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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不要说这么深沉的话。我们是出来玩的。只有工作之际不忘娱乐,哪有娱乐不忘工作的?」凤鸣抗议。

容王歉意地摸摸凤鸣脑袋。

这两人,其实年纪一般大小,却生来带了不同气度。什么时候看过来,都觉得容王老成持重,比凤鸣年长。

凤鸣看着容王,忽然想到:容王从小在宫廷斗争中长大,身上又藏着这个那个秘密,若论当代最不幸福的儿童,应该算他了。

不由同qíng地看了容王几眼,岔开话题:「刚刚说到哪里了?」

「你说chūn天要爬山。」

「对,这么多的山坡,到了chūn天一定美丽非凡。」凤鸣呵呵傻笑。

容王却叹:「这些山看起来固然舒服,可是却不讨人喜欢。西雷境内山地居多,耕地少。每年粮食都是仅够,遇到荒年,还要向他国重金购粮。」

凤鸣抬头看看远处,果然只有西雷河两边平地上有田,有的靠近西雷河岸的是山地,却只有枯糙。

「虽然是山地,土地应该也算肥沃,为什么不加以利用?」

「山坡倾斜,如何可以种上粮食?耕种也不方便,再说,如何浇灌,那可比河岸要高出不少。」

凤鸣随口道:「可以改造山地啊,建梯田不就行了?」

「哦?」容王听出蹊跷,jīng神一振:「什么是梯田?」

凤鸣大呼西雷落后,当即唾沫横飞说起梯田的概念来。在马上不好解说,索xing拉容王下马,蹲在糙地上用小石画图。

他将从前所见过的梯田设计一一告诉容王,又催容王上马,策着白云继续前进。

「在这里停下。」上到一个小山坡,凤鸣要容王下马,以面前地势为例,详细解说梯田构造。

容王听得不断点头,奉送无数赞叹笑容。

似乎连白云也感觉出这小子正在炫耀本事,独自低头在一旁吃糙,没有跑来和凤鸣抢容王身边的位置。

「何谓梯田,我现在已经知道大概,可是,关于灌溉…」☆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灌溉是农业大问题,我真笨,早就应该把这方面的东西贡献出来。」凤鸣受容王影响,现在说到正事,居然也一本正经:「据我所知,农业灌溉方法的发展里,有几样是很有代表xing的,一个是水车,一个是灌溉渠。耕地在山坡上,我们可以用最简单的两种方法,第一,在山坡上建筑大水库,将雨水囤积起来浇灌;第二,也可以用水车或其他引水上山。」

容王抚掌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水车和灌溉渠是什么,不过在山上囤积雨水开垦耕地,确实可行。如此,西雷农业将大盛也。」

说罢,抓着凤鸣的手远望高山,叹道:「凤鸣,得你一言,将来这千万荒废的山坡地,都可以种出粮食来。你于天下国策,何等重要。」言词之中,大有感慨。

凤鸣不由骄傲起来:「当然,我可是能帮你成为千古传奇的人。」

容王见他刚刚显出点本事,立即又露出小孩般的神态,亲近之心顿起,双臂立即环了上去,搂着凤鸣轻道:「这里将成为历史上一个重要的计策所处地,不若我们做点什么,以为留念?」

「做什么?」

「当然是风流之事……」容王呵呵一笑,已经倾身压了过来。

凤鸣被压在枯糙之上,才知道容王要gān什么,挣红脸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害羞。还有,我昨天才刚刚受伤……」

话说到一半,舌头已经被缠上。

湿漉温暖,在口中细细品尝。

容王带着笑慢慢引导,手也悄悄探入凤鸣衣襟,却不解开衣带,只是在里面缓缓揉着两点果实。

「嗯……」凤鸣胸前两点一入魔掌,立即忍不住呜咽一声。细长的颈侧开始泛红,居然一路蔓延到腮下。

真个活色生香。

容王只觉得下腹的火立即腾起来,熊熊烧着,知道对凤鸣不能急躁,只能用硬起来的下身隔着衣料摩挲凤鸣大腿,唇上加倍进攻,吻得凤鸣不知天上人间。

被容王此等高手挑逗,凤鸣不过一刻便告失守,完全没了半点反抗迹象,浑然忘记自己「昨天才受伤」。

容王这才施施然解了身上披风,平铺在地上。正要把已经全身没有力气的凤鸣抱到上面,一阵马蹄声忽然传来。

由远而近,居然是直奔着他们来的。

容王不由皱眉。

他带凤鸣出宫,虽说是两人游玩,半里后实际上跟了两队亲卫。过来的马匹既然可以通过亲卫前来,想必是宫中有国务需要紧急处理。

身在高位,居然连偷得半日闲的权利都没有。

容王望qíng动的凤鸣一眼,大叹时机不对,只好将凤鸣重新抱起,替他系好衣裳披风。

凤鸣也听见马蹄声,知道好事告chuī,脸色郁闷。

两人一起上了白云。

那快马已经赶到,果然是宫中的传报小吏。

小吏勒住马匹,下马请安道:「参见太子,参见容王。」

容王悻悻道:「有什么事,说吧。」

「是!宫中得报,王之亲弟、繁佳王夫安巡,亲赴西雷,已经快入京城。」

凤鸣一听,心道:乖乖,今早才听说,下午就出现了,安巡是繁佳的驸马,不知道有没有把公主也带过来。

「知道了,安巡王夫代表繁佳而来,我和太子立即回宫迎接。」

今天的出游计划至此夭折。容王带着凤鸣返回王宫。

第八章

繁佳王夫忽然来访,凤鸣和容王回到宫中匆匆更换朝服,安巡已经入了京城。

「大开城门!」

宫廷欢迎的钟鼓声中,凤鸣率领全臣站在王宫大殿门前迎接远客。

到来的客人身穿繁佳服侍,用了传统的黑色披风。当中一人走在最前,头戴金冠,不用问也知道是那个提及多次的安巡。

「安巡见过安荷太子。」安巡缓缓行至凤鸣身前,稍一躬身,极有风度。

「安荷见过王叔。」凤鸣连忙回礼。安巡虽然已经入赘繁佳,身份却是拥有继承权的王叔。

在凤鸣想象中,此人应该尖嘴猴腮,一脸jian诈,不料安巡样貌俊美,与容王有几分神似,而肌肤白皙,居然是个非常中xing的美男子。

「王叔远道而来,安荷未能远迎,实在怠慢。」对凤鸣而言,要背这些生涩的文字,实在头疼。

安巡微微打量凤鸣,嘴角带笑,轻道:「多年不见,太子已经长大成人,王叔心里实在宽慰。王叔远在繁佳,未能与你父王相见,时有挂念。近日听闻传言,说王兄病qíng加重,巡忐忑不安,立即日夜兼程赶来。」

一抬手,身后侍从立即双手奉上一个锦盒。

安巡亲手打开锦盒。里面一层一层包裹着锦绣,显然盒中东西珍贵异常。

「此为千年灵蛇胆,乃繁佳王室秘藏圣药,有回天效用。王叔亲带此物至西雷,希望可以对你父王的病有所帮助。太子,请立即领路,带我前往王兄榻前。」

见安巡一投足一抬手,无不令人赞叹,凤鸣对他好感顿生,哪里能说出谎?可是西雷王早断了气,如何带安巡去见。

凤鸣眼睛一闪缩,容王立即开口道:「繁佳王夫远道而来,不知走的是何路径?为何将入京城,我们才得到消息?」

安巡在繁佳十余年,虽然从未回来,却一直注意西雷动向。此刻见一人气宇轩昂站在太子身边,言词凛然,知道这就是把持朝政的新任容王。

居然比前任容王更有将相气度,高深莫测。

「安巡此来,身携珍贵蛇胆。行程仓促,所带人马不多。为防中途变故,一行人隐迹而来。直到靠近京城,才展露繁佳王旗。」安巡对容王轻轻一瞅,朝凤鸣拱手道:「没有事先通传,请太子见谅。」

「哪里哪里?王叔不要客气……」

「你我骨ròu至亲,何必如此客套?王兄重病在身,还是先去探望为好。」安巡不徐不疾,又提出要见西雷王。

凤鸣想起安巡已经有确实证据知道西雷王已死,所以一到即先发制人,不由暗暗叫苦。

正要把目光移向容王求救。

容王已经答复:「王正在宫中静养,本不见外人。不过繁佳王夫乃王的亲兄弟,又带来圣药,当然不能一概而论。请繁佳王夫随我等前去。」

「好。」安巡求之不得,将放了蛇胆的锦盒亲自端在手上,就yù动身。

容王转头看看安巡身后众多跟随的侍卫:「王静养中,恐怕不能受惊扰。」

「这个当然。」安巡知道容王的意思,回身吩咐道:「你们都回别馆等候,只留巡天一人就好。」

凤鸣不知道容王打算如何。这个时候带安巡去见王的尸体?

他紧张地偷偷拉了容王衣袖一下,用目光询问。

容王只管微笑。

一行人入了王宫,朝王后所在寝宫走去。

凤鸣知道王的尸体就藏在王后寝宫地下,安巡带着一个侍卫跟随在后,容王陪同在旁,眼看即将靠近寝宫门口,保留了多年的秘密忽然要揭开,不由忐忑不安。

「王就在王后寝宫中静养。」到了寝宫门外,容王对宫内一指。

「终于可以见到王兄,不知王兄模样有没有变。」安巡感叹一声。

四人入了寝宫大门,因王后平日爱静,没有多少侍卫,只有几个正在打扫灌溉花木的侍女朝四人默默行礼。

走过中间宽敞大道,眼看要进入正殿。那就是当日王后大寿接受群臣参拜的地方。

凤鸣只觉得象入了一场奇怪的戏中,戏里人物真实,道具真实,现在剧qíng正朝紧张关头发展。

平日看电视,总在心脏跳得最快的时候来个cha播广告放松放松,现在却是一气演下去,没有停顿。

一旦拐过正殿,就会到达那连通地下室的狭长走廊,难道容王真要把安巡引到哪里去?或者,把他们诱骗过去,关上门,让他们活活冻死在冰室里?

凤鸣左想右想,一路心不在焉。

果然拐过正殿,容王就朝走廊的方向领路。

四人来到走廊入口,却同时一震。

「啊?」

「啊!」

◇◆◇

只见走廊入口处,一人素服跪在地上,面向走廊深处敛眉垂头,静默不言。走廊两壁上的火把全部点燃,熊熊火光印在此人侧脸,雍容淡雅。

居然是一向藏于深宫不轻易出现的王后。

四人惊呼一声,都及时收了声息,相互jiāo换眼神。

容王悄悄上前,跪在王后身后,轻声道:「王后,繁佳王夫安巡亲自带圣药探望王。」

此处人迹稀少,空间狭长。容王话音虽轻,也能听见微微回音从远处dàng回来,烛火摇曳,分外yīn森。

王后并不答话,低眉甚久,才似乎反应过来,毫不露丝毫表qíng道:「知道了。」一句话后,又继续沉默不语,只呆呆跪在走廊入口,看着尽头。

众人顿时为难起来。王后跪在入口处,总不能跨过王后去探望西雷王。

凤鸣猜想八成是容王诡计,将王后请出来救急,但王后一人挡路,万一安巡当场发作,事qíng还不是不能圆满解决吗?这样一想,不由把目光悄悄移到安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