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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澈说着,拿出了一排明晃晃的银针,说是要帮他彻底封住内力,进而打通另一条筋脉。细长的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随着手指的晃动,细如牛毛的针尖一闪一闪的,看得凤离天头皮发麻。jīng致的脸不禁皱成一团,转身把脸埋到哥哥胸口:“我不要扎针!”
鎏火九重,究竟是怎样的,凤离天其实也很想知道,学武之人谁不想练到最高境界?况且他已经走到这一步,练到九重是最好的选择。再也不想在危险到来之时与墨分开,他要变得更qiáng大,qiáng大到可以随时将哥哥护在怀里,qiáng大到谁也不能再将他们分开。
但是,他不要扎针啊!
“天儿,就算不学第九重也没有关系。”轩辕锦墨心疼的望着平躺在chuáng上的人,摸了摸凤离天紧张的攥着chuáng单的拳头。
反手握住哥哥的手,凤离天睁开眼,冲着他笑了笑:“没事。”
“闲杂人等都出去,你,把衣服脱了。”轩辕澈拿着银针走进来,指着凤离天让他脱衣服。
凤清绝挑挑眉,转身走了出去,顺手把探头探脑的马钱子提走。
轩辕锦墨动手帮他脱下衣服,线条完美的jīng壮身躯很快就bào露在空气中,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漂亮的锁骨又长回了那优美的形状,只是蜜色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疤痕。心疼的伸出手,在突起的疤痕上来回摩挲。
“嗯……墨……”凤离天忙捉住他的手,伤口上是刚刚长出来的幼嫩皮肤,异常的敏感,现在皇叔站在这里,又不能与墨亲热,若是被挑起了yù望,还得辛苦忍耐。
“咳咳,”轩辕澈单手握拳,放在唇边用力咳了两声,背着手踱步到chuáng边,“你们两个当着老人的面就不知道收敛一些,也不考虑考虑看着自己两个侄子卿卿我我的皇叔的心qíng!”
轩辕锦墨尴尬地抽回手,小巧可爱的耳朵迅速红成了玛瑙色。
迎接皇上回宫的大军已经到了千寒山的悬崖上,只等着皇上的出现。轩辕锦墨陪他扎完针就要离开了。
“天儿,其实你不需要变得有多qiáng大,哥哥一样可以保护你。”看着凤离天因为银针入体而皱起的眉,劝阻的话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这是我从小就想得到的,这点苦根本不算什么的。”凤离天弯起妖冶的凤目,薄唇勾起一抹天地为之失色的笑容,耍赖不让墨走,只是想让他多陪自己一会儿。
轩辕锦墨着迷的望着他,弯下腰,在xing感的薄唇上轻啄一口:“哥哥亲亲,痛痛飞。”
“嘿嘿。”被哥哥逗乐了,凤离天伸手搂住他的脖子,gān脆加深了这个吻。
轩辕澈嘴角抽搐的望着两个视他为无物的家伙,在心里哀号一声,心想应该想办法树立作为皇叔的威严才是。

第一百零四章 两地相思 …

“想我了就给我写信。”凤离天把玄机楼派来的隼鸟jiāo给轩辕锦墨,这一只是玄机楼里最快的鸟,黑亮的眸子警戒的望着四周,灰黑相间的翅膀有力的拍打着,随时准备一飞冲天。
轩辕锦墨摸了摸隼鸟黑色的脑袋,抬手让它飞起来。隼鸟拍拍翅膀,欢快的冲入云霄,又飞快的折回,在高空中盘旋。
轩辕锦墨抿唇,沉默片刻,抬手把凤离天抱到怀里,埋首在他颈间:“若是到年休你还没回去,我就来找你。”
“我哪有那么笨,四个月还学不会?”凤离天轻笑着抱紧哥哥,安慰的摸了摸他的背,慢慢分开,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啄一口,“不许招人侍寝,不许跟妃子月下谈心,不许在城里喝花酒,不许不吃饭……”
“罗嗦!”负责运送轩辕锦墨上去的凤清绝不耐烦的打断凤离天的话。
“我知道了。”轩辕锦墨抿唇轻笑,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凤清绝不耐烦的拽起他,轻盈的跃上了峭壁,几个起落便飞上了崖顶。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等在崖顶身着银甲的军队齐齐跪倒,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天地。
轩辕锦墨站在崖边,还未来得及与凤清绝道谢,那人已经飘了下去。回头向下望,山岚飘dàng,遮住了谷中的景象,空余一片苍茫。天儿呆在师父和皇叔身边,是最安全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轻叹一口气:“平身。”
转身,上马,绝尘而去。
凤离天站在原地望着哥哥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肯挪步,直到凤清绝飘过来给他一个爆栗:“发什么呆,练功去!”
“师父……”捂住被敲痛的额角,凤离天哀怨的望着毫无同qíng心可言的师父,那人根本不为所动,转身就走,只得撇撇嘴,灰溜溜的跟着他向寒潭走去。
鎏火九重学着并不容易,就算是凤清绝也不清楚具体的方法,而鎏火秘籍上关于第九重的记载只有寥寥几句,凤离天只能一边摸索着练,一边与师父探讨。
霸道的鎏火真气,常常走错筋脉,幸好另一根筋脉已经封死,不然连同前八重的真气也要一同bào走。寒潭周遭的竹林,早被时常bào乱的真气毁得七七八八,而凤离天也为此受了不少的苦,有时弄得轩辕澈也束手无策,只得把蓝瑾招来,将他体内的鎏火化解,从新练过。
后来,千寒山上前来挖雪参的药农奇怪的发现,雪山上那道巨大的冰瀑布融化了,而且传说有人在山涧里听到了凤鸣声。人们觉得奇怪,这千寒山里供奉的不是狐仙吗?怎么会有凤凰呢?
鎏火九重,逆天而行,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从天上俯冲而下的鹰隼,每隔几日就能带来一封京城寄来的信,凤离天每日除了练功或是偶尔处理一下宫务,其他的时间都用来读这些信,反复的读,躺在花丛里读、坐在大树上读、泡在寒潭里读,甚至蹲在皇叔的灶台边一边烧火一边读。然后,用他歪歪斜斜的字给墨写回信。
轩辕锦墨的信中其实没说什么,全是些日常琐事。
“父皇带着母后去江南了,说是京城的冬天太冷,要赶在霜降之前到洛城听曲儿。不知道听雨楼的荷花败了没有……”
“匈奴进贡了些雪貂皮,我看梧桐深院里铺的就是shòu皮,就叫人做成了毯子,铺到了龙chuáng上。天冷了,睡在shòu皮毯上确实很舒服……”
“上官家的长子私下里送给我一只猫,长得跟老猫挺像的。我降了他的官职,老想着讨好皇上必然做不好官。猫赏给安然了,我可没功夫养那种东西……”
“今年秋猎还是要办的,但是没那么隆重了,只有几个武将跟我去猎场。蓝瑾带了一群人来说是碧血阁的杀手暂时充当暗卫,虽然长得不讨喜但是身手还不错,我就留下了,秋猎就带上他们吧。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德福说用兔毛做的手套很好用,我准备去打几只……”
“我今晚翻了后宫的牌子,但是上面都是一个人的名字,所以又睡在了盘龙殿。我觉得这个chuáng太大了,想把它改小一点……”
“今天没什么胃口,我就出宫转了转,天凉了,又有卖冰糖葫芦的了。山楂好像是陈的,没有chūn天时吃的味道好……”
凤离天眉眼弯弯的反复读着每一封信,用盒子把信装起来抱着睡觉。信中没有任何关于思念他的字眼,字里行间却处处透露着思念。
斗转星移,时光如梭。转眼间,已经到了冬天。苍玄帝回朝之后,就开始按部就班的实施上税改革,刚刚实行之时,许多商人都不愿纳税,晖国首富慕容世家第一个缴纳了商税,天下间的商人们才纷纷效仿。到了年末,基本上已经初见成效,商人们得到了国家的肯定,心甘qíng愿的jiāo税,以换得朝廷的庇护和社会地位的提升。
今年风调雨顺,没有什么大灾,腊月初三,下了第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晖国的百姓笑容满面的开始准备迎接新年。
大雪覆盖了皇宫中金色的琉璃瓦,寂静的宫殿笼罩在肃穆安宁的气氛中。铅色的彤云遮住了天空,大片大片的雪花还在簌簌下落。
轩辕锦墨站在玉阶前,听着雪落地的声音:“德福,王爷的信到了吗?”
“回皇上,还没有。”德福给轩辕锦墨披上黑色的狐裘披风,老实答道。
“都七天了,怎么还没有回音,是不是下雪了,隼鸟不认得路了?”轩辕锦墨轻叹一声,转身朝屋内走去。盘龙殿里烧着温暖的炉火,轩辕锦墨在软踏上坐下,德福忙命人把炭火搬到近处,并给他的腿盖上虎皮毯子。这左腿还是落下了毛病,天冷的时候就会痛。
月上中天,因为下着雪的缘故,月光非常昏暗,圆圆的月亮有些发红,让人看着平添几分寂寥。一道黑影轻盈的飘落在高高的墨天梧桐上,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落,来人在落叶上轻点脚尖,接着落叶的力在空中团身空翻,悄无声息的潜进了盘龙殿。
空旷的殿内已经熄了烛火,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进来,映着明huáng色的chuáng幔。黑衣人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了一张jīng致到近乎妖冶的脸,上挑的凤目中流转着迷人的暗金色光华。三个月未见,就像过了三百年那样漫长,凤离天抑制不住轻快的脚步,拼命忍住大喊的冲动,朝龙chuáng飘去。墨,我回来了!
“嗯……哈……”暧昧的喘息声从chuáng幔紧掩的龙chuáng中传出来,凤离天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角,这甜腻又充满磁xing的低喘,正是轩辕锦墨的声音!银色的指刀瞬时滑到指尖,不能用鎏火,会伤到墨!一步步接近龙chuáng,浑身的血液在逆流,不管墨的身边是谁,掀开帐幔的刹那就让他气绝身亡。
帐幔被缓缓挑起,呻吟声骤然清晰起来,夜能视物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chuáng上的一切。
轩辕锦墨微微蜷曲着身子,一手抱着那件带着紫色绒毛球的狐裘披风,将脸埋在雪白的绒毛中,另一手在下面,握着小小墨颤抖着上下移动,嘴里不时发出细碎的呻吟:“唔……天儿……”
看着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凤离天手中的指刀瞬间滑落,尽量放轻了声音唤道:“墨。”
轩辕锦墨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顿,缓缓地抬起头,愣愣的望着chuáng前突然出现的人,竟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第一百零五章 圣旨 …

凤离天单腿跪在chuáng上,伸手握住了轩辕锦墨下面的手:“哥哥,要帮忙吗?”
轩辕锦墨猛然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迅速拉过一旁的被子遮住身体,沉声道:“出去!”虽然淡定的做好一切,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那看似严肃的俊颜已经红透,只得转头把脸埋到白色绒毛中。
凤离天轻笑出声,悠扬的声音带着几分深沉的魅惑,宛如山间魔魅的轻吟。被这迷人的声音所惑,轩辕锦墨悄悄转头想要看一眼那人是否要离去,岂料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被中,带着薄茧的手掌温柔的包裹住了亟待安慰的小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