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页

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若言开口前抢道:「听说离王也是jīng于演算,安荷听过一道有趣的演算题,不知道离王可知道如何解答?」

他刚刚答了若言一题,若言自然不好意思不答,冷笑一声:「太子请问。」

「有个大王要做个新王冠,给了工匠五斤huáng金。工匠善于雕花,把王冠做出来后,果然巧夺天工。可是大王怀疑

这工匠私吞了huáng金,用称一称,又确实是五斤重。可是,这到底是全部用了huáng金,还是掺了银呢?离王可有办法

查出真相?」

问题一说出口,若言和繁佳王立即面面相觑。

如此复杂的问题,从来没有人想过。繁佳王摸摸头上的王冠,暗自嘀咕: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纯金的。

若言有东方天这个厉害属下,怎会不jīng通演算,凤鸣的题目,一听就知道深不可测,不由揣测:难道西雷演算已

达如此jīng深地步,我离国号称演算大国,居然与之相比远远不如。嘿嘿,若把这安荷太子拿了回去,bī他说出西

雷演算经要……

想到这里,默不作声瞄了凤鸣两眼。

凤鸣扬眉吐气,哪里还去注意若言的奇怪目光,他把古希腊最著名的物理典故搬了出来难这般「古人」,脸上不

动声色,肚子里早笑到肠子打结。

繁佳王的三公主是演算大师,自然也懂演算。他皱眉想了半天,忍不住好奇心,问道:「此题太难,太子可知道

如何查验是否全是huáng金?」

凤鸣将若言的吃瘪模样欣赏了半天,才说:「其实也不难,请问大王,五斤的银子和五斤的huáng金,哪一个大块一

点?」

「当然是五斤的银子比较大。」

「那五斤掺了银子的金子,和五斤纯金,也是前者比较大了。」

繁佳王点头道:「不错,可是王冠如此雕刻细致,有花有纹路,如何知道它是否比五斤纯金大呢?」

「这个就是问题所在了。」凤鸣拍拍手,笑道:「大王准备两个装满水的大盆,将王冠和五斤纯金分别放进水里

,看看溢出来的水是否一样多,不就知道答案了?」

若言何等jīng明,一听立即明白过来,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望向凤鸣的眼神更惊讶几分。

如此简单而神奇的演算,当真闻所未闻。

在繁佳王寝宫里jiāo谈两个时辰,凤鸣不但取得明日立即起程离开的许可,而且大胜离王而归。

得意洋洋出了宫门,在外等候的瞳将军、夏管、烈儿立即迎了上来。

「太子,结果怎样?」

「唉,我在繁佳王那里,居然遇到离王若言……」

「什么?」瞳将军大惊失色,忙追问:「那若言可有为难太子?」

夏管也问:「他可有阻拦太子离开繁佳?」

两人脸色严肃,紧张地看着凤鸣,深深后悔没有坚持陪凤鸣一起进去。

「这个……」凤鸣平静地看看他们,猛然捧腹大笑:「哈哈,笑死我了。上车再说,上车。」

上了马车,凤鸣把事qíng经过一一说了出来。他越说越好笑,讲到若言的窘态,更是几乎跌在毯子上。

「怎么,你们不觉得好笑吗?」

笑了半天,才发现三个听众面面相觑。

三人互相望望,夏管皱眉问:「如此神奇演算,不知太子从何而知?」

瞳将军闷道:「这样的演算之术,应该是国之珍宝,太子为何泄露给离王那个野心君主?」

「我怕的是,太子把本事都显了出来,若言更不肯放过你啦。」烈儿也咬住下唇,轻轻吞了几个字出来。

凤鸣心qíng很好,对三人疑虑都不放在心上,拍拍胸口说:「你们不要怕,我肚子里学问多着呢,那个排水体积计

算不过是皮毛而已,让离国学了也不要紧,而且科学本来就应该分享的。至于离王若言……」想到若言的行为,

凤鸣还是颤了一颤,安慰自己:「反正明天就离开繁佳了,他如果敢到西雷来调戏我,容王一定宰了他!」

「什么?调戏?」三人异口同声惊问。

凤鸣打死也不肯让他们知道那些丢人的事qíng,连忙否认:「没有没有,你们听错了。」

回到行馆,明天就起程回国的好消息一传开,大家顿时哄然。毕竟离家已久,谁不想家。

又派人去通知三公主,明日清晨在城门会合,一起出发回西雷。

当日大家都吃饱喝足,瞳将军高兴之余,取了繁佳王送的两大坛子美酒出来。夏管一见美酒就丢了半边魂魄,自

管开了一坛来喝。

秋篮等也加入一份,笑闹着要灌凤鸣的酒。凤鸣自从上次醒来发现烈儿在自己chuáng上,深信喝酒乱xing,再也不肯喝

酒。但哪里抵挡得了秋篮这几个顽皮到极点的丫头,加上烈儿也在一旁胡劝,竟然被他们连连灌了三四杯。

他天生不能喝酒的材料,酒一下肚,顿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去了。

这次喝醉,半夜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眼睛一睁,凤鸣就知道不对劲了,转头一看,果然瞧见烈儿就在枕边,还

张着眼睛没有入睡。

「你……你怎么又到我chuáng上来了?」凤鸣怪叫。

烈儿无辜地眨眨眼睛:「太子好不讲理,我送你进屋,被你扯着不放,又哭又闹的,只好上来陪你了。」

凤鸣气急,大吼道:「我不是说过我喝醉的时候,你用冷水泼醒我吗?」

烈儿微微摇头:「不行,这么冷的天,太子会病的。」

「那就让我生病,总比你躺在我chuáng上好。」

「明天就起程,太子一病,岂非又要留下了?」

「这……」凤鸣语塞。

「而且,烈儿这次很规矩,你看,里衣都没有脱啦。」烈儿玩心忽起,在丝被下抓着凤鸣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

凤鸣连忙甩手,推开烈儿:「不摸不摸。」

忽然看见烈儿脸色一变,呻吟一声,不知道碰到烈儿哪里。凤鸣连忙问:「烈儿,你怎么了?」

「没事。」烈儿轻轻咬着唇摇头。

他这么一说,凤鸣更加怀疑起来,不避嫌疑靠了过去。

「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gān嘛一直护着胸口,给我看看。」

「没事,请太子自重。」

这时候倒请凤鸣自重起来,凤鸣怎么肯听,他笃定烈儿有事隐瞒,哼一声:「我偏要看。」说着用容王教导的「

初级」擒拿手,在chuáng上和烈儿缠斗起来。

只听见烈儿哎呀几声,脸色更加苍白,终于求饶道:「好好,我给太子看,可是什么都不要问,我什么都不会说

的。」他松开护在胸前的手。

凤鸣伸手去摸,硬硬一片,似乎是包扎了厚厚的纱布。

凤鸣一惊:「你受伤了?」

烈儿点头。

「什么时候受伤的?谁伤了你?」

烈儿瞅瞅凤鸣,眼中带笑,似乎在说:看,你果然开始问了吧。

「糟糕,渗血了。」凤鸣惊叫起来。

烈儿一把捂住他的嘴,环顾左右道:「太子殿下,不要这么大声嚷嚷。」

「要重新包扎才行。」

烈儿轻叹:「糙药在我的房中。」

凤鸣立即毛遂自荐:「我帮你去取。」

「不要让人知道了。」

「嗯……」忽然想起烈儿身份不明,他身上的伤,说不定是……

烈儿极懂看人眼色,立即明白过来,对凤鸣正色道:「太子是不是怀疑烈儿?」

「不是不是……」

「太子,」烈儿看着凤鸣,诚恳道:「请太子相信烈儿,烈儿绝对不会害太子的。」

凤鸣看见他的大眼睛又开始dàng漾水波,立即心软,点头道:「我信你,你一定不会害我。好,我去悄悄帮你拿药

。」立即下chuáng,随手披一件外衣,走了出去。

今夜虽然没有下雪,但冷风阵阵,凤鸣刚从被窝里出来,开门出来被冷风迎面一chuī,立即打个寒战。

蹑脚走到烈儿房中,翻看烈儿包袱,果然有糙药,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

嗯,大概是当代间谍专用「武器」吧。

烈儿天生有令人信任的特质,凤鸣居然全心全意相信他,也不多想,取了糙药出门。

这个天气,大概所有人都在被窝舒舒服服地安睡吧。只有我这个太子鬼头鬼脑,万一被人当成贼……

刚过拐角,眼前一花,赫然多了一个高大的黑衣人。

凤鸣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来不及张嘴大喊,黑衣人伸手,立即捂住他的呼叫。

刚劲有利,充满威胁xing的高大男人,而且有胆量夜闯西雷太子下榻之处,对西雷太子出手。这么猖狂的人还会有

谁?

惨了,今天不应该那么得意洋洋,显露才华,得罪大老虎。凤鸣后悔不已,现在落入人手,会被若言如何折磨?

光想就快晕倒了。

黑衣人一手捂住凤鸣气息,反手拧住凤鸣双手,让凤鸣迫不得已靠在自己身上。

他盯着凤鸣惊惶的眼睛,在圆润的耳垂上狠狠一咬,呵呵笑了两声,轻问:「想我吗?」

三个字入耳,简直可以用惊天动地形容。

被抓住的双手骤然获得自由,凤鸣一个伶俐的转身,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心窝就是狠狠一拳,咬牙切齿道:「容恬

!你这个混蛋!我……」

没有说完,立即被容王再次捂住小嘴。

凤鸣被他吓个半死,眼泪全部涌了上来,不休地用拳头捶打容王。容王拉下自己的脸罩,露出凤鸣梦中想了无数

遍的英俊容颜,改用自己的嘴堵住凤鸣的怒骂。

好久不曾尝到到甜蜜,在两人唇际蔓延开来。

疯狂的进攻和肆nüè,占据口腔内每一处的qiáng势,缓解了凤鸣的害怕和怒火。

吻到几乎窒息的时候,凤鸣的拳头才停止对容王的攻击,满足地倚在容王怀里。

夜深人静,容王把凤鸣拉到角落。

「你怎么忽然来了?」

「得知若言也秘密到了繁佳,此人厉害,我怎么可以把你扔给那个豺láng?」容王对凤鸣宠溺地笑笑,用双臂把凤

鸣搂在怀里。

「那西雷怎么办?」

「没有人知道我来,只要我们尽快赶回去就没有问题。一回西雷,立即登基。」

「连瞳将军和夏管都不知道。」

「对,没有必要,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到了繁佳,否则太过危险。」

凤鸣故意找茬地问:「那你怎么躲藏?我告诉你,我很笨的,不会掩藏你的。」

「太子哪里笨了?太子的演算之术已经震惊世人呢。」容王嘿嘿笑着,亲昵地咬凤鸣的耳垂:「至于躲藏,那还

不容易,我就藏在太子的被窝里好了。来,chūn宵一刻值千金,这可是太子殿下教我的呢。」他拉着凤鸣的手往凤

鸣房中走去。

被窝?

凤鸣被忽见容王的喜悦冲得头脑发昏,等看见自己的房门,才赫然想起烈儿还在自己chuáng上,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

眼看容王即将推开房门,凤鸣象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然扑了上去,挡在前面。

「不要进去!」

容王奇怪地看他一眼:「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