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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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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说话静静站在一旁的时候,还有几分帅哥风范,没想到一旦开口油腔滑调,笑容又龌龊,色眯眯的,让人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子岩因为和容恬谈过此人,打算试试他的深浅,挺身而出为容虎挡酒,轻笑着道:“要新郎喝酒,可要备上贺礼才行。你的贺礼在哪里?”

烈中流毫不犹豫地答道:“贺礼当然有。哪有人来吃喜宴不备贺礼的?”

凤鸣知道他被人从水里捞起来,除了一身破衣服别无他物,连现在身上这套比较顺眼的衣衫,可能也是子岩借给他的。正猜想烈中流的贺礼从哪里来,烈中流已经把答案说了出来。

“我的贺礼就是天下十大最珍贵的东西之一,”烈中流把头一昂,一脸得色,抑扬顿挫地宣布,“那就是著名画师烈中流的画!嗯,贺礼也不可以滥送,只能送一幅,要新郎的还是新娘的,请快点决定。”

烈儿刚刚换了一身gān衣服,跑回这边,听见烈中流的回答,翻个白眼,低声哼哼道:“凭你那个找不到活gān,要走投无路到跳河自尽的画技?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话中鄙视之意甚为明显,烈中流似乎大受刺激,胸膛猛然挺起,直着脖子嚷道:“你你你……你再瞧不起我的画,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烈儿口气懒洋洋问。

“我就……”烈中流闷了半天,跺了很多次脚,才总算想出一个可以威胁人的话,大声道:“我就去跳河!”这么个帅哥,和人斗起气来,竟然连神态语气都像极了小孩子。

“烈儿不要闹了,人家送贺礼,也是一番好意。”秋蓝今晚当新娘,显得分外温柔,轻声数落了烈儿一句,转头对烈中流温和地道:“谢谢你的贺礼,就请你为我画一幅,好不好?”

烈中流大为感动,连连点头,“好!好!我一定画得很好很好!”一边看着秋蓝,猛然鼻子一酸,居然抓住秋蓝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连秋蓝也惊呆了,半晌才问,“你哭什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吗?”

“伤心……伤心啊……呜呜……”烈中流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拉着她的手不放,抽抽泣泣了半天,“这……这么个美人……居然……居然让别人给娶了……我我我……呜呜呜呜……我好难过……”

他哭得哀伤,说话含含糊糊,颠三倒四,众人好不容易才听明白过来,都大翻白眼。

容虎赶紧把秋蓝的手从烈中流那里抽回来。

添加了一段小cha曲后,众人又继续欢庆,主食撤去,各式小点心纷纷送上来。侍卫们个个年轻力壮,jīng力充沛,月过中天还意犹未尽,并且不时趁机调戏秋月秋星等一gān侍女,引发一阵阵清脆娇美的抗议。

只有bào露了真面目的烈中流没有多少人理睬,他脸皮也厚,没有灰溜溜回房,反而一直站在一旁,悠闲自得地看着大家玩耍,一个劲往嘴巴里塞点心。

凤鸣下午和容恬一道骑马过来,其实早累了,他也是众人灌酒的对象,烈酒下肚,醉得厉害,终于熬不下去,挥手口齿不清地道:“散了!散了!容虎还要dòng房呢,让新人回房。”打个哈欠,懒洋洋把头往容恬肩膀上靠住,不禁有点郁闷地叹气,“唉,秋蓝终于嫁人了,她会不会就不再伺候我洗澡什么的活了?”既不舍,又有几分难过。

容恬在他迷糊的脸蛋掐了一把,眼睛笑得眯成一线,“你洗澡什么的,向来是本王的活,和秋蓝有什么关系。”把凤鸣打横抱起,朝众人喝道:“夜深了,都散了吧。”

凤鸣颇喝了两杯,被他抱在怀里,路上还不断提醒容恬,“你记得答应过我,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知道,不会反悔的。”

“不许骗人,不要以为我喝醉了就好欺负。”

“你哪里有喝醉?你清醒着呢。”容恬一边哄着,一边抱他回房去了。

两人回去时已经很晚,不过一个时辰多点,天色就已经微微发灰。

凤鸣也许喝得太多,睡得极不安稳,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居然天一亮就迷迷糊糊睁开眼。头疼一阵接着一阵,让他呻吟不已,赖在chuáng上不肯动弹,并且凶凶地诘问枕旁的容恬,“你昨天又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容恬一脸无辜。

刚醒的凤鸣有点迟钝,摇晃着头看看周围,“什么也没做?那我怎么浑身上下这么疼?”

容恬看着他,颇为无可奈何,坐直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苦笑,“鸣王好象忘记自己昨天喝了不少。”

凤鸣皱眉,歪着头在软枕上想了半天,才“哦”了一声,“好象昨天真的喝了一点吧……可惜,可惜,我昨天本来打算好好抱你的……”他喃喃了半天,仰头对容恬道:“你过来。”

容恬靠过去,“gān什么?”

“让我摸两把。”也不知道是不是酒jīng作用还没有过去,凤鸣手软脚软地从chuáng上爬起来,坐到容恬身边,居然色心大发,伸手去扯容恬衣带。

他脸上一副迷糊相,手指好象也不听使唤,和衣带纠缠半天,也没有把容恬腰间那个jīng致复杂的结打开。容恬见他可怜兮兮地奋战,只好叹了一声,好脾气的自己解开了衣带,含笑道:“本王主动奉献ròu身,鸣王满意了吧?”宽肩微耸,已经中线大开的上衣从两侧滑落下来,露出xing感张狂的锁骨。

美色当前,凤鸣不管看上多少次,还是被完全震撼。直着眼睛瞅了半天,高兴地伸出双臂,像抱大狗熊娃娃一样,抱住容恬,嘻嘻笑道:“你一定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他显然酒醉未消,坐着坐着就滑到chuáng上,头舒服地枕着容恬的大腿,随口乱吻,双唇温热又湿漉漉的,刚好亲在容恬肚脐左右一片。

容恬无声哀叹。

凤鸣这种飞蛾扑火的行为,实在和找死没有两样。什么地方不好亲,偏偏亲一个这么要命的地方?

那个小笨蛋显然死到临头好没有觉悟,觉得这样很好玩,笑嘻嘻地锲而不舍挑逗他。

容恬虽然自制力过人,但是也不是石头做的,gān柴遇上烈火,哪能不立即烧着。帅气乌黑的浓眉皱起来,盯了不知死活的凤鸣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叹了一声,自己动手把裤带拉了下来。

“乖,”他摸摸凤鸣因为醉意而不断微微摇晃的头,语调低沉魅惑,柔声道:“你要亲亲也可以,乖乖,亲下面一点,不但可以亲,还可以舔舔,不过记住,可不许咬哦……”总是充满威仪,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忽然逸出一丝坏笑。

凤于九天 10 飞流激湍 第五章

两人胡天胡地,闹了半天,才又心满意足地相拥睡去。

这一次凤鸣没有再翻来滚去,乖乖地靠在容恬怀里,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秋月秋星过来伺候更衣,一边笑着窃窃私语,“也不知道秋蓝昨晚怎样。”

“等你dòng房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死秋月,看我打你!”

凤鸣看着她们两姐妹闹成一团,无奈地自己动手把腰间的玉饰配上,喃喃道:“下次再也不能喝酒了,每次喝酒后醒来头都很疼。这次更糟糕,不但头疼,连牙关都酸酸的。”他若有所觉,抬头疑惑地看着容恬,“gān嘛笑得那么古怪?”

“笑就是笑,有什么古怪?”容恬当然不会把昨晚的事qíng告诉他,一边偷笑,一边回头装作打量江边风景。

正说着,忽然隔着木板传来咚咚声。

秋月撇撇嘴,“一定是烈儿,这家伙连走路都不肯好好走,老是蹦来蹦去。”

她说的果然没错,很快烈儿就在门外出现,好象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qíng,笑得十分促狭,“那个烈中流又惹事了,一大早就去欺负新娘子。”

凤鸣一怔,“怎么了?”

“烈中流昨天不是答应要帮秋蓝画画吗?今天他果然去敲门,说要帮秋蓝画画。”

“画得很丑吗?”秋月好奇地问。

不知道烈中流画了什么,让烈儿一想起来就笑得捂着肚子,容恬沉声道:“先别忙着笑,把事qíng说清楚。”

烈儿这才老实了点,吐吐舌头道:“他不是画得丑,而是画得太真了。连秋蓝脸上长的小痘子,和容虎昨天在她耳垂咬的牙齿印子都画了上去。平常画师画像都知道修饰一二,秋蓝鼻子有点扁,以前的画师都会刻意画高一点。烈中流那小子偏偏完整画上去,秋蓝看了,差点哭出来。”

众人这才明白。

“当然啦!”秋月蹙眉道:“女孩子画像,谁不想被画得漂亮点?那个烈中流真该死,偏偏画秋蓝的扁鼻子和小痘子。”

容恬沉吟着问,“画还在秋蓝那里?”

烈儿晒道:“秋蓝哪里肯要,我带过来了,正好给大王和鸣王看看。”伸手进怀里掏了出来。

大家都挤过去看。凤鸣扫了一眼,惊叹道:“这简直就是个照相机,居然和真人一模一样。”

“可是小痘子都画出来,好难看啊。”秋星为秋蓝鸣不平,“怪不得没有人肯雇佣他,依他这么画,不整天挨打才怪呢。”

容恬沉思片刻,忽然道:“把子岩叫过来。”

不一会,子岩跟着烈儿过来。

容恬问,“烈中流现在在做什么?”

“他画了一幅那样的画,被大家骂得狗血淋头,跑到甲板上发呆去了。大王要我把他叫过来吗?”

“他睡在哪里?”

“他和我的属下同在下层的一个小房睡,船上人多,房间都是多人一间。”

容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扫视房内一圈,似乎已经下了决定,转过身来吩咐秋月秋星,“你们去把另外一个房间收拾好。”

“要让烈中流住吗?”

“不,让本王和鸣王住。”容恬道:“烈中流住我们这间。”

“什么?”

“大王……”

“不要啰嗦,这是王令。吩咐下去,所有人对烈中流要绝对尊敬,不许有丝毫冒犯,违令者死。”容恬笃定地吩咐,“子岩,你再另外为烈中流准备衣物,只要他想要的,你都尽量给他。”

子岩皱眉道:“他昨天就看上了那套黑玄玉的小碗……不过我看他八成是醉了。”

“那套黑玄玉的小碗?”凤鸣一声怪叫,咋舌不已。

这人好大的胃口。

那可是连寻常王族都不敢妄想的东西。

容恬也不禁愣了一下,半晌咬牙道:“和罗登说一声,取出来送给他。”转向凤鸣,低声道:“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