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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刚才还是好好的大家坐着聊天,为什么忽然就拔剑了?该死的是谁先提起什么老鼠的事的?

“秋月,你你……你快道歉,说……说以后不和他说笑了吧。”秋星求不动洛云,改而对秋月下功夫。

凤鸣也赶紧来缓和气氛,“是啊,洛云你别生气,秋月是无心得罪你的,放下剑有话好说,我要秋月给你赔礼道歉可以吧?”

这么一会时间,秋月已经比刚才镇定了一点,她本来吓得直发抖,听了秋星凤鸣的话,不知为何,却咬了咬下唇,忽然伸长了脖子,盯着洛云的眼睛,倔qiáng道,“我我……我,哼,我不说!你要杀就杀,我不信你敢动手。”凤鸣简直没眼看了。

秋月啊,萧家都是疯子你又不是不知道,gān嘛这个时候来个惨不忍睹的回答?

看见眼前寒光闪动,秋月“啊!”尖叫一声,闭起眼睛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早就想杀我了!”眼泪扑簌簌滑下脸蛋。

秋蓝秋星也是齐声大叫。

三女几乎同时的尖叫声中,却似乎听见又是一声“噌”,脖子倒没怎么疼得厉害?

难道洛云的剑真的那么快,连疼都不会疼?

秋月半惊半疑地睁开眼睛,竟发现秋星秋蓝还闭着眼睛,一副快晕倒的样子。凤鸣傻傻站着,小柳和容虎却一副松弛下来的表qíng。

洛云的剑已经入鞘,比起平日,他此刻的表qíng已经算得上柔和,甚至是愉快的了。他打量了差点魂飞魄散的秋月两眼,薄唇微掀,似笑非笑,很久,才淡淡吐了一句,“你是我见过哭相最糟糕的女人。”说罢,却不知为何,把他冷淡的脸,微微别了过去一点。

似乎,不愿意旁人,瞅见他此刻眸中的颜色。

第五章、

拔剑事件过去,总算大家又都坐下来。

但局势和刚才谈笑风生当然大有差别。

秋蓝秋星手捧着热茶,犹自抖个不停,秋月除了发抖之外,还带着那么一点劫后余生的愤怒,当然,洛云最后说的那句话也让她生气。

什么叫哭相最糟糕?

要不是那混蛋有剑在手,秋月姑娘又年轻貌美不想早夭,恐怕秋月早就飞扑上去赏蔚家这个狂徒几个耳光了。

凤鸣yù做出疑惑的表qíng,偏头看看洛云,又看看秋月。

剩下小柳和容虎,见到大家这样的状态,也提不起什么聊天的兴致。小柳喝gān一碗茶,看看窗外天色,就站了起来,“我该走了。”

凤鸣等这才回过神来。

“这么快就走?”

“这有一些大王吩咐的事,要趁着这次过来芬城地方,快点办完。我这次来,事前并为向永殷太子报备,还是快点回去才好。”说着,朝风鸣泰然自若地行礼告别,就着风鸣扶着他起来的空档,低声道,“鸣王不要送了,天已经大亮,虽然是在江上,也难免惹人注目。我自行离开即可。”

风鸣暗夸他做事细心,真的和容括很像。

唉,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学到容恬这个层次呢?

于是从人都没送,派了容虎当代表,将小柳送到甲板,悄然离开。

客人们总算都离开了,风鸣立即大伸懒腰,还连打了两个哈欠。

秋蓝就站在他身后,轻声问,“鸣王要不要进去歇一会?天大亮了,小柳一走,容虎就会下令起锚。睡一会再起来吃东西,好不好?”

凤鸣懒洋洋眯着眼睛,点点头,顿时被几名侍女送进房伺候躺下。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仍旧是洛云抱着剑坐他chuáng头。

凤鸣本来就睡了一觉,并不真的累,口供稍微眯了一会,已经不倦了,睁开眼睛,又瞅见洛云就在眼前,反正无事,便仔细看洛云。

洛云的jīng力比他充沛多了,昨晚守了凤鸣一夜,此刻半冧倚在chuáng头,感觉到凤鸣少许动静,竟然立即惊觉,睁开眼睛,正巧碰上凤鸣的目光,不耐的问。“你看什么”?

难以想像,这个年纪和凤鸣相近的少年,眼神中能呈现如此哧人的冰冷表qíng。

凤鸣被他一瞪,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闭上眼睛,不一会,又宛如想惹老虎的兔子一样,不怕死的睁开眼,继续打量洛云。

他在萧家,到底受了些什么训练呢?

对于洛云,凤鸣总有一分异常的好奇。

“你不会困吗/””--------“

“洛云?””------“

“-------“”洛云,喂”

凤鸣锲而不舍的低语,让闭目养神的洛云不得不睁开眼睛。“少主到底有什么吩咐/”“没有-------”洛云横他一眼,刚闭上眼睛,凤鸣的声音又往他耳腊里钻了。

“喂,聊一会吧,我闷了。”

“我是保护你的,不是给你解闷的。”像是故意为了表示对凤鸣的不耐烦,洛云抱着剑翻了个身,用背对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少主。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隔了一会,凤鸣又打破了沉默,“你今天gān嘛欺负秋月?”

“谁欺负她了?”洛云这次回话的速度,超乎想像的快。“你啊”“我没有”“用剑抵着一个姑娘家的喉咙,不是欺负是什么?”回答她的,是长时间的沉默。“洛云?”“-------”“洛云,喂,洛云------”这样骚扰他,他不会拿剑抵着我的脖子吧?“洛------”僵硬的背影倏然一动,吓得凤鸣立即闭嘴。

惨了,难道恼羞成怒?人家不过聊聊,沟通沟通感qíng嘛。

凤鸣警戒地蹬着他,直到他站起身,紧紧捏着剑,头也不回地走出舱房,凤鸣才松了一口气。

好可怕。

这个人的气势,真的和她老爹有得一拼。唉,自己这个萧家少主可有得头疼了。

凤鸣在大船上jī飞狗跳之时,一叶轻舟顺阿曼江而下,抵达了离芬城不足十里的一处僻静的静泊口。

杜风刚刚踏足实地,两旁的糙丛间立即闪出几名打扮成永殷平民的男人,朝杜风微一躬身,“公子来得好快,请随我入内,公主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转身领着杜风往糙丛深处走。

这里甚为荒凉,泊口也早被永殷人弃用多年,越往里面去,糙高过人,密密麻麻,能将一个成年男子身形完全掩住。杜风在这荒糙之中,仍然举走悠然,不到片刻,眼前荒糙之中,竟突然出现一个小帐篷。帐篷虽小,但由jīng牛皮fèng合而成,垂角处帖着一层密密金铂,每片金铂上陷约显出各式图案,似乎逐一经过打磨雕刻,jīng致华贵,绝非寻常人家可以拥用。

对于这个不应出现在这里的帐篷,杜风却没显出丝毫诧异。领路的人到了帐篷帘前,似乎不敢继续进入,转身对着杜风又是一躬,低身道,“属下不敢擅入,公子自己请吧。”杜风颔首,自行掀开帘子,一投目,首先触及的,便是一个静静屹立在帐中的娇弱背影。

“公主。”

“你回来了。”背对着他的女子似乎正在独自沉思,听见他的声音,猛震一下,瞬间又平复下来,转过身来,明亮的眸子看着他,低声问,“事qíng都办妥了?”

站在帐中的,赫然是若言最心爱的妹子,他的得力助手,妙光公主。

杜风露出他的招牌式的温和笑容,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笑容,妙光却心里微觉发冷,余làng,你害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来厉害了,天下间,还有谁是你害不到的吗?“

余làng受了她的夸奖,却丝毫没有居功自傲的意思,微微一躬身,淡然答道,“只要是为了离国,余làng可以害任何人。”

“任何人?”妙光目光骤然犀利,又立即消去,变的如少女般天真单纯,抿嘴笑道,“王兄听了这个,一定会很高兴。”

她不想再顺着这个活题谈下去,请这位被王兄暗藏多年的重要人物坐下,自已也陪同坐下来,问道,“你真的把玉萧送到了鸣王手中?”

“当然。”余làng回答后,眼光扫过来,似漫不经心地往妙身上一晃,便默默收回了视线,淡笑着问,“公主担心属下做事不牢靠?”

“不,我只是想,鸣这个人笨笨的,确实容易上当

但容恬敢放他出来,一定在他身边安排了不少厉害角色。例如那个容虎,就是个很谨慎的人,你骗鸣王容易却怎么骗得过他们呢?”

“原来公主担心的是这个。”余làng顿了一下,施施然把和凤鸣等相会的过程说了一遍,道“我原本还想着怎么能使他们不起疑心,而把玉箫送到鸣王手中,不料老天助我,鸣王居然自己开口和我索要信物,我看他,也很喜欢那玉箫。果然,解下递给他,他就欢欢喜喜的要了。‘他侃侃而谈,语气绶和温柔,旁人若不知道,只怕还以为他在回忆和一名故jiāo问心的友谊,谁知道此人用心竟如此狠毒

余làng边说边用眼角仔细观察妙光的神色,未了,低声加了一句,“我离开的时候,特意指导鸣王如何chuī箫,他天资也算不错,虽然初学,箫音倒颇可入耳。”妙光肩膀微不可察地轻震,“他,他已经用过那玉箫了?”

“是,依我看,他如此喜欢那玉箫,一定会日夜不离身的带着它,常常练着chuī奏,制作玉萧的沉玉玉质极松极脆,很容易剥落成粉。他用嘴去chuī,不知不觉,那些粉未就会跑到他的喉咙里……”

“够了,”妙光蓦地冷然低喝。余làng毫不惊讶她的冷冽,停了下来,问,“公主在生气吗?”妙光一声低喝之后,已经知道不妥,反而笑的比原来更灿烂,“哪里!我只是为王兄高兴,这事的详细经过,我看,还是应让王兄第一个知道为好,我做妹妹的,可不敢抢王兄的先。”

原来如此,公主也不必为大王高兴的太早。“余làng看向妙光,眼神异常柔和,“沉玉粉原本无毒,只有遇到文兰。”

“那……安神石呢?”

“在属下手中。”

妙光伸出晶莹美丽的玉掌,“拿来”

余làng沉默。“怎么?”妙光见他不动,脸色不喜。“不是说在你手中吗?”

余làng迎上她的眼睛,用一向的温和语气道,“这件东西,还是放在属下手中比较好。”

“放肆”妙光怒喝一声,摆出离国公主的架子,冷哼道,“你好大胆子,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放在你手上比较好?这是谁的说的?”

“大王说的。”余làng轻描淡写的四个字,直如一箭she在妙光身上,她不敢置信地呆了片刻低声问,“你说什么?”

“这是大王说的。“虽然祭出的王牌把妙光的傲气顿时打落大半,余làng却一点也不显得得意,他的态度,比方才更温柔,更恭敬,他轻轻叹了一声,仿佛不心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因此用最低沉,最诚恳的语调,“大王密令,安神石,必须保管在我的手中,不能转jiāo任何人,尤其是公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