝了口茶,缓缓道,“听说最近江湖上不太平,各大门派之间似乎起了冲突。”
“嗯。”凤离天混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你有什么打算?”知道这些事跟这人脱不了gān系。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凤离天调皮的眨眨眼。
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轩辕锦墨走入书房,姚长青便慌忙迎上来跪在地上。
轩辕锦墨摆摆手示意他起来:“爱卿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姚长青站起身来,这人并没有武将那种五大三粗的健壮体格,身形修长,倒像个儒生。这人乃是前任镇国将军的徒弟,自小跟着将军学艺,算的上半个养子。他只有二十五岁,如今是太平年,按理不能封大将军,去年因为皇位之争,姚长青立了不小的功绩,镇国将军告老还乡之前求先皇破例给这人升了职。
“皇上,悬凌河一事,恳请陛下恩准微臣前去治理。”姚长青清俊的脸上一片真诚。
轩辕锦墨的表qíng没有任何变化,定定的望着他,沉声道:“理由。”果然一切不出他所料。
“悬凌河年年治,却总没有成效,微臣的家乡就在悬凌河下游,深知那里百姓的苦楚,如今只是想为家乡尽一份心。”姚长青抬头望了一眼皇上,似乎迫于威压不敢直视,复又低下头去,硬着头皮说下去,“今日在朝堂上丞相他们所说的那些个细枝末节微臣不懂,但微臣有个想法,既然雇用河工要花费大笔银两,如今太平盛世,兵营里的将士养着花费大量军饷,不如让微臣带着这些士兵去整修河道,这样就能省下雇用河工的钱。”
沉默了片刻,轩辕锦墨才开口道:“养兵不是为了摆设,无兵则国之不存,姚爱卿不会不知。”
“微臣明白。”
“爱卿能为国着想自然很好,只是此事重大,不是一个简单的想法就能解决的。你打算带多少兵去,又打算带哪个营的兵?”
“这……”姚长青有些为难,“微臣还没有想过。”
“这些事是工部该考虑的,所以应当拿到朝堂上议论,姚将军为什么不在朝堂上提出来?”轩辕锦墨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喜怒,但显然对于这人的越矩十分不满。
“皇上赎罪,”姚长青慌忙跪在地上,“微臣早些年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武将折子要过兵部,尚书大人觉得太荒谬就驳了回来。微臣是一介武夫,只会带兵打仗,如今没有战事,微臣只是想为皇上分忧。”
沉默良久,轩辕锦墨摆摆手道:“你下去吧。”
不敢再所说什么,姚长青踌躇了片刻却不肯离去。
“还有事?”轩辕锦墨已经起身,发现这人还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