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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làng虽然稍微一亲就退开热唇,掌下却展开行动,一边柔声问着,一边磨出剑茧的手已经伸入烈儿衣下,顺着腰腹间起伏有致的肌肤细细摩挲。

[我派人去见大王的信使,在约定好的地方与我见面,传达大王的命令,那些鸣王人偶,大王命我立即销毁。]

烈儿qiáng笑道,[原来就算是若言那样的人,也不齿你的所为。]说了半句,便缓缓喘气,声音微颤。

烈儿自从落入他手中,无一日不被喂药,肌肤比往日敏感数倍。余làng是房事中的高手,又熟悉烈儿的身体,最清楚烈儿弱点,虽然只是用手缓缓抚摸,已让烈儿浑身灼热,备受煎熬。

他身子轻轻一扭,余làng把他抱得更紧,热唇贴在后颈敏感的肌肤上,磨蹭着,扬起笑意,[不但如此,大王还把我献上的神糙退了回来。那东西,我本来想他用在你那鸣王身上的。]

他看起来风流儒雅,是个诗书公子型的人物,其实武技甚高。烈儿被他双臂似乎轻松的抱着,就算在往日要挣脱也需要耗费一番功力,何况现在身上无力,竟一点也避不开,像被捆住手脚的小狐,只能清醒地看着猎人对他为所yù为。

听见余làng提及凤鸣,烈儿暂时把余làng在身上游走的手掌从脑海里屏除,喘气着追问,[什么神糙?]

余làng把神糙的功效说了一下,烈儿心里暗暗吃惊,幸亏若言还有一点大王的风度,不肯用这邪恶的东西。

不过,为什么他们那么笃定能把鸣王抓到呢?正在暗中思索,胯下一阵火热刺痛。烈儿痛哼一声,双掌勉qiáng按住衣料下肆nüè的祸首,带动金属链子一阵叮当作响,低声道,[余làng,你若想要我,只管进来,何必一直这么活折腾人?]细细眉毛蹙起,挤出一分痛楚却异常xing感的妖艳。

余làng脸色平静,只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你口口声声说要永逸,我就算占了你的身子,又有什么意思?余làng难道是qiángbào他人的下流qiáng徒?烈儿,你未必太瞧不起人。]拾起垂在软垫上的长链,绕过石壁慢慢拉扯。

链子越收越短,可以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少,不一会,烈儿双手已被固定在墙上,无法动弹。

烈儿不屑道,[把人折腾到开口求你,再加qiángbào,你就不是下流qiáng徒了?可笑。]朝余làng狠狠唾了一口。

余làng似乎真的从不生气,侧头避过,反而展开足以令日月失色的俊美笑颜,[烈儿,太晚了,现在就算求我,我也未必肯抱你了。谁让你这么让我伤心呢?]他嘴上说着伤心,却丝毫不见于眼色,还是那般款款柔qíng。

一边说着,一边分开烈儿大腿,烈儿身上的衣物都由余làng一手挑选,本来就是很松垮简单的样式,下面更是空无一物,和权贵家中豢养随时供发泄的宠妾衣着几乎相同。

把下摆往上一卷,纤细白净的大腿就尽露在余làng眼底。

烈儿挣了一下,脚踝上链子又悦耳地响起来。他知道又像过去几次一样,无论怎样挣扎都好,反正逃不过去。余làng不把他折磨到心满意足,绝不会离开。心里暗叹一声,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余làng也叹一声,低声道,[你这样,难道我就饶了你吗?烈儿,你越如此,我越放不过你。]

这人最大的本事,莫过于言行不一,嘴里说着不放过,手却不再揉捏令烈儿痛苦万分的胯下之物,捏开烈儿的牙关痛吻一番后,蓦然退开。

他转身躺倒在软垫上,头离烈儿被束住的石膝不过数寸,儒雅的脸上泛起一丝倦意,闭上眼睛,忽然沉声道,[大王这次的所为,令我深感焦虑。神糙对西雷鸣王这样的人,是最快又最有效的控制工具,大王竟弃之不用,可见他对西雷鸣王一事,已经分不清轻重。]

烈儿身上被他煎熬出的yù火稍微减退,闻言低头朝他看来。

余làng闭眼仰趟,似在半寐半醒之间,乌黑发丝垂散在软垫上,宽阔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无一不昭示此人才qíng出众。

这模样,和当日出见时几乎一丝不改,此刻双目闭合,掩去犀利无qíng的光芒,越发温柔迷人。

烈儿趁着这难得的空挡,低着眼睛默默凝视,脑内隐约一片模糊,似又听见他曾经的赞叹声--[好jīng致的孩子……]

低沉雅静的声音,一句赞美,徐音渺渺。

他出了一会神,脑中晃过永逸的脸,吃了一惊,狠狠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回过神来,心窝又是一阵刺痛。

余làng却像什么也看不出来,收回视线,微笑着,吐出一个仿佛经过深思而做出的决定,[我要杀死西雷鸣王。]

[什么?]烈儿剧震。

四肢上的链子清脆作响。

[我要杀死西雷鸣王。]余làng缓缓从软垫上坐起来,轻轻松松地道,[此人的存在对大王是一个可怕的威胁。已经有过一次阿曼江惨败,这样的惨剧绝不能再重演,他必须死。

烈儿听得目訾yù裂,咬牙道,[余làng,你道我家鸣王是你养的兔子狗儿吗?你要杀就杀?有我家大王在,你休想动他一根头发。]内心却不如嘴上说的qiáng硬。

别人的威胁也许他不会放在心里,但余làng,却总有片言只字就让他心里发寒的能耐。

这个人,绝不是空口chuī大气之辈。

他越焦急,余làng越是悠闲,[等他落到我手里,我不但要动他的头发,还要动他的小命。]

说罢,走到地窖入口,屈指敲打了两下厚木板。

厚木板被掀开,几道阳光直she进来,不一会厚木板又被关上了,余làng再出现在面前时,掌上托了一个小碗。

烈儿一看那碗,知道又要被喂药,咬着牙怒视余làng。

[这些都是我jīng心熬制的,虽然不太好喝,可却是为了你好。]余làng一边说,一边撬开他的牙关,一口气灌入他喉中,[你也该猜到这里面有毒,不过用不着害怕,我每天都给你喂了解药。那些让你身体无力,而且肌肤敏感的药丸,就是解药,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这剧毒永远不会伤到你。]

烈儿毫无选择,碗里墨绿色的浓汁全被灌了下去,鼻口之间全是一股诡异的浓香,胃里火辣辣的,像热油在里面烧沸了,痛得他四肢抽紧,把链子拉得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一会痛楚渐平,才停下挣扎,失神般的默默喘息。

黑发沾上冷汗,湿洒洒地贴在脸颊上。

余làng将他链子松了,把他抱在软垫上躺下,问[你还想不想那个永逸?]

烈儿无声地把脸侧过去。

余làng凝视着他优美的侧脸轮廓,轻轻一笑,道,[就算你说不想,我也不会信的。]搂着烈儿,把额抵在他渗着冷汗的后颈窝处,半日没再说话。

烈儿僵了半日,察觉身后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才悄悄转过头来。

余làng居然静静睡了。

烈儿也是一愕,隔了片刻,似有打算,可手不过略动了动,链子立刻碍事的叮叮响了起来。

余làng已经睁开眼睛。

[别打算在我睡着时动手。]他眼神清醒得仿佛根本没睡过,淡淡笑道,[我从少年离家的那一天起,就没试过真正合上眼睛安睡。烈儿你不明白我。]

他将手放在烈儿脸上,那致密充满弹xing的肌肤仿佛让他感到安心。余làng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又移到烈儿腰上,将他松松的抱住了。

[你竟一点也不明白我。]

他低声又说了一句,终于再无声息。

又安静地睡去了。

第六章

同国。

庆离大王子的同安院中。

[呕……]一阵恶酸涌上心口,长柳忍不住又一次弯起腰,狠狠呕吐起来。

侍女们赶紧捧着青铜盆接着酸物,师敏焦急地一遍遍抚着公主的背,往外问道,[御医到底来了没有?]

[不要急,也许只是吃错了东西。]长柳把胃里的东西吐个gān净,虚弱地仰起苍白的脸。

[公主不要大意,奴婢看不像吃错东西。]师敏不满地摇头,一边取过锦巾为她细心地擦汗,一边唠叨道,[不是奴婢胆敢说公主的不是,但公主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前些天懒怠吃东西,当时就该找御医,偏偏公主说是夜里喝了凉水,嫌麻烦,不许声张,昨天呕了一次,还说是吃坏了肚子,现在好了,一下子又呕得脸都白了……]

[好了,]长柳苦笑道,[你要数落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这样子了,你还要来教训我。]神色忽地一凝。

师敏知道不好,赶紧转头喝道,[快把青铜盆拿来,还有gān净的软巾……]还未说完,长柳已经猛然伏下腰,纤掌按着胸口,痛苦地把中午吃的东西全呕了出来。

屋里充斥一股呕吐物的酸味。

师敏越看越不多,暗中起疑,等侍女们打扫gān净,命她们全退下,亲自捧了一杯温水伺候长柳漱口,悄悄压低声音道,[公主……]

[嗯?]

[奴婢瞧公主吐成这个样子,该不是……]师敏yù言又止。

[该不是什么?]

[该不是……有孕了?]

长柳自己也是一征,惊疑地瞥了师敏一眼,半响,眸中蒙上落寞,苦笑道,[怎么可能?庆离自从那狐狸jīng入府,三个月来天天和那狐狸jīng腻在一起。这事……难道我一个人就能成……]

师敏想想也是,叹了一口气,脑海里猛然惊过一事。

[未必。]她骤抬起头来,神色紧张道,[公主忘了上个月的事?庆离殿下喝了酒,半夜过来,醉得人都认不清了。公主那晚已经睡下,还被庆离殿下吓了一跳,那天晚上,不是……]

长柳露出惊疑不定的表qíng,脸颊却微微一红,细若蚊声道,[怎会?起初新婚那阵,我们倒有一段日子常在一处,当时大王急切地盼着报孙子,庆离夜夜温存,几番都是白高兴。这次只是一夜偶然,就……]神色一黯,[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裳衣,日后即使他能登上王位,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这个王妃废了。这个变得和从前完全不同,我就算是为他生下孩子,恐怕这孩子将来也是命苦。]

想到伤心处,不禁抹泪。

师敏知道她说的也是,这样凑巧的事也太少了,何况裳衣那只狐狸现在把庆离迷得失去理智,有孕又如何?陪着长柳无声无息抹了一阵眼泪。

默默垂了一会泪,长柳qiáng露出笑颜道,[别哭了,这已无可救药,为他哭也是白费眼泪。倒是昨晚的王宫宴会,让我见识了鸣王的风采才gān。果然是个出色人物,仅那份气势见识,就非一般权贵可比。现在最让我心里踏实的,就是已经和他结成联盟。对了,他有派人来和我们联系吗?]

[目前还没有。]师敏毕竟并非毫无见识的女子,见公主不再伤心,也收敛了悲色,表qíng变得谨慎细致,到窗外看看四周无人偷听,答道,[奴婢已经在院子小门处安排了信得过的人手,随时等待鸣王的人。]

[不会让人发现吧?]

[公主尽管放心,负责此事的萧家总管是个办事极为细心的人,我们已经约定好了,若鸣王派人过来联系,只在小门那里通报是我的表哥师岳派来找我的,我得了消息,自会去福和门等。我的表哥师岳在永殷权贵那里做谋士,去年也曾经来过同泽一趟,报出他的名字,不会有人起疑的。]